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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楼之雍皇夺玉-第22章

小说: 红楼之雍皇夺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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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好笑地看着黛玉,方才她在车上狠命去拉扯缰绳企图驾驭骏马的倔强此时已经看不到一丝儿,可是单单那一份倔强与勇气,竟在一个年未及笄的少女身上显现无疑,但是也是这一份不让须眉的气度,才让他决定动手相助。伤口仍在流血,不能再等,男子抓起酒袋,咬下木塞,一股白浪汹涌而出,冲洗着黛玉的伤口。

“呜呜,痛死了,痛死了,轻点儿,轻点儿啊!”黛玉纵然大叫,也若莺啼。

黑衣男子失笑道:“长痛不如短痛,刚刚你还是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雄气概,这时候怎么哭得像是个小孩子?”一面说,一面叫道:“阿九,龙涎膏!”话音未落,一名壮汉立即递上一个极古朴的墨玉小瓶来。

修长粗糙的手指沾着香气扑鼻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黛玉掌心,像是细细抚摸着最上等的和田美玉。清清凉凉的药膏敷在手心,登时将剧痛化去了十之七八。黛玉惊异地眨了眨美眸,只觉得浑身舒泰,不自觉地扁了扁小嘴,神情娇俏,咕哝道:“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她痛得要哭,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嬷嬷眸色沉重,神情亦是十分戒慎,先取出干净的布条替黛玉细细地包扎好,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与飘扬的长发,然后吩咐雪雁与春纤扶着黛玉下车,远离那男子身畔,才躬身对黑衣男子道:“老身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黑衣男子摆摆手,跳下马车,才淡淡地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长发依然在风中肆意飞扬,墨色鹰眸在雪中精光四射,虽然语音低沉,可气势却如猛虎出山游龙出海,夺目惊人。

黛玉闻言莞尔,低头看着两只粽子手,“对公子而言是举手之劳,对小女而言却是救命之恩,自当多谢公子。”终究是个少出闺门的女孩儿,自然也无法询问恩人尊姓大名,来日答谢,因此薄面生晕,未免有些羞怯之意。

黑衣男子心中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东西,低头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孩儿,那种柔软香馥的触感还在怀中流连不去,低沉着嗓子道:“我叫腾格里脱里,腾格里是草原长生天的意思,脱里是苍鹰的意思,你可以叫我腾格里。”

黛玉吃了一惊,道:“腾格里?那是永恒的神灵,是草原的神之名。”能用腾格里命名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暗暗打量着腾格里,他气度不凡,又想起方才那十八人叫他少主,那他必定是蒙古的贵族了。

腾格里微微一笑,黝黑的双眸中透着一抹赞意,“不错。腾格里是赐予草原永恒的神灵,也是我的名字。”

黛玉嫣然一笑,道:“那我们却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王嬷嬷等人不解他们话中之意,忙道:“还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呢!”

黛玉脸上立现一种担忧之色,回眸凝望来路,道:“不知道是谁半路截杀,哥哥能否找到我们?”

腾格里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半路上厮杀的人,是你们的人?”

他是从那里路过的,从官道而行,又因良驹神速,千里风行,早早就越过了厮杀的人,偶遇黛玉的马车失控。

黛玉忙道:“正是,那是家兄带着家丁与人厮杀,不知道公子可瞧见了什么?”

“围攻的人很多,大约有三十余人,瞧着武功身法,个个都是经过训练的铁血杀手,倘若那青衣少年公子与六七个家丁是令兄带着仆从的话,寡不敌众,只怕凶多吉少。”腾格里淡淡地道,神色平缓,自也没有安慰撒谎之意。

说得黛玉俏脸登时一白,焦急得看着王嬷嬷道:“哥哥怎么办?”

见黛玉急得泪珠莹然,王嬷嬷自然心疼不已,虽然心中十分焦虑,却也不敢流露半分,唯独黛玉更为担忧,只得安慰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咱们还要回去看老爷呢,公子一定无恙。”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返回也无法相助。

黛玉面色已经笼上十分愁绪,道:“哥哥武功再高,可是若敌人是训练有素,又是以多欺少。哥哥也许可以逃脱,可是咱们家跟来保护着我们的人,却未必能逃脱。我知道哥哥的性子,哪怕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不会离弃他手下的兄弟。”

情知黛玉说的是实话,王嬷嬷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无计可施。

林如海忽然托信进京,令他们兄妹回乡,谁能想到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腾格里忽然大声喝道:“阿一,带人回转,救人!”

声音并不大,可是低沉如战鼓捶动,让黛玉还来不及反应,地上雪花激射而出,十八位护卫已经拉转马头,往来路疾奔而去,干脆利落,来去如风,长刀如电,毫无疑问,这是一批以主命为天的蒙古巴特尔(英雄的意思)。

黛玉心中感激不已,道:“多谢公子相助。”

腾格里淡淡一笑,道:“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往往生死一线间,我的属下也未必能救回令兄。不过,我们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宝马神驹,来去迅捷,姑娘请放心等候,生总会见人,死也会带回尸首。”

黛玉心中“咯噔”一响,自然不愿意听到如此不详的话。

等待是漫长的,风飒飒,雪绵绵。

黛玉焦急不安地在雪地上踱步,时而停歇,目光总是遥望着来路,留下一串串漂亮的脚印,长长的曳地裙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像是微波荡漾。身姿灵秀,容颜如花,如此柔弱稚嫩,却芙蓉天生,风流婉转,让人侧目不已。

腾格里却很平静,半身依靠着他随性的黑色骏马,一手持着羊皮袋子喝着烈性的白酒,神态依然狂野肆意,潇洒如风。浓浓的酒香四溢,像火一般割着舌头和咽喉,也如火一般暖了身,化去了身外的寒冷。虽然有些耽搁了自己的行程,可是救了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他心中却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

这一天,在心中刻下痕迹的,并不是一个人。

救人的人,与被救的人,在这一日,有了永生永世难以割舍的纠结,却也同样都在心中留下了那初见最美丽的一面。因为救下了她的性命,历史才能往前走动,如果这一日她夭折在此,那么后面厚重的历史必将有所改变。

草原的长生天,永恒的神灵,给予的,又岂止是草原的永恒?

原来,纠葛就是这样简单,缘分,就是这样奇妙,当你无所觉的时候,已经降临在你的身畔。

千里江南共此行

莹白的雪依然纷纷扬扬,覆盖着衰草迷离,一点残阳西照,愈见万物萧条。

万籁俱寂,唯闻薄雪坠地。

黛玉已经急得脑门子冒汗,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呢?哥哥还没有来吗?”

腾格里也是浓眉深皱,正要说话,便远远听到一缕嘹亮的长啸响起,神色不由得一怔,便止住了黛玉欲回转官道的举止,道:“他们回来了。”

黛玉一顿,果然听到一阵马蹄落地声,一股狼烟卷着雪花逼近。

“吁……”十八铁骑拉住了高昂的骏马,飞快地跃下马背,道:“少主。”

话音未落,黛玉已经小碎步跑过去,看着一身血迹斑斑的青云,眼眶一红,心中一酸,叫道:“哥哥,你还好么?”

青云利落地跳下马背,伸手揽住黛玉颤抖的双肩,爱怜地道:“小香猪不哭,哥哥无碍。”可是神色却显得格外悲怆,声音带着远古时代天摇地动的沉痛:“咱们家的护卫,为了保护我,无一生还。若非这些壮士,只怕我也回不来了。”

黛玉一怔,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哥哥心中的悲痛。那些护卫,那些家丁,都像兄弟一样跟着哥哥,护着她,现在,南下不过数百里,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六个护卫,无一生还。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兄妹身份尊贵可以高人一等,可是在九州大地上,众生平等,谁的性命不是最珍贵的呢?

“哥哥,护卫们的尸首呢?”为他们丧命,他们岂能抛却?

青云庄重地道:“南行危险重重,便是南下带回去也未必能留得住,我已经就地将这些好兄弟掩埋,此时不能以香烛拜谢,来日必定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家乡。他们为我林家送命,林家岂能辜负?”

“哥哥可知道是谁半路劫杀我们?非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不可?”黛玉点点头,望着春纤依靠着雪雁低声涕泣的神情,鼻端亦是酸楚不尽,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她不信是偶然的匪盗。原来,纵然避灾京城,也早就身处权势漩涡。

青云神情疲惫,眼神黯淡,却依然强颜欢笑,摸着黛玉的头,轻声道:“这些事情妹妹不用担忧了。我不会让这些兄弟白白死去。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平平安安地回到江南,只有保护性命,才能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青云如此,黛玉只得含泪点头答应,悄悄地将受伤的手笼在袖中。

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不能给哥哥添上烦恼了。

侍卫们死了,哥哥很自责,若是她受伤的事情让哥哥知道,哥哥会更自责的。

青云向腾格里拱手道:“公子救了我妹妹,又救了我,感激之心无以言表,日后定当重谢。”朗朗而言,神态不卑不亢,在腾格里狂放威严的气势下,青云竟丝毫不比他逊色,也没有唯唯诺诺的态度。

腾格里收起手中的羊皮袋,面无表情地道:“我并没有救你,只是救了令妹。”

本来对黛玉却也称得上是平和温柔,但是对青云却是冷淡之极。

看着王嬷嬷等人已经将马车收拾好了,腾格里便跃上骏马,道:“既然姑娘已经与令兄团聚,腾格里也该告辞了。”

不等黛玉反应过来,口中呼啸一声,十九骑风卷残云一般疾驰而去。

南方,他们也是往南方走的。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凝视着青云疲惫的脸,拿着手帕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才轻声道:“是京城中的谁派来杀我们的呢?是不是想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回到爹爹那里去?爹爹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盐政之缺惹来的杀身之祸?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不知道?还是利用我们做饵?”

满肚子里的疑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不是笨蛋,约略也能猜出端倪。

青云惨然一笑,却不将心中的事情告诉黛玉,只是柔声道:“好了,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打紧。眼前最要紧的,却是我们得安然回到江南见父亲。”又叹道:“才出京数百里便立即被劫杀,护卫皆亡,南下只怕更形艰难了些。”

黛玉心中自然明白,也只得如此了。

坐上马车,南行十二人,现在只剩下五个人了,青云套好马车,因先前的骏马受到刺激,只怕是被人暗中下了药,青云也不再放心,便将自己的骏马套好拉车,担任车夫,一径南下。此次回乡,不可讳言,危机重重。

这一次有腾格里救了他们兄妹,可下一次呢?一男四女,如何平安?

王嬷嬷与雪雁春纤等人也都不敢说什么,只得缄默不语。

经历此事,黛玉脸上的忧色却是越来越深,阴霾也一时比一时浓重。

父亲盐政之职,早就已经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父亲才会让自己进京,原本就是想一则四大家族在京中略有些权势,二则就是康熙能护自己周全,还有哥哥亦与自己同住。现在一出京城便遇劫杀,瞧来,事情还是没有了结。

风卷雪,雪落芦苇丛中舞,一路上,主仆五个,都不免风声鹤唳。

当日五人便就着最近的客栈住下,王嬷嬷带着雪雁春纤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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