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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乱世猎人-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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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错步疾退,蔡宗的连环猛击让他显得极为狼狈,他根本无法估量蔡宗的潜力。此刻他倒有些后悔阻止蔡宗的通过,不该招惹这样一个煞星。

“轰!”这一击,老者避无可避,惟有硬接一途。

也只有硬接他才更进一步认识到蔡宗的可怕!

那一刀之中所蕴含的不仅是无坚不摧的杀伤力,更有一种深深的死亡之气,死亡之气似乎来自地狱,潜伏了千百年的冤气在刹那间完全迸发而形成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毁灭的力量,似乎是由千万条小蛇疯狂地噬咬着老者的每一寸肌肤,这是一种以他手中之剑无法抵挡的感觉,老者从来都没有想过世间会有这种刀法,也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虽然他明知道这种感觉是虚幻的,可他仍忍不住呻吟几声,只是他呻吟的声音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砰!”老者的躯体重重撞在炼心石上,嘴角渗出了两缕鲜血,蔡宗没有继续攻击,可是在风云渐敛之时,他竟感到一阵无可抗拒的寒意自刀身流回自己的经脉,握刀的手竟然开始麻木。

蔡宗胸口的狼皮衣裂开两道长长的剑痕,交叉在胸口处,淡淡的血迹在毛茸茸的胸膛上交叉成十字每道刚好五寸,但并未要了蔡宗的命至少此刻蔡宗

仍然活着,因为他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天地之间似乎在刹那间归于寂静山风呼啸声,松涛激荡声,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竟是那么遥远,似是传自另外的一个时空。

静,所有的人如置身梦中,似在深思,抑或是他们的灵魂己为刚才那一击的灿烂和疯狂所毁灭更将他们的心思引入九幽地府,那是一种神奇而异样的境界。

老者喘息了几口粗气那握剑的手上竟凝聚了一层霜花,窄长而雪亮的剑身,也同样点缀了一层晶莹的雪花。这个变化,似乎是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发生的,使人如同在做梦。

老者的脸色变得极为惨白,他望着霜花越来越厚的剑身和手臂,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而且霜花不断上升,向肩头逼近.他从来都未见过如此奇事,也从未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可以潜而后发的寒劲,这股寒劲已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可怕境界。

“这是什么刀法?”老者眼中满是惊惧,有些虚弱地问道。

“终极败王诀!”蔡宗冷漠地道。

“终极败王决?”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喃喃自语道:“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毫不为怪,因为你是第一个试刀者!”蔡宗缓缓抬起手来拉了拉被划开的狼皮衣,吸了口气道。

“我是第一个试刀者?难道‘终极败王诀’是你所创?”老者有些惊讶地问道。

“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使出这一刀。”蔡宗充满了自信,豪气干云地道。

那老者笑了笑得有些凄惨,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一声呻吟,脸色竟红得像火炭一般,那股奇寒之劲抵达肩头,居然化成一股疯狂的热流如烈火在经脉中燃烧。

呻吟之声终于将所有人自沉迷中惊醒一下子又回到了充满杀意的现实,更为那老者的奇状而瞠口结舌。

“这是什么功夫?……”许多人都在心中如此想着,他们也看到了蔡宗胸口的两道剑痕,是那般刺目,那般让人心惊,脸色变得最为厉害的是那重伤的尔朱复古,因为他看蔡宗的目光有些异样。

“这叫什么剑法?”蔡宗似乎对那老者的剑法极感兴趣。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不说也罢!”老者说话的声音有些打颤,额头汗珠直冒,似乎正在承受着烈焰的煎熬。

“败的不是你的剑而是你的人!”蔡宗吸了口气道。

方知子和方尘子也是用剑高手,亦禁不住为蔡宗捏了一把汗因为蔡宗胸口那两道剑痕只要再深入两分,胸膛之中的心脏和肺腑肯定会尽数碎裂,那样即使神仙也不可能活命。

正当方知子两人思忖之时,突觉眼前光影一闪虚空之中盛开了数十朵灿烂亮丽的剑花。

“小心!”方尘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剑花灿烂得刺眼,却是尔朱复古剑上所挑起的,一个能够挑起如此灿烂、如此多剑花的剑手,绝对不会是受了重伤之人,可是尔朱复古明明受了重伤,这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尔朱复古的剑,攻向蔡宗,不!这不应算是攻击,而只能算是偷袭。

尔朱复古向蔡宗的背门偷袭,此刻的尔朱复古比对那老者攻击时的尔朱复古更为可怕至少不止可怕一倍。

方知子自问绝对达不到这个境界,与尔朱复古相比他的确要逊色两筹即使其师无涯子出手,也不会比尔朱复古厉害多少,只是方知子有些不明白,尔朱复古受伤之后怎会仍然如此可怕,如果他以眼下的实力与那老者相比,又怎会只那么几招就败得跌坐于地?

其实,并不只方知子如此想,在场很多人都是这样思忖着,他们更不明白为什么尔朱复古还会选择攻击蔡宗!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即使蔡宗与那痛苦不堪的老者亦不例外。

“哧!”剑身再次划破蔡宗的狼皮衣,自他的后腰插入。不过,尔朱复古感到蔡宗的肌肤滑溜得让人无法掌握。

蔡宗一声狂嚎反手一刀,但尔朱复古一击即退,重伤之下的蔡宗一刀也便落空。

蔡宗疾退几步腰间划开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泉涌而出,染红了狼度衣,显得无比凄惨。

蔡宗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止住伤口周围的穴道,以阻血流,更自怀中抓出一把草药抛入嘴中,竟像野兽一般大嚼起来。

尔朱复古禁不住有些暗暗心惊,蔡宗的眼中竟闪过一丝幽蓝的亮芒就像暗夜的狼眸,更燃烧着一种疯狂的火焰,似乎恼怒于尔朱复古的恩将仇报。

尔朱复古不敢继续抢攻,而是望着蔡宗将那被嚼成糊状的草药敷在腰间的伤口上。

“你为什么要杀我?”蔡宗敷好草药,声音冷如寒冰地问道。

尔朱复古阴阴一笑,道:“别再装傻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身分,但我尔朱复古却是清楚得很。”

“你知道我的身分?”蔡宗脸色大变惊问道。

“哼,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们父子几个是聪明人。我们尔朱家族与你们蔡家可是没什么好讲的,蔡念伤,你就认命吧!”尔朱复古冷杀而坚定地道。

“蔡念伤,他就是蔡伤的大儿子蔡念伤?”“难怪拥有如此可怕的刀法……”“果然虎父无犬子……”围观的江湖人士不由得全都哄然议论起来。

蔡宗的脸色变了数变,竟然显得无比冷静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尔朱复古自信地笑了笑,自鸣得意地道:“哼,虽然相隔近二十年,你再也不是童年的模样,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时间可以改变的。你可记得二十年前,咱们一起玩雪的情景?”

蔡宗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无比激动,今日,他居然意外地获知与自己身世有关的事,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寻求的结果,他此时只希望尔朱复古快一点说出口。

尔朱复古突然撕开胸前的衣衫,只见胸前一道道浅浅的红痕,显然是伤疤,零乱得如一条条蚯蚓在爬动。

“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如不是你这窝囊废,主人又怎会将我伤成这样?”尔朱复古狠声道。

蔡宗心里微微发凉,忖道:“难道自己的身世与尔朱家族有关?”心想间,倒忘了拉上狼皮衣,又将胸膛露在寒风之中。

在蔡宗的记忆中,就知道自己姓蔡,至于叫什么全都忘记了自己的身分也是全都模糊不清,隐隐地只能在记忆深处找到北魏这个名词他也记不清自己在哪一天突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只知道因为一只熊,一只大狗熊,那一天他拼命地跑,在当曲河边的黑暗沼泽中可是他怎么也无法逃过那只狗熊的追捕,当狗熊追上树之时,他便自高高的树上掉了下来,在

树上还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后来,他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只觉浑身如撕裂一般的痛,狗熊己经不在了,他不知道狗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是他看到在自己的身上爬满了一条条让人恶心的小虫,生长在沼泽中的小虫都是有毒的,也正是因为这些毒虫才让他没有死,反而解了他所中的蛇毒。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第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只感到腹中很饿,那种饥饿是刻骨铭心的,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潜意识中他知道自己姓蔡那时,在饥饿的驱使下他将身上蠕动的毒虫全都抓进了嘴中那是一种像泥巴一般呈灰褐色、小如蛆虫的软体动物,他清楚地看见这些小毒虫在指缝间蠕动,还拖着长长的唾水。由于太过饥饿最终他闭上眼睛将身上爬满的毒虫全吃了下去。腥臭的烂泥味就是这种毒虫的主要味道,于是他吐,几乎将肠胃之中所有能吐出来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直吐得嘴唇发裂。

那一次,他身上被狗熊抓得满是伤痕,也失血过多,那条咬他的毒蛇死在狗熊的爪下,后来成了他的美味佳肴自那次之后,他便尝试着吃毒虫,也曾中毒快死了,可是他总能奇迹般地又活过来,那是一段比地狱之中更惨的生活,后来,他知道怎么去对付狗熊,怎么去杀死野狼和毒蛇、毒虫。

在那充满危机的沼泽之中,什么样奇怪的毒物都有,大的、小的,但却没有什么不是没有毒的。他也记不清在沼泽中生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可否认,他也成了沼泽中一个奇异的毒物。而对于过去他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但对喇嘛的仇恨却似乎一直都长驻于他的心灵深处,他还深深记得一个名字那是华轮,后来才知道,华轮是域外喇嘛教的大喇嘛,而北魏是一个国家名号。他明白这些肯定与他的过去有关系,因此也成了他这些年来的主导和目标。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因为那次被狗熊所惊吓过度,失去了记忆,是以,他一直在寻找记忆中的东西,但却很失望。今天却意外地找到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人,尽管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但那种激动仍是免不了的。

尔朱复古见蔡宗毫不作声心中更恨愤然道:“你可记得那次你偷来你爹的沥血刀来与我比武?我本来不想跟你比,但你踢坏了我堆的雪人,我就跟你打,你们蔡家的刀法也不过如此十招不到你的沥血刀便被我磕飞,与此同时,你也被自己的刀割破了肚子,可你爹蔡伤那句争雄好斗之话,使得主人对

我进行割肉之刑向他赔罪,还以沥血刀划开我的背部留下这水不磨灭的残痕以示警告。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要找你蔡家算账……”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蔡宗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尔朱复古的话道,不过心中的激动是无以复加的、至少,他知道自己姓蔡没有错这就说明今次前来北魏是对的奇書网,而且他猜想自己很可能与北魏第一刀有着特殊的关系。

第七章 沥血留痕

尔朱复古拉上胸前的衣襟,又撕开后衣,背上如一条巨大的蜈蚣般,龟裂出一条长达一尺的肉沟,就像是蜈蚣的腿,泛着淡淡的红色,形状可怖至极。

“这就是沥血刀的杰作!”尔朱复古语调之中充满了无限的仇恨。

蔡宗的心神为之大震,目光禁不住落在自己的腹部,那道蜈蚣纹随着他年龄的增大而越来越请晰。他记得最初,这只是一道无法结疤的伤痕,后来他渐渐长大了,可是那伤痕始终无法长出肉来,便深深地陷入肉中成为一条肉沟,再后来,肉沟旁竟也裂开了一道对称的小肉沟,犹如蜈蚣一样怪异,他还以为那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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