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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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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家妮子,便是我舅母。

    数年后,我舅母尽管身强体健,偏偏不得身孕,一时间,让盼孙若渴的我佬佬,甚是忧虑,待找来郎中,问得仔细明白,原来都是因为我老舅体弱的缘故。我佬佬闻言,顿时若泄气的皮球,心里早憋着的一口气,顿时失了希望。在满腹沉沉的忧虑中,整日间便失了仅有的欢愉,日子一久,竟一病不起,驾鹤西去。
第四十八章 续亲脉 来去渺如烟
    我佬佬走后,家里顷时失了主梁骨,整个黎家便坍塌下来。偌大的一个家院,随着家人逐渐离去,房间院内,顿时变得空空如已,显得一片凄凉。一日清晨,这天我老舅闲置在家,正在与舅母为诸事踌躇,伴着一阵木鱼声响,门外转来一位年长尼姑。二人闻声,迟疑一阵,赶紧将来人迎住,引入家中。进到房里,我老舅细致一看,不觉一时愣住:原来这尼姑不是别人,正是离家多年的姑姑——馨竹。

    馨竹入得门后,端端地站地那里,仙风道骨一般款款坐下,慈眉善目地望了望我佬舅、舅母,轻启朱唇,殷殷一笑道:“自离开黎家,已有数载,一直未曾回家看看。难不成眼前这位姑娘,就是我黎家媳妇不成?”见两人频频点头,她悦颜继续道:“想不到一别数年,我家天白竟已完婚,着实可喜可贺。”说完,呤呤笑着望着二人。

    我舅母正在诚惶诚恐不得要领间,听馨竹如此一说,顿时心有所悟。待我老舅稍事安顿好自家姑姑,引她过到一旁,细细叙说一番后,我舅母方才从云雾中坠回人间。知道老人家归家省亲,心里愈是热切。赶紧穿身过去端茶倒水,殷勤奉上,嘴里轻言道:“自嫁到黎家以来,未曾听说有姑姑一事,今日幸会,真是天上人间一般,失态之处,还望姑姑体谅才是。”

    馨竹接茶当口,展目细细端祥一阵我舅母,见她出水芙蓉一般清涟秀美,心里不觉暗暗生喜,顺手一把拈住我舅母,让她依近身边,低声道:“成家多久了?”

    我舅母翘指道:“回姑姑话,都快四年了。”

    “那我也合该做姑奶奶了吧?”馨竹抚着我舅母的手,轻声问道。

    我舅母一听,难掩愧疚之色,羞赧地垂下头去,低声哩哝道:“不瞒姑姑说,我们正在为此事发愁哩。”说完,把二人情况对馨竹细细叙说一遍。馨竹闻说我佬佬为此不幸离世,不由哎叹吹嘘一阵,张口念一声阿弥陀佛,随后道:“看来真是我来得太晚了些,否则,我那好强的嫂嫂,也就不会这么早就去了。”说完,唤过我老舅,对他如此这般吩咐一番,从怀中掏出一包中药,递了过来。我老舅一见,赶紧收好,对姑姑说道:“姑姑一别经年,还记得子侄体弱,甚是过意不去。这次归来,一定要在家中聚些时日,也好让子侄、侄媳妇在您面前尽尽孝道才是。”

    我舅母闻声,急声应合道:“是了,是了,姑姑今儿既然回到家中,也就再不必回到那冷清的庵子里去了。我们在家腾一间空屋来,让姑姑只在家里修行就是,这样一来,也好给我们做晚辈的,有个照应。”

    馨竹见二人夫喝妇随,很是默契,心里甚是欣慰。听他们说完,嘴里再道一声阿弥陀佛,笑意殷殷道:“亏你二人有此孝心,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今儿有此一见,也就知道你们是一双好后生了,我也放心了。只是姑姑如今既已入得空门,早把世俗之情看得淡了。这许多年,我已习惯了世外生活,再回不到世事之中。既心意若此,何苦沾染凡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今见过你二人,我的心便彻底放了下来,只是不知天红现在何处?”

    我老舅一听,赶紧答道:“她现在去部队了,听说过得不错。”

    馨竹一听,不觉怔了怔,哎声说道:“果真好一个‘女作男养,男作女妆’!这妮子也活该脱了个男儿命,随了他爹爹的性情,不爱家妆爱武装,出门闯荡去了。也好,也罢。都是造化弄人。”说罢,缓缓站起身来,对我老舅道:“如此,我也该走了。出门便是陌路,天白,好自为之。”

    见姑姑起身要走,我老舅急身上前拦住,一把拽住姑姑,遽声道:“姑姑,怎么就走就走,既然回得家门,总要吃顿便饭再走不迟。”

    “天白,你可知道,出家人以天下为家,再不可以家为家了。我这一别,怕又要经年,愿你们二人好生相处,也就让我宽怀了。”说完,轻轻拂却我老舅的手,出得黎家大院,飘身而去。

    我老舅一见,恍如梦中,想儿时姑姑悉心照料自己的情景,如今还时时记挂着自己的身体,不顾劳累,亲自给自己送药,心里一热,眼角竟不觉渗出滚滚泪珠。我舅母回头一望,想老舅姑姑年老体衰,为家里这事,来去匆匆。再见我老舅眼中涌出的泪水,也跟着悲戚起来,悄悄掩面哭泣有声。

    自此一别,我老舅再没见过姑姑踪影。偶尔让我舅母前去明月庵探询,也未得任何信息,只知道她每每云游庵外,却不知去向何方。

    一日天红归家探亲,说到此处,那天红不觉一脸惊奇,怨声道:“都怪我大意,记得有一日,我正在带兵集训,远远见一道姑近到营区,被我一阵训斥,把她给揍走了。事后我还在纳闷,那道姑啥子时候进的营区?有哨兵说,她是专程来找我的。哎!我真糊涂,想必那人定是姑姑了。”

    我佬舅闻言,不由怅然有声:“你咋子就把她给轰走了,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哩。”

    天红挠首道:“我那会咋晓得她是我姑姑哩,要晓得,我做啥子也要留住她,与她好好摆摆龙门阵。哎!都怪我粗心大意,把这档子给忘了。现在想见都见不着了。对了,姑姑给你的药咋样了?”

    我舅母听天红问起那药的事,早骚得把头垂下,见天红不住地拿眼探询自己,不觉一时涨红着脸,悄声嗔怪道:“看我做啥子嘛,还不问你自家弟弟去。”

    天红一看,顿时明白了三分,大喜道:“看来,这黎家血脉,是延续有望了。”

    我老舅闻言,使劲推攘一把天红,啧声道:“哪有你这样当姐姐促狭捉弄人的!还好意思,竟与自家弟妹开这种玩笑?”

    天红一听,仰头一阵朗声大笑。

    天红在家没呆太久,过了几日,便匆匆归队去了。待她一走,我佬舅征得丈人家同意,便把偌大的黎家房院暂且让给了镇里,把家搬到了舅母娘家,以求得个彼此有个照应。当然,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农村确实也是个好去处,那里山清水秀,乡情纯朴。

    也就是在那时那会,我佬表黎家宏在众人望欲穿中诞生。出生后,儿时求知上学,也没做出啥子惊天动地的壮举,在庸庸碌碌中成长。随着大学毕业后,便也生出些断断续续的故事来,此是后话。
第一章 夜未央 卖场起风波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这时的白昼像拉面一样,轻轻一甩,天就变得晃眼细长起来。初春把阳光的温暖揣入她厚厚衣兜,粉红着笑脸,一路向西,不一会,便沉沉隐去。

    “收摊了!”老魏拄着一根铁钩,人还未近得卖场,便远远对着店里众人,大声喊叫。

    “老魏呀,你看现在天渐渐黑得晚了,能不能迟点关门哪?”朱道明倚着店门,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一脸无奈地对老魏央求道。

    “都说过好几次了,怎么还在为这事纠缠,快收,快收!”老魏定了定神,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继续催促道。

    开春以来,卖场里的生意有了一些起色,整个电动车车市场如春笋般,不经意间,便冒出许多的尖尖角来,到卖场看车买车的客户逐渐多了起来。虽然渐近黄昏,卖场里销售各种品牌电动车的小老板们,总还是怀想一份希冀、一份喜悦,幻想着多一份耕耘、多一份收获,自然不想早早关门走人。

    我老表也代理了个电动车品牌,在卖场做着销售。见老魏不停的催促,也只好收拾好自己的店铺,与小杨一道,缓缓踱出店门。

    那边的刘超义和妻子黄丽,正在与一对小情侣耐心的捉对儿地推介着产品。

    听到“哗啦,哗啦”铁卷门阵阵落地的轰鸣声,看车的情侣见此情势不妙,匆匆地挽起手臂,一步三跳逃似地奔出了卖场。

    刘超义一见,红起关公脸,几个大步跨到老魏跟前,从个头上看,明显高出老魏一大截,怒气冲冲地吼道:“老魏,你真想和我们过不去是不是?”

    我老表一瞧这阵势,与卖场的众老板退了回来。

    “怎么了,谁想和你们过不去了!”老魏挺直腰板,毫不畏惧地迎上一张苍劲的老脸。

    “天还这么早就关门,你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刘超义近距离地质问道,满嘴的唾沫都快喷到老魏的脸上。

    “五点钟关门,这是规矩。”老魏寸步不让。

    “规矩是人定的,不合理就得改!”刘超义声嘶力竭的吼道。

    “要改你们找周老板说去,跟我吼什么吼?周老板说改就改。”老魏并不为众人气势所动,不由分说气地向卷闸门走去。

    “慢着,我就要从今天改。”不提周老板还罢,一提起周老板,那刘超义还真扛上了。

    周老板何许人,周保财经理是也。几年前,在计划经济时代,与刘超义在惠民商场共事,周保财任部门经理,刘超义做保安队长。如今,惠民商场已被外资并购,大部分公司员工都已树倒猢狲散去。这周保财,刘超义即属遭遣之列。

    周保财在商场做经理那阵子可是赚了钱的,他赚钱的方式是与老婆合伙。昔日时,他在商场明修栈道,他老婆在邻近商场的小店里便暗渡陈仓;商场里什么商品好卖,他老婆店里总也不缺。说是合伙,其实也是内外勾结,几年下来,早挖足了第一桶金,如今承包卖场,靠的就是这些积累。

    而这刘超义,那年退伍复员,依仗他父母的关系是分到银行的,由于不懂业务,做的是武装押运的保安工作。这工作事不是很多,但收入不低。端起金饭碗,吃着无忧粮,平日里口袋里又厚实,手脚也就放得开,自然羡煞无数聚散在一起同龄战友。

    可上班不到一个月,一次押送运钞车回行后,经不住他人唆使,说他当兵没摸过枪,他一激动,拉开枪拴,竟生生地朝天扣动了板机,随着“啪”地一声轰然响过,早吓得众人缩起头来,眼望那袅袅冒着表烟的枪管,呆的呆,傻的傻,瞬间作了鸟兽散,留下他端着长枪,石雕一般地站在那里。尽管这一枪响过,刘超义甚是后悔,第二天,还是被分管保卫工作的领导,不由分说地叫到办公室。

    “小刘啊,看来银行不适合你呀。”张部长曾经做过刘超义父母的学生,声情并茂地对刘超义无可奈何地说。

    “真对不起你呀张部长,我知道错了,你处分我吧。”经过整晚的煎熬,刘超义血红双眼,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可怜巴巴地低头认错道。

    张部长掏出烟,弹出一根燃上,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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