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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九宫策,云若皇后-第66章

小说: 九宫策,云若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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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从容不迫的慕云若,姜凤贞稍稍松了口气,道:“有我帮你呢,也有我陪着你呢。”

    说着,姜凤贞便走上前亦帮云若从包袱外那东西,视线扫过,倏而一怔,看着那正被云若仔细摆着的那盆冬枝,美眸一动,喃喃说道:“这,这是从哪儿来了?”

    云若指尖一顿,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染了些暖色,“一个素未蒙面的朋友相送。不知怎的,心里再乱,看到它也会平静许多。”

    “素未蒙面……”姜凤贞喃语,神色稍稍有些不对,然而侧过头小声的自言自语,“冬树是极寒之物,不是只有四季皆冷的地方才有……宫里的话,那,那岂不是……”

    “你说什么?”云若问道,不解看向姜凤贞。

    姜凤贞急忙摇摇头,堆了笑,道:“没事没事,我帮你收东西。”

    对于姜凤贞突然的不自在,云若看在眼里,指尖在陪在的边缘滑动几下,蓦地一怔,似乎突然间意识到什么,遂悄然背过身捧起那小小的盆栽,将指腹下滑到瓷盆底端。

    呼吸一滞,或是抚到什么先前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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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曾几何时熟悉的印刻小字印入心上。

    云若渐入沉默,收回手,有些略微的出神。

    头又有些发疼,云若白净的脸上渐渐露了些轻痛,只觉得心中好似空出一块。

    于是她又将视线落在了那冬枝上,有些狐疑,有些不解。

    观星之日,必再相见。

    马钰替那人带的话,她尚还记得。

    唇角莫名动了动,扬出一丝暖意。

    “观星之日……吗?”她轻笑,绕过耳畔发丝,“既然如此,我便更不能被简单的弄倒。”

    云若沉下思绪,眼中闪过一缕冷光。

    ————————————————————————————

    天色已暗,皇宫渐渐压入了一层暗淡而沉重的气氛。

    内殿中伴着夏侯靖用了晚膳的阮采芸,撒了个娇后,便端着东西离开了房间。

    只是才关上正房的门,阮采芸的脸色却变得极为不好。

    这几日皇上对她几近冷漠,哪怕是在一起时,也会不自觉避开视线。

    就说方才用膳,皇上就和那日在宝瑛宫饮茶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吃,无论她在旁边说什么趣闻想要讨他的欢心,他都好像根本听不见。

    反到是偶尔提到慕云若回透云阁的时候,才会看到皇上的筷子顿一下,然后淡漠的反问几句。

    但即使是那寥寥几句问话,也都是围绕着慕云若的。

    阮采芸咬咬唇,湛蓝的眼中透着嫉恨,那一瞬再不见了刚刚入宫时的战战兢兢。

    皇贵妃说她的眼睛可以扰乱皇上,可……可她不仅仅是想要如此,她想要皇上只看着她一个人,像想着慕云若一样想着她,宠着她!

    贝齿又用了下力,阮采芸渐渐眯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行,这一次一定要让皇上亲手治了慕云若,如非如此,她岂能甘心?

    弄倒慕云若,之后便轮到姜凤贞那个jian女人,再之后……

    阮采芸动了动眸子,多了一丝森冷,“总之,先弄倒这个慕云若在说。”

    想罢,阮采芸哼笑了一声,忽而想起什么,遂端上东西匆匆离开了景隆宫内殿。

    然而却不知,在离开途中路过透云阁之际,恰逢云若正在院子里简单的与姜凤贞在用着晚膳。

    姜凤贞滔滔不绝,但云若的视线却追了那神色异常的阮采芸。

    唇角轻轻扬,云若静默的又吃了一口东西。

    姜凤贞不悦的拍了下云若的肩,道:“怎么你和我在一起老是走神,方才在想什么呢!”

    云若抬头看了眼姜凤贞,仅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在想,怎么逮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她轻轻一笑,且饮了口茶水。

    一旁姜凤贞看着慕云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道:“慕云若,还好我与你非敌了。”

    云若缓缓滑过眼眸,扬杯子笑了笑,“我只是善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内务府,夜。

    四周时而有蓝衣红裤的太监走动,偶尔会见灯笼照明,为这漆黑之地耀过一片斑斑点点。

    阮采芸四下看看,见没人关注自己后,便用袖子捂着脸颊走过大门,对着一个正要出门的小太监道:“能帮我喊找一下姚冉公公吗?”

    阮采芸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缓缓放到了那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笑笑,颠了颠,道:“等着!”转身进了内务府。

    阮采芸点头,如他所说在外面等,神色略微有些慌张,时不时的就会往暗处缩缩,然后捂了脸颊。

    没过多一会儿,便有另一个微胖的小太监走出来,也同阮采芸一样小心翼翼。

    见了是阮采芸后,突然一惊,即可将她拉扯到一处没人之地,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找到内务府来了!这要是让人家看见,谣言的事可是会顺藤摸瓜被拉扯出来的!咱家可是顶着性命在办这事儿呢!”

    “怕什么!”阮采芸低语,紧抓了姚冉的手臂,“我不是给了你好几锭银子了?皇上赏的朱钗也给你了,不能收了东西不办事啊!”

    “哎呦,说什么呢!”姚冉见阮采芸提了声音,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又把她往暗处拽了拽,小声道,“流言不是都放出去了!况且我还没找你算账,若是知道那个云清是慕云若的话,我是死都不会给你传的!祸乱后宫可是要杀头的罪名,皇上必会细查,我这还提心吊胆的呢,你还想让我办甚呢!”

    “就是因为这样!”阮采芸迅速压住了十分不安的姚冉的双肩,“不怕告诉你,慕云若已经承诺三日要找出流言的源头。”

    “啊!那可要如何是好!”姚冉一惊,双腿都开始发抖,“慕云若的大名近来可是如雷贯耳,大闹御膳房,朝堂百官跪,且又是越合君主救命恩人之事早已被传得人尽皆知,若是惹怒了慕云若……不行不行,我要去自行谢罪!”

    姚冉挪步欲走,结果却被阮采芸一下给扯了回来,“你现在去就是找死,只能听我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把我害苦了!”姚冉哭喊。

    阮采芸咬咬牙,“现在你只能听我的,我保你无事。为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她凑近了姚冉,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姚冉一听,脸色即刻变得刷白,迅速摇头,“这,这可是杀头的罪啊!!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怕什么,别忘了我们身后可是有皇贵妃撑腰呢!”阮采芸眸子一转,定声接道,“这件事,可是皇贵妃交代的,你若不从,以后也是个死!皇贵妃可是说了,若是你做成此事,定会论功行赏,保你荣华富贵!”

    一听是皇贵妃交代,姚冉身子即刻一僵,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然后小心翼翼问:“皇贵妃娘娘真的真么说?”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可是娘娘带进来的,岂会乱传话?”阮采芸低笑,看来一派无辜。

    姚冉有些挣扎,考虑了许久,一咬牙一跺脚,“成吧,既然是贵妃这么说,咱家就在办一回!明日我就动手,以免有后顾之忧!”

    “这就对了。”阮采芸我见犹怜的笑笑,“姚哥哥这么说,采芸就放心了。”

    姚冉上下打量了下阮采芸,半响,谄媚一笑道:“哥哥可不敢当。只是阮姑娘若是有朝一日封了娘娘,以后,可别忘多提携咱家。”

    “那是一定的。”阮采芸掩唇轻笑。

    在与阮采芸达成了约定后,不多时,姚冉便急忙溜回了内务府不知作甚去了。

    留下了的阮采芸这时才渐渐冷下了一张脸,湛蓝的眼瞳轻轻一转,哼道:“不说是皇贵妃的话就不听,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看等我当了娘娘怎么收拾你。”

    她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只是无论是这边的阮采芸,还是那边的姚冉似乎都不知道,不远之处正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清秀的唇角轻轻勾勒了一丝弯弯弧度,遂转身消失了。

    ——————————————————————————————————

    透云阁。

    怜香忙忙叨叨的在旁边收拾着晚膳的东西,偶尔还会念道几句白日让她生一肚子火的朱兰和阮采芸。

    送走了姜凤贞后,云若便独自一人在院中想事,手中捏着一张用清秀笔锋书写的小条,清眸酝着淡淡的幽光。

    这张条,是方才马钰托人带给她的,上面的内容自是在她还在观星台时,早先一步交代去查的,只是没想到阮采芸这么快就沉不住气。

    指尖稍一用力,便将纸条捏住,云淡风轻的脸上,迸出来些许的怒意。

    在冷静了许久后,云若才将纸条展开,放在烛火上点燃,望着其渐渐变为灰烬消散空中,云若的眸子是越来越深。

    “徐夙瑛还真是挖进来一个宝贝。”云若淡语,“一个连自家主子都会吃的宝贝。”

    甩甩手上落下的灰烬,云若走向石桌旁,闭上眼眸冷静的思考。

    阮采芸,是想对自己布一个局了,若是这个局成了,那她和秦大人皆是死无葬身之地。

    狠辣的很,这个女人。

    云若唇角动了动,几乎难以将她此时的行径与她那无辜的脸庞叠在一起。

    但此时关键的是,她用什么方法破她的局,又如何能破。

    还有,如何把握这个度,因为在这中间,还有这那个人……

    只有一天的时日,只剩下一天的时日去思考。

    云若轻舒口气,低下头在远走安静的踱步,深思中无意间来到了透云阁的门口,于是松口气想要缓缓心情放松一下。

    忽然间,脚步一停,云若仰头看向了内殿窗旁烛光下隐约显出的身影,似乎是在写着什么,当是仍在房里批阅着奏折。

    独处之时,她不需伪装,望着窗口的神情,微微显出了一丝痛楚,随即避开了视线。

    望着那有些阴暗的夜空,云若心有些发沉。

    闭眸间,思绪不知为何飘去了不久前除夕夜,夏侯靖教她宫廷舞的时候。

    总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变得那么遥远和那么的不真实。

    不知不觉的,有些怀念,于是云若缓缓伸出了手,不自觉的轻轻舞了一步。

    然而就在这一刻,在内殿中一直批阅着奏折,有些心烦意乱的夏侯靖放下了笔。

    或许,也是有些乏了。于是起了身来到窗旁,缓缓推开了身侧的那扇窗。

    然,当那静默而宁谧的舞姿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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