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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代人受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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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见丈夫不像开玩笑,也忙圆场了过来说:“明瀚,你气他归气,这生分的话可留心了说。小弟还小,你慢慢地教,别吓到他。”

汉辰看了妻子说:“你让他走吧。若他日这畜牲漫天撒谎,惹出祸事,就是死到临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救他、怎么救杨家,他这嘴里的话倒是编来全不费功夫!为将五德、三纲五常,看是他都白学了,我是白费了心血。当初屡次狠打他,实指望他长个记性,不曾想他还是不长进到此。他若做人的信义根本都没有,空有才华都是粪土一堆。”

汉威不再作声,沉默片刻,兀自扬起手来,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脸,随着“啪”,“啪”的一声响似一声的左右开弓地扇打,汉威俊气的面颊上隆起片片红肿。

玉凝心疼地过去搂住他,拦住他的手说:“小弟,你别……”

但汉威执拗地推开她,还是狠命地抽打着自己,嘴角渗出血渍。

“明瀚!”玉凝哭声求道,“你发句话呀……”

汉辰看都不看汉威,只冷冷说:“杨汉威,你不用演戏了,我也没这个气力看。”

“大哥,”汉威泪水满面,“威儿的命是大哥给的,这么讲不如杀了威儿。”

“你大了,出息了,家规国法都管不住你,我这个做大哥、做长官的也是个虚设。”汉辰叹道,“你走吧,明天一早就去空军那边报到去,让我从今也卸去负担能歇息片刻。”

见汉威仍然巍立不动,汉辰大喊声:“来人!”

两个副官报到进来,汉辰吩咐道:“把他请走。”

副官过来拉起汉威,汉威拼命地挣扎摆脱开,哀求讨饶说:“大哥饶了威儿,别要……”

“拉走,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他进杨家!”

秋风卷了几片新落的叶子在地上飞舞,汉威长跪在大门外,泪水被风擦干。

小黑子悄悄地出来,把汉威随身带的柳条箱放在他身边,低声说:“小爷,你还是回去吧,司令那边,怕是气头上不好说服。”

见汉威呆跪了不说话,在门口迟疑着,忽听里面胡伯喊:“小黑子,干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小黑子匆忙地应了一声,又难舍地看看小爷汉威,还是踯躅地回了楼里。

夜色苍茫,街上先还有些人路过时好奇地驻足张望,估计猜出是谁家的子弟犯了事,被罚出门,还在不远处议论。到了夜静了,连个人声都没了。中间就是玉凝姐偷偷出来,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哭着劝他回西安算了。但汉威不为所动,还是笔直地跪在门口期待大哥的原谅。

晨曦洒在汉威身上的时候,他觉得口干舌燥的乏力,但还是强撑了跪在原地。进出的仆人都尴尬地不敢看他,绕了他走。直到近中午时分,一袭熟悉的质地考究的西欧式长风衣的下摆晃到汉威眼前,他迎了刺眼的阳光仰抬起头看时,胡子卿那潇洒迷人的身影就立在眼前。

“怎么?这回命还不错?板子也不用挨了?”胡子卿半含奚落说。

汉威委屈而愤恨地挑眼瞪了他一眼,低下头不理会他。

“这倒好,屁股逃难了,可苦了膝盖。”面对胡子卿的幸灾乐祸,汉威咬牙忍了泪不服气地回敬了句,“拜胡司令所赐!”

“呵呵……就凭你这句话,你没悔悟!该打!”胡子卿骂道,又说,“你走吧,就跟巴力尔现在回西安,准备明天去福建报到。”

见汉威毅然不动,胡子卿又说,“不是拜我所赐,是拜何总座所赐,你明天不去报到,我和你大哥都难逃干系。不让打你,是总座的军令,还不快走!”

胡子卿抖了下衣摆悠然说,“从美国回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先去跟你哥帮你趟个道。”

胡子卿转身进了门,回头看了眼在小魏副官搀扶下艰难起身的汉威,对小魏喊道:“让巴力尔送他回了西安就马上赶回来接我。”

第86章 学运游行

在美国八周的集训,汉威累得筋疲力尽之余,想到大哥和家里人,还是阵阵隐痛。

他按规定先回到西安原驻地报到,等候机会向胡子卿述职复命。

从美国回来后,汉威几次求见胡子卿都没能如愿,只听说胡司令最近忙得很。

另一面,朱芳信已经开始跟他全面地交接手中训练营的事务,而机要处那边的工作也来个新的主任同他开始接手。

去美国前走得匆忙,很多详细的文档账务都没来得及细交代。训练营还好,老朱已经做他的副手有了个把月,日常工作还能应付。机要处的活儿,自从他担了训练营的实职,基本都是方之信在兼理。如今方之信也撒手西去,汉威就要负责跟新来的吴主任交接了。但他开始交接时才犯嘀咕了。听老朱偷偷告诉他,这吴主任是西京老头子钦点了派来剿总的。俨然就是眼线呀!

汉威也觉得胡子卿地位岌岌可危了。想想上次给何夫人过生日那天,胡子卿曾经怅然地说,何先生的“板子”是打在人“心里”难忍的疼,汉威现在是有些懂了。小方去了,他又走了,仿佛胡子卿身边没什么自己人了。

同僚们都为汉威的起落感到欣慰,本来以为他得罪了胡司令被“夕贬潮州路八千”地一落千丈了,结果又忽然被何总理慧眼识英才地送去美国西海岸那著名的将校摇篮去镀金近两个月,回来又要委以重任,让大家羡慕得口涎直流。

近来总有朋友和同僚三两成群地开始请汉威吃饭,给他饯行。谈论间汉威惊恐地得知,原来很多传闻都是说胡子卿要被撤离西安剿总,他大哥杨汉辰会是继任的剿总副司令取代胡子卿的位置。

而且已经是八方风雨会中原的气势。各路诸侯要来西安统一听剿总调遣,要开始大规模地剿共,一片速战速决的架势。

虽然意外,但汉威相信胡司令肯定是不会愿意大下杀手地去指挥内战的。可令他吃惊的是大哥汉辰为什么出脚去蹚这滩浑水。这成功与否都是招人骂的劳命伤财的买卖,大哥这么聪明谨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

东北军的同僚们很爽快地对汉威表明,虽然他们不忍手足自残地见西北土地成为内战的战场。但只要杨家军能迅速把现在这混乱的局势摆平,让他们东北军能保存实力,尽快名正言顺地开往东北去抗日杀敌,收复失地,也就无所谓临时让他们千里跋涉地撤去哪里了。也有人借了酒力大骂胡司令,怎么拿个何老鬼当了爹爷老子地供着,早些年对何老鬼是要什么给什么的忠心不二,如今让他胡子卿去哪里,他就这么地听任摆布。

汉威知道这些背井离乡、无家可归的汉子心里凄苦,也不再多阻止他们发牢骚。心里也明白几分为什么胡司令推诿了不见他。

汉威去见许小姐,同她话别。许小姐Nancy只是怅然地对汉威说,让他暂且先离开西安胡司令身边一段时间,因为这一阵子卿神情不好,赶上老先生又在西安,子卿被老先生训斥得十分厉害。看日后有个明确的发展,再图个机会接他回来。Nancy一再表示,其实胡子卿心里,毕竟还是赏识汉威的。

汉威手中的工作基本交代清楚,就剩这最后一周在西安了。他开始撒手所有的工作,让朱芳信和吴主任放手干一段时间,看看他们还有没什么不甚明了的事务要他帮忙解释。

汉威近来闲散无事,二月娇也去了上海走场,西安就没了什么熟人。

这天,汉威独自走在古城墙上,寻了个单车绕着城兀自骑着。一年多了,才来西安的第一天,胡子卿也是带了他如此自在地在古城墙上飞驰,如今,已经同胡子卿陌如路人。

悠然地骑过西门时,汉威发现一大队学生浩浩荡荡朝西而去,口号震天,豪气感人,而且人数之多,令人观止。不少百姓夹道观望,送水递茶地鼓励他们。

学生们打着横幅,高喊:“抗日救国,停止内战,向委员长请命!”的口号。汉威见过几次学潮,但这回规模十分浩大,就拦了个学生问,才知道是全国各地同学知道委员长莅临西安,学生们派了代表来请愿,汉威预感到这回游行规模比往次显得更有规模、有组织,不像是以往几次的小打小闹。

汉威一身夹克便装,骑了单车跟了队伍前进,想看个究竟。心里盘算,老先生这位固执的长官,连胡子卿同他这么亲近的人,费尽心思劝了他半年都没有任何成效,难道老先生就能听进几个学生的话吗?

再者,何先生从来生性如铁般强硬,他的权威不许挑战,这点在胡子卿身边一年,汉威深深感触到的。搞不好学生们见不到何先生,而且还要在潼关外那荒无人烟、北风冷彻的地方冻上一晚。

可汉威此刻也被同学们高涨的热情鼓舞起一腔青年人的热血,看着学生们一路高喊口号地骑车尾随了他们前进。

灞桥,这‘年年柳色’送别离人的凄凉地,又将上演一出悲剧。学生们顶了冬日的朔风在夕阳下到了波涛翻涌的灞桥时,已经有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军队的枪口等待他们了。

“总座有令,学生们快回学校去!有敢擅自闯关的,格杀勿论!”一名军官在高架起的机关枪前宣布,汉威的血一下愤怒的涌上大脑。

这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爱国学生,是一群对了国家的命运兴亡有着一腔热忱的孩子们。这一挺挺本来应该在山河破碎的东北战场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机枪,怎么对准了学生,骇人听闻!

那这次又是何先生的主意呢,还是有下面人在假传圣旨?汉威暗自思忖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会是何先生的意思。

“同学们,我们不怕死,我们不怕流血,我们要见何总理。我们要抗日!来!大家挽起手,一起向前!”学生领袖一声呼喊,同学们整齐地挽起手,唱着歌,豪迈地朝枪口逼去。汉威听出其中一首就是当时婷婷和小不点儿他们在军队义演时唱的那首催人泪下的《松花江上》。

军队也是始料未及,以为这堆毛孩子会被机枪吓回去,不想他们不为所动地冲了上来。军队同学生推搡扭打起来,一片混乱。

忽然一个人大叫一声,“何委员长有令,再向前就机枪扫射,格杀勿论!预备!……”汉威知道这是军令,军人是无情的,只会机械地服从命令和执行。眼前眼见就要出一场血流成河的“三·一八”,而且比高压水龙头更惨的是机枪。

在这即将血流成河的一刻,汉威扔了车冲上去大叫着:“同学们,冷静!同学们!”想阻拦这场一触即发的血案,形势太乱了,嘈杂的人群根本无法控制。

“再近前一步就开枪了!”两声刺耳的枪声射向灞桥暮色将临的天空,学生们居然毫无惧色,依旧高唱着向前。汉威眼眶湿了,无奈焦虑的泪洒了下来。

“住手!快住手!”一辆车狂啸着飞驰过来,挡在了架起的机枪和学生中间。见学生势头很大,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迎了枪口向前走着。车中跳下一位一袭黑色长呢大衣的军官,拨开拥嚷的人群,边喊住手。情急之中,此人一个箭步踩着车的前挡板直跨上了车前箱,又快捷地跳上了车顶。这动作如此麻利洒脱。汉威定睛看,――胡子卿!

只见胡子卿屹立在车顶上,大声喝道:“同学们,静静!我是胡孝彦,有话对我讲!”

汉威惊讶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生死关头,杀出来顶住这从天而降的“千斤闸”的居然是他胡子卿。但无论如何,可以暂时把心收住,歇口气,一场血难总算避免了。

近两月不见,胡子卿清瘦了许多,但那俊雅的容貌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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