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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霜暖-第145章

小说: 霜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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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粉红色的十字锦,好漂亮,给我裁一件袍子,袖口和领口要镶上滚边哦,还要绣牡丹花……”

白兔满头黑线:“做梦裁衣服,明明是男孩子!”一把将他提起来,“二兔,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回头见大兔又躺下呼呼大睡,忙去把他拽起来,回身时二兔又躺下了。

他无语地从箱子里取出衣服,手忙脚乱将双胞胎拽起来,一半帮忙一半催促,好不容易让他们穿好衣服,拉下地,推着不停打哈欠的双胞胎去梳洗。

父子三人洗了脸,二兔清醒过来,低头一看,抱着脸妈呀一声:

“啊,是没有花朵的,我不要穿这件,我要去换一件!”

白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件就很好,不用换了。二兔,爹告诉你,男人干净整洁最重要,可过分喜欢打扮自己,会被姑娘家嘲笑的。”

“我又不在意!”

“可我会在意!”

“为什么?”

“你是我儿子,我绝对不能让你被姑娘家嘲笑,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地培养你的男子气概!”白兔铿锵有力地说。

双胞胎眯起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白兔恼羞成怒:“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都杵在那里干什么?快帮忙端菜,你们要迟到了!” 冷凝霜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喊。

“唔,今天是娘做早饭!”二兔扯着脸皮道。

大兔摇头轻叹口气。

早饭是蔬菜粥、烧饼、酱瓜、咸肉和一碗鸡蛋汤,只有汤粥是冷凝霜做的,其余全是白兔昨天早上做时剩下的。

二兔爬上加高的椅子,不喜欢地道:

“我不想喝粥,又烫又不好吃!”

“你给我安静吃饭!不许挑食!”冷凝霜把粥碗放到他面前。

大兔小大人似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把粥和鸡蛋分开煮嘛?!”

冷凝霜讪笑道:“我是想多加道菜嘛。”

大兔看着她,手一摊。落寞沮丧地说:“娘,你果然只会做煮的东西!”

冷凝霜满头黑线,二兔也就算了,连大兔也这样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娘的尊严没了!

白兔呵呵一笑,忙道:“好了好了,粥和鸡蛋汤都很好喝,你们快吃饭吧!”

饭后,白兔收拾好书箱,拉上双胞胎。父子三人出门去学堂。

冷凝霜把他们送出门,一直望着他们走远了,才掩上大门去洗碗。

随着“笑笑生”的名号越来越响。她几乎不再从事抄写工作,而是专心致志于春宫画和春宫小说的事业,隔三差五搞个噱头弄个限量版,几乎每本都在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单价。

白兔的绣工被映月绣楼捧红,现如今已经被誉为南部一绝。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

自从去教书后,他没有太多时间专注在刺绣上,因此改为每年绣一到两件大型绣品,单价通常在几千两甚至万两。无论郭掌柜怎样游说,他就是不肯多做,把对方气得吐血。

吃的是地里的收成。富余的积蓄也因为和谢家的关系,被她拿去投了好几家稳赚的商铺。

综上所述,他们的日子安定且富足。她也有一半变成了家庭主妇,并且还自我感觉良好。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疏淡的浅笑声:

“夫人今日的心情可好些?”

冷凝霜眉一皱,回过头,却见兰墨凉和慕吟风出现在院子中央。兰墨凉正隔着厨房门槛含笑望着她,慕吟风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愤怒与敌意。

哈二去捕猎了。家里只有冷凝霜一人。

她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跨出门槛走到院子里。冷漠地开口:

“私闯民居,真没礼貌。”

“我敲过门了,是夫人你没听见。”兰墨凉含笑解释。

“没经过主人同意不准擅入,三岁孩子都明白,你不懂吗?”她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指甲。

“你还不依不饶了……”不知为何,慕吟风对冷凝霜的敌意很深,总认为她的冷淡是故作高贵、东施效颦、十分恶心。一口怒气上来,他咬紧了牙。

兰墨凉一把拦住他,安之若素地对着冷凝霜微笑道:

“夫人,恕在下唐突,在下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冷凝霜看了他好一会儿,转身坐在院内的长凳上,冷淡地道:

“想说什么一次说完。”

兰墨凉笑笑,隔着方桌擅自坐在她对面,温和开口:

“我看得出夫人并非贪慕权贵之人,但还请夫人为晋国的局势想一想。皇上虽有七个皇子,但前五个出生便夭折。太子殿下排行第六,本来一直作为储君成长,没想到也没躲过病逝的结果。现在七殿下是晋国唯一的皇子,皇上病重在床,一旦将来的某一天……以现在的情形看,这一天说不定会很快。

夫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若七殿下不肯回国继位,一国无君国家势必会陷入混乱。朝臣们蠢蠢欲动,藩王们各怀鬼胎,一旦战争伊始,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晋国一乱,别国一定也会介入其中,到时候便会天下大乱。如果天下大乱只是因为夫人你今日没有劝说殿下回国,白白地当了罪魁祸水,夫人岂不冤枉。“

这番话他始终用含笑的嗓音说出来,好像他多亲切似的。

冷凝霜冷冷一笑,眼眸眯了眯,声音缓慢低沉,带着动听的薄凉。

“少给我戴高帽子,别说天下大乱,就是天下崩塌、所有人全死绝了,我也不在乎。”

她往椅背上一靠,冰冷地望着他的脸,不屑地笑道:

“虚伪做作的大少爷,威胁、谴责对我是不管用的,你就少费些口舌吧。我不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逼我。我家相公不愿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逼他。”

兰墨凉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轻慢地笑道:

“夫人,你就不怕死吗?”

凛冽的肃杀,寒凉的嗜血,冰冷的威胁,却被他用恍若谈天气一般的语气说出来。

可惜的是,冷凝霜的眼里没有一丝哪怕是被掩藏的惧怕。她眸如墨染,透澈无澜地望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紧接着,她的双肘放在桌上,五指相扣平铺,下巴微微抵在交缠的手指上,含笑望着他。声音清冽如冷泉一般,带着能刺透对方骨髓的寒意,一字一顿:

“我说了,威胁对我是不管用的。”

“若是你的儿子死呢?”兰墨凉的眸子不见涟漪,淡然含笑问。

娘子篇 第七章 杀念,并非恐吓

冷凝霜愤怒了。

她自己的确是什么也不在乎,但是她现在有了儿子,儿子就是她的死穴。

被人如此卑鄙地拿捏住了死穴,她只觉得胸腔内一股火气乱窜,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兰墨凉仿佛很喜欢拿捏人弱点的感觉,偏要在她的弱处上狠狠地一记痛击:

“在下虽自认为不是个坏人,但夫人也别把我想得太过仁慈了。身为晋国朝臣,理应为晋国着想。

七殿下对晋国很重要。为了晋国,别说是夫人您,即使是要在下去做手刃七殿下的亲生骨血这般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为了晋国,在下也愿意去做。更何况七殿下尚且年轻,一个两个儿子,迟早还会有的。”

冷凝霜紧抿了嘴唇,胸腔内像一锅开水般那么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窝突突乱跳。她冷冷地看着他,双眼如暴怒的野猫般发亮。

兰墨凉却神色未变,只是含笑并且坚定地望着她,似乎对她愤怒的表情很愉悦。他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诉她,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在恐吓她,他真的会做出来。

冷凝霜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

她望了他一会儿,顿了顿,在心里暗自深吸了口气,然后,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不易被察觉的怒火也随之缓缓褪去,直到完全消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一汪清澈的冷泉一样。

几秒钟便完全控制住了自己马上就要失控的情绪。

兰墨凉眼眸一闪,心脏微微往下沉。

冷凝霜浅笑道:“看来立场不同呢,那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兰墨凉望了她一会儿,唇角淡淡地扯了扯,轻声说:

“不。是在下放肆了。在下只是希望夫人能好好想一想,隐姓埋名固然自在,但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

皇族中人每日被成千上万的侍卫严密保护,都会发生危险,更何况是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保护的情况下。已经有许多势力知道了殿下的存在,同时也有很多人对殿下的存在有诸多不满……夫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先兵后礼,他掌控场面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一个“放肆了”就把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转圜过来。

冷凝霜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淡淡地说了句:

“还真是让你费心了。”

兰墨凉见她如此,只好也跟着站起来,半垂着头。微微叹了口气:

“请夫人再好好考虑一下,今日在下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车声,不久,虚掩的大门被推开。谢宛飏摇着扇子笑吟吟地踱进来道:

“大兔二兔,谢叔叔来喽!谢叔叔带了你们最爱吃的点心哦!”

顿了顿,发现双胞胎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快地扑上来对着他一顿猛啃,不解地睁开眯成月牙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将目光落在西边方桌前的三个人身上。

眼珠子溜了溜,他着重打量了兰墨凉和慕吟风一番。接着摇头对冷凝霜说:

“你终于忍受不了那只兔子了吧,大白天公然在家幽会这么俊俏的小白脸,而且还是两个。”

“你又想让我家相公揍你是不是?”冷凝霜耷拉着眼皮反问。

“我才不怕他!”谢宛飏不屑地冷哼一声。

慕吟风见一个俊俏的小白脸在白兔没在家时突然登门。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和冷凝霜还这么熟稔,愣了愣,仿佛明白了什么,登时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瞪了冷凝霜一眼。接着敌视地问谢宛飏:

“你是谁?”

“我吗?”谢宛飏见他表情恶劣,很没礼貌。心下不爽,听他这么问,便指着自己,用挑衅的语气笑答,“我是她平常的幽会对象,你们两个也是吗?”

冷凝霜握起拳头,咬着牙道:“你想让我揍你吗?”

谢宛飏笑嘻嘻地对着她说:“好啊,你要温柔一点。”

冷凝霜嘴角狠抽:“变态!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镜儿呢?”

“她烦死了每天办聚会的日子,又没法推脱,就回娘家去了,说要多住几天躲清静。”

“那你这么早过来干吗?”

“我今天要去兰溪村的庄子,刚好路过檀溪村,就过来看看大兔和二兔。他们今天应该休息吧,怎么没在家,出去玩了还是躲起来了?”谢宛飏说着,疑惑地去翻院子里的兔笼子。

“休息日是明天,他们今天去上学堂了。”冷凝霜满头黑线地说。

“啊?我还以为是今天休息。”谢宛飏很失望地道。

“我告诉过三爷了,是你自己不信。”绿云在后边无语地说。

谢宛飏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慕吟风突然愤怒地一声暴吼,指着冷凝霜叫道:

“你这个女人,我原以为你只是出身不高,举止粗鲁,上不了台面,没想到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背着我们殿……背着我们少爷,公然在家里和男人幽会,给我们少爷戴绿帽子!枉你还是有两个孩子的娘,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你简直是……”

“你说什么?!”谢宛飏一听他这么说就怒了,跨前一步,冷声道,“你到底是谁啊,敢这么盛气凌人地站在别人家里头!是人都知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站在别人家里对女主人出言不逊,我看不知廉耻的人是你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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