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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后重生手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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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笑道:“娘娘把我问住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不由也笑起来,“你才刚来,自然是不知道的。是我的错。你回去再留意检查一遍吧。”

清扬道:“我记下了。”过了一会儿又笑道,“娘娘对殿下的用心,该对殿下说出来。”

我脸上一热,便不做声。

清扬却恍然不觉,又道:“娘娘不说,我还真看不出这是玻璃的。怪道别人都管玻璃叫‘罐子玉’,这么细腻温滑,真与玉都无区别。我之前见的那些,竟都不值一提了。”

──顾家确实是与沈家并称的名门,但顾家出了个顾长卿,沈家却出了个沈君正,这就是区别了。

虽然哥哥自己也很无奈,但他确实是个擅长经营敛财的人。沈家家大业大,我手上便从来都不缺财物。稀罕的东西也许没有,然而日常用的对象,却样样都是精妙雅致的。

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奢侈的。真要说奢侈──我曾见过有人以金为线,搭着黑丝织成宫锦厚的马鞯送人的。被送的自然不必说,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最能投中平阳的喜好。至于送礼的──若不是平阳亲口告诉我,我还真猜不到会是刘碧君。

我依稀记得,这似乎就是苏恒南行祭祖回来后发生的事。

刘碧君一贯都是会做人的。在漪澜殿吃瘪,自然是梁美人故意给她难堪。

我说:“自然没有真玉那么贵重。这还是刚立朝那会儿拿来充门面的东西。”将花递回去。清扬便将花摆到柜子上,好让我抬眼便能看到。

外面雨声沥沥淅淅的响了起来。殿内越发静默。

清扬摆好了花,恰逢红叶送参茶进来。

我也她对上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相顾无言,清扬看了我们一会儿,笑道:“刚好殿下睡着。我这就去西间看看,可还有其他的玻璃器物。”

红叶道:“……你慢走。”说完又觉不对,湛湛红了脸。

清扬只是一笑,瞟了她手里参茶一眼,道:“人参当归汤?”

红叶懵懂点头,清扬想了想,道:“鸡子最补,鸡汤、鱼汤也很好。”

红叶又懵懂点头,清扬笑了笑,对我行过礼,便离开了。

红叶很快又红了眼圈,沉默了片刻,对我说:“奴婢去炖鸡汤……”

我忙道:“你去请皇上来吧。”

她睁大眼睛看我。她那双眼睛黑瞳温润分明,眉浓而长,清秀里又不乏英气,生得极好。却让长刘海挡去了一半。

那是我的无能让她遭下的罪。

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与皇上那么多年的夫妻,还生养了三个孩子,彼此间都是不一样的。不该生分了。”

红叶愣了片刻,忙垂了头掩饰泪水,笑道:“嗯,奴婢稍后就去。”

韶儿在我身旁翻了个身,小胳膊扣住我的腿。睡得鼻子里冒泡泡。

我与红叶低声话着家常。

此刻暂时没了心事,我终于能稍稍的想一下前两日的事。

──苏恒恨我。

连我对他也是怨大于恨,他对我却一副恨不能拆吃入腹的姿态,未免反常。

我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他也先来椒房殿折腾我。我不过叫了一声“三郎”,他手上便轻软温存起来──他虽然有诸多对不起我的地方,但终究还是念着沈家的功劳和我们昔日的情分,不曾折辱过我。又在我被废之后,渐渐提拔重用沈家。

所以我才忍辱含垢多活了十年。

我以为只要我活着却不见他,他心里便必然有一个角落惦记着我,哪怕只是愧疚。这一点与众不同,可以让他在看见韶儿和婉清时,多一分怜惜。不至于为了刘碧君的儿子,伤害到他们。

……自然,结果还是我算错了。

──也许他确实早就开始恨我了,只不过上一世忍了下来。不曾表露出来可是,这一回又为什么不能忍了?

我并不记得自己比当初多做错些什么。

想得有些头疼了,便伸手扶了额头。

红叶忙收了闲话,道:“哪里不舒服了?”

我摆了摆手,道:“有些累。你去清扬那边看下,韶儿房里也没多少东西,她去的未免久了些。”

红叶这才回味过来,面上一着急,道:“小姐让她去查太子房里的东西?”

我拉了她的手腕,押着她坐下来,道:“小声点。我不过是让她去看看,别留什么玻璃器物伤了人。日后她在韶儿房里照应,这些事迟早都是要插手的。”

红叶道:“可是我已经把簿子给了秋娘,她要核对东西,必然跟秋娘对上。秋娘那个……”

──秋娘那个霸道贪婪的脾气,她管着的东西,谁想插手进来,都得先剥层皮。若再知道清扬是来夺她位的,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这就要闹腾起来。

红玉担忧得很有道理。不过她这个爱护着人的脾气,却很需要改改。是我让她把账簿、钥匙给秋娘的,这些事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哪里需要她来操心了。

我说:“清扬是我的表妹,又是皇上亲自派下来的,何等尊贵的身份?吃不了亏的。不信你去看看。”

韶儿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道:“娘亲。”

红叶见韶儿醒来,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胡乱对我行过礼便去了。

韶儿揉着眼睛,道:“娘,我想尿尿,姨姨去哪里了?”

他目光黑而湿,手指间露了条缝,眼睛就从指缝里胡乱扫着。对上我的眼睛,脸上立时便红透,垂了头,道:“娘,让姨姨回来好不好?”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秋姑姑也不会吃亏。”

──一个背后站着皇帝,一个背后站着太后。谁敢让谁吃亏呢。

韶儿小粉猪一般,一撞便把头埋进我怀里,胡乱拱了一会儿,信誓旦旦的表白道:“只,只要娘亲不吃亏就好了。”

我笑着勒了他的肚子,将他抱起来,道:“你再在娘亲跟前说违心话试试。”

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咬了嘴唇呜呜呜的道:“不敢了。”

我笑着弹了他一个脑瓜儿,将他放到地上,命青杏儿领了他去找清扬。

──还是得让他亲眼看看的,秋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18关怀

秋娘那边果然闹腾起来。

红叶回来说,清扬回了西间,还没怎么着呢,便让秋娘遣人给唤去。秋娘屋里就备了一张凳子,她自己坐着,身后站了两个粗壮的丫鬟,蝎蝎螫螫的喝着茶,却让清扬站着说话。简直跟买丫鬟似的,一边审问,一边从清扬的出身挑剔到她的长相。

我想了想那情形,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气得发懵,“她还真敢……清扬没受她委屈吧?”

红叶心疼道:“还要怎么委屈?她一个矜贵的小姐,平白无辜让三个粗人困住审问。也亏得她胸怀朗阔。这要换个娇弱点,还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

我顿了顿,还是只能跟红叶说:“我说的是身上,别让秋娘打了才好。”

红叶吓了一跳,道:“不会吧。”

我说:“难说。”

清扬虽在山野间长大,但毕竟是顾长卿的孙女儿,心里自然是有一股子傲气在的。秋娘跟她撒泼、乃至给她下马威,她兴许都能一笑了之、不做计较。但这“审问”的气,只怕她是绝对不会乖乖领受的。而秋娘摆明了是要降服她,自然她一还嘴,就不妙了。

我并没料到,秋娘遣人来唤,清扬竟然就会毫无准备的乖乖过去──她看上去并不是这么懵懂无知的人。这下只怕是吃了大亏。

我很觉得愧疚。

红叶道:“我进去时倒没见……我再去看看。”

我便拦了她,问道:“韶儿呢?”

红叶顿了顿,眼神里不无怪罪我的意思,道:“见了秋娘,现下闷闷的,清扬正哄他呢。”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红叶便扶了我起来,又从柜里翻了件白狐狸毛边的猩猩毡出来。我虽也觉得天有些凉,但还是瞧着好笑,“你过冬呢?”

她说:“你在屋里盖了棉被自然觉不出来。外面冷得厉害,披上吧。”

一面不由分说就给我裹上。

出了稍间果然便冷起来,路过正堂时,有扇门开着,风侵进来,我不由就一哆嗦。

向外一望,只见一地残花与落叶,天且阴得沉黑,明明是孟夏时节,竟有些寒秋滋味。

身后红叶道:“今年倒春寒本就比往年厉害,草木萌发得晚。不料入了夏,竟还有一场。”

实在过于久远,我自然不记得今年春天什么光景。不过想来我身上的病,也是与今春的阴寒有些关系的。

我说:“正是麦子拔节的时候。北边儿别闹霜冻才好。”

红叶笑道:“娘娘就不要操心了。如今天下太平,又连着三年大收,就是今年歉一点,也不会有人饿着的。”

我心里想着苏恒惦念的那个“西南一角”,只能说:“但愿吧。”

进了西稍间,碧纱橱外只清扬一个人,想来韶儿又睡了。她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行礼。

我扶她的胳膊,她缩了一下,面色立时就有些变。

我心下了然,拉了她的手,将她的袖子往上一推,便看到下面红肿一片。

立时便有些恼怒,“秋娘弄的?”

清扬往碧纱橱里看了一眼,道:“不小心打翻了个茶杯,烫了一下。谢娘娘关心,不碍事的。”

她必然是顾念着韶儿的心情,不肯跟我说实话。

我心里越发愧疚起来。

清扬笑道:“真不碍事。”一面给我倒茶,一面问,“娘娘可是来看小殿下的?殿下在里间睡着呢。”

我直言不讳,“是来看你的。”

红叶也一直关照着韶儿房里,各色常备膏药都是不缺的,很快便翻出了治烫伤的来。

清扬接了,拿在鼻下嗅了嗅,对我笑了笑,道:“冒犯了。”便搅了两搅,一面往手臂上涂,一面低声道:“红叶姐姐和小殿下进去得及时,秋姑姑还没来得及‘招呼’我,茶也不那么烫,用凉水冲冲便好。”

我说:“你怎么就一个人去了?”

她只抿了唇笑。我这才注意到,她虽生得不美,却有一双新月般的眼睛,光色盈盈,别有一种聪明过人的韵味。她说:“指使不动别人。”

我说:“春玲儿和入画呢?”

她垂眸笑道:“一早被人差遣开了。”

──秋娘还禁着足。禁着足,竟也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真是小瞧了她。

我说:“是我考虑不周。你照料好韶儿便可,器物的事,让红叶来处置就行。”

顾清扬挑了唇角笑着,眉眼间却别有一股子倔强劲头,“娘娘恕罪,虽不是民女自己开的头,但是但凡开了头的事,民女从不假手她人。”

这话大有深意,我心里不由一动,便静静望着她。

她便又说:“蒙娘娘收留,若娘娘给民女第一件差事,民女就办不妥,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待下去。”

她坦言相告,我便也直说:“这便是你多虑了,我还养得起一个闲人……只怕我连累了你。”

我虽是有意让她知道秋娘,却并没有算计这么深。但若她真的愿意插手,我自然求之不得。

她又笑起来,眉眼舒展,“娘娘恕罪──这话是娘娘多虑了。”

我愣了一下,总觉得她的话里别有隐情。

然而想想便也了然。连平阳都觉得苏恒是爱我的,何况是顾清扬呢。别人眼中,我未必是个失宠、失势的皇后。沈家满门富贵,别人也未必看得出内里的冷暖。

甚至前日那场让我痛不欲生的折磨,只怕传扬出去,也是我独承雨露、恩宠不衰。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略有些空,匆匆便带了红叶离开。

唯有这种窘迫,我不想被人窥破。

路过正堂,外间仍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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