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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75章

小说: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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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给”,江文武夹起一只鸡腿到江兮浅碗里,怔怔地看着她。

姚瑶溪也有样学样,给江兮浅夹了块兔肉,嘴里还嚼着,“浅浅姐,唔,你的手艺可真好。”

“……”,江兮浅只微微笑着,一副当不得夸奖的模样。

此刻的凤邪,哪里还有半分骚包的模样,整个恨不能将那盘子捧在手心处,筷子太慢,不如直接上手。

见状,众人不由得扶额。

唯有楚靖寒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筷子快、准、狠,明明是虎口夺食,可那动作偏生优雅得好似跳舞般,让人不忍直视。

不多短短半刻钟,桌布上只剩下一片狼藉,连他们事先备好的干粮都被消灭殆尽。

江兮浅有些愧疚地朝若薇等跟来的婢女小厮望了望,因为他们是在意料之外,准备的东西不够多,他们每人也就只吃了两块干粮,被她剔完的骨架上,肉却是没有多少,这实在是有些……

“江小姐这手烤肉的手艺的确不错”,楚靖寒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嘴。

食不言,寝不语。

刚才众人夺食,他却兀自淡笑着,江兮浅心下微沉,其实这人才是最腹黑的;她看向周围,也不知是大家有意还是无意,楚靖寒所在的那方只他一人,就连凤邪也都隔得远远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味道很美”,末了,楚靖寒将擦嘴的锦帕收入怀中。

“三皇子谬赞了”,江兮浅心头犯了个白眼,这人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是野餐,动作也竟然能这么的优雅自如,好似他是在享用满汉全席般,让她心头狠狠地恶寒了把,前世今生,她在季巧萱还未来得及给她训练礼仪时,就已经离开。

她现在能如此这般,也全都是无梦的功劳了。

“太谦虚可不是什么好事”,顺着江兮浅的视线,楚靖寒若有所思,“寒风,带人再猎几只回来。”

众人只当这位爷没吃饱,可下一句却是让在场众人跌破了下巴。

“让那几位姑娘也尝尝你们哥儿几个的手艺!”

“啊?”,寒风等人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着楚靖寒并非玩笑的样子,嘴角狠狠抽搐了下,却不能反驳,只能悻悻地应声而去。

楚靖寒却只是微笑着,不再言语。

虽然对这位三皇子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阴寒,让人不由得望而却步。

好熟悉的感觉!

江兮浅黛眉微蹙,薄唇微抿,连咀嚼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下来,一直关注着她的江文武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赶紧走过去,半蹲在她身侧,“浅浅,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碍”,江兮浅回过神来,对江文武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无所适从。

看到众人投过来担心的眸光,她只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我去周围走走。”

“浅浅姐,我……唔!”

姚瑶溪刚想发话,跟上去,姚铭书猛地捂着她的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兄妹之间的间隙,这丫头怎地这般没有眼力价呢,谁都看得出来,江兮浅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周边虽说没什么野禽猛兽,但江小姐还是不要走远才是”,姚铭书有些尴尬地笑道。

江兮浅对着众人点点头,从若薇手中接过银狐裘,而后一个人沿着小溪,朝着上流,缓步而去。

“……”

江文武蠕了蠕唇,想要跟上去,却被楚靖寒阻止,“或许,是该让江小姐静一静的。”

“……我”,江文武低首垂眸,眼角挂着无奈,视线却是随着江兮浅去的方向,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全身紧绷着,那银白狐裘中包裹的身子,那单薄透着冷漠的背影,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可是……他只是想好好关心她,之前或许是因为任务,可现在……

心头酸、甜、苦、辣、咸。

百味杂陈,竟不是到底是何滋味。

凤邪走上前,拍了拍江文武的肩膀,这江文武维护季巧巧,待她更是比嫡亲妹子更甚之事,在凤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多少达官贵胄,官家贵女对季巧巧羡慕,有这么一个表哥,就算她不是相府的正经小姐,日后也只怕是不差的。可同样的,这江兮浅与季巧巧水火不容,有她无我的关系也是众所周知,当初,他们都是年少轻狂时,还曾开盘做赌,这样的事,凤都太多,只大家都藏着掩着,没像她们这般闹上台面,平白让大家看了笑话罢了。

只是最后出人意料,江兮浅竟然自请离开。

流言虽传,她是被逼无奈,遣送离开;说是自愿回老宅,替父尽孝的话,不过是明面儿上好听些罢了。但身在他们这个层次却是知道一些的;但知道又如何,不过叹息一声。

贵族圈子,最不缺的就是话题,那相府嫡出大小姐被表小姐逼离凤都之事也不过掀起一夜风浪。

凤都人最是健忘,可记性却也是最好。

当季巧巧在凤都声名鹊起时,谁还记得她当初逼走了相府嫡出的小姐?

只是当江兮浅突然回来时,谁又忘了当年发生的那些宛若笑料般的谈资。

只是……

凤邪心头千回百转,而后使劲晃了下脑袋,他想这么多作甚?真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着扇子又在胸前一摇一晃的。

江文武回头看了凤邪一眼,甚至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在场其他人的相府。

相府嫡出小姐流落在外数年,甚至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可那鸠占鹊巢之人却活得风生水起。

对,鸠占鹊巢!

这个词用得当真是不错,却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曾经他真的一度是将季巧巧看做自己的亲生妹妹般的。

说是移情也好,说是替代也罢。

那时,他真的是受够了江兮浅的刁蛮任性,无理取闹。

所以,对这样突然出现的一个贤惠大度,知礼懂礼,进退有度的妹妹,他是真心喜欢的,尤其是在父亲与他谈话之后,更是对这个妹妹有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疼宠。

原本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江兮浅却回来了。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她不再如往昔般缠着他,黏着他;

她不再如儿时般,对他撒娇,许是只为了一根糖葫芦;

如今,她更是连与他说话都不愿……

心悬着,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捏着。

疼吗?

当年被逼离开的她,是否也如这般?

痛吗?

年仅十岁,却几乎被所有的血亲抛弃,那时的她可痛?

如今,知晓过往。

季巧巧那些拙劣的手段,他们都明白了,可是却已经晚了。

他也曾不解,苦苦思索,为何当初发生那些事情之后,她却不曾开口辩解,甚至连跟季巧巧对峙都懒得;回想起来,其实并非如此吧,她也曾哭闹着,也曾解释过,只是最后结果如何呢?

第一次,新帝宫宴,季巧巧新裁的衣衫尽碎,她说过不知情;可结果呢?

新衣被夺,钗环没收,竟全都进了那季巧巧的梳妆盒中;而她却是守着诺大相府,独自一人度过本该是阖家团圆的中秋。

第二次,季巧巧生辰宴客,可收到的礼物却悉数被毁,她说过她没做,可结果呢?

父亲的巴掌,母亲的失望,被禁足三月。

彼年,她首次自己一个人独在院里过的生辰;好似也是从那时起,她再也没过过生辰。

第三次,大雪封门,季巧巧身着单薄春衫被下人在门外找到时,她说不是她做的;可结果呢?

家法,只穿着单衣罚跪祠堂,却不许任何人送衣衫被褥,甚至吃食。大哥苦苦相劝,甚至不惜陪跪,都未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他清楚的记得,三日后她从祠堂被大哥抱出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卧床近半月才堪能下床。

……

从那时起,她就学会了,不再解释了吧。

回想起来,她从此便是真的再未解释过半句;哪怕是被责骂打罚,她都默默承受着,只是却与他们的关系越发的生冷疏远;想来只有大哥是睿智的,看得透彻明了,一向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又从未接触过大宅污秽的江兮浅,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来,甚至竹园都……都是……

可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们都只看到了季巧巧的可怜,却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浅浅她……何其无辜。

“奇寒难消,若不能寻到至阳至烈的药物,只怕终其一生活不过及笄之年。”

他还记得当初,她被大哥从祠堂抱出来时,那位白须冉冉的大夫所说过的话,只是到底是为什么呢?当初除了大哥,他们竟然都以为那位大夫是危言耸听;是为江兮浅打抱不平,甚至还因此赶走了那位为相府服务数十载的老大夫。

现在……

有些事情,他或许明了的。

那季巧巧没有他们看到的那般柔弱善良,甚至,虽然没有证据,但当年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他都开始怀疑,却不敢去查证。

他既盼着那些事情是她做的,又盼着不是她做的。

若是,他的心头或许不会这么的难受;愧疚,悔恨,对她的亏欠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要她改过自新,一样是他江文武的好妹妹。

若不是,他的心头或许也不会这么难受;蛇蝎,狠毒,草包,那些话每听一次,就难受一次。

以后他可以自豪的说,他江文武的妹妹虽然孤冷清傲,却从来都是善良的。

只是,后来的后来他会发现。

江兮浅,再也不需要他这个哥哥。

当初他粗过了,没能站在她的身旁;现在,她足够的强大,却是不需要了。

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大哥干脆利落的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彼年,他心中就有所明悟。

自那位大夫之后,大哥一直满世界的寻找至阳至烈的火莲火芝,只是别说这凤都,就说整个晁凤都未必能有一只。所以,那件事情之后,他是为江兮浅寻找药材去了吧。

及笄!

江文武猛然回想起来,距离江兮浅及笄也不过一年半载的时光了,她真的……真的只,只能……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眼眶湿热着,心头疼痛得难受,他紧紧地捂着胸口。

“文武,你,你没事吧?”,姚铭书有些担忧地上前。

“不,我要去找她”,江文武只觉得胸口处揪着疼,可这些与昔年江兮浅所承受的相比,那简直是九牛一毛,他挣扎着,身形踉跄,在看那溪岸处,那里能看到江兮浅的影子,他心头一紧,快速挣脱姚铭书的手,追过去。

姚瑶溪有些好奇,“哥哥,怎么了?”

“……”,姚铭书微微颔首,垂下眼皮,在江文武刚在立着的地方,泥土蕴湿,那么清晰可见的滴滴水珠浸入泥土留下的痕迹,抬头看着江文武踉踉跄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背影,心头若有所思。

姚瑶溪撅着嘴,兀自嘟哝着,“不说就不说,我自个儿问去,哼。”

此刻,正缓缓前行的江兮浅自然不知道江文武心中是如何的千回百转,思绪沉浸无法自拔;只是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早干嘛去了!

只是,有些事情她却是并不知晓的。

春寒料峭,山野林间,因着大树遮蔽,地上的枯草虽冒出了嫩芽可大部分却仍旧是枯枝烂草。

在无忧谷时,常年入山,比起旁人,她更懂得如何在这样的地方照顾自己,甚至生存下去。

沿着溪流往上,走了约莫两刻钟,她果真听到了耳畔隐隐约约的轰隆声,水源!

她心头默然浮出两个大字。

山水虽多,却有源头,并不如大多数人们想象的那般都是来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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