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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5章

小说: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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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这时桂花她娘这会手握泪湿的手帕,悲戚戚的转入客堂,不见了游医,一脸怅然地欺过身来,对赭老大迫不及待的质问道:“老爷,怎么这老先生看过病就走了?这小女的病情,他倒底如何说来?”

    “如何说来?都是你养的好闺女!天下那么多的好男儿,只是一味痴想那个不成气的黎家少爷,把我老赭家的脸都丢尽了!”赭老大一肚子忧闷之气无处发泄,一见自家婆娘,便厉声喝斥道。

    桂花她娘一听,眼中的泪珠儿,便哗哗的撒落下来,嘴里不住的念叨道:“可怜我的桂花呀——”那手中的花帕愈是湿得透了。

    “老爷,你看这药……”立在一旁的管事,手里攥着药方,怯怯地地看着赭老大,欲言又止道。

    “你只是在这儿傻呆着作什么?还不赶紧照了方子抓药去!”赭老大一见,调过头来,对管事大声吼道。那管事身子一筛,赶紧畏畏缩缩退出门去,待出得堂屋,嘴中吐出一口气闷气,转身一溜烟跑了。

    盛夏某日,佬爷他爹正与伍起重在河边清理竹器,陡然见得有人自深潭捕出一条肥硕大鲤。心里挂念病重的桂花,也是怀了一份愧疚,遂出重金购得,遣人赶紧送至赭家,一者:为表示黎家不忘旧情;二者:给桂花补养一下身子。赭家家佣哪曾见过如此硕大的的鲤鱼,又是黎家亲自送来,顿时欢天喜地,上前一把接过,对来人诺过一声谢,便紧紧抱在怀中,即往内弄奔去。

    不曾想,这鲤鱼一入赭家,口中竟“嘟嘟”发出声来,家佣心中自是惶惑。再行至小姐闺房处,那鱼兀自奋力挣脱滑落于地。正在家佣工惊慌无措、手忙脚乱间,眼前一幕更让他惊诧不已:那多年卧床不起的赭家小姐,不知何时现出身来,这会正端端地扶门倚立,呆呆地望着那尾鲤鱼,看着看着,眼里两行清泪便随之汩汩而出,嘴里“喃喃”轻语道:“是子杰吗,是子杰你来看我了吗?”

    那鲤尾鳍“霹霹”拍地有声,眼中也似有泪光闪动,似是在冥冥中,作着某种回应。

    “子杰,是你。一定是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桂花一见,神情愈是热切起来。待要抢步上前拥过,脚下却只是松软,踉跄几步后,两颊现出一股兴奋的潮红,身子早向前一扑。倾刻间,便一下子昏厥过去,只吓得那家佣一时间呆若木鸡、魂飞魄散。

    转眼,入得清秋。

    那日深夜,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在皎洁的秋月下,失魂落魄地来到紫竹林边独自泣零良久。待哭得嫦娥掩影、清风止步,伴着一阵深深的艾怨和无尽太息,只见那清瘦的肢体悄悄转过身来,再无挂念,闭起双目,瞬间投落到冰冷的潭水之中,化作一缕幽魂。

    随之,天地间飘撒出丝丝靡靡细雨。
第九章 中元夜 平地起惊雷
    仲秋十五中元节,黎家大院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平日邻里乡朋相互多有往来,值此佳节,自然少不了一些走动。这当口,佬爷他爹刚自外客串归来,乍见那曾劫过女儿的汉子,竟带了许多山珍野味来到家里贺节,甚是疑惑和惊讶。

    原来,这汉子姓张名贵,自那次劫过佬爷他爹后,内心一直忐忑不安。经过一段时日再三权衡,张贵一狠心,遣了那帮江湖弟兄,独自上山做起了猎户,自此再不行苟且之事,着实金盆洗手,真正从起良来。

    听到张贵腼腆着一番细说,知道他归了正途,佬爷他爹一脸喜庆地拉住张贵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是欣慰道:“好,好,张贵兄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伍起重走了过来,知了详情,早唤住张贵,高兴地说:“张贵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今天既入了正途,自是一家的兄弟。来,看你也经了一天的颠簸,想这会早已是饿了。走,我们一道喝酒去,就为你这迷途知返的善举,今晚我们定是要不醉不休了。”

    “自然,自然!”张贵听说,拂去满脸羞愧之色。伴着佬爷一阵“哈哈”大笑,便随着伍起重去了。

    夜暮的黑纱般缓缓笼来,一阵秋风袭过,扫起万千落叶“簌簌”作响。正在这时,伏卧门前黎树上的雄黄,突然从树枝上弹起,口中发出“呜呜”的怪叫。继尔,浑身黄毛根根竖立,焦躁难安地在树丛中蹿跳起伏不停。

    “雄黄这是怎么了,快出去看看。”佬爷他爹似乎觉出一股阴森之气,站起身对伍起重说。

    “老爷陪着夫人、小姐,我和起重兄弟出去看看。”酒已微醺的张贵站了起来,拉着伍起重开了院门,信步走了出来。

    又一阵凉见掠过,吹得前面的张贵浑身上下一阵哆嗦,正待伸出脑袋四处探寻时,只听身后的伍起重一声大喝:“张贵兄弟,快回!”。

    伍起重借着月光看到黎家大院周遭有绰绰的人影伫立,随即退至门前,抄起一根扁担。

    但为时已晚,几条人影迅速裹住张贵,随着刀光的起落和几声狰狞的惨叫,空气中渐渐弥漫出股股血腥的味道。夜,很快又复归入可怕的沉寂。

    “什么人?”伍起重厉声问道。

    沉寂,院前仍是死一般沉寂。

    夜光下的伍起重紧紧地攥着那根粗壮的扁担。

    不一会,几条人影开始向门前聚拢,聚拢。

    待得人影到了跟前,伍起重再不答话,“嗨”地一声,铁臂横扫,扁担过处:惨叫迭起,落叶纷飞。

    正待收势,不想人群里早有人放出两只怪獒,朝着伍起重小牛般地扑了上来。伍起重见状,只得弃了扁担,一手抓住一只,重重按住。就在这纠缠的当口,一壮汉乘虚而入,举起一把砍刀,照着伍起重凌空劈下。

    间不容或之际,只听“嗖”的一声,雄黄从树上纵身而下,一口咬住了那举刀人的喉咙。

    但所有的一切都已为时过晚,这本就是一次有预谋的屠杀。雄黄没能救得主人,在它咬碎壮汉颈部的同时,对方的大刀也已落下。未待自己转得身来,瞬时间又被那两只“嗷嗷”乱叫的怪獒撕得粉碎。

    “大当家,二当家被那怪物咬死了。”一个黑影扶着壮汉,对后面的人高声叫道。

    “看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气,对壮汉吩咐一声,领了众人迅速闯入黎家大院。

    这时,佬爷他爹知情势不妙,早已屏退家人,独自一人提刀端坐在院中。

    “来者何人?”佬爷他爹见他们进院后,朗声问道。

    “知道黎家老爷是个人物,故今儿也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告诉你:青龙寨罗刚。”带头人一字一顿地答道。

    佬爷他爹一听,不由一震,大觉不好,镇定一下情绪,再问道:“我黎家与青龙寨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阁下今日为何而来?”

    “受人钱财,代人消灾。”那罗刚毫不迟疑地应道。

    “代何人消灾?”佬爷他爹一听,一时迷惑道。

    “道上规矩,无可奉告!”罗刚面露不屑的神色,低声道。

    佬爷他爹再要多说,亦是于事无宜,便端端挺直腰身道:“如何消灾?”

    “有人要你一条手臂。”罗刚轻蔑道。

    “一条手臂多少银两?”佬爷他爹沉思片刻,顿了顿说。

    “白银五百两。”罗刚有些不耐烦,声音里冒出浓浓的火药味,厉声说道。

    佬爷他爹突然问道:“一颗人头多少银两?”

    “黄金一百两。”罗刚一怔,诧异道。

    佬爷他爹仰天一阵长笑,随即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那我这里也有一单生意,不知寨主敢接否?”

    “没有青龙寨不敢接的生意!”罗刚肯定答道。

    佬爷他爹闻声,大叫一声“好!”,转瞬扭身唤叫道:“竹儿,取一百两黄金来。”佬爷他娘一听,唤人装出一只沉甸甸的手袋,交到佬爷他爹手上。

    佬爷他爹顺手接过,对罗刚道:“这一百两黄金,是让阁取买我手臂那人的人头酬金,还望不要失信。现在,我也不会为难你,明天这个时候交货。”正在罗刚犹豫间,佬爷他爹抬起拿着布袋的左臂,大呼道:“这是你今天要的东西,看好了,拿去!”只见佬爷他爹右手奋力一挥,随着寒光一闪,只听“当啷”一声,那提着钱袋的左臂便掉落在了地上。转眼,那鲜血便撒落黎家大院之中。

    那晚,月光里充满冷冷的杀气。

    第二天晚上,当有人提着一只木匣子来到佬爷他爹床榻,佬爷他爹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吩咐道:“随起重、雄黄他们一起葬了罢。”
第十章 散家财 自此影无踪
    那年的冬天显得格外寒冷和漫长,卧病在床的佬爷他娘经了几次惊吓,又偶染风寒,苦苦支撑了一段时日,终究没能熬到这年春节,便猝然去逝了。

    佬爷闻得家中出了变故,母亲又溘然长逝,忍着无尽悲痛,在一个风高的深夜,乘着夜色,潜回家中。见母亲已经丧葬、伍叔新亡,强掩悲愤,低声哽咽几欲昏厥。知道父亲伤重,他跌跌撞撞来到佬爷他爹床前,腿一软,只听取“扑嗵”一声,匍匐在地,长跪不起。

    一连多日,佬爷呆坐他爹榻前,缄声默语,细心侍候,待到佬爷他爹精气有所恢复,父子俩才在百般伤痛中,有了些许交流。

    “子杰,你所行之事,为世人之大个不韪,若按常理而论,是否可称得是乱匪?”佬爷他爹满面沧桑,一脸忧虑地垂望着我佬爷,低声问道。

    “爹,国家处危难之中,民族在涂炭之里。作为一个普通国民,为民族前途计,为国建言,为民请命,实属本份,何来乱匪一说。”佬爷倔犟的否认道。

    “如此听你一说,那日劫囚,果然真是你等所为?”佬爷他爹试探道。

    “那天来去匆匆,又身处危难之险境,幸得父亲、伍叔出手相助,方才脱出困境。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故而不敢与你相认,还望父亲见谅。那日事后,先生及那帮义士,对你和起重叔舍死相救的义举,一直耿耿于怀,甚是感佩。”佬爷压低声音,探视一眼门外,对爹说道。佬爷见爹脸上有了欣慰之色,继续道:“爹,谢谢您!”说着,再次跪了下去。

    待得佬爷他爹渐渐问得明白,突然,从门外悠地奔入一长衫青年,佬爷他爹定神一望,知道是在汉江时随子杰奔走的那人,不由心里一紧。果然,那青年对佬爷他爹一声问安后,随即转向我佬爷道;“子杰,先生那边急需经费,让你——”未待青年言毕,被我佬爷用眼神示意止住。我佬爷给他爹掖好被角,道一声安,便引了那青年转身出得门去。

    次日,我佬爷垂着来到他爹床榻前,悲泣有声,含泪跪别。佬爷他爹知他去意已定,强忍伤痛,从床上坐起,挺直腰板对我佬爷道:“也罢,正如你伍叔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子杰,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大胆去闯罢。现在,我已不留你,只是不要做出辱没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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