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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贱者长存-第94章

小说: 贱者长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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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直等了两个时辰,才等来手下禀报,所有埋伏在玉泉宫路上的人手除负隅顽抗者全数伏诛之外,其余人等均已缴械。他深知这次若不是有楼凤棠说动太后出面,自己实难先下手为强,将此事解决得如此顺利,因而心道一句万幸。

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靠在榻上假寐,一听见响动便警醒地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殿下,不好了,有大批官兵把公主府给围起来了!”

“什么!”大长公主一个激灵起身过猛,不禁“哎呦”一声痛呼。

王素怀急急奔进屋中,气急败坏地道:“殿下,出事了!圈套,全是圈套!”

大长公主此刻倒是比王素怀多了几分镇定,拿出皇族的魄力道:“把领头的给本宫叫进来!”

下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几乎带着哭腔道:“殿下,这些官兵围而不入,问话也一概不回。却是凶悍得很,只要府中人想出府一步便立刻用刀枪阻退。”

大长公主到底是见过夺嫡风浪的皇族,骇怕中头脑尚且留有一丝清明,当即冷道:“想不到她就是人不回来,底下人也敢作敢为。”只围不入,明显是因为事情虽然败露,但那些人还未接到皇帝的旨意,是以不敢处置她这个皇族。

王素怀道:“不知哥哥怎样了。”他此刻尚且存有一丝侥幸,希望陛下看在大长公主的份上能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性命。

大长公主忽然吩咐道:“去收拾些细软,咱们等到晚上天黑,从角门走。”

王素怀附和道:“对!咱们给银子,要多少都给,只求放咱们一条生路。”

公主府被围的消息一传开,阖府上下顿时乱了套,下人们无心做事,都私盗了府中值银子的东西,只等趁乱逃命。

大长公主好不容易挨到掌灯时分,已是整整一日滴水未进。随着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一个个接二连三被挡回来,王素怀的焦虑已经达到了顶点。

大长公主的心腹嬷嬷一入主屋便跪下哭道:“殿下,老奴就差把咱们所有的家底都许出去了,人家可是理都不理,说是长官吩咐,倘若放走一个,就要他们提头来见。”

大长公主面如死灰,颓然道:“罢了。”

公主府被围的第三日,大长公主一早醒来便感到腹痛难忍,忙喊了嬷嬷道:“去,去叫刘太医过来。”

嬷嬷拉着大长公主的手跪泣道:“公主诶,莫说府里现在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便是出去了,刘太医还在不在都是两说。”事实上刘太医早被秘密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处决。

“去,去叫驸马。”

“殿下,驸马昨夜喝得大醉,此刻还未醒呢。”

“没用的男人!本宫疼,疼……”

大长公主挨到晚间,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睛,又强自撑着坐起来,喝下一碗稀粥,忽然摔了碗,惊惧大叫:“本宫,本宫怎么感觉不到胎动了!”

汾阳。长流阅罢京中来的急报,思量片刻,批复道:“大长公主秘密处决。王家满门抄斩。其余无涉。”为免引起文官恐慌和朝局动荡,对王家必须杀鸡儆猴,其余人,包括先帝老臣和太学生,一概暂不追究。现在朝中要稳,绝不能乱。

长流用朱笔批复后亲自蜡封,命快马加鞭送至慕云。她迟疑了一刻,又让信使回转,将方才一直紧紧捏在手中的核舟放入一只由羊脂白玉精雕细刻而成的小盒中,道:“此物必须亲自送达楼凤棠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长公主和王家的下场晚点就在本章补足,老规矩,先买的同学送字。猫周五驾考,这几天起早贪黑地练习,累啊……

那啥,如果觉得不好看请不要大意地弃文吧。意见可以提,但是本文的写作初衷是不会变的。有些读者说别人的文都如何如何,网文就是要看得轻松、爽、言情成分多,等等之类,既然大家有那么多选择,何必指望我改呢。写刺客的时候,很多读者说看着累,我改了么?

其实这件事江淮要处置不难,难就难在他没有权限,王家和大长公主,包括邓荣超这些人都不是他轻易可以动的。有太后和楼凤棠的支持配合,这件事才能有惊无险。

☆、渡河

祁兰山融化的冰雪汇入无数条溪流、湖泊蜿蜒而下;将大片辽阔的草原分割成一块块深翠的宝石。湖水在春日透亮明晃的阳光下泛着耀白的光。

千户长就着冰凉的湖水洗了一把脸,皱眉道:“和尚已经走了两日,怎地还未回转。”

原焕洗干净脸,使劲甩了甩手;道:“估计快了;你不是说欧阳仑的主力应当就驻扎在西西河一带吗。”

“还真被小王爷料中。你看拓跋洪的先头部队入古浪峡之后咬着咱们在草原里那么多天;就是不见后续部队跟进。欧阳将军早就防着邺的王庭主力绕过雪山渡河;在河对岸守着呢。”

原焕手一松;水囊啪地一声掉落水中;水花溅了一头一脸也顾不得;霍地站起来逼近千户长;大声道:“你他妈早知道这两千人是留下来拖住拓跋洪送死的;是不是!?”原焕一介书生从来言辞文雅,此刻却破口大骂,只因心头一时涌起的悲愤实在无处宣泄。

千户长亦不甘示弱,迎头顶上,针尖对麦芒道:“是又怎样!?老子的兄弟没死么?你看看,你转身看看,咱们还剩下多少人!”连续两日在草原中游击,除了一次借助有利地形突然袭击,靠埋伏杀了个回马枪以外,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在逃命。幸亏邺人对沼泽心有余悸,不敢穷追猛打,这支队伍才侥幸存活下来,可如今也只剩五百多人了,而身后尚有三千敌军紧追不舍。

不远处的兵听到他二人起了口角,忙上前拉开原焕,也不知原焕一介书生此刻哪来的气力,竟是将千户长的衣领拉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才将他泛白的指节强行掰开。

千户长险些被原焕勒得断气,急喘之下咳嗽两声,缓了一缓,大吼道:“要是凉王还在,何至于此!不就一个林飞飞吗,朝廷,”一顿之下,他冷笑道:“朝廷怎么了,朝廷派来的人就是人,咱们西凉的战士呢,算什么,算什么!?”

原焕被他吼得愣住,良久才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大禹人。”

千户长忽然走上前去,原本拉住原焕的两个兵以为他要教训原焕,反而下意识地挺身相护,不想千户长拍了拍原焕的肩,朗笑道:“这还像句人话。”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散开原地休整。

原焕的神情却并未放松,沉声道:“战士们的口粮已经吃完,咱们必须尽快摆脱拓跋洪,找到大部队。”

千户长眉宇间仿佛挣扎了一瞬,随即豁出去一般地道:“我倒是知道前面不远就有一条湖,往年这个季节冰还结得挺厚,只要咱们从湖面上过去就能甩脱追兵。只是……”只是即便人能过去,马却过不去。一旦渡河,他们就得徒步穿越雪原寻找大部队。

“有几成把握?”

“七成。从前我常常到那条湖上去捉鱼,只要敲开一个冰洞,下边拉一张网,一次就能捞上来几十条乃至上百条,够吃好一阵子。不过那时候最多只有十来个人,所以咱们得分批渡河。”

原焕道:“反正咱们已经没吃的了,横竖都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咱们现在就往那儿赶,然后杀马饱餐一顿,抢在天黑之前渡河。”幸亏草原日落得晚,现在立刻动身还来得及。

五百多人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在被薄雪覆盖的草原上疾行。连日的饥寒交迫和疲劳让原焕只能保证自己不从马上摔下来,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要是一旦渡河,失去了马和仅有的食物,再找不到欧阳仑的部队,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不知行了多久,原焕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已经麻木,终于看到不远处蔚蓝天空下,冰封的湖面似一块巨大又清澈透亮的镜子反射着绚烂的日光。

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原焕从袖中摸出林飞飞交给他防身的匕首,向自己的坐骑看去,却正对上她一双温驯的眼睛。这马也是林飞飞替他挑选的。一匹刚刚成年的母马,脾气好得出奇。此刻她见原焕在看她,便踩着小碎步,主动靠上前亲近。

千户长看出原焕的不忍和犹豫,便道:“放了她吧。咱们一顿吃不了许多,几人一匹也够了,剩下的马肉能拖的就拖过河去,多了也带不了。”

被选定宰杀的马都是脚力一般的,几匹好马被放生,却都略跑开几步,并不走远,仿佛在等待同伴,又仿佛眷恋骑手。

原焕看着几匹马相继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其余的马包括之前放生的都惊惧嘶鸣起来,他实在不忍再看,便对千户长道:“我带他们走远些,免得惊动追兵。”

千户长也不勉强,只道:“快去快回。不要耽误渡河。”

原焕跨上原先骑的马,带着被放生的马群远远跑开。千户长转身指挥兵士开始生火烤肉。

原焕回来的时候仍旧骑着那匹母马。他跳下马背,接过千户长递过来的马肉和沸腾的雪水,强迫自己将食物塞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千户长开始指挥兵士渡河。每次最多二十人,尽量在湖面上均匀散开。原焕被分在第二批,他明白千户长的好意。第一批是探路的,第二批相对安全。越往后冰面承受的考验越大,危险也就越大。

兵士们将盔甲脱下减少自身重量,然后匍匐在冰面上,一边用匕首小心地往前头的冰面探路,一边慢慢爬行过去。

等到第一批的二十人顺利到达河对岸,众人似受到鼓舞,都动作麻利地开始卸下盔甲,整理渡河用的拉锁。

原焕趴到冰面上,刺骨的冰寒紧贴身体,他知道皮肤千万不能沾到冰,否则很可能黏住,便将双手尽量缩进袖子里,挪动肘部往前爬。弓和箭用拉锁栓在腰部,远远拖着,许多兵舍不得扔掉长枪大刀,也冒险一并栓着。这些兵器刮磨着不算坚硬的冰皮,不断发出尖利的响声。

好不容易大半的士兵都顺利渡过冰面,只留下一百多人还在对岸等待渡河。千户长忽然一个激灵,大吼道:“邺人追过来了!加快速度!全体给我上,跑过去!”

军士们此刻也听见了身后仿佛闷雷般万马奔腾的声音,大地好似都在为这股暗暗积蓄的力量颤抖。顾不得刚刚切下来的大块马肉,西凉兵们忙尽量散开,朝冰面跑去。已经匍匐在冰面上的士兵尝试着爬起来,却徒劳无功,只能奋力挣扎,摆动四肢爬动着。后续跑上来的兵士们脚下打滑,接二连三狠狠摔倒在冰面上。

一名还未来得及踏上冰面的士兵见此情形大声道:“你们快走,我掩护!”千户长见他已然张弓搭箭严阵以待,便大喝道:“剩下的五十人,跟我一起断后!”如果没人留下挡住追兵争取时间,冰面上那些人就变成了活靶子。

原焕站在对岸,遥遥看见马群奔腾而来,跑在最前头的马群比邺的马要矮一头,上面没有骑手,正是他方才放走的那批。霎时他感到心头一片冰凉,无比清楚地明白,正是那群马引来了追兵。

邺的士兵离开河岸还有百丈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射箭。千户长命令手下反击。因为双方的距离都在射程之外,刷刷箭雨飞掠,尚未有所死伤。

然而谁都明白,千户长此举是在螳臂当车。第二拨箭射落了冲在最前面的邺人,然而西凉士兵也是一样,一瞬间就倒下去一大半。拓跋洪挥舞着长鞭,指挥手下的军士冲上前去,马身踏过仅剩的十多个西凉兵,眼前再无遮挡,一览无余。

又一阵箭雨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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