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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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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给你、风娃和舅舅报了雪海深仇,也算是为明湖埠除了一害。你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眠目了。安息吧,日日,风娃!”说完,我佬爷悲泣有声,良久,眼见东方拂晓,他狠了狠心,用力拂去脸上泪水,深深太息一声,站起身来,向后退出半步,对着坟墓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下得山后,我佬爷再不敢耽搁,一路飞奔而下,回到家中。一进门,月月这时已起得床来,正在四处找寻我佬爷,见我佬爷满头大汗归来,一下子扑入怀中,嘤嘤哭泣起来。待她得知实情,不由跟着一阵嗟叹。

    “走,带上归儿,我们该上路了!”坐了会,我佬爷坚定的看着月月。

    迎着蒙蒙的晨雾,我佬爷毅然决然抱起归儿,拥着月月,三人匆匆来到明湖。

    飞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此刻,下游的明湖较昔日显得更加宁静。与昔日水温不同,此时的明湖湖面袅袅地浮腾起股股热气。眼前展现的异象,更让我佬爷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里就是他的来路!也应该是他和月月、归儿的归路。

    三人静静在坐等良机,守候那翻天覆地的一刻的到来。月月怀抱着归儿,神情忧郁地望着我佬爷,在那里发呆,她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将会给自己、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她认定我佬爷,愿意与他一道,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近得辰时,随着水蒸气的流转,湖面开始泛起层层涟漪。过了会,乍时间,随着湖水中央一阵剧烈翻滚,一时间,风起云涌,鸟惊长天,鱼跃深潭,明湖里,浮出一个让我佬爷久违的涡窝。“是它,就是它!”我佬爷望着水中,不觉暗声沉呤。

    月月见我佬爷面露惊喜之色,赶紧偎近归儿,张开颤抖的嘴唇,用力亲吻着孩子稚嫩的小脸,泪流满面。

    “月月,归儿。调理好气息。”我佬爷顿了顿:“走,我们回家!”他一手抱起归儿,一手抓紧月月,毅然决然地向湖中行进,扑向那已逐渐形成的巨大而神秘的旋涡。

    激流裹挟着他们在明湖里迅速地转动起来,他们的身体也跟着转动起来。“月月、归儿,憋住气!”我佬爷在浪里大叫道。话音刚落,随着“呼”的一声,那深不可测的涡流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瞬间把他们吸噬进去。

    转眼,三人被卷入万丈深渊——

    激流用不可阻挡的力量,首先冲散了飞速行进中的我佬爷和月月,继尔又无情地把归儿从我佬爷怀里夺走……

    阴阳湖,在崇山峻岭中,悄然开启了一扇生死之门;

    没过多久,那年那天,在杂草丛生的阴阳湖岸边,无声多了两座新冢;

    那年那天之后,历年的春分时节,阴阳湖边又多了一个伤情的人;

    那历年春分时节,伤情之余,除了祭祀亡灵,还会将无数的葫芦抛入阴阳湖。

    那满脸沧桑的悲情汉,是我佬爷——他的名字黎子杰!

    那每年偶尔翻腾的湖面上,不时飘浮无数的葫芦,在那葫芦中,尽是白得耀眼的盐巴!
第十二章 归故园 重操旧家技
    在阴阳湖风餐风宿露了一段时日,我佬爷甚是憔悴。待身体稍有康复,我佬爷便蹒跚起沉重的脚步,上得路来。怀着无限的悲痛和凄凉,我老爷顺河而下,徒步回到龙潭镇。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尽管镇上已是物是人非,较往日荒凉了许多,遇到熟人,我佬爷亦是小心翼翼作些遮掩。待悄悄摸进表叔家门,表叔那苍老且有此佝偻的身体,正蜷伏在地,埋头做着手中的篾活。见有人近得身来,他歪斜着头,抬起昏花的眼睛,愣愣地注视一阵来人,不由停下了手上的篾活,当他艰难地立起身来,对我佬爷细细端祥过后,才似曾想起什么,颌动着嘴唇,颤抖着嗓音,轻声问道:“你,你莫不是——”

    “二表叔,我是子杰。”我佬爷借着一丝门缝闪入的熹光,悄声对表叔说道。言毕,怀着满腹愧疚,缓缓垂下头去。他知道,自家里出事后,全镇上下,早对他们黎家父子的不肖行为嗤之以鼻。黎家的家业被他们父子败了,名声也跟着败了。

    表叔盯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我佬爷,眼睛不由一花,随即暗淡下去。过了会,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我佬爷道:“哎——黎家都没了,你还回来做啥子呢?”我佬爷一听,心里不由一涌,满脸羞愧地看了看老人,不由顿了顿脚,再不言语,转身欲走。

    表叔一见,上前拉住,训斥道:“你们一对父子,都是这个德行,看你这个样子,还能比你父亲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年,官府还对你搜捕得紧哩,既然来了这里,还是避避要紧。”说完,气咻咻地引着我佬爷进到后院,端来凳子让其坐下。眼见我佬爷一副饥馁不堪的样子,再不多语,去到厨房,生起灶火。不一会,做出一碗鸡蛋面条,颤悠悠地端给我佬爷,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家里也没别的什么好东西,将就填填肚子吧。”

    我佬爷颤巍巍用手接着,蹲下身来,合着一汪泪水,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起来。一碗热面下肚,我佬爷方觉身子暖了些。放下碗,环顾一眼四周,觉得屋内空落了许多,不禁对表叔问道:“二表叔,婶子不在家?”

    “亏你还记得她,她呀,前两年就病逝去了。”表叔云淡风轻在说道。

    眼见夜色渐渐浓了下来,佬爷他叔过到一个堆满篾器的房间,简单拨弄一阵,空出一张床来,翻出柜子里的被褥,铺垫上去,对我佬爷道:“这里可不比得你们黎家,只能将就些了。”我佬爷闻声,不由悲从心来,轻轻地唤了声:“二表叔,还提那些做啥子哩?能有这些,子杰知足了,谢谢你!”

    “哎,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做啥子呢,想想当年,你黎家是何等风光,可如今,哎,——孩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日子呀,还是要照常过下去。”佬爷他叔嗟叹道。

    第二天一早,我佬爷便随了表叔,跟着做起了篾活。尽管多年生疏,由于有了明湖的一段经历,他的篾器手艺却延续下来,做起活来,显得格外娴熟。细细地端详我佬爷劈过的篾条,佬爷他叔眼中不由放出光来,禁不住惊喜交集地问道:“看来黎家就是黎家,篾器活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在哪手艺都没有丢!想不你出去闯荡这么多年,劈出的篾还是这么光滑整齐。哎,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我佬爷闻声不觉笑道:“有手艺也是枉然,您老人家看,现在还不是落魄成这个样子,像个乞丐一样。”

    “老话说得好:一招鲜,吃遍天!就凭你这门手艺,走哪也不愁饭吃呀。”说完,欣慰地看着我佬爷,继续道:“说了你也不要怪我多嘴,只是不要学了你老子,做啥子都凭着自己的性子,一时兴起,生生就把偌大一个黎家败了。”

    我佬爷一听,不觉愧怍地垂下头去,黯然神伤。

    见我佬爷再不答言,佬爷他叔望着我佬爷笑笑,埋下头去,开始细心地编起手中的竹筐,这会时季正临秋收,农活渐忙,竹器正值旺季,四处收购篾的商贩,正催要得紧哩。

    连日里,有了我佬爷这个熟手帮忙,佬爷他叔的竹活做得格外轻快,过来收购的小贩,看到那干净整齐的竹筐篾蒌,眼睛都放出光来,伸着拇指不住地啧啧赞道:“想不到呀,老爷子老当宜壮了,做出的活越来越精致了。”

    佬爷他叔也不作答,只是满心着了蜜的喜滋滋笑,笑得商贩愈是羡慕起来。

    这日傍晚,我佬爷有心要去那紫竹林旧址看看。刚出得门来,便被尾随身后的佬爷他叔唤住,当问知我佬爷的心意后,脸上现出一片难色,禁不住对我佬爷轻声道:“你出得镇子久了,有些事倒底不清楚,哎——说来话长,反正我这会也没事,要不,我陪你一道走走,你看行吗?”

    我佬爷听二表叔一说,不觉喜道:“我正在想,这一去多年,镇里的道儿倒真有些生疏了,有表叔陪着一道去,熟人熟路,也就放心多了,侄儿求之不得。走,走,正好,正好!”边说边扶住表叔手臂,两人出得门来,缓缓向河边移步走去。

    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二表叔心里像是揣了无尽的心事,不停地哎声叹气。我佬爷待要问时,又不知从何开口,远远望见那昔日紫竹林的旧址上,已是一片荒芜,到处杂草横生,一片凄凉衰败景象。眼见如此,佬爷心里一阵悲切。佬爷他叔见我佬爷步伐加快,渐渐撇下自己,嘴里唤叫一声,惊恐地待要收住脚步,却见我佬爷已闪身快步而去,独身闯入那块早已荒芜的野地。

    “子杰,当心!”佬爷他叔望着我佬爷的背影,嘴里急切地发出一声喝叫花。

    但为时已晚。我佬爷一听,不由一震,回头看了看表叔满脸的焦灼,愣了愣,见他不停地对自己摇着手,愈是好奇起来,抬起脚,准备乘着余晖,过去一看究竟。

    不曾想,我佬爷前脚刚踏入紫竹林,后面就听到一声凄冽的嘶叫,一个女子的身影,乍然从佬爷背后窜出,向他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篾刀——
第十三章 探林址 遇袭遭刀砍
    黄昏,夕阳给林地铺下一片血色。正在我佬爷行走间。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条人影,未等我佬爷反应过来,只见她手里挥舞着一把篾刀,迅速向他扑来。匆忙中,我佬爷正在迟疑之中?那举刀的手,便向他身上毫不犹豫地一通乱斫。我佬爷躲闪未及,瞬时,身上腿下被狠狠地中了数刀,瞬时间,应声倒下。

    见我佬爷倒在地上,那女子嘴里发出一阵让人惊悚的阴笑,慢慢上得前去,正待向我佬爷继续砍斫,只听表叔站在在远处,对她发出近乎哀求地喝叫:“馨竹,住手,他是子杰!”

    那举刀的女子一听,眼睛呆若滞一阵,不由一时怔住,停下手中高高扬起的篾刀,似觉非醒地唤叫一声:“子杰?”瞬时丢下篾刀,嘴里发出一声惊叫,跳身向林区附近的茅屋跑去,蓬松着一头乱发,匍匐在屋内,潜身隐了进去,张惶着一双大眼,窥视着倒地的我佬爷,嘴里不住的咕嘟道:“子杰,真是子杰回来了吗?”

    鲜血在我佬爷体下汩汩流淌,我佬爷忍住浑身剧痛,从地上艰难爬起,正要向那茅屋寻去,被气喘吁吁的表叔跑过来一把拉住,大声怪怨道:“说让你不要近前,你就是不听。快,快,看看伤着没有?”待俯身一看,我佬爷左腿上,早豁出几道血口,那血也把林地湿成一片。佬爷他叔一见,愈是慌作一团,不敢再作耽搁,赶紧扶住我佬爷,匆匆向家里奔去。

    待我佬爷一瘸一跛、血人儿一般地回到家屋,佬爷他叔把他扶在床上躺好。转身出得门去,急急唤来郎中,那郎中细心清理了创口,敷过几贴外药,把血止住。待料理完后,出得内室,这郎中本是镇上老人,话也说得直白,对表叔怨罪道:“新来的人不晓得,难道你也老糊涂了?那地方是轻易去得的!这刀若是下得再深此,伤了骨头,怕是那条腿就保不住了。哎!”说完,开了几道处方,细心对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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