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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宦妻,本座跪了-第142章

小说: 宦妻,本座跪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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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间酒懒懒靠在椅背上,耳边是陶夭夭絮叨声,他垂了眸,扫了纸条上的字,不由轻笑一声,摸上还泛着痛楚的鼻梁,无声喃喃:桃花约,鸿门宴……

    也罢,看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至于那莫名其妙的一拳,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

    哄了几句陶夭夭,花间酒搁下手中酒盏,跟着上了楼梯,红袍逶迤,宽袖风流天成,比起戚无邪来,花间酒的红袍身姿,少了几分魅邪张扬,却多了几丝风流妖娆。

    陶夭夭螓首微偏,看着酒哥哥离开的背影,眼眸一沉,将手指扣入桌案边沿。

    *

    寻过天字间,直径走到地字间门外,花间酒抬手扣了扣门扉,听见里头瓮声瓮气的一声“请进”——含糊不清,像是咀嚼时的嘟囔之语。

    一丝疑怪,花间酒推门进去,见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人,正在奇怪之极,她开口了:“掩门,过来这边”

    用脚带上门,花间酒撩开雕格拱门上悬挂的绸帘,姜檀心躺在床上,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莫不是真醉了?

    长眉一挑,花间酒扎撒着手,骨节分明的手臂裸露在外,让艳红的袍袖一衬托,显得愈加肤色白皙,如玉似琛,斜斜靠在床边,轻笑道:

    “桃花约,可是约在床上?”

    姜檀心媚笑一声,抬起象牙白皙的手臂,葱段手指**蚀骨的一勾,示意他上前一步——花间酒沾染风尘之气,这柳巷烟花的**之举,他拿捏随心,自是一派坦然撩袍,坐上了女子的绣床。

    指尖跃动游走,面上薄纱透着呵气如芬的魅惑气息,她阖着眼眸寻到了他的跟前,仰着脑袋凑上朱唇,隔着一层轻纱,吻上了花间酒的薄唇。

    他惊诧攥上了她的手腕,一把扯了开,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睛,宝蓝色的瞳孔挑逗**,心下大惊!

    不等他推开她,波斯舞女已一把掀开了被褥,金钏满臂,一水蛇腰在床单上扭动,光洁大腿蹭上他的身体,搅乱了一床被单。

    花间酒在屋里头惊诧不已,真正的姜檀心已在外头安排妥当。

    她轻轻松松摘下天字间的木牌同地字间的调换,随后躲在阴影之中,听着楼梯上徐丙川带着酒气的粗喘声,还有沉重的脚步声,趵趵踩在了木梯之上,她不免勾唇一笑。

    推着“人字”间的门溜进隔壁房间,她迅速在一方白墙上摘下一副画轴来,那画的背后有一个小孔,能够清楚的看清对面房间的一举一动。

    幔帐之下,花间酒立刻意识不对,他甩开了舞女缠在身上的手,方想拔腿走人,却不料女人缠人的本事一流,一扑一剪一滚,直接拖着他滚到了床上,蒙头被子一概,扒了衣服就上手!

    花间酒欲哭为泪,臭丫头,他跟她没完!

    咚一声门响,徐丙川醉醺醺地冲进了门,嘴里还不停念着:“天字间,天字间,美人……我的美人”

    被窝里的花间酒闻声,愣在当下,他浑身紧绷,这种捉奸在床的感觉让他实在委屈,就这么一分神,连裤头都被那女人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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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血债血还,檀心未死
    他越挣扎,这床就抖得更厉害,事情也无非越描越黑……

    徐丙川摸到床边,刚想淫笑一番:比如美人好贴心,这自己就躺倒床上去了芸芸,可一见这床抖动的架势……心下大惊,不对呀!老子是来嫖的,还是来抓嫖的?

    他怒吼一声:“是谁,给我滚出来!”

    舞女尖声一叫,一脚把花间酒给踹出了被窝,她拿皱巴巴的被子遮着胸前春色,满脸委屈之色。

    好吧,其实是挡在了下头,玉峰傲立,肌肤胜雪,可惜上面留着五指印,不是是自己挠的,还是别人抓得!

    徐丙川颤抖着手指,一把揪起花间酒的手臂,皱了皱眉头呵道:“怎么是你?”

    “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这是不是天字间?这舞女是不是叶家送给我的?早闻崇云昌少东家夜宿销金窟,风流浪子的名号人尽皆知,可你也欺人太甚吧,风流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们霍家还有陶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

    “本官告诉你,家妻也好,小妾也罢,这女人既然送给我了,恕不外借,霍公子酒后难耐不如上青楼里寻去,春晓片刻大可记我的名字,算我请你!”

    花间酒扫了他一眼,抬手系上裤带,冷冷挡开他攥在胸前的手,他赤着上身,看似消瘦实则有料,面色铁青,泪痣殷红,他一把抄起地上的衣衫,振风而起,披在了身上。

    他已经无暇去解释边界,亦或是为了官商勾结这条线再做任何挽留,他愠色上眸,恨意上心,跟那个女人结识不过月余,她已三番四次让他如此难堪,做了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见的事。

    夜宿桃花洞,吃饭不给钱,还让人追了几条街,这次更狠,无怨无悔挨了一拳揍不说,居然还设下这种圈套,让他如此颜面扫地?!

    他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立刻!马上!

    一脚踹开了房门,他怒声一吼:“叶姜,给我滚出来!”

    隔壁房间里,姜檀心将他一切神色收于眼中,不由噗嗤一笑,乐得眉开眼笑,她捂着嘴讪讪收回视线,那屋此刻春光靡色,娇喘连连,她是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

    重新将画轴挂到墙上,拍了拍手中尘土,沉沉出了一口气。

    好了,废了跟徐丙川的关系,解决陶家只是时间问题了。

    姜檀心勾唇一笑,正欲回头,谁料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将她唬了一大跳!

    “真没想到,这画之后,还别有玄机啊……”

    马渊献废了一只眼睛,一块黑罩子半吊子在而后,剩下的锐眸犀利,为他俊朗的五官添上一分狞色。

    他轻悠悠抛下一句,抬起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手撩开画卷透着小孔朝着对面望去——他不免嗤笑一声,拿捏着阴阳怪气的调调

    “我曾想为何会馆会建在桃花林中,这下明白了,原来主人亦是桃色之人,赏花,赏色,两不误”

    姜檀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她扫了房间一周,见案台上摆了三盆有些萎靡的情花,还有一把带鞘匕首,定下心神,抬起冷眸讥笑道:

    “桃花粉嫩,却不是我的最爱,不如马老板的花儿艳美绝伦,是至纯的红色,和血一样颜色,若我的桃花林也能染上这般血色,那该有多好?”

    听着她这般嗜血之语,马渊献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笑道:“方才瞧见了?我这花儿究竟需用什么养?”

    “人皮血肉”

    “呵,并不全对,本以为这般够了,可你瞧花儿开得一点都不好,显然一点头皮的血肉是不够的,我刚才细细看了,它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紧,像扣入骨头的铁爪,一把将其拖走,一直拖到了情花跟前,看着萎靡的情花顿时精神一阵,花蕊见有触手张牙舞爪,向着姜檀心扑面而来。

    抄手桌案上匕首,寒光出鞘,刀锋一划,硬生生切下一段花枝来,殷红的触手落在桌上,挣扎两下便化成了粉末。

    姜檀心眉头一蹙,心下诧道:情花用人的血肉寄养,竟然比从前更是邪上万分!

    横刀在胸前,姜檀心眸色冰冷,闪身躲开马渊献的擒拿手,挥刀一记朝着他的脖颈而去——马渊献心有诧异,本想寻一个情花喜食的女人切下她的头颅植养情花,却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样狠绝的一面。

    挥手一挡,马渊献臂上拉开一道血口子,他皱起眉头,眼中渐渐起了杀意。

    他本以为这女人在伤了他之后会寻机逃走,却没想到她杀意凌然,不逃不退,反而挥刀逼近,刀刀往他死穴上来,势要取他性命一般。

    闪身一避,马渊献未免冷笑一声,他探手一拧,牢牢攥住了女子的手腕,只加了三分力,就迫使她手指一松,匕首咣当落下,砸在地上。

    马渊献脚背一勾,地上的匕首翻身一滚,借力上抛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寒光大作,划过女子冰冷决绝的眸子。

    “呵,自不量力,你想送死?”

    “不,是送你死!”

    “手无缚鸡之力,大言不惭!”

    马渊献耐性渐无,他翻手一挥,见刀锋滑来,姜檀心眼皮不眨,只是仰头堪堪躲过,由着尖锐杀意擦着鼻尖而过!

    当过杀招后,她前腿一勾,绕上了他的脚,朝着他的膝窝子用力一顶,下一刻,马渊献只觉得膝后泛麻,腰身一倾,向前踉跄几步,冲着情花堆积的桌子冲了过去。

    在空中一个反身,后脚一刹,稳稳立在当下,尖锋抬起,他的杀意瞬间翻腾。

    可姜檀心对匕首视而不见,她迅速逼身上前,渐渐扬起决意笑意……

    马渊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她腰身一挺,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上刀尖!

    血肉撕裂之声闷闷传来,女子嗜血瞳孔一缩,唇齿紧咬,抬手环过他的脖子,牢牢贴在了他的身上,推着他一同坠入情花地狱!

    咚得一声响声,桌案倾倒,情花从桌上滚落,砸开了瓷器花盆,人皮血肉带着花茎花叶滚作一团。

    马渊献沙场取人首级,血染双眸,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敌人。

    玉石俱焚的决绝在情花妖媚渲染下,多了几分地狱冥烟的鬼魅柔情,生生将一块硬铁融成了一滩铁水。

    姜檀心面色廖白似鬼,轻纱随着她的轻笑声波动纹理,她缓缓抬起手,握上了埋入腹腔的匕首,缓缓抽了出来,血水如涌,染红了湖绿色的衣衫。

    情花丛中马渊献心里掀起一阵阵绞痛,他的四肢被情花茎叶牢牢缠了起来,越挣扎缠得越紧,他忍住喉头泛起的血腥,诧异的看向身上的女人——

    她浑身浴血,周身的情花明明嗅其味向她飞扑而去,可在碰到她沾血的身体之后,又迅速躲开了,跟触上毒物一般,再也不敢沾上她,反而齐齐向他缠来。

    怎么,怎么她竟有情花血?!但为何方才……不对,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喉头被勒得紧紧的,花蕊中的金黄触手游走在他的皮肤上,像是在寻找一个入口,饱腹一顿,以慰路途的饥饿难耐。

    眉头紧蹙,四肢被情花大扯大开,衣衫碎裂,从胸口处掉落一只瓷瓶来,瓶身黛色青山水墨图,并不起眼,可瓶身瓷釉光滑,是被指腹长时间摩挲后留下的光泽,显然主人十分看重这样东西。

    姜檀心眸色一深,一手捂着腹部伤口,一手握上了那只小瓷瓶。

    “不许碰它!”

    马渊献瞪红着眼睛,低哑着声音怒吼一声,他不停挣扎着,手腕已经被勒出一道伤口,情花触手像疯了一般往伤口里扎去,在他的皮肤下供出一道道像蚯蚓一样的突起,爬满了他整只手臂!

    如千蚁万虫啃咬,马渊献几乎疯魔,他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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