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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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师兄有何提议?”齐浓儿不象其它嫔妃一样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和靠山。
她的娘家就是佛牙山,她娘家的亲人除了项阳就是颜卿。这些年她独自在后宫,过得也很艰辛。大过年的,她当然希望身边有娘家人。
以前还有项阳说些笑话打趣搞搞气氛,假如颜卿带着阮依依和项阳在国公府过除夕,都不进宫,她孤怜怜的守着吴洛宸,这除夕晚宴过得又有什么意思。
颜卿笑道:“听说,冬暖宫挺大的,多来些人,想必还是有位置的。”
“师兄,你是说……”
“既然是皇上皇后的家宴,哪有不让家人入席同乐的道理。往年皇上可怜项阳独身,召他入宫,今年皇宫喜事连连,皇恩浩荡,可以多召些皇亲国戚一起入宫同乐,又有何不可?”
阮依依第一次觉得,颜卿的话多起来的时候,象个说客。如果他生在春秋战国时期,只要靠他那张嘴,保证能让全国统一,秦始皇又何苦南征北战的这样辛苦。
齐浓儿果然听进去了,她想了想,说:“除夕本就有与家人守岁的习俗,既然是宫里的家宴,请些家人来一同玩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人数,怕是不好控制。”
“娘娘,这有何难。我和项阳两人是以皇后娘娘的家人名义进宫的,后宫嫔妃可以以此为准,分别请家中两位直系亲人入宫守岁,既解了家人的相思之苦,又可以令皇上亲近百姓,两全其美,其乐融融。”
阮依依含着嘴里的普洱,慢慢的下咽,心里却笑开了花。
霍老太太早逝,将军府里除了霍安邦老将军和霍钦是婧贵妃的直系亲属外,再无二人。齐浓儿下令只许两人进宫,就非他们莫属。
前段时间,因为颜卿制造出来的红疹病,令吴洛宸下了禁令。霍钦被关了十日,不能出去鬼混,又不能在家里混,肯定都憋出内伤来。而且,颜卿以治疗为名,给他的药单里加了不少壮阳之物,令他身体越发强壮却不得发泄。
如果齐浓儿召他们入宫参加晚宴,霍安邦一定会看紧霍钦怕他出去闹事。这样,他只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直到入宫见到绡梅。
阮依依才不信,这种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财的纨绔子弟,见到绡梅时,会忍住不发情。
同样的,绡梅虽然深得婧贵妃信任,但上次观月岛之事,婧贵妃最终没有保住她不挨板子。绡梅回将军府被霍钦强上,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敢冒生命危险欣然接受,说明她已经存了异心,开始为自己打算后路。
隔了半个月不见霍钦,绡梅当然也怕他薄情寡义忘了自己。晚宴时人多事多,少一两个人不见肯定不会引起注意,她不趁机让霍钦再尝尝甜头,然后再提出要求,更待何时。
总之,只要齐浓儿答应让他们入宫,后面的事就好办许多。
阮依依看着齐浓儿等她的决定,颜卿则看着阮依依,见她身形清减,不禁皱眉。
项阳也在旁边附和着颜卿,齐浓儿觉得颜卿的提议也不错,但她还是有所顾虑:“前不久才从青楼里传了红疹病,朝中有不少人都被传染,除夕召他们入宫,只怕……”
“娘娘,红疹病不过是很轻微的皮肤病,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项阳愤愤不平的站了起来,还不顾形象的挽起了袖子,只见他胳膊上的皮肤正常,脸上也没留疤留痘,齐浓儿这才放心。
项阳怕齐浓儿有顾虑,又说:“娘娘,如果你担心红疹病的话,那我也入不了宫。师兄是知道的,朝中大半官员都得了红疹病,若娘娘以这个理由拒绝他们入宫,只怕,到时候他们会说娘娘歧视他们呢。”
阮依依口里的那普洱差点喷了出来,不等她反应过来,颜卿忽然也冒出一句:“项阳与我准备了些小把戏,准备在晚宴上表演。假如娘娘觉得项阳曾经得过红疹病不宜入宫,这小把戏……也罢,我们都回国公府吧。”
齐浓儿急了,连连摆手说道:“师兄莫急,这事让我先与皇上商议商议吧。”
项阳和颜卿见齐浓儿已经让步,便不好再逼。
四人各坐一桌,简单的吃了一些后,齐浓儿见颜卿不时的看着阮依依,便笑道:“阮姑娘,你且先回归燕阁去。师兄许是太久没有见你,今儿都没吃什么。项阳,你和师兄去归燕阁坐坐吧,前些日子阮依依病了,怕你们担心,都不敢告诉你们。”
说完,便让颜卿去给小皇子们请了平安脉后,叫他们都去归燕阁坐坐。
刚回到归燕阁,颜卿就要替阮依依诊脉。阮依依见颜卿的手腕上干干净净,忽然的有些郁闷,想起自己编那红绳时的辛苦,托灵鹊送给他他去不戴,越发觉得气恼,但捂住手腕不让他碰。
颜卿拗不过她,只好放弃。不过,阮依依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颜卿听后,这才放心。
“哈哈哈,我说你这个傻妞笨就是笨,皇上叫你吃,你随便尝点不就行了,干嘛要老老实实的全都吃完!”项阳敲着阮依依的脑门笑话她。
阮依依拍开项阳的手,委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尝了一口刚想推开,皇上就问我,难道是谁谁谁的手艺不好吗?你说说看,我能不吃嘛!我不吃,就是针对了做这道点心的嫔妃!如果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后宫里走动啊!”
那些嫔妃没见到吴洛宸已经是怨气冲天,假如她们得知食物吴洛宸一口未碰,全都被她阮依依吃了,还抱怨说不好吃,还不把她生吞活剥!
颜卿最终还是把阮依依抓了过来,诊脉之后见她并无大碍,又细心的问她这些日子吃过什么如何调养,搂着她,不曾放手片刻。
项阳见他们师徒情深,正想悄悄离开给他们两人一个空间,颜卿忽然问道:“病了,为什么不唤师傅来?”
的都活么。“这里是后宫,师傅是男人,来得次数多了,不方便嘛。”阮依依好久没有窝在他怀里说话,被颜卿搂着挣脱不开索性整个人都陷在颜卿的怀抱里,大口呼吸着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撒娇说道:“再说,师叔得了红疹病,大家都知道是从妓院里传过来的。师傅入宫,人家会嫌弃你跟师叔住,怕你也被传染,呵呵。”
刚要抬脚离开的项阳听到阮依依这样编排她,恼了,他可是为了她的计划而牺牲了清白。正想辩驳,又听到颜卿问她:“皇后娘娘尚未答应召霍钦入宫,阮依依可有打算?”
阮依依直起身体,笑道:“师傅放心,娘娘那只是一时托词。皇上早就说过,除夕晚宴是家宴,一切交由后宫打理。娘娘早已准备好,美艳动人,她怎么可能会不让多些人来看看,她如何震慑其它嫔妃的好戏……”
除夕晚宴终于到了。
齐浓儿与吴洛宸商量之后,决定采纳颜卿的意见。于是,各宫嫔妃都可以从娘家里挑选两位直系亲属进宫赴宴。一时间,宫里宫外热闹非凡,对齐浓儿感恩戴德,让他们多了相聚的机会。
霍安邦和霍钦自然也在入宫赴宴的名单里。
冬暖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都是后宫安宴的主要场所。这次因为临时允许家眷入席,冬暖宫不得不重新布置了格局,腾出更大的空间让更多人安坐。
因为是安宴,所以气氛还是很融洽的。皇上皇后端坐在主桌之上,接受各位嫔妃的祝贺。大家都说着吉祥话,喝酒吃肉,各宫准备的节目也轮翻上阵,各显神通。
吴洛宸看上去心情不错,每个节目都得到了赏赐。齐浓儿的桃花装确实很惊艳,阮依依注意到,吴洛宸每隔几分钟都会不自觉的瞟向齐浓儿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半片桃花瓣。
婧贵妃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她坐的地方太亮,花了大把黄金买来的夜光丝一点作用都没有,在明亮的烛光上,整件衣服都黯然失色,更别提跟齐浓儿的娇嫩桃花相比。
齐浓儿与吴洛宸频频敬酒,不一会,齐浓儿就眸光潋滟,娇弱无力的依在吴洛宸的怀里,吃吃笑着。其它嫔妃们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前也沾沾喜庆,享享恩宠。
阮依依被安排坐在项阳与颜卿的中间,因为心里有事,阮依依根本无心美食,一双水眸,不停的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傻妞,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项阳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总盯着霍钦看,那厮脑子长得又不灵光,会误会你对他有意思。到时候派人拿着聘礼来提亲,看你怎么办!”
阮依依扬手要打项阳,颜卿不着痕迹的将她捉住,轻声劝道:“先吃些东西,待会又嚷着饿。”
阮依依又抬头看向对面的绡梅和霍钦,他们两个明明已经开始在暗送秋波,就是不肯离座到外面去鬼混。
霍钦总是趁着绡梅为他倒酒时不时的捏着她的手,吃豆腐占便宜。婧贵妃棣着脸,一门心思的想引起吴洛宸的注意,根本没有在意身边霍钦的举动。霍安邦看不过去,低声斥责了两句,霍钦不过老实了几分钟又开始动手动脚。
霍安邦拿这孽子没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骂得太明显,只好自己给自己灌酒,不时的安慰婧贵妃两句,说些体已话。
颜卿往阮依依的嘴里塞了两块糕点,阮依依根本没有吃出到底是甜还是咸。眼看晚宴渐渐到了尾声,绡梅和霍钦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精心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现场捉/歼的好戏眼看就要胎死腹中。
“师傅,我吃不下去。”阮依依含着点心闷闷说着话。颜卿见她苦着脸,象在吃毒药似的,心疼的揽了过来,说:“不想吃就吐出来吧。”
说完,便将手平摊放在阮依依的嘴边,示意她将嘴里的糕点都吐到他的手心里。
阮依依有些尴尬的看着颜卿,这也太脏了些吧。
颜卿突然低头,悄声对她说:“他在看你。”
阮依依微微侧头,只见霍钦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里,全是贪婪和欲望。阮依依又低头看自己,今晚她为了低调,特地只穿了件素雅的淡蓝色小棉袄,襦裙上绣了几朵淡淡的紫鸢花,利落大方,简单清秀。头发也只松松的盘了个宫女们常盘的花髻,什么珠钗都没别,只是用平时束发用的丝带在上面绑了朵蝴蝶结,与腰背上那朵大大的蝴蝶相映成趣。
相比起其它嫔妃的裸/露,她真得很低调很低调。但霍钦看她的眼神,好象恨不得要一口把她吃掉。
阮依依身子不禁抖了两下,更加的往颜卿的怀里钻。
项阳摸着鼻子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两师徒别太过亲密。毕竟这是皇宫里的晚宴,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大家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都还是正襟危坐的守着规矩。
阮依依却整个身体都扑在颜卿的怀里,象受惊的小兔子,拼命的拱着。
这些小动作,就连他这个正经师叔看得都觉得有些心动,更何况那些已经半醺的男人们。
颜卿听到项阳的咳嗽声,只是笑笑,不但没有把阮依依推开,反而还将她搂得更紧,轻声哄她把嘴里干巴巴的糕点吐出来,别噎着。
阮依依象中了邪似的,当真乖乖的吐了出来。颜卿也不嫌弃,全部接到手里,然后将这些碎喳沫子都扔到装果皮的银盘里,洗干净手后,摘了几颗葡萄,细细的剥了皮去核,喂给阮依依吃。
项阳见颜卿根本不理会自己,知道他性子冷清高傲,又长期住在佛牙山,无视所谓的规矩约束。阮依依跟他生活得久了,也很随性,只图自己开心自在,才懒得管别人的眼光和想法。
于是乎,颜卿只管喂着阮依依,阮依依也只顾着尝这从西域进贡来的稀罕葡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