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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39章

小说: 重生之将门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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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上官文慈突言:“我总觉得秋菊宴之前还有事情发生,心绪不大安宁。”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莲若虽然说的确实轻巧,但是那眼神却也变了味儿。

离开的胥容直接调了一队禁卫军,将夕颜宫全部围住,因而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看到这架势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从而今日甚是安静。

卿卿时不时的进来换水,她本就深谙医术,却仅限于奇门异方,这也跟她学的杂有关,所以这一次的七日红实不在她的知识范畴里,因而也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

但是风轻许是从胥阳那儿知道了卿卿的医术,所以这兑水换汤一类的消息便悉数告知了她,她也记得甚是牢固。

“如果,如果这之后想要出宫的话,不知道可有法子?”最初的疼痛之后,是脱胎换骨的清新,因而上官文慈舒心的吁了一口气。

楚莲若听得这般懒洋洋却带隐隐含着迫切的话,伸手拂开被汗水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你要出宫?为了什么?”如果,真正算起来的话,她进宫的时日并不多。

“若是之前,或许我这一生,未曾达到目的之前,永远都不会出宫,但是如今,结识了你,而你又与翎王有此关系,应该另有法子吧?”她其实更多的也只是试探而已,“我只是问问,若是能行,自然百般好,若是不行,便也无所谓了!”

“很重要的事情么?”

“苏哥既然未曾生死,我自然要将琉璃寺中的灵牌收回,过些日子便是他遇害的时日了,不想触了眉头!”上官文慈本也不是迷信之人,但是因为在乎,她怕……她怕会再一次的与之生死相别,那灵牌在人活着之时,便不是个好东西,她心中如此认为。

有了膈应,便满心难耐,总觉得很想将那灵牌碎了,自从胥阳告诉她苏王尚且未曾离开人世的时候,她便开始盘算了。

楚莲若点了点头,但是她不是圣人,虽然心有戚戚,却绝不会为了别人而冒险。

大仇未报,秦大将军的生死已经不仅仅是她曾经眼里看到的那般简单了,一切都得从长计议,这般便更不能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关于胥容的信任给轻易的毁掉了。

“我只是说说,也不是真的要你帮忙,若是为难,便不要多想了。”上官文慈看到楚莲若皱起的眉头,遂轻声言道。

她本也没有想要逼迫楚莲若,只是这样似是呢喃,似是放弃,又微微含了绝望的声音吐露而出,便若那冬日里的阳光,化开了百米山巅的雪水,露出了窄窄的尖牙,可是那覆盖了山体的白雪却迟迟不退,围绕,包裹,嘲笑着最先剖开的山顶。

楚莲若心中微微一痛,这种感觉,她不喜!“或许,我们可以向胥容建议,去琉璃寺上香祈福。”

上官文慈本来有些灰暗的眸子霎时间便被点亮,“这样可以么?”

这一问,她却迟疑了,曾经的胥容在苏王‘死后’便一直很忌讳琉璃寺这个地方,但是又让上官生生的待了三年……

“你待在琉璃寺的三年主要是做了什么?”一直的理由是三年的祈福,这是胥容对外所言,明知历朝历代没有设立嫔妃在寺庙之中祈福的先例,却也无人敢去质疑,皇权至上一切顺理成章,恍若本该如此。

“呵,那三年,不过是容越给我的沉淀期罢了,或者说是变相的软禁,上官世家的力量,他的野心从来都不小。”她说的隐晦,却又直接。

“囚禁,何解?相信没有地方如皇宫一般更容易囚禁人了?”

上官文慈此刻却是甩了甩头,并不接话,稍稍一耸肩,嗅了一口逐渐变得清淡的药味,浅浅一动,骨骼之间发生淡淡的摩擦声音,舒缓了经脉,恍若新生。

楚莲若默了默,“那我们休息两日,便去试试,毕竟靠近京都的便只有琉璃寺,我们只是嫔妃,不是皇后,便无权去祖寺祭拜祈福,这皇宫虽然不好出,但是有正规的名头还是能够走上一走的。”

“你似乎对宫规礼制甚是熟悉,而且,我初初见你,便觉得你是做惯了主子的,这实在是和你一个小小的岑州总督之女且饱受欺凌的十多年处境不大相符,不打算说说么?”

“你该是知道我做了一段时间的翎王侧妃。”话不说满。眸光透过雕花木窗故意露出散去药味的缝隙里,落在那回廊上放置的花盆之上,花序虽然凌乱,却依稀可见,秋天的另一个标志——菊,此刻正一半黄,一半浅白。

上官文慈了然的点头,心中却依旧存了疑虑,且不说翎王府多为男宠的伪装,看着胥阳那样子就不是一个喜欢以礼数折腾人的主子。

不过,她既然这般说了,她也不多问,就像她自己一般,她不愿意说,楚莲若自然也不去多问。

当二人终于从药桶之中走出的时候,浑身泡的有些泛白,而且药水浸入身体,自带了一股子的药味儿,上官第一时间没有忍受得住,之前满屋子药味儿的情况下,味觉上没有那么明显,如今却是直呼受不住。

直接就唤了素容,打了一桶清水沐浴而去了。

而楚莲若却是穿好了衣服,行动自如之后,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院子里的空气,伸手迎风而立,任由刮花零落了她满身。

此刻,也是她这些日子里露出的一抹最为动人的笑意,此番笑容,不似过眼云烟,而是从唇角缓缓勾勒开来,晕染至整个脸颊,铺开一片落霞,光芒渐亮。

竟自眼底兀自蔓延开来,落在眸间的就此稀渐次点亮,璀璨生辉,看着倒像是晨曦初阳,微暖,夜间月色,初出的朦胧划开黑暗。只一句形容,却是光洒大地,芒铺天际。

九月十月的繁簇,本就金光灼灼,更有阳光散落,稍显寒凉的秋风自墙上的光影间闪过,那些突突的影子投射在她的眸间,金秋之里反而倒映出了醉人的春意,没有文人墨客之韵,却见奋奋直起之姿。

☆、第184章 冒险传信

看呆了远远守在四周的明位暗卫,看愣了端了热水的卿卿,看傻了正想要提醒她风凉增衣的思微。

身形微微一转,笑意缓缓收敛,周围竟然呼出了一声遗憾。

“主子,以后莫要这般笑了?”思微疾走两步,将手上的披风给楚莲若披上,“可千万别挡着皇帝的面这么笑。”为她袭上长带子的时候,她在楚莲若的耳边轻轻说道,偏偏还又唠叨了几句。

楚莲若听得好笑,她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出了什么,不过是好久没有这般的畅快感受天地自然,若是争取一番,出宫一趟,转换一下心情也好,毕竟以后或许再难有平稳日子过了。

“主子,你别不放在心上,你可是翎王爷的。”她有些心有余悸,这要是被胥容看到了,还不饿狼扑食么?

这可不行,她的主子这般的好,这般的鲜活,她是属于那个同样好的翎王的。换句话说,若是今日翎王扑食的话估计她会完全没有意见的。如果楚莲若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估计会敲她的脑袋瓜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如此看好胥阳和楚莲若了。

而卿卿也吐出了一口浊气,她和思微竟然想到一块去了。“主子,我们进去梳洗吧,今夜皇上设宴,可不能带着一身的药味儿前去。”一个下午,毒素悉数除去,楚莲若与上官文慈恢复如初。

皇帝大喜,要为风轻摆一场谢宴,或许是讨好,或许是拉拢,这宴会都不会单纯,故而定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不过想来,依着风轻那不动如山时刻温润有礼的模样,唇枪舌剑估计是形不成的。

其实,她倒是更愿意楚莲若带着药味儿前去,那样至少胥容不会对她有兴趣,自然也免了流觞的麻烦。当然也会让胥阳放心,此乃一箭三雕,可惜,她也只能心中想想,真那么去了,可不是让夕妃出丑么?

“今夜的宴都有哪些人?”

“倒也不多,四妃齐聚,王爷,风世子以及风轻公子,这都是主角儿,七公主与九公主也在宴会之里,甚至我刚刚打水的时候听说了伯阳候的女儿为了感谢萧风的援救,休养了这么一天,也来了,不过有个稀奇的事儿……”

“什么?”

思微说的时候小心的看了看屋外,卿卿点了点头,告知她无碍,“今日的晚宴却没有皇帝却没有公然通知太后。”

“有这事儿?”风轻那一句话可真狠,太后是个狠角色,若是和胥容联手,以后的动作怕是会有阻碍,如今这不声不响的挑拨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为了让楚莲若早些脱离苦海,辗转之间却毕竟帮了胥阳。

她浅浅一笑,胥阳大概讨厌极了这个人情。

“主子,你可是心知肚明的,这模样,太无辜了,属下可看的心慌意乱的。”思微扯了扯眉头。

“哈哈,怎么,就不待我无辜一回,这表情很让人心慌么,看来以后得多练练。这要是被人栽赃陷害,可是一个好武器。”当年施玉音便是一哭二闹的装的里三层外三层,最终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关于伯阳候的女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卿卿的伺候下,她又进了浴桶,皮肤都该泡白了,真是遭罪。再有之前因为兴奋而忘却了味道,这下放松下来一股脑儿的扑来,她都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索性花瓣铺的厚,花香随着热气逐渐散发出来,便好了许多。

她趴在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昨天,御书房里可是好一番吵闹呢……伯阳候既然放出了若是再不予惩罚宰相他便拉着爱女自戕在宰相府门前,据说昨日太后先是匆匆赶往御书房,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是脸色不好,褚太医甚至被招呼了过去。”她省略着,将卿卿从胥阳那儿打听来的事情说与楚莲若听。

“主子,你说太后是不是奇怪,虽然是自己的娘家舅舅,但毕竟犯下了谋朝篡位的事情,她是心知肚明的,缘何还要去保一个野心十足的宰相?”思微舀起一瓢水,细细的洗着楚莲若绸缎一般的长发。

“谁知道呢……”楚莲若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她也想不清楚,当时宫闱之变的时候,这个太后是气恼的,不过后来因为没有证据,一切就都归于了原位,牺牲了一个元梦蝶罢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睫便一搭一搭的,终究是缓缓睡着了去。

思微将楚莲若的发丝给捋顺的时候再看她,却是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叫起来,正为难之间,自思微伺候楚莲若洗澡之时便出了门守着的卿卿敲了敲门,“主子可洗好了,风神医来给您再把一次脉!”

这话听着正常,却也有深意,风轻来把脉,胥阳一定跟来,如今,包围着的禁卫军未曾撤离,不能过于光明正大。

只一声,本就是浅眠的楚莲若被惊醒,她揉了揉眼,满是迷蒙之色。

“主子,我怎么觉得您最近……”

“嗯?”

思维却不说话了,她心中想的还是不要告诉楚莲若的好!“没事儿,水也要凉了,先穿衣吧。”

她还没忘了回应屋外卿卿的话,“卿卿,主子正在穿衣,让风神医先去文妃那边把脉吧。”

屋外响起脚步声,听着倒像是朝文妃那边而去。

一袭嫩绿色的锦缎华裳,外罩一件水蓝色的薄纱,料子摸在手上甚是舒服,如雪微凉,却滑腻不已。

最显眼的还当属其上的绣迹,半朵半朵栩栩如生连成了一片的绿荷自裙摆蔓延至腰际,别出心裁的一半绣痕,说起来以为是美中不足,却不知残缺才是更深刻的美,至少美得真实。

领口是金丝绣线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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