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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穿越:婴儿小王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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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哭声,听在朱茵洛的耳中,却是一种讥讽。

“不要哭了!”她冷着一张脸大声斥责。

她的声音吓得馨儿住了哭声,她泪意盈眶,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吸了吸鼻子,不敢哭出声,表情更有几分委屈。

“我们哭,只会让他人高兴,所以……我们不能哭!”

“郡主,是谁,是谁杀了夫人?馨儿也要为夫人报仇!”馨儿双手含恨的握紧。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朱茵洛固执的说着,她吃力的背着宋惠香,一步一沉重的往宋惠香的房间走去。

听闻到消息赶来寻找朱茵洛的楚靖懿,背对着房门坐宋惠香的榻边。

不明所以的楚靖懿心里想着之前在卞月的小院中,卞月对他所说的话。

“想要做成药,就只有一个办法,是茵洛郡主的心头之肉,心是人之根本,所有的圣物汇聚在她的身上之后,大多会凝聚在心脏之处,所以……只需一片心头之肉,便可做成药!”

心头之肉!

楚靖懿当场反射性的拒绝了她,但见卞月失落绝望的表情时,又心软。

伤害朱茵洛,他向来不舍,甚至了见他的指尖流出一滴血,都会心疼,更何况还要取她的心头之肉,那般伤害于她。

但是,卞月这些年,饱受残弱之躯的折磨,再加上她为他出谋划策这么多年,两人又是知己,无话不谈。

而且,他还誓言过,一定会治好她的身体。

只要,把她的身体治好了,他就再也不会觉得愧疚于她。

左梦云如今也已经死了,西冀王身边无血亲,到时候他再送她离开,这样他就不会再有牵挂,全心全意的对待朱茵洛。

“洛儿,你果真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刚刚才听说了你回府!”他邪魅的笑着走进她,双手从她的身后探抱好,灼热的唇落在她颊边温柔的吻了一下。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嫌痒的嗔怪着推开他,一双眼睛失去了灵魂般的直视前方,脸上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泪痕。

“洛儿,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了?”

她的身子下意识的靠近他,用他的体温来温暖她越来越冷的身体,惨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

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一只手臂,指尖因为恨意,狠狠的掐入他的手臂中。

听到楚靖懿的关心,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决堤,眼泪无声的落下,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悲伤的沉重:“懿,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傻瓜,你……”楚靖懿笑骂着,刚想要说“你还有你娘”之类的话,这才发现了屋内异常的安静。

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榻上的人,不仅没有心跳,而且没有呼吸,没有体温。

这么近的距离,已让他感觉得到,榻上的人,早已死去,而且……并非这一两个时辰的事情。

“洛儿~”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懿,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朱茵洛嘶哑着声音问道。

只有在他怀中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因为她知道,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可以让她依靠,可以给她力量。

“好,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能让害死我娘的人逍遥法外,我要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她生不如死!”

“那个人是……”

“是大夫人!”她紧握着从宋惠香掌心中抽出的一块上好的绸布碎片,指尖用力的收紧,把布料握紧在手中,眼睛里满满的恨意:“是她害死了我娘!”

楚靖懿心疼的望着她悲愤填膺的脸,双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得更紧,幽暗的紫眸眸底闪过阴鸷的冷芒,一字一顿的沉声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我一定不会饶过她!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有力的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心安了许多。

感受到他的力量,她的鼻子一酸,小手揪紧他的衣袖,望着榻上宋惠香的尸首,眼泪又忍不住的溢了出来。

“乖,别哭!”他温柔的为她擦拭眼泪。“你娘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流泪。”

小脑袋在他怀中轻点了点:“我知道,所以我只今天伤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为娘流一滴眼泪!”

“那你放心的哭吧,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好!”她扑进他的怀中,她没有哭出声,但是她的眼泪却把他大半的衣服泪湿了,由始至终,楚靖懿都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看着怀中这般伤心的朱茵洛,楚靖懿本来来此的目的,也没有办法说出口,等宋惠香的事情过了之后,他再向她提吧,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他的关爱,他不忍在这个时候让她雪上加霜更加心痛。

久久,她在他的怀中,哭累了,似乎快要睡着了。

外面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两个人在斜阳下紧紧相依,和谐的画面,美丽动人。

“懿!”她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嗯,我在!”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对,我说过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食言!”

“这句话我会一直记着。”她低低的声音,似在呓语,身子更加倚近他,她低哑的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悲伤:“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从今天开始,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所以……请你记住今天的话!”

承诺的吻落在她额头。“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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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楚靖懿1

宋惠香的死,破坏了很多人的计划,朱佟尉手中的秘旨迟迟未送到朱茵洛的手中。爱孽訫钺

朱惠香死了,照理说,她应该葬在朱家的墓地,但是朱茵洛护尸不放,朱佟尉派来接的人,被她打得屁滚尿流的逃走,所以朱佟尉只能亲自过来。

紧紧跟随在朱佟尉身后的还有大夫人阮梦莲,及朱茵琳夫妻俩。

朱茵琳跟随在朱佟尉身侧,脸上表现出悲伤,眼睛里却是一丝点儿伤心也没有,甚至她还很开心,看到朱茵洛痛苦,她就非常开心。

当初她毁了她的婚礼,害得她现在嫁得这般平庸,又总是被压在朱茵洛高高的光环之下,无出头之日,甚至还被自己的丈夫奚落,说同样的一家人,她却没有朱茵洛的聪明才智,让他也受人奚落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朱茵洛,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就是因为她总是抢去她的风头,让她成为众人中心,她却只沦为了被人耻笑的她的垫脚石。

这口下,她一直咽不下,好在……老天爷开眼了,看到她这般伤心,她高声欢呼都来不及呢。

但只因她还是将军府大小姐,是嫡出之女,该撑的面子,她还是要留的,脸上假装伤心,心底里暗暗的讥讽圪。

整个房间里,一片阴森森的,一具上好的楠木棺材,里面宋惠香安静的躺着,身上的污水已被清洗干净,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然已步入中年,但是她依然有着风韵犹存的美,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擦了些胭脂,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在棺木前,放着一块灵位,灵位上面刻着,母宋惠香之灵位!

朱茵洛一身白衣,长发上白色的丝带轻飘着,她面无表情的跪在灵位前,将黄色的冥纸等物在一个陶瓷冥盆中焚烧着。

屋内,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

馨儿在她的身侧跪着,也是同样的一身麻衣,眼睛鼻子哭得红红的。

突然看到门外的人,她神色微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将军,大夫人还有大小姐!”

“起来吧!”朱佟尉淡淡的一声。

“谢将军!”

跪在蒲垫上的朱茵洛,眼睛也懒得斜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往盆里添纸,好像身侧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馨儿一见朱茵洛毫无反应,再看朱佟尉和阮梦莲两人脸上皆有些愠色,马上就心急了,赶紧跑到朱茵洛身后,低头附耳唤道:“郡主,将军、大夫人还有大小姐来了!”

“他们来,关我何事?”朱茵洛冷冷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阮梦莲被气到了,指着朱茵洛的脸就斥责:“茵洛,你太不懂事了,一点儿礼貌都不懂!”

“如今死的人是我娘,不是大夫人你,改天若是大夫人你跟我娘一起去了,我一定会为你三跪九叩!”朱茵洛笑吟吟的道,嘴角全是嘲弄和讥讽,及鄙夷。

朱茵洛的话,激怒了阮梦莲,她气得脸色铁青,冲到朱茵洛面前,抬手就要甩她一个耳光。

不等她挥手,跑在地上的朱茵洛突然冷冷的出声威胁:“想打我是吗?只要你敢,我保证你马上就可以随我娘一块儿下葬!”

说话的同时,那张绝美满含恨意的小脸缓缓抬起,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比齿缝中蹦出,凌厉的目光,剜痛了她的心。

本来想挥到朱茵洛脸上的手害怕的缩回,她畏惧于朱茵洛的气势,不敢太过放肆。

“老爷!”阮梦莲嗔怪的回到朱佟尉身侧斜睨朱茵洛:“你看茵洛,她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老爷您放在眼里。”

“那你又把我放眼里了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朱佟尉突然转脸,冷森的声音里透着危险的味道。

握住朱佟尉的双手,如被开水烫了似的反射性收回,讶异的看着朱佟尉,不解他为何突然会帮助朱茵洛?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更是似海深。

“老爷!”她弱弱的望着她,所有的气势全跑得无影无踪。

“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到我娘了,想要吵架或是背后打小报告,或是想要演戏请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朱茵洛的奚落,让朱佟尉也不高兴了。

“洛儿,我是你爹!”

“如果您不是我爹,您以为您还会站在这里?假如您是我爹,就请带着你的大夫人,还有那个嘲笑我娘终于死了的人离开这里!”朱茵洛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说道。

朱佟尉皱眉,蓦然回头,一眼瞥见朱茵琳嘴角的笑意,后者被自己的丈夫手肘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蓦然对上朱佟尉的脸,把她吓了一跳,浑身冰冷的瑟缩着,怯怯的问:“爹……您怎么了?”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从今往后,无事你不要再回将军府!还有,不许再拿将军府的一钱一物,梦莲,清楚了吗?”

“爹!!”朱茵琳震惊了,嘴角抽动着,委屈的连连求饶:“您不要呀,女儿知错了!”

被点到名字的阮梦莲,心惊肉跳的缩着脑袋,吃力的吞了下口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接到女儿求救的目光,她也只能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朱佟尉这样说,已经是间接要跟她撇清关系,这样的话,以后她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加辛苦,会受到更多的冷眼,再转眼,她的丈夫眼中,已经多了几分厌恶和冷意。

“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个,先回去!”

“是!”阮梦莲和朱茵琳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异口同声答应着离开。

离开之前,朱茵琳投在朱茵洛身上的目光是怨怼带着恨意的。

一张一张的冥纸投入火苗中,朱茵洛头也不抬的吐出冰冷的逐客令:“这里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还请爹离开!”

“再怎么说,我也是惠香的夫!”朱佟尉脸黑了几分:“你这个不孝女,连爹你也要赶走吗?”

“如果你真的是我爹,就请离开,不要打扰娘,娘这一生,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当娘受大夫人的陷害时,你在哪里?当她病重了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当娘去了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只派一个人来接娘的尸首回将军府,你要娶娘的时候,没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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