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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老大嫁作三人妇-第57章

小说: 老大嫁作三人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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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大败而退。刘琨、刘珏、王光宇以及韩通最终与大军汇合,时刘琨断一指,王光宇左臂烧伤,刘珏身中六箭,韩通右腿中三刀。

☆、母子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八月十五,凌晨,湟源城外伤兵营。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兵冲进刘溪岗的帐篷:“刘军医,刘军医!快,快!左先锋他们回来了,伤得很重!”

刘溪岗不紧不慢缝完最后一针,然后快速收拾药箱随了士兵跑出去,跑进一百丈外一个新立起的一个医帐里。两丈见方的医帐内,一溜躺了四人,均处于昏迷状态,先赶到的霍珉及其他两个军医正在迅速地清创、缝合、包扎伤口。

霍珉医抬头看刘军医进来,大喊:“老兄弟,你来看看左先锋这手指怎么弄!” 刘溪岗快步跑过去,看见只着亵裤的刘琨仰躺在垫子上,全身上下十几个或深或浅的伤口,枪戳的,刀砍的、剑刺的,不一而足。而霍珉指着的,是刘琨的左手,他的左掌上小手指只剩了一小节,临近的无名指靠近小指一侧也有一道斜斜的伤口,所幸只是皮肉之伤。小手指和无名指的伤口均平齐、干净利索,显然为利器所伤。

刘溪岗道:“也只能包扎起来了,还能怎么样?”

霍珉端了一个小碗过来:“你先看看这个。”

刘溪岗探头一看,碗里是一块冰,冰面上赫然是一根断指!霍珉道:“这是从刘都尉的背囊里找出来的,刘都尉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大团冰,割了中衣裹了刘先锋的断指的放在里面。我看这断指颜色还好,我们要不要试试?”

刘溪岗喝道:“这还要考虑!赶快!赶快!抢得一刻是一刻!” 刘、霍两人自六月初看过月容的“手术”之后,大加赞赏,在月容昏睡之前问了不少问题,月容也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们。接下来的一个月大战,庆番联军伤兵无数,两人缝合了无数伤口,虽然也有失血过多或伤口发炎最终救不回来的,但是跟以往比起来,的确多救活了不少人,两人的手术技能也获得大幅提高,并在军医中迅速推广。一个月以来,缺胳膊少腿的伤兵也不少见,但是混战之中,谁还能顾及断肢残臂?因此两人并没有做过接肢手术。

两人小心翼翼把断指对齐了缝合上去,可惜凭他们的肉眼,虽然能找到“肌腱”,可是血管真的太细了,压根看不见。刘琨的断指最终被他们倾尽所能缝了上去,就是月容在场,在没有现代医疗辅助设备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缝合得更好。

料理完刘琨,刘溪岗去看另外三人,他们身上的小伤口的数目、类型与刘琨身上的大同小异,但是刘都尉额外中了六箭:小腿两箭、大腿两箭、右肩一箭,最要紧的一箭在左胸。看着刘珏苍白的脸色,刘溪岗看向霍珉,霍珉皱了一下眉,道:“好在准头偏了半分,否则谁也救不回来,现在只要不发生‘感染’,应该无碍,只是要完全恢复,恐怕得两月之后。”

刘溪岗又转向王光宇,他的左臂自肩以下、肘以上皮开肉绽、油光闪闪,刘溪岗皱眉,旁边的崔军医道:“是烧伤,皮大半都烧坏了,还好这次我带了不少绿苓膏,不过留疤是一定的了。”

刘溪岗又看向旁边的韩通,也是脸色苍白如纸,两个军医还在给他缝合伤口。霍珉很担忧地道:“虽说没有砍断骨头和腿筋,但是流血过多,不知后果如何,只能看他造化了。”

一月之后,湟源上空的鹰鹫还在盘旋,死里逃生的四人却都活了过来。刘琨的小指最终居然接上了,但是并没有功能、不能自主活动,完全成了摆设,不过总算是完整的;刘珏全身除了左胸的伤口,其余伤口均已好全;王光宇的左上臂疤痕狰狞,连他自己都不敢久看;韩通也醒了过来,也没有瘸。

这日,四人象往常一样互相打趣,韩通嘲笑光宇的丑臂:“这下好了,你回去之后,伸了膀子让弟妹摸上一摸,她保管就能吓醒过来!”

光宇一笑:“韩兄多虑了,不就是多了点疤痕么?我就是少了胳膊瘸了腿回去,她如果醒着,也只会更加心疼罢了。”

刘琨摸着自己的左小指,慢悠悠道:“鸿明兄如此笃定?”

光宇嗤道:“我的女人我了解!”

刘珏突然插嘴:“宇哥哥真幸福。”

韩通伸手拍他的头:“羡慕了吧?回去就让丈母娘给你娶媳妇,到时就有人心疼你了!”又扭头对刘琨道:“大舅哥,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你条件好,但过分挑挑拣拣也不对,你也早些定下来吧。再过两天,你可就要当舅舅了,哈哈哈……”

韩通笑了一阵,发现其余三人撇了头,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附和,觉得很奇怪,道:“你们今天有些不对?是不是伤口还疼?”三人互看一眼,谁都不理他,站起来四散走了。

刘珏追上刘琨,道:“如果早听到宇哥哥的话,我那晚就不去给你偷冰块了,如果不去偷冰块,我也不会被箭射,现下也不会在胸口留了这么一个难看的疤!”

刘琨笑道:“五弟,为了不留疤,你就由着你大哥我变残?要说,你还得感谢我,现今你有了这么一道疤,不是更让人心疼么?”

刘珏想了一会,道:“也对,以后我可得好好利用这道疤!”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九月二十八,新任征西大元帅汝阳侯持圣旨抵达湟源城,圣命征西大军留下十万人驻守,常勇侯刘战等换防回京、接受封赏。

回京大军一路往东朝帝京进发,经过田城时已经是十月十五,这时刘暇已经产下一子但尚未出月子。常勇侯等一行人在田城停驻了一天,父子三人隔着屏风跟刘暇谈了话,确定她一切都好,便带着刘暇事先准备的礼物继续赶路。光元和光涵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安顿月容,跟在大军后面,一路平安回到了荣城。踏进帝京北城门那一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八。

光元在田城之时已经托了驿站送信给张孝辕等人,因此当月容被光元抱着进入蕴园的时候,汤嬤嬤几个都没有出声,阿姜和阿椒则掉了眼泪,阿姜更是大哭:“小姐,小姐,你不要阿姜了么?”

连嬤嬤又好气又好笑,道:“阿姜,你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虽说已经四个月了,还是戒喜戒悲的好。再说,你自有你夫君要你,跟小姐什么相干?”

阿姜抽抽噎噎道:“小姐是小姐,夫君是夫君!”

张孝辕也给月容把了脉,道:“是睡着了的脉象,此等怪病症,为父也是第一次见,看来唯有‘等’一途了。”

晚上张老太爷问起月容,张孝辕这次不敢隐瞒,把包括月容屡次被清国杀手袭击的事在内的林林总总,彻彻底底都交代清楚。末了,道:“月儿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真的就如元儿他们猜测的那样,大庆公主所生的清国公主?”

张老太爷看着张孝辕笑:“是不是大庆公主所生的清国公主,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月容可有半点像明慧公主?”

张孝辕老脸一红:“父亲,这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您还提!”

张老太爷端正了脸色,长叹一声道:“是为父对不起你!然即使明慧不和亲清国,公主八夫,你一向心高气傲,该如何自处?”

张孝辕默然半刻,道:“世事无如果,承祖不怪父亲。只是当初承祖做主月儿和元儿他们的婚事,如今月儿如此情形,子嗣一途恐怕又要使父亲失望了。”

张老太爷也默然半刻,道:“俗话说得好,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经过你大哥和你,我早已看开,也不差这一桩,只是元儿几个要受苦了,唉——不过也有好事,北疆也传来捷报,不过是惨胜,赵青将军战死,你妹夫也受了重伤。清国十年之间,应该没有国力再战了,只是,十年之后——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陪父亲喝一杯吧。”

常勇侯父子、威北侯父子以及光宇等有功之人先进宫面了圣,然后各自回府等候十天后的封赏。

常勇侯夫人程氏站在侯府门前迎接刘战、刘琨等父子三人,看见刘珏愣了一下,马上喜极而泣,拉了他便打屁股:“小么,你丢下娘一声不吭跑到西疆,知不知道吓死为娘了!战场上刀枪无眼,可不像咱们家后花园可以随便逛……黑了这么多!呀,比娘都高了……”

刘珏一边拉着程氏的手往府里拖,一边无奈道:“娘!我能吃能睡,很好,还立了功呢!我们进府再说!”

晚上程氏非得看着兄弟二人沐浴,白天见面之时听他们父子三人说得天花乱坠,可是程氏不蠢,她知道湟源一战的惨烈,也知道父子三人不可能毫发无伤。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必须亲眼看看自己玉一般的儿子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两个儿子扭扭捏捏、极力推脱,可是最后到底被她亲自剥得只剩一条亵裤。程氏看着大儿子后背上长长的丑陋蜈蚣、抚着小儿子左胸上狰狞的圆形大饼,号啕大哭,反反复复只蹦出一句:“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刘琨和刘珏在程氏面前跪了大半宿,周围伺候的人都被赶出了正院,可是那天晚上大家都听到了程氏又哭又闹,最后,还是常勇侯出面安抚了她。此后三天,程氏对两兄弟完全视而不见。

刘琨很忐忑,对刘珏道:“五弟,母亲这个样子,恐怕很难呢。”

刘珏不以为然,道:“大哥,娘最后会同意的。我没告诉你吧,在湟源城的时候,爹爹都握了剑要杀我呢,是真杀!你看,我胳膊上这道伤,就是爹爹的剑刺的!可是,后来,爹爹还不是给我们通风报信!”

☆、赐婚

昨夜光元宿在蕴园,天未亮就到翰林院当差去了,光宇便一大早就来看望月容。坐在床边,看着静静睡着的月容,光宇百感交集。湟源参战,是为了保家卫国,也是为了报仇雪恨,可是他也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给她挣一个一品夫人的头衔。

后日就是湟源战役立功将士上金銮殿接受封赏的日子,依据陈例,自己的受封官衔不会超过五品,目前他能给她的也只是一个五品宜人而已,离承诺给她的一品夫人的封荫差了天远,可是他多么希望她能跟他一起欢欣鼓舞。可是,她竟敢睡着了!她睡了多久了?从六月十六到十二月初七,已经整整一百六十八天了!她就这样对他们三兄弟不闻不问,真是狠心!真是狠心!

光宇伸出手来,抚上月容姣好的面孔,抚过她弯弯的眉毛,抚过她静静闭着的双眼,抚过她挺直的小鼻子,最后,停在她水润的唇上,这里,比以前红艳了许多。光宇抚在其上的手指力度不由慢慢加重,看着那一嘟粉红润泽在他的指下微微起伏,光宇呼吸不由粗重起来,看一眼四周之后,蓦地伏下头去啜吸那一方甘甜。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可是那红唇柔软、温腻,诱人更胜从前,光宇啃/咬、舔/舐,沉溺一如既往,浑然不知时光流逝。

直至,他的头发被人揪住往上一拉,同时耳畔响起一阵大喝:“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如此欺负月儿妹妹!你忘了跟大哥的保证了?”

光宇意犹未尽,看也不看光涵一眼,恼怒道:“我做什么了?不就是亲一亲么!”

光涵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他的手:“那你的爪子放在这里做什么?”

光宇一看,愣住,自己的“爪子”居然伸进了月容胸前的衣襟里,手掌下,滑腻腻、软绵绵一团。不由轻轻抓了一把,然后不以为然对光涵道:“也就是顺便摸一摸罢了,三弟放手!”

光涵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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