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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皇后重生手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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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忙抬了手臂揽住他,免得他圆滚滚的一圈儿翻下去。

韶儿便咯咯的笑着,试图爬到苏恒胸口上,被子踩不实在,他蹬了好几回才终于找对了位置。苏恒被他踩得脸都青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苏恒面色才稍稍和缓,托着他的腋下,将他举起来。

他便摆出一副乖巧的面孔,道:“给父皇和娘请安。”

苏恒抬手手臂一转,放下他,只一推,便将他稳稳的拍到帏帐外边去了。

“下回请安,先在外边磕过头再进来。”

不过自己却也不能再赖床了。

我们穿衣服的光景,韶儿已经在外边上蹿下跳完了,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翻书,一双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他似乎是被苏恒弄得有些委屈了,上嘴唇叠了下嘴唇,肉肉的脸鼓得圆圆的。

我起身帮苏恒整理衣襟,他水汪汪一双大眼睛哀怨的望过来,让人忍不住就像揉到怀里来。我便迅速帮苏恒顺好衣服腰带,挥手招呼他过来。

在沈家的时候,每年端午,我的祖母都会结了五色绳扣,为了缠在手臂上。

人说长寿的人结的五色绳是有灵性的,可以保佑孩子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我自知福寿微薄,便不结绳扣,只用五色丝线绣了荷包给韶儿。

把荷包给他配在腰上,韶儿拿起来嗅了嗅,这才抿了唇对我笑。

苏恒在一旁看着,大概是扫到了韶儿脖子上挂的长命锁,便问道:“你给他换了锁?”

我便俯下身,将给他绣的天心梅花荷包也配在他的腰上,道:“那原是我小的时候自己带的,韶儿生辰时我病得厉害,给错过了。便将锁给了他,算是补一份礼。”又笑道:“──不过是端午节应景祈福的意思,我手上生疏,绣得粗糙了,陛下不要嫌弃。”

苏恒垂头瞧了瞧,唇角微微勾起来,笑道:“不过是你一贯的活计,朕何时嫌弃过。”

一面说着,便将腰间鸣玉解了,随手放在桌上。

韶儿大概看出苏恒先前有责怪的意思,忙道:“这就去换回来。”

苏恒抬手揉了他的头发,笑道:“不用换。既是你母后给的,就小心带着,别弄丢了。”

韶儿笑道:“嗯。”

沈府在未央宫东北,细算起来,比长信殿还要近些。

然而若再摆驾、跸路、迎驾,那我这趟回去就不是归宁,而是折腾去了,必然会弄得两边不得自由。

苏恒也不想大张旗鼓,因此我们三个人只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坐上马车便出门了。

苏恒大约早跟哥哥打过招呼,我们到的时候,远远的便门前家丁一溜烟的进屋,片刻后,哥哥便从门里迎了出来。

他还是那副样子,脸上表情不多,礼节恰到好处,多走一步路也不肯,看上去无比的从容规律。苏恒不欲张扬,他便只命家中几个有官位的随驾侍奉着。

天略有些热,风都是暖的。艾草的香味四处弥漫着。入庭前当照壁种的美人蕉袅袅盛开。

长安沈府是仿照邯郸旧居建造的,却比旧居更朴素些,只后院女眷们的住处不曾俭省,反比过去更舒适雅致了些。

苏恒陪着我进了二道门,还想往里去,哥哥终于开口,道:“私宅内庭,不迎圣驾。庭前已摆好酒席,请陛下赏光。”

内院住着嫂子,哥哥是绝对不会让苏恒进去的。

苏恒似乎也明白,便问韶儿,“你要随你母后进去,还是跟着朕去赴宴?”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是想扣人质,还是想跟我争韶儿。

可惜韶儿也看不透他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实诚的答:“韶儿跟着母后。”

苏恒便眯了眼睛,韶儿立刻伸出胳膊去,改口道:“肚子饿了,父皇抱。”

我从背后将他抱起来,笑道:“你外祖母哪里就没吃的了?跟娘去看一眼,再来找你父皇。”

难得回一趟家,没有还要憋屈着的道理。

母亲果然带着家中女眷在院内迎我。

她规矩严,其他房中女眷对她都是畏多过亲,连带着跟我也不亲近。何况我一走近十年。

她见了我,面上也不露喜色,依旧是往日端庄沉稳的模样。她这样,别人自然也不好表露出欢喜或是感念来,便都只规规矩矩的叩拜了,便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

母亲道:“皇后娘娘──”

她才开口,我便却已经忍不住泪水,破了音:“娘……”

母亲面上一颤,泪水也跟着珠子似的滚落下来,终于上前握了我的手,再说不出话来。

我们两个就这么对面站着,握着手哭。

韶儿仰着头,看看我,又看看母亲,忽然便跳着去勾我们的手,道:“娘,娘,还有我,别忘了韶儿。”

我一时破涕为笑,忙将他抱起来,道:“跟外祖母打个招呼。”

韶儿便甜甜的一笑,道:“韶儿见过外祖母。”立时便伸出手去,“外祖母抱。”

我本以为这句话要冒犯母亲,谁知她面色竟瞬间慈祥起来,伸手接了韶儿,道:“都这么大了。”

我扫了一眼,没看到嫂子,便知道她的病只怕是真的不好了。

陪母亲进了屋,下首站着我的婶母和堂嫂们。才陪母亲说了几句话,她便对下面挥了挥手,引过来一个小姑娘,对我道:“你还记得馨儿吗?”

我笑道:“自然记得。”

便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我的六堂妹了。

当年我出嫁的时候,她才只有五六岁。不常进正院来,我只依稀记得她生得白净羞涩。

如今却已不负沈家女儿的名声,微微垂首的模样,略带些女孩家的羞涩,却并不畏缩,恰似一朵净水莲花。

她屈身行礼,道:“二姐姐……”面上一红,又改口道,“见过皇后娘娘。”

韶儿已经在我怀里抢口道:“姨姨抱。”

馨儿不好越过我去答话,便只红着脸侧了侧身。

椒房殿里没有生人,我便没有看出来……此刻又听韶儿这么说,我立时便有些忧心,韶儿见谁都让抱,会不会太好拐带了。

屋里还有七八个人呢,他一个个抱过去,我就不用干别的事了。

便随手将他交给红叶,道:“让你父皇抱去。”

人多时,随口说说话,时间便流水一般过去了。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我便找了由头,命其余人出去吃,自己陪着母亲。

母亲问的倒不多,只说,今日端午,原是馨儿及笄的日子,各家请柬都发下去了,因着我和苏恒来,只好临时改了日子。

我便问都发了那些家,母亲一一与我说了,又说:“吴世琛家贺氏似乎很中意馨儿。邓博家李氏也有意保媒。”

我不由就顿了顿。

邓博是刘碧君的娘家堂舅。刘家虽不显赫,邓家却是南阳望族。太后一直有意拉拢他给刘碧君张旗。不过邓家已足够富贵,似乎无意掺和后宫这淌浑水。

但保媒到沈家,却也蹊跷。

邓博的儿子前年才出生,自然是要给别人保媒。若要保媒,说自然是晚辈。邓家适婚,又有些头脸的晚辈,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倒是忽然便想起人议论刘君宇的话,“若他再娶个大家闺秀……”

便问:“李夫人有没有说保的谁家?”

母亲果然没把刘君宇放在眼里,只道:“说是新封的散骑常侍──馨儿嫁到周家去,也算良配。”

若真是周赐,只怕馨儿要跟我同病相怜了。我笑道:“未必是周赐。”

母亲面上淡淡的,眼睛里却有轻蔑一闪而过,“嫁女儿自然要千挑万选,并不是含糊提一句就能定下的,我不会委屈了馨儿。”

然而千挑万选,也未必就真能选到好的。所谓家世好,人才不一定好。才学好,人品不一定好。人品好,寿数不一定足。家世、才学、性情、福寿都好,完美无缺无可挑剔的,却难保他心里喜欢的是不是别人。

我有切肤之痛。

嫁女儿,尽人事挑选到最后,还是要看运气。

我说:“也不一定非要挑个大富大贵的。要紧的是人实诚,有出息。”

母亲道:“那就等他富贵了再来提亲,沈家的女儿,是不能下嫁的。”

才用完午饭,苏恒已经派了人来,催促我回宫。我有心去看看嫂子,便只回道:“知道了。”

然而我才进了嫂子的沁园,便有人来催第二遍。

46美酒

我将人打发了,母亲已皱了眉,却也没说什么。

尚未进堂屋,便嗅到隐隐的药味。

嫂子的陪嫁大丫头微云正在院子《文》里吩咐事,抬眼见《人》了母亲,已经递了眼《书》色回去。一旁一个小《屋》丫头见状,忙拾身进屋。微云自己先带了几个小丫头迎上来磕了头。

母亲便停了脚步,问道:“嘉禾身上可好了些?”

微云道:“听说二小姐回来,夫人精神头好了不少,中午吃下小半碗粥去。”

母亲顿了顿,没有接话。

我们进去的时候,嫂子刚刚让丫头们搀着坐起来。一张脸白得纸似的,连唇上也半分血色都没有,乌青的眼圈便像用墨涂上去的一般。只往昔黑柔带笑的眼睛没有失去神采,仍是那么晶亮的望着我。

她还想下床行礼,我忙上前按住她。

母亲道:“没有外人,你便不用讲这些虚礼了。好好躺着。”

嫂子笑着自嘲道:“媳妇儿真是没用……让娘来看我,想起身见个礼都不能。”

母亲眼圈便有些红,声音已经低柔下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母亲为人严厉,嫂子却是孩子一般活泼的性情,家里边不怕母亲,还总是百折不挠想逗她笑起来的,也只有嫂子。

母亲最初还是嫌她的,觉得她过于娇憨,性子也跳脱,没有大家主母的气度和举止。为了教导她沉静起来,没少变着法儿罚她抄佛经和女则。

她又不愿让人嚼舌根,罚嫂子一回,势必就要罚我两回。用红珊瑚粉抄金刚经,也不过寻常罢了。当年我们两个时常一道在佛堂里抄写到入夜,佛堂里阴湿,灯火如豆,明明是凄清静冷的地方,因着嫂子的笑话,竟也让人觉得和煦欢快。

她身子弱,常常没写完便伏案而睡。哥哥结了公务回来,便捎了毯子来,将她裹着直接抱回去,我便也跟着装睡,哥哥却用脚尖将我推醒过来,皱着眉问道:“还指着你求情,你怎么也一道被罚了?”

我躲还来不及,哪里敢向母亲求情?不过稍稍靠近一步,不也被提溜过来抄佛经了吗?

便控诉道:“要我求情,也不给我点好处。你顺道把我一并抱回去会累死吗?”

嫂子便迷迷糊糊睁开眼,嘀咕一大串梦话,道:“……乖,我抱你回去……”又睡翻过去。

哥哥便应付我道:“回头再跟你说。”

然而嫂子看着皮实,却是个瓷做的。这么折腾了几次,便病倒在床。母亲心中愧疚,为她延医问药,去看她的时候,她烧得整张脸都是红的,却还是笑着吐了吐舌头,自嘲道:“媳妇儿真是没用……”

后来母亲生病,她不眠不休的照料,伏在床前睡过去。母亲清醒过来后推醒她,让她回去休息,她也是这么羞赧的回答。

饶是母亲铁石心肠,也跟着化了。

我听得心里难受,忙岔开话题,问道:“怎么没见思齐和思礼?”

嫂子笑道:“我娘家来人接我回去过节,我自然是回不去了,便央了七婶带上他们,替我回去向说道说道。”

她面上仍笑着,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却不由就泛起水汽来,便垂了头掩饰。

人病重时最容易思念亲人。

母亲是怕很难想到这点,我便替她说:“你若心里想,就让家里来个人陪你说说话,或是住两天,都使得。”

嫂子垂头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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