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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盈袖弄清风(清穿)-第109章

小说: 盈袖弄清风(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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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与蒙古小王竞技,他技高一筹,赢来的!十四弟只说要送与你,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最后取出那枚戒指,“这是前些日子他派人送来的,原想寻着机会还回去的……”

“寻个机会?莫不是还盼着见面?”讽刺的言语引得我的心跟着阵阵抽痛。

“收着这些东西不让你知晓,只不想你多心……”

“多心?”他厉喝道,忽又转至轻柔,“怀袖,你曾说过,夫妻间贵在坦诚,你又是如何做的?”

被问得哑口无言,顿是语塞。

“不想你们碰面,并不是我心胸狭小,只不愿你再受伤!”他喃喃低语。

“受伤,对!”心因他被刺得一阵悸痛。遥想刚入府那会儿,我偷着与胤禩见面,被他知晓,曾狠狠打了我一记耳光,那是他第一次打我,记忆犹新,哑声回道“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就算受了罚,你仍是记不得痛。”他顿了顿,似是犹豫,又道,“你自有了身孕,可曾又见了他?”

神魂一震,心倏地往下一沉,涩涩回道,“见了!”

“我曾说过,凡事有我!我说的话,你哪句听过?大着肚子去见他,你可曾想过后果?”

鼻子发酸,眼眶里热热的,急急解释道“我不想看着你为筹银子着急,你心急,我跟着心疼!我知道是九爷故意的为难,他素听胤禩的,也只有胤禩才能让他将银子如数的归还!”

“你可知,这是什么代价?”

“代价?”

“银子是如数归还,换回的是你的小产!”

心似被什么扯裂,摇头自语道,“不是被冰月在牛乳中下药,才引得我小产,又怎会与他扯上关系?”

“那冰月原是他府中人,后来费尽心思放在你的身边,只为知晓你的一切。你的小产,便是他一手策划的好戏!”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先时卖身葬父,后时为父报仇!人常道,将死之人,其言可信,为什么到死都是满口胡言!

“爷又是怎么知道的?”胸中涌起无限悲哀。

“年羹尧曾是他府上的门客,你说,我该不该信?”

太荒谬,太可悲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我已承受不来这种玩笑与捉弄!

“这么多年,久得我都已忘记,何苦再来告诉我!”

“若再不告诉你,我怕儿子出事!这家里不能再有孩子出事儿了!”

“再有?”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这府里以前有孩子出过事儿?哪个孩子?又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我不知晓?

“是晖儿!”他沙哑说道。

“晖儿不是患了伤寒?”

“初时诊为寒症,也以伤寒而治,后来才发现,是中了毒,早已再无回天之力!”他哑声低喃,满是悲凉。

“晖儿显少出府,饮食起居也有专人照料,怎会中了毒?”

“是啊,怎会中了毒?”自语道,“弊端就出在那把弯刀上!刀柄的绒线淬了毒,晖儿喜欢那把弯刀,时常拿在手中把玩,久而久之,那毒素便慢慢浸入血脉,病发时与寒症无异。”

弯刀!我送给晖儿的弯刀!我被震骇无语,只觉手足无力,怔怔地,泪水无声滑过脸颊,一颗心似正被钝刀切割着。

那个记忆中温润如玉的儒雅男子,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他怎能如恶魔般残害我的家人,一个,又一个……

固执地摇头,甩落一串泪珠,让我怎能相信。

“怀袖!”胤禛爆出一声厉吼,向我冲来,攥住我的肩头,大力摇晃着,“你醒醒吧,你早该清醒了!他已经疯了,他早已不是先前的他了!为了那个位子,不管是谁他都能伤害,包括你!”

泪眼朦胧,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我是罪人!”胸口隐隐发闷,“我才是真真正正的罪魁祸首!晖儿的死我怨天怨地,更恨你冷漠无情,原来最该恨、最该死的是我才对!是我引狼入室,是我跟他藕断丝连,是我收了他的东西,是我留下冰月,一切的一切都是我……”

泪,迷了我的双眼,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猛地拉了我一把,然后倒进他的怀中,他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柔声说,“你没错!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那弯刀我见过,冰月是我同意才留下的,我都知道,却也没阻止……”

仍是摇头,从他的怀中抽离出来,默默地退到墙角,缓缓坐下,手拢膝盖,沉默良久,终是痛下决心,无力低语,“胤禛,元元我不接回去了!你说的对,我不配做他的额娘,由那拉姐姐教养吧!我欠她的!你答应我,对元元别向晖儿那般的严厉,让那拉姐姐多费心,别总宠着元元,他一撒娇别总给他糖吃!告诉他,妈妈不是个好妈妈,是妈妈害得他没了哥哥!胤禛,你说的对,夫妻间贵在坦诚,我对你,有太多的隐瞒!先时对胤禩我总觉有负于他,如今,我才知晓,他已不再是先前的他,我也不再欠他些什么!只是如今,我悔悟的太晚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因我而逝……”

拾起身旁的弯刀,轻轻拉开,薄如蝉翼的刀刃在手腕处轻轻滑过,一丝凉意伴着一丝疼痛,鲜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地坠落,在青古砖上溅起无数血花。

手腕间传来阵阵痛楚,身子时而冰冷,时而轻飘……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这样吧……

心中纵有先般万般的依恋与不舍……终敌不过所要背负的……

就这样吧……全当是一场梦吧……

☆、苦楚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复N遍】

阵阵剧痛撕扯着神经;终是将我唤醒。

身子微颤;视线一点点的清晰。

有些茫然;有些迷糊。

那日情景重又在脑中回放。

“蒙古弯刀淬了毒,一点点浸入血脉……”

“指使冰月在牛乳中下毒;致你小产……”

懵懂的神志骤然将我震醒;往事历历在目。

一张憔悴的面孔映入眼帘,容颜消瘦,双目通红,下巴生出些青色胡茬,见我醒来,满目惊喜,握着我的手“醒了,终于醒了!”

望着那满目关怀;我浑身颤栗,眼泪潸然而落,“为什么?为什么救我……我不值得,我活着只能害人累已……”

“嘘,嘘!”他忙按住我的肩头,柔声安慰,“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用力使劲挣扎,完全不理会手腕伤口蹦裂,任血珠儿点点滴落。

他忙又按住我的伤口,急急唤道,“传太医……”

屋中杂乱不堪,人们进进出出,掺杂着孩子地低泣。

寻声望去,却见元元躲在一角,浑身颤栗,揉眼哭泣着。

“为了儿子,你也不可这般!”胤禛小心劝慰。

我慢慢安静下来,任太医将伤口重又包裹,“老奴给侧福晋开副安神补血的方子,静养几日便可安好!”

胤禛吩咐小蓝随太医取方抓药,又将元元抱至床边。

元元趴在床边,轻抚我的手腕,吹吹我的伤口,稚声稚气说道“妈妈不疼,元元吹吹……妈妈不疼……”

泪又已决堤,握住元元小手,亲吻道,“妈妈不疼,妈妈早就不疼了!”

元元又爬上床,抹去我脸上的泪水,轻刮自己的小脸“妈妈羞羞,妈妈不哭!”

勉强收住泪水,抽噎道,“妈妈不哭!”

一家三口,就这样,静静守在一处,默默听着彼此心跳。

“爷!”小蓝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药熬好了!”

“嗯!”起身,接过小蓝手中的药“带四阿哥下去。”

“是!”

元元虽不乐意,仍是滑到床下,任小蓝拉着,一步一回头,走了出去。

他轻舀一勺,吹凉,送至唇边。

闭目,摇头拒绝,“你不该救我……不该……”

“想想儿子,想想我,你当真舍得!听话,乖!喝一点儿,只喝一点!”近似哀求,声声恳切。

我不语,只闭目,任他如何软言细语,未有一丝反应,仍是默默淌泪。

他也不再言语,只静静守着。

泪,落下,他便擦去。

日头升起,又落下……

烛火点亮,又熄灭……

再睁眼时,天光放亮,点点暖阳洒进屋中。他斜倚在床边,手仍紧紧握住我的,只容颜越发的憔悴,双眉深锁。

轻轻抽出手,抚过他的眉梢,他身子跟着一颤,已然清醒。

“醒了!”面露惊喜,“还疼吗?渴吗?饿吗?”关切满满。

摇头,“歇会儿吧!”

执起我的手,在脸边摩挲,“切不可胡来!”

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点头应允。

“爷……”宝明在门口轻唤“戴先生有急事……”

“嗯!”复又看向我。

“我没事儿了!去忙吧!”

“切不可再孩子气,一会儿把药喝了!别让我着急了!”

眼中浮起一层薄雾,迷了我的双眼,他低□子,吮去那抹水气,重又对上我的眸子,目光祥和,轻声低语道“不许再胡思乱想,我们往前看!”

不知该如何作答,唯闭目不愿思考。

头顶传来叹惜,他小心地为我掖好被角,轻声掀帘而出,门口低声吩咐道,“小心伺候主子!”

“是!”

细碎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蓝端着药碗,红着一双眼睛跪在脚榻上,也不言语,只吧嗒吧嗒地垂泪。

“你这丫头,没事儿哭什么!”不忍见她难过,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

“格格……”她越发哭得哀怨,“您再别这样儿了!奴婢看着心疼!”

“再不这样儿了……再不这样儿了!”喃喃低语,似对她安慰,又似自我宽解。自残过一次,如今被拉了过来,已没勇气再做第二次了!

“格格……”小蓝将我扶起,舀起一勺,吹凉,送至唇边“太医说,您这伤没大碍,虽是血流多了些,万幸是没伤着筋脉,过几日就可安好!”

皱眉,只喝了几口,便将碗推至一边。

“格格……您再用些……”

摇头,重又躺下,“出去吧,我自己呆会儿……”

“格格……奴婢陪着您……”

“出去吧……”唇边绽起一丝苦笑,这丫头多半是怕我想不开,现如今,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重又闭上眼睛,许是药力发作,不一刻便昏昏沉沉睡去,只是这一觉及不安稳,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个比一个令我颤栗,我似被梦魇住,任如何挣扎也不能摆脱出来。

“怀袖……怀袖……”依稀有人攥着我的手轻唤,宛若天籁之音,指引我从幽暗的冥界一步步走向光亮。

睫毛凝动,终是将眼睛睁开。

屋中点起烛火,“总算是醒了!”胤禛轻柔地将被冷汗浸湿的秀发抚到一侧,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小蓝说你只喝了一点药,饭也未用?”

“心里堵得慌!”岔开话题,“累了吧?可用了饭?”

摇头,他将我扶起,笑道“这一忙便忘了时辰,正好,你也没用,权当是陪我,多少也用些!”

不忍再拂他好意,我点头应允。

拍手,奴才们进进出出,只一刻,桌上杯盘叠落,小蓝捡了几样合我胃口的放到炕桌上,端至床前,又乖巧地退至屋外。

“这是你最爱吃的鸡汤小馄饨!”舀了一勺送至唇边。

先前的美味如今却成了糟粕,入口未及细嚼便咽下,引得胃里发闷,不由得一阵恶心,起先我还忍着,只是那阵恶心慢慢上涌,我再也难以忍受,扒在床沿,痛苦地呕吐起来。

胃里是空的,有的只是刚咽下的小馄饨和呛在喉咙的酸水。

“怎么会这样?不合胃口?”他轻拍我的背,“传太医……”

“没事……我只是没有胃口,一看到吃食,便有想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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