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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10章

小说: 我和母亲的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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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这个你,是指我的母亲齐师莹。我于是代表母亲回答道:忙什么?

  钟新说:老人中风了。

  我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所说的老人是谁。这真是个意外的消息。同时,心头掠过一阵快意,我说:那我们怎么办?

  钟新没有正面给我答案,他说:准备请个保姆,确实太累了。近期一直很疲倦,身体透支得厉害。

  准备请个保姆?一道灵光在我脑子里一闪,我突然兴奋起来,比得到了所谓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答案要高兴得多,但是我又必须装作漫不经心,我说:保姆好请吗?你去你们家附近的家政公司找吗?

  钟新显然没有防备,他说:给一家保姆公司打过电话,应该找得到。

  我紧接着问:什么保姆公司?

  钟新说:在大望路,辣妹子保姆公司。

  我脑子掠过一个有着办公桌与电话的房子,里面摆放着沙发,电话铃声四起,它也许在马路边的一个玻璃门内,或许在哪幢居民楼里。

  如果,我以保姆的身份,成为他的候选人……

  我的生活终于有了目标。

  新,我想你,我想见你……我的眼里闪烁着欲望之光,每一个字,我希望能变成锋利的匕首,刺向这个男人。这样的句子,将撩拨起我潜伏多年的美丽,或者说使我的美丽早一天成熟,瓜熟蒂落后,需要一把刀,因为,里面已经有了鲜血,是红的,也是甜蜜的。这对于这个老男人来说,将是致命诱惑。我要在他胸前插上一把刀然后亲吻它,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陌生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跪在我面前,当然,结果只能有一个:我拂袖而去。他会比我母亲更惨,因为,他会一直活在真爱的折磨中。

  必须要让他爱上我。

  15

  宝宝起得很早,这令我吃惊。

  这个夜晚,我行走了整整一夜。从北京城的东面赶到西头。路,因为异常空旷而显得格外遥远,寒冷,无处可藏。在桥墩下,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肮脏着。尘埃积攒在油腻的衣服上,衣襟因为风霜雨雪的鞭笞早已成为剃头匠刀下的牛皮带。他们身上绑满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为了抵御寒冷和收藏。路灯在深夜白亮亮的,把自己仅存的热量送给需要温暖的漂泊的人们。也许是我匆匆的脚步惊吓了他们,这些流浪汉盯着路面,眼里闪过紧张戒备的神色,然后,他们从怀里掏出一大把毛角票一张张不厌其烦地数着,数一会儿,用食指沾沾唾沫,再继续下去。黑暗发光的脸庞写满幸福,我确信这是流浪汉最幸福的时光,在暂时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盘点完全属于自己的财富。

  里面,有为数不少的老人,他们身边靠着与他们的腿一样瘦骨嶙峋的拐杖。胡须因为风颤抖不止。他们缩作一团。

  也是在这样的天桥边,我曾见到遛狗的老人和他们的狗。狗穿着小花棉袄,撒欢儿,牵着主人。因为它们穿着衣服,况且,也不能掰开它们的大腿偷窥,所以,不知道它们是公的还是母的,但这些似乎并不重要,总之它们很幸福。到成年需要伴侣的时候,它们的主人会为它们寻找相应的伴侣来交配,以生下后代。幼年的时候,我曾在外婆家的稻场上,谷垛旁边,经常看见相叠的狗,它们在阳光下赤裸裸地交配,在母狗幸福的呻吟中,偶尔能听到村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在家门口端着锅巴稀饭相互打情骂俏的声音。乡村就是这样,动物,还有人,都是本色地活着,谈不上幸福,也无所谓痛苦。在外婆家村口,有一茅房,剪开的麻布袋当做了门帘,土砖缝里塞了些褪色的报纸,小解的女人或男人总是不等到掀开麻布帘就解开了裤腰带。尿臊味儿混合进田野的气息,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路边开满了牵牛花,还有蛇头果,淡紫的、血红的,这些色彩都成为乡村的原始欲望。

  我不知道当我行走在这个举世闻名的大都市时脑子里怎么会浮现出有关乡村的种种记忆。乡村已经远离了我好多年,唯一使我与乡村还没有失去联系的,就是外婆的坟墓。每年清明,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会与母亲,还有我的宝宝,一起去看望外婆。外婆是一个寡妇,当她被癌症折磨了整整一年、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病床上,我看见她在偷偷为自己缝一件鲜艳的唐装。外婆说:我不想穿那些黑衣服,我想穿得像新娘子一样,像我当初出嫁一样地体体面面地走。外婆坟头没有野花,在坟边,只有一株小树。每年到那里,就能发现它的腰肢在变粗变壮,还有它的叶,颜色一年年变深沉。我把它当作了外婆。从来,外婆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个性。这株树,就是她思想的延伸。即使死去,她也渴望站立着。外婆一直可惜自己的女儿平庸,然而,她为我而骄傲。她曾说:一样的,女儿虽然平庸,但却养出了一个能写文章的外甥女。想到外婆,我羞愧不已。我是一个失去灵魂的女人,即使体体面面活着的时候。我琐碎地活着,妄图以琐碎来扼杀自己的浪漫;我虚伪地活着,以虚伪来展示自己的所谓幸福,尽管我的双脚在婚姻的鞋子里已鲜血淋漓。

  就像此时,没有人能感觉我的存在,我的爱人、我的亲人。我奔走在他们之间,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到底需要些什么。

  我终于又赶到了宝宝身边。在这异乡,没有什么比能看到我的女儿更令人幸福。我悄悄说:宝宝,趁你在水池边刷牙的工夫,我在你的床上歇一会儿,我确确实实是走累了!

  床,如果这也能叫作床的话。我的手伸进褥子,单薄没有弹性没有灵魂的棉,它们盖在宝宝身上,宝宝……我不知道在寒冷的北方宝宝是如何度过如此漫长的黑夜的。宝宝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床。但是,我不知道宝宝为何要睡这样的一张床,还有这样沾满细菌和灰尘的被子,真是个傻孩子,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是带的钱不够吗?再怎么不够,也不能去买这种黑心棉哪!要知道,这些肮脏的东西是紧贴着人的皮肉啊,宝宝!我在心里呼唤着,叫我怎么说你呢?小傻瓜。长到22岁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都怪我以前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了!冷了,是不是?以前,大冬天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洗过冷水?热的太烫,都是妈妈热水里面掺凉水,把一杯温水放在洗漱台上。瞧你的手冻得通红……怎么,你的牙出血了,吃过水果么?没有维生素,女孩子是会衰老的。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如果老成一个老太婆,看你怎么嫁出去!……宝宝,今天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能告诉妈妈吗?你要去哪儿?

  宝宝的脖子上缠了条长围巾,淡黄的,上面有点点黑色的花纹。这条围巾是我参加笔会时从新疆带回的,纯正的羊毛,细腻柔软,宝宝一直没有戴它,所以,现在,它出现在宝宝的脖子上,颜色鲜活娇艳。在我乡下生活的记忆中,那是一片长满野菊的山坡,一小朵一小朵羞涩的野菊举着金黄的盏与太阳碰杯。

  没有声音能回答我。

  除了跟随宝宝,我别无他法。

  16

  
  这是个诡谲的清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一种预谋中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看见宝宝直奔车站,踌躇满志。

  车站站满了戴眼镜的大学生。还没站稳,一辆新款夏利下来一个男人,身上落满灰尘,他突然对宝宝说:去哪里?宝宝说:我坐公汽。他说:坐公汽?去哪里?宝宝说:去建国门附近。男人说:25,怎么样?宝宝把脸侧过去,不看他。我以为那司机会离开的,没想到听他说:算我倒霉好吧,不要你的钱,我正好去那边有点事,把你带过去行吧?宝宝一听,有些不解,说: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好吗?司机说:没什么,就想找人唠几句。宝宝相信了,上了车。我没想到宝宝这么轻率,在这个陌生城市被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哄骗。我也从车窗里钻进了后排,倒要看看这个可恶的男人要玩什么花样。

  我听他们一路聊起来。宝宝问到垡头的房价,他说:平房200多,楼房七八百,一个月。宝宝说:那买呢?他说:五千多一平方。他听说宝宝想租房,侧头看了一眼,说:美女,就住我那儿,反正,我一个人住。我屏息狠狠盯着那男人的手。宝宝说:谢谢,孤男寡女,没有安全感。他说:那你可以找一个女孩一起住啊。不过,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就不信你没有生理需要。宝宝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他然后自言自语地谈到了垡头,说垡头有三千多小姐。宝宝很吃惊,说:那……那垡头还剩多少干净的男人?他笑笑,说:什么为干净的男人?宝宝说:能看得出,你的个人生活是比较混乱的,请恕我直言。他笑起来: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干净的人。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女孩子,想开了,也没什么。再说,那些单身男人在外面,也有需要,这也彼此拉动了经济。宝宝冷笑一声:下半身经济。果然如此。我从他与宝宝的谈话了解到:他开的是黑“的”,以前在物业部门做,公司许诺两年后薪水要从1500涨到2000的,可是,承诺没有兑现,于是,就把工作辞了,专门开车。因为与爱人不和,离了婚,孩子归前妻,他每月掏500元抚养费。多话的宝宝问他前妻现在又结婚没,他说:结了,还不如我呢,现在什么也没干,在家闲着。宝宝说:那你前妻养得起啊,她一个女人?他说:还行,她买了两个柜台,一个柜台都十几万呢,那都是我们以前的钱,我全给她了,离婚时抽身走人。宝宝笑着说:那一定是你犯错在先。那房子呢?他说:房子是我单位分的,当然归我。宝宝说:难怪,你要大头儿了,她那十几万现在也不能买个房子呀。他说:这倒也是。上个月交的28万房钱人家还给她退回来了呢,买不上了。宝宝问他现在是什么心态,对于生活,能不能作个描述,他长叹一声:没着没落。宝宝说:有安全感吗?他说:没有。……听到这些,我很生气,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面,不应该有那么多话,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而且,更可笑的是,竟然宝宝问他有没有安全感。我靠在车椅后背,微闭着眼,却竖着耳朵静候其变。如果这个臭男人想对我的宝宝打什么鬼主意,我要他受到惩罚。

  隐隐约约传来开车门的声音,宝宝准备下车了,我前面的这个男人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接着听到宝宝说谢谢司机师傅,看来我太紧张过头了。在司机师傅与宝宝挥手再见时,我连忙下了车,并没看到什么建国门之类的字样,倒看到三个字:大望路。

  宝宝走在我的前面,一直没回过头,我的眼睛长时间停留在她的腰部,感觉她至少瘦了三斤。

  17

  
  没想到聊天也可以当车费,司机还真的没骗我。

  要想找到大望路辣妹子保姆公司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经过地铁口时,出口的一股冷风从后颈溜了进去,它们贴着脊背匍匐前进,带走了本来就不多的热量。我把身子缩了缩,脊背刹时如高速公路一样来了一个急速转弯,那股冷风收敛了些。

  向左走,过站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报亭,我走过去,买了份《手递手报》,这是一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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