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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第49章

小说: 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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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困住魔族,搞笑么这是?本想直接扯断了事,又怕吓坏了这块外强中干的豆腐,只得先任镣铐拴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乖豆腐,要想别人看得起你,首先就要看得起自己。你若真喜欢双双姐,根本不必去顾虑什么身份地位,抢到就是你的。”
  “这倒是从来也没听过的新奇说法,有趣。”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惊得我陡然睁大了双眼。蓦然回身,便看见那人在妖艳美女的陪伴和土匪们的簇拥下闪亮登场了。漂亮的金眸犀利通透,殷红的唇角淡淡一弯,勾勒出魅人心魂的微笑,潇洒却蛊惑,隐隐带着桀骜不羁,整个人像是烈火又像是寒冰,是焚烧一切的炽烈与决绝,又是出离一切的寒冷与淡薄。只是那一头雪银色的长发已经变作人类惯常的黑色,如星河般垂落在肩头。行歌曜殊这两兄弟到底是集仙族之大成的优等品,绝对有着魅惑天下的本钱。
  我的呼吸骤然收紧,手心涔涔的冒出了冷汗。
  行歌到了人间,做了这个山寨的山贼头子。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想过他逃离魔界之后的无数种归宿,唯独没有想过他会去当山贼。仙王的才华用来管理这群乌合之众,难道不觉得太屈才了么?
  “头把子!俺该死啊……”豆腐吓得浑身哆嗦,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那些话都是这丑婆子说的,不是俺,不是俺!”
  这没出息的豆腐渣,刚刚才教过他,转眼就又成了跪地求饶的软脚虾。穷奇小说里那些人物不都能被一句话瞬间激励成大英雄秒杀敌人三千么,到我这儿怎么一点都不灵光呢?果然,佘罗宫不是一天之内建成的,塑造一个人的秉性也必须从娃娃抓起啊。我刚想对他送上诚挚的鄙视眼神,忽然听到行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老奴……名叫丑婆子。” 
  “刚才我听到……你说自己以前的名字是倾欢?跳脱凡俗,倾尽欢颜,果真是个好名字。”行歌那双犀利的金眸紧盯着我,带着狐族独有的那种阴狠冷漠。 
  “呵呵,老奴也曾年轻过啊。我家里原是读书人,起得这么富贵的名字却没能沾上一点福气。”那一瞬间我几乎紧张得无法呼吸,我不想与他相认,不愿与他相认。
  “是么?这种战乱年代,能活到满头银丝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以后还是唤你作倾欢好了,我也想借点福气。”行歌笑着慢慢挑起那个几乎整个贴在他身上的双双姐的下巴,“双双,这就是你看上的婆子么?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
  “谢谢头把子!”双双姐仰起身来,照他脸上狠狠啵了一口。
  噼里啪啦!好吧,我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是我那颗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玻璃心受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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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你爱我chapter3 。。。 
 
 
  双双姐还算是个好打发的主儿,成天都忙着涂脂抹粉,想方设法讨行歌欢心,我最多在旁边打个下手,居然也过得悠闲自在。
  “昨天小貂蝉居然穿了件嵌银丝的透明衣衫去勾引头把子,红玉七姐儿也一个赛一个的穿红戴绿,真是气死我了!丑婆子,帮我把压箱底那件金缕衣给我拿来,今儿个我要她们好看!一群骚货!”
  “哦。”应声到箱子里把那件衣衫刨了出来,明晃晃的金光立刻闪花了我的眼睛。那沉甸甸的手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我说你穿上这个能走得动路吗?
  可双双姐愣是不觉得重,居然穿着那件衣衫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丑婆子,你说头把子能专宠我一人吗?”
  “嘿嘿,双双姐美若天仙,得到专宠那是当然的事。”说瞎话又不要本钱,随你怎么扯都行。可是行歌到底是仙族啊,难道这群被他外貌迷昏头的女人就一点也没觉察出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嗯,那再来给我盘个蝴蝶髻,今夜趁着头把子生辰就给他拿下了!”双双姐兴奋得满脸潮红,活像一匹发情的母狼。
  “蝴蝶髻?”我一向都是披着头发满山乱窜,谁来告诉我他娘的蝴蝶髻到底怎么个盘法?魔神大人啊,你要玩死我吗?
  “怎么了?”双双姐见我迟疑,立刻扭过头来不解的望我。
  “那个……人老了眼神不好,怕毁了双双姐的发型啊。”我继续瞎掰,“其实都说清水出芙蓉,双双姐若就这么去赴宴,保证与众不同,赚足了关注率啊。”
  “此话有理!”双双姐立刻喜笑颜开,拖着那件超重的金缕衣晃出了门,“你就留在屋里看着吧,今夜我要陪头把子,不回来了。”
  送走双双姐,一个人蹲在屋子里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真是另一种悲剧的生活。蹭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百无聊赖的翻墙而过。
  “哇!怎……怎么是你,吓死俺了!”豆腐抱着把新扫帚缩成一团,双腿跟软面条似的发颤,“丑婆子,你这么大年纪了……这,这么高的墙你也能翻出来呢?”
  “这个……”想来想去还是解释不能,只得上前一步冲他微笑,“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从那边走过来的吗?”
  “别瞎说,你明明就是……”
  “我说是就是,唧唧歪歪个啥,大老爷们的一点也不干脆。”我赶忙模糊重点,“上次帮了你倒被你反咬一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呀,丑婆子饶命!俺……俺那是逼不得已啊,俺不想再挨打了!”豆腐话没说完人又跌地上去了。
  “你给我站好喽!想不被人打,你就别做出欠揍的模样!凭你这模样气势汹汹站在那里,不等动手人家都怕你三分,可你见谁都能缩成一团毫不反抗,人家能不打你吗!”受不了,求窦甫附身啊!
  豆腐眨着眼睛作恍然大悟状:“是……是这样的?”
  “少废话,我问你点事。”我凑近了一把揽住豆腐的脖子,“看你们头把子这么年轻,怕才来了不久吧?他凭什么当上头把子的啊?”
  “头把子?他来了可久了啊。听说那是俺们从前的山寨遭了官兵围剿,前头把子在逃亡路上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本想着不过是个挨咱们同行抢了的书生,没想到他却跟有神通似的,愣带着大家突围而出,又在这里建了现在的山寨。后来前头把子中了埋伏当场死了,于是那个年轻人就当了头把子,到现在都快十年了。对了,双双姐就是前头把子的闺女。”豆腐说完,忽然压低声音,“你说可怪呢,我十五六岁就到了这里,十年过去,寨子里的老人不知死了多少,连双双姐都长大成人了,可头把子……好像一点都没有衰老啊。”
  魔界的岁月与人间果然不同步,与行歌分开不过一个多月,他却已在人间经历了十年的时光。十年刀头舔血的日子,他又改变了多少?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一对琵琶勾?”这个才是重点啊。
  豆腐颤了一颤,迅速抱起扫帚退到墙根边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是官府派来的卧底!”
  “卧你的头啊,听说书的听多了吧你!”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要是官府的卧底,早放出讯息把你们山寨都铲平了,谁还有空跟你唠嗑啊!”
  “丑婆子……你,你又欺负俺!”豆腐开始抹眼泪了。
  “去!憋着!这山寨里就数我对你最好了,真是不知好人心!”重新凑到豆腐面前,“我好奇不行啊?那对琵琶勾放在哪里?”
  “你怎么这么好奇啊!”豆腐委委屈屈的说道,“那是他的兵器,当然放在身边啊!”
  昏死,用那个当武器,你还真够非主流。稍稍停了一下,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那晚上他把那琵琶勾放哪儿?”
  “丑婆子,俺又不陪他睡觉,俺哪能知道?”豆腐又要被逼哭了。
  “你……”真是恨铁不成钢,越打越怂样啊!
  “你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不就行了。”
  我的呼吸再次收紧,手心涔涔的冷汗渐渐沾湿了豆腐的衣角,迟疑之间豆腐已经跪下去了,等到我想跟着跪下,却被行歌拦住:“你年纪大了,以后见我都不必行礼。”
  “谢……谢头把子。老奴还有事,先走一步……”要命啊,打听消息的时候被抓了现行,作者你还敢不敢更狗血点?(某龙:= =!)
  “倾欢。”
  “嗯?”抱头鼠窜之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便下意识的应声了,等到发现不对劲也已经晚了,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头把子还有什么吩咐?”
  “随我来,路上留神看着,替我采束花。”行歌转身就走,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我松了一口气,乖乖跟在后面,还好是我想得太多了。
  沿着竹林间的小道越走越深,我忍不住有些不安,陪着笑问道:“今天不是头把子生辰宴席么,您缺席怕是不妥……”
  “今天不是我的生辰。”行歌慢慢停下步子,朝远处一眺,“可惜,那本该度过生辰的人已经不在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绿竹从中藏着一个小小的坟墓,定然只是个衣冠冢。“哦……”我也不敢多说话,默默的跟着他慢慢靠了过去。到了近处我才看清上面的字迹:爱妻倾欢之墓,行歌泣立,最下边一段诗词,看不出半点哀伤依恋,倒像是字字句句都在斥责墓主的负心薄幸。
  又是倾欢之墓,我这不还好好的活着吗,三牲九礼巴巴的朝那空墓里供着,还不如全部换成魔币改善下我的生活质量呢。爱妻?我除了曾和袭月有过白头之约,其余时候何曾答应过这些个不靠谱的婚事了?全都仗着没有死人没有抗辩权就能乱写?说什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的血肉都是曜殊直接造出来的,哪来的什么生辰?我肚子里骂得凶狠,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原来头把子已经成婚了啊,夫人的名字也叫倾欢,真巧啊。”
  “她并没有答应过与我成亲。若她泉下有知,只怕正气得直骂吧。”行歌抚着墓碑微微一笑。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换上了一付慈爱的调调:“知道头把子这么多年不曾忘情,她也许也会感动吧。其实您也不必太过悲伤,斯人已逝,身边还有这么多痴心女子一心向着头把子呢,与其坐怀伤古,不如把握现在啊。”
  “倾欢……明明亲口听她说爱上了别人,我却始终不能忘掉她。”行歌坐到墓碑之前,抚摸着那个名字自嘲般笑起来,“我以为岁月可以抹去我的思念,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想念她。”
  靠,你要真不能忘情,还成天裹着这么多莺莺燕燕做甚?去!肚里有气,懒得搭理他,就这么静悄悄的陪他坐到了太阳下山,慢慢进入了昏昏沉沉的半神游状态。
  “倾欢。”
  “嗯?”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唤我便又应了声,等我睁眼才发现——行歌叫的是墓碑上写的那个倾欢。“啊,老奴不是故意要插嘴的!老奴睡着了,不好意思,啊不,失礼了……”这就叫越描越黑啊!
  “没关系。对我来说,唤这个名字的时候能有人回应,那是莫大的安慰。”行歌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将双手摊开,那对琵琶勾居然就像女仙们的飘带似的缠绕在双臂与腰之间,然后再用外袍把它们遮蔽在里面。
  “头把子……您这是干嘛?”昏死,丫居然把琵琶勾贴身藏着,不扒了他衣服我能拿到吗!
  “你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行歌的笑容竟然是难得的真诚,“要不要我解下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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