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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魔鬼经纪公司-第210章

小说: 魔鬼经纪公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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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鬼僵硬地转过头来,睁大一只独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怎么还活着……

    “听……要听……”白诺的气息很虚弱,但他还是努力勾起嘴角,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一抽——

    刀“嗤”的一声,从恶鬼的胸口被人拔了出来。不容任何人、任何鬼再震惊下去,白诺一脚揣在恶鬼背后的伤口上——那是刚刚由他亲手制造的伤口——将对方踹了个大马趴,然后他自己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便摇摇晃晃地坐了上去。

    恶鬼趴在地上,他便坐在恶鬼的身上,然后二话不说,开始挥刀猛砍。

    “铿!”

    “铿!”

    “铿!”

    一刀、两刀、三刀……数不清有多少刀。

    他一边砍,一边发泄式地大吼着:“孩子就该听老妈的话,你他妈懂不懂!”

    “有个小孩他不听妈妈话,结果他死了,你他妈的知道吗、知道吗!操!”

    ……

    一刀刀,一句句——液体飞溅的声音、刀锋切入钝物的声音、还有白诺为了壮胆儿怒吼出的声音,声声惊人,声声凄厉!

    那脑袋像颗大西瓜,被无情的人剁得豁豁牙牙,显得更加丑陋。黑色的浆汁不断从裂口里冒出来,流了一地——那是淤积在恶鬼体内的怨念和恶意。

    白诺砍着砍着,有点砍累了,他的嘴巴也干得冒火,再也说不出话来。肚子上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只是被炼金术给强行冷冻。晋锋原来的计划是:利用符文金属化人体,将他肚子上的伤口硬化来为求生争取时间的。可惜这恶鬼太过彪悍,导致这个计划几乎没能成功执行。现在,“时间定格”已经快要失效,白诺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腹部撕裂般的疼痛。

    他干脆不砍了——反正砍来砍去好像也砍不死对方——他不死心地用刀把又磕了几下那恶鬼已经被他蹂躏得稀烂的后脑勺,终于长叹一口气,然后疲惫地向后躺了下去。

    温热的血,开始从腹部的伤口中慢慢溢出来,这次出血的速度虽然不及从前,但随着血液的流逝,生命似乎离他更加得遥远。

    上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这里还在下雨;

    现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空竟然放晴了。

    白诺无聊地想着这些小事,然后他突然想再看看那个人。

    于是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看到那个恶心巴拉的臭东西竟然又顽强地站起来了——罢了罢了,喜欢站起来就站起来吧,他懒得理这个无聊地玩意儿——白诺努力透过这个恶鬼摇摇晃晃地身体,看向它背后的那个人。

    晋锋刚刚还目瞪口呆地望着白诺,但此刻一接触到白诺的目光,便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顾中间还站着一个鬼东西,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白诺的身边。

    “拖我的肩膀。”白诺有气无力地说道。

    晋锋二话不说,立刻从身后抱起他的肩膀,然后快速地倒退,向着小巷的出口逃去。

    逃不掉,他们都知道。

    他们连恶鬼身边十米的距离都逃不出。

    但是还要逃!因为影片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没理由放弃生的希望……

    血流了一地,乌黑腥臭的液体也流了一地,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诺的血液竟然和从怪物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色浆液并不相容,它们泾渭分明地占据在地上的不同区域里,即使在楚河汉界处相遇,也绝不混淆。

    这和通灵师血液中的灵力能够克魔并不是相同的概念,与其说克制打击,不如说是威胁震慑——黑色的浆液在畏惧着那血液中的什么东西,它不愿意离那东西太近,就像兔子会本能地拒绝靠近老虎一样……

    但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愿意注意这道奇特的景象了。

    晋锋不知死活地拖着白诺,白诺面无表情地看着恶鬼,终于站直了身子的恶鬼正一步一歪地朝着他们追来,然后突然,它停住了。

    它停住了,因为巷子口,站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满面风霜、头发近乎半白的男人,他浑身上下,只有高大的骨架还能彰显出当年的风采,而骨架上匀称的肌肉早就被多年的牢狱生活给彻底毁了。

    男人的眼神是呆滞的,但在见到恶鬼的一刻,它们竟然恢复了神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其实那神采有些微的不正常,明明是黑色的瞳孔,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闪过一丝紫色的微光。

    男人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了:

    “小光……”

    “小光,我是山山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

    被恶鬼杀死的马侯还躺在它身后,但恶鬼在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后,却仿佛变成了一个纯洁的孩子,竟然“羞涩”地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它的声音有些古怪,但这并不影响它表达自己的感情:“山山,我……”

    不等男人再度开口,它便哇哇地开始倾诉衷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多辛苦……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是怎样寂寞的感觉你还记得吗,六年了,六年了啊……哇……”

    穿着囚服的男人慢慢走了过去,伸出一双手臂将满是泥浆的怪物拥在怀中,温柔地安慰道:“别伤心……小光一伤心,我的心脏都疼了,这六年来我也一直想着你。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着你啊,小光!”

    一人一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

    咳咳,好诡异的节奏啊!

    虽然剧情的神展开程度已经爆表,但终归还是走上了晋锋所希望的正途。这最后一张牌,终于用到了!

    乔若离偷偷摸摸地走进小巷子,她一手拿着亡灵之书,一手探到王子矜的鼻子前,待发现对方的呼吸还存在时,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那双细长的眸子闪烁着紫色的火焰,这代表她的言灵能力还在发动中,如果不是这份特殊的能力,她也不能顺利地把张山北从监狱里带出来,并操纵着他对已经变成怪物的黎光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

    趁着黎光和他的老情人叙旧,她和晋锋要把地上的两个伤员救出去,然后再过三分钟,影片就该结束了。

    这是最后的三分钟,只要挺过去,就万事大吉!

    晋、白二人明白乔若离的意思,他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也跟身受重伤差不多了,所以再也没有想和这个怪兽再纠缠下去的意思。晋锋怕白诺在地上被拖久了伤势加重,干脆把他抱了起来,而身材高挑的乔若离在力气上面竟然也毫不示弱,她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昏迷不醒的王子矜给背到了身后。

    子衿,再等一会,等回到宿舍你就会好起来了。

    两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小巷子口,结果刚见到大街和马路,乔若离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好,快跑!”

    “啥?”

    “我的积分基数不够,言灵失效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巷子里就传来一声惊恐的悲鸣:

    “呜哇哇哇哇哇,你是哪里来的怪物,给我滚开,滚开!”

    “我是小光啊,山山,你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不可能……我的小光早死了,再说他那么可爱,又怎么会长成你这副鬼样子?你离我远点,远点啊……”

    “骗人吧,刚刚还说爱我来着。我是小光,你看清楚,我就是小光啊!”

    “别碰我!怪物!”

    “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怪物!”

    “不是怪物啊啊啊……”

    当然,白诺他们已经听不到这些声音了,因为他正被晋锋抱在怀里,在依稀有几辆汽车,但大部分还是雨后泥(亹)泞的大马路上狂奔。

    他自己因为疼痛而痉挛,但抱着他的手臂比他抖得还厉害。泥水“啪啪啪”地在身后溅着,他正自下而上,以一种奇妙的角度观察着晋锋的下巴。

    额,其实,他只是在看3d剧本上的倒计时钟罢了。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白诺突然想起来,马侯的尸体还在小巷子里停着,在这个世界里,是否有人愿意给她披上一件遮体的大衣?

    十五、十四……

    乔若离背着王子矜,正吃力地跟在晋锋的后面,她的脚丫子似乎崴到了,不过跑起来的速度一点都不满诶。

    九、八、七、六……

    有雨水从空中滴落到他的唇上,他舔了舔,是咸的——原来只是从晋锋额头上滴下来的汗。

    三、二……

    白诺从晋锋的怀里探出手来,向几乎虚脱的乔若离他们挥了挥手。

    不打不相识,两组的人都会心一笑。

    一!

    “倒计时完毕,恭喜还活着的各位,你们辛苦啦!”

    “影片《怨胎》结束,现在传送剧组幸存演员回到各自的培训小组。”

    眼前,是熟悉的白光。
146【马侯】告白
    写在前面:献给所有可爱的腐女和看文的朋友;这只是一次无言的告白。

    ……

    我叫马侯;我爸姓马,我妈姓侯,就这么简单。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我的父母对我并不重视,当他们发现自己三岁的女儿竟然是孤独症患者的时候;两个人都果断选择将我抛弃。

    于是;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我站在星星雨孤儿院的大门口,穿着一双虎头小棉鞋,戴着一顶绒毡帽;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牌子——马侯;求收留。

    就这样;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标签“拖爹妈后腿的糟心女儿”被草率地换成了第二个——“孤儿院里不说话的怪丫头”。

    我知道,阿姨们都不喜欢我,因为我不说话却什么事情都知道;孩子们也不喜欢我,因为我画的画比他们所有人画的加起来都好看。

    我天生就会画画,天生就知道线条该怎么走,颜色该怎么搭配,哪里该描阴影,哪里该打高光。眼中看到的可以画出来,脑子里想到的也可以画出来——一拿起画笔,我就不再是我自己,而是一条跳入大海的小鱼儿,在奔腾的浪花中自由舞蹈,无比欢乐。

    当然,我开心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因为孤独症患者就是这样,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表达,我什么都能听到,什么都理解,就是不愿意说话。

    阿姨们觉得我老严肃了,其实我不是。孤儿院里有几本外人捐赠的漫画,第二天就丢了,被我藏起来了。多少个深夜,我曾在被窝里打着小手电,为三代火影之死而哭,为热带雨林里的阿布而笑,为佐助的离开和鸣人的追逐而纠结万分——只不过我都是在心里哭,心里笑,在心里纠结,嘴上是万万不会表达出来的。

    他们都以为我是哑巴,于是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开口说话的那一瞬把所有人都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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