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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乱世猎人-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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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只要你们能让我们今晚吃饱、”尔朱天问认真地道。

农夫忙把头再次扭向那女人,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那女人眼角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有些担心地道:“孩子他爹,我们怎能拿人家这么多金子?”说着把农夫拉向一边。

尔朱天问和尔朱天武一愣,凝耳细听,却闻那女人小声道:“孩子他爹,这些人来路不明,世上哪有这种好人,要是我们拿了这些金子。心里都不会安的。”

“可是你的病和孩子的病,总要花钱治呀,我们家哪有钱给你和孩子治好病呢?这些草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农夫似乎有些痛苦地道。

“可是若将这谷种给了他们,我们今年春天还能种什么呢?我们一家三口就指望这袋谷中种活着,说什么也不能卖呀。”女人伤心地道,可能是被饥饿和贫穷折磨得无比脆弱,很容易就会动情流泪。

“咳咳……”一阵轻轻的低咳,使小屋子里面的的两名护卫也都同时心中动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他们心底滋生,那或许是对弱者的一种同情吧。

农夫回头向床上望了望,似乎咬了咬牙,转身向尔朱天问道:“你们真的用这些金子与我们交换?”

“我们说话自然算数!”尔朱天问认真的道。

“好,我家还有四升谷种,我去给你们碾了。”农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似的。

尔朱天武扫视了这简陋的屋子一眼,却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

农夫绕到土炕后,以手扒开一些土,现出一个小土洞。

众人一阵讶然,谷种是以陶罐所盛,里面还有一些盐巴。

“那鼎罐之中还有肉汤,是我今天捕到的一只野

兔,你们如果要吃也拿去。”农夫咬了咬牙道。

“等我给伢子盛一碗后你们再端去,好吗?”那女人望了尔朱天问一眼,有些乞求地问道。

尔朱天问诸人哪会拒绝。

第五章 含忿一击

苦心禅拳若奔雷连同身子一起极速撞向那突然出现的老者。

地上的碎木似是极强烈的劲风排扫而开,分扬两旁,为苦心禅留下一条洁净之路。

踏出第八步之时苦心禅不得不刹住脚步只因为一只脚!

脚始终比手要长,当苦心禅以极快的速度踏出第八步时。拳头隔那老者的面门不到一尺,可是那老者的脚距苦心禅的胸口却不到半尺。

那只脚上穿着一只灰布软底的靴子,靴面一尘不染做工似乎极为精致大概是今年春节之时才穿上的。

不管这只脚上穿的是什么鞋,但它此时所蕴含的力道足以让人无法承受这绝对不是虚枉之词。

苦心禅撤招,也不得不撤招、变招!

老者却在苦心禅撤招换式之时突然收回了腿

就像从来都未曾踢出这么一脚,不过却出手了,不可否认老者的确出手了也是拳头。但却比苦心禅温柔得多,不带任何风声,不带任何锐响就像是无力的羽毛自天空之中轻轻飘过不留痕,不留迹。但却有一种今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气势一种与拳头运行形式完全相反的气势。

苦心禅脸色大变,他是练拳的,一双铁拳可谓少有敌手,可是眼前这飘着轻风的拳头,却与他所习拳道几乎完全相反。而相同的是却能产生更强、更烈的震撼力和更霸道的气势。

这是一种全新的境界,也是苦心禅一直无法企达无法参悟的境界,而眼前这平凡的老头却能够轻描淡写地击出这别开生面的一拳。

“这人是谁?为何以前从未曾听说过当世之中有这样一个拳道高手?”苦心禅心中惊骇欲绝禁不住产生了许多疑问,只是他不能不收敛精神,全力一击。

不能算是击,只能算是挡,聚敛全部的精神挡!

老者的这一击的确太过飘忽,拳头似乎可迎风而改变方向,似乎可以从任何方位、任何角度给对手以致命的一击,但脚下所踏的步子却是那般简单利落,而又快捷无伦。

苦心禅退了七步。换了七十七种手法,终于架住了这一拳,但他却再次连退三步,这一拳的力道竟分三波击出,若海涛一般汹涌激荡,苦心禅根本就无法完全阻抗.

拳劲阴柔至极,就像拳势一般。

“你不是老夫的对手,今天老夫并不想大开杀戒,最好让你的人立刻撤出飞雪楼,否则老夫对你们绝不客气!”那老者并不乘胜出击,只是负手而立,悠然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苦心禅骇然之下。沉声问道。

老者冷冷地望了苦心禅一眼,漠然道:“老夫已经多年未曾用过名号,不想再提,今日你们一人丧命,也便抵过毁去这么多桌椅之账,我要你立刻带人离开飞雪楼,在楼外无论你们怎么解决,老夫绝不插手!”

“哼,你以为凭你一人就可以阻止老子今日的行动吗?今日之事绝无退路!”苦心禅不肖的道,同时向身后众人一挥手,包家庄诸弟子于几乎都是毫不犹豫

地向老者扑去。

“既然你们如此顽固,老夫今日就不得不大开杀戒了。如今乱世,虎狼横行,独善其身也不能清静。那你们就入地狱吧!”那老者刹那间浑身杀气狂涨。

黄尊者的身子毫无阻碍地挤入了黑雾之中,可是他却发现,黑雾之中似乎全是实体,冰凉冰凉的实体,像是铁,寒铁,千载冰川之下积压了无数年的寒铁!

大手印的掌力却遇到了另一种感觉,那寒铁便像一个无限深邃的涵洞,将所有的劲气。甚至包括四面卷来的冷风,没有节制地向涵洞中心狂吸,甚至连生机也被牵动。

死亡的气息是那般生动,是那么实在,黄尊者没有感觉到另外两人的存在,就像整个黑暗的世界惟有他一人在孤军奋战。

寒意透入他的掌心,透入他的脉络,甚至传至他的脑神经。

“呀!”黄尊者忍不住狂嚎一声似是有感那无边的寂寞,有感那深沉的恐惧,只不过他呼出的声音。己经有些破碎,有些沉闷。

‘轰轰!’在劲气的冲击下,黑雾暴散成缕缕清风,被震得飘飞而下的是破碎的瓦砾和尘土。

慈魔的身体在费天的怀中,嘴角溢出两缕鲜艳而凄红的血迹,而黄尊者那宽大的喇嘛袍也被划得寸寸碎裂鲜血染红了灰色的内衣,脸上的红润转为苍白。

那两名自窗子跃入的偷袭者几乎已成了血人,也不知道被那可怕而要命的刀气割开了多少道伤口,他们的兵刃也已经碎成了一堆废铁,但他们都没有死。

或许,这是传说中的一次例外,“寒炎魔心斩”并非真的每击必杀可慈魔自己却知道,这并不是第一次例外,而应该是第二次。

那一次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慈魔却极为清楚地记得那一次。那是在西域发生的第一个在“寒炎魔心斩”下活着的人是华轮,喇嘛教的大喇嘛华轮。那时候华轮似乎并不知道他这个人,而他却很清楚地记得华轮,他想杀死华轮但他办不到。华轮本可在那次击杀他,可是那次华轮只当他是一个挑战者。并没有大开杀戒,才让他安然离去、可是后来华轮后悔

了,那是华轮一生中惟—一件值得他后悔的事。

华轮的确破了他的“寒炎魔心斩”可是却没有弄清楚寒炎魔心斩究竟隐含着一个怎样的秘密,这也是慈魔惟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天下知道“寒炎魔心斩”秘密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慈魔自己,另一个却是他的恩人,一个只比他大几岁却身怀绝世武技的隐者。

黄尊者也完全无法理解,慈魔的刀是无锋的,可是切在他们身上的却是极为锋利的利刃,就像是在变魔法一般,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慈魔的这一击,震惊了飞雪楼所有人,包括苦心禅和那老者及包家庄众弟子。

费天似乎是最先清醒的一个,夹起慈魔犹如冲霄之鹤,自破漏的房顶冲了出去。

“追!”苦心禅似乎也清醒了过来,那些苦行者忙向屋顶窜去、苦心样冲在最前。

“呀呀……”屋外传来了几声惨叫,夹着重物自瓦面滚动的声音。

黄尊者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此刻才回过神来伸指点住胸前伤处周围的穴道,止住涌出的血水,一种冰凉的感觉却让他打了个冷颤.原来慈魔的刀是如此冰寒阴冷,连他的“龙象般若正气”也无法抵抗。黄尊者有些后悔没有将紫金金刚杵带来君是带来了紫金金刚杵,定然会是另一种局势。

那两名浑身是伤的汉子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委顿于地。

‘二位没事吧?’黄尊者有些疲软地道。

“我们没事多谢尊者相救!”那两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龚繁,立刻通知各路兄弟,慈魔受了重伤,定然逃不远,给我全面搜查!”那坐在地上一个年长些的汉子低声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守在他们身后的一名削瘦汉子应道,向楼外奔去。

“小心!”黄尊者低呼一声,但是却迟了一步。

那是一只筷子,一只若利箭般快。而且狠辣无比的筷子。在名叫龚繁的汉子跨出第三步之时,便芽入了他的咽喉。

“呜!”惨叫声显得十分微弱那只筷子几乎一下子截断了龚繁的声带。

所有的人都为之色变,如此狠、准、快的一只筷子,的确是可怕至极的杀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筷子发出的万向望去。那是一个角落一个挤满了看客的角落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包括那冷静怪异的老者。

由于一天来急着赶路,且满身重伤,尔朱荣似乎的确有些饿了尽管他们身上的金银仍有,可是却并不习惯吃干粮是以并没有准备干粮,他们倒没有想到会有宿于荒村的一天。

尔朱荣此刻虽然疑虑重重但对这临时碾碎的谷子却无法怀疑,更由于刚才尔朱天问所汇报之情况,使他的确没有怀疑的必要、如此一户农家,无论是谁都绝对不会怀疑.那种真情的表露,就是尔朱天问这般刀头上舔血的人也禁不住为之心动。

谷子碾出的米煮了一大锅饭,米饭的香味的确纯属天然,是那般清爽而淳正。

尔朱荣胃口极好,那一锅兔肉汤虽然与他平时所吃的山珍海味差了一大截,但饥肠辘辘之下,也吃得特别香。

外面的风很大,尽管夜色很好,但太过凄冷,偶尔有夜鸟鸣叫几声,合着饿狼的饥嚎,使寂静的寒夜更添一分阴森。

“天问。给那夫妇俩送两碗饭去吧!”尔朱荣也起了一些善心,再说这些饭九个人也未必吃得完,也不在乎这两碗饭今日是元宵佳节,尔朱荣的心情要好很多,或许是因为与黄海、达摩一战之后使他对武学感悟极深,这才心中愉快。

尔朱天问微微一呆,他似乎没有想到尔朱荣竟会如此慨然,还会关心这么一点小事但尔朱荣的眼神告诉他,这并非虚言便应了一声,盛了两碗饭,推门走入黑暗,就像是投入了一只巨兽的口中一般。

尔朱天问走后,尔朱荣众人吃了良久,却未见他回来,尔朱荣和众人的心中不禁升起一团阴影。

那农夫的家与这间小屋并不远,尔朱天问不可能去了这么久仍没回来。

“难道出了什么事?”众人心里微微有些奇怪地想着。

尔朱荣心头的阴影更浓,这一天他心中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却切切实实地存在着,此刻更是越来越浓。

“天武你带两位兄弟去外面看看!”尔朱荣淡然吩咐道。

尔朱天武望了望尔朱荣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应了一声。带着两名护卫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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