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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海沉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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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吧,”她含着眼泪又说了一遍,“没有什么人是必不可少的。让梅尔·唐纳接替你的职务好了。”

他摇摇头。“不行,”他坚决地说,“我白手起家拟成了这个计划。我的智慧就是它的基础。我一定得坚持下去,直到完成。”

服务员又走了过来,问他们是不是准备点菜。

达纳摇摇头:“我不饿。”她从桌子边站起,向下看着他,“你回家吃晚饭吗?”

“我要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很晚。”

现在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不管你干的什么,我都希望它划得来,”她喃喃地说,“你要因此付出可怕的代价。”

她掉过身匆匆走了。

第四章

安德烈·普雷夫洛夫上校和美国电影中常见的、老是一样的俄国情报官员不同,他既不是肩圆膀粗,也没有剃个光头。他是个身材匀称的漂亮汉子,梳得烫贴的头发,上嘴唇上的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他有一辆意大利造的桔红色双座敞蓬跑车,在莫斯科河畔有一套家俱豪华的房间,这种形象并不能使苏联海军国外情报部里他的上司们感到太高兴。然而普雷夫洛夫尽管有令人不快之处,要把他从该部的高级职位上赶下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已经谨慎地树立起海军中最优秀情报专家的美名,何况他的老子又是党内第十二号人物,二者一经结合,就使得谁也不敢触犯普雷夫洛夫上校。

他熟练而又漫不经心地点着了一支英国烟。倒了一杯孟买的杜松子酒。随后就往后一坐,覆阅着他的副官巴维尔·马加宁上尉放在书桌上的一堆文件。

“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先生,”马加宁柔声说道,“你这么轻易就习惯了西方那一套没落的生活方式。”

普雷夫洛夫从文件上抬起眼睛,轻蔑地向马加宁冷冷的看了一眼:“你象我们许多同志一样,对于整个世界一无所知。我象一个美国人那样思想,象英国人那样喝酒,象意大利人那样驾驶汽车,象法国人那样生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上尉?”

马加宁胀红了脸,胆怯地咕哝道:“不知道,先生。”

“要了解敌人,马加宁。关键是了解你的敌人胜过他了解你,胜过他了解他自己,然后在他有机会对你动手之前你就对他先下手。”

“这是引用尼尔夫·切茨基同志的话吧?”

普雷夫洛夫绝望地耸耸肩:“不是,你这个傻瓜,我是在随意改动使用基督教圣经上的话。”他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烟,又喝了口杜松子酒:“要研究西方方式,我的朋友。要是我们不向他们学习,我们的事业就完了。”他重又看那些文件:“慢,这些情况干吗送到我们部里来?”

“无非是因为这件小事发生在海岸上或者海岸附近。”

“关于这件事,我们知道些什么?”普雷夫洛夫猛地打开一份文件。

“知道得极少。在北方新地岛上巡逻的一个哨兵连同他带着的狗一起失踪了。”

“这很难成为安全保卫上引起惊慌的理由。新地岛其实是不毛之地。有一个过时的导弹站,—个哨所和几个渔民,在它的方圆几百英里之内我们没有什么保密设施。连一个兵带一条狗到那里去巡逻都是浪费时间。”

“西方派一个特务到那里去的时侯一定也是这么个想法。”

普雷夫洛夫用手指敲敲桌子,一面斜眼看着天花板。

最后他说:“一个特务?那里没有什么东西……没有在军事上引起兴趣的东西……不过……”他住口不说,打开内部通话机的开关:“把最近两天国家水下和海洋局那条船的位置图拿来给我。”

马加宁的眉毛向上抬起:“他们可不敢派海洋考察队到新地岛附近去。这样就得深入苏联领海了。”

“巴伦支海并不是我们的,”普雷夫洛夫耐心地说,“那是国际公海。”

一个漂亮的金发女秘书,穿着一套华丽的棕褐色衣服,走进了房间,把一个文件夹交给了普雷夫洛夫,然后走了出去,把房门轻轻关上。

普雷夫洛夫翻着夹子里的文件,直到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份。他说:“这就是。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初试号轮船,据我们拖网渔船最近一次看到它时报告,它在法兰士约瑟夫地岛西南三百五十海里。”

“这就是说它在新地岛附近。”马加宁说。

“奇怪,”普雷夫洛夫喃喃说道,“按照美国海洋船行动时间表,初试号在这次被拖网渔船看到的时候,应该在北卡罗采纳研究浮游生物,”他喝下剩余的杜松子酒,压熄烟蒂,又点着了一支:“非常有趣的巧合。”

“这说明了什么、”马加宁问。

“什么都没有说明,不过这使人想到,新地岛上的那个巡逻哨兵已被谋杀,凶手特务在逃,很可能已和初试号会合。这使人想到,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一条研究船未加说明就抛开了预定的计划程序,表明美国想干什么事。”

“他们可能想干什么呢?”

“我连最模糊的想法都没有。”普雷夫洛夫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摸摸胡子,“把这件事发生时卫星拍摄的附近地区的照片放大。”

办公室窗外街道上的暮色在逐渐加深,那时候,马加宁上尉把放大了的照片摊在普雷夫洛夫的书桌上,又递给他一个高倍放大镜。

“你的洞察力产生作用了,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普雷夫洛夫目不转睛地细看着照片:“我看不出那条船有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典型的研究设备,看不见有什么军事侦察机器。”

马加宁指着一张广角镜头拍的照片,那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条船,在感光剂上显得象个小小的白点,“请注意初试号右上角二千米左右处那个模糊的小影子。”

普雷夫洛夫用放大镜足足看了半分钟:“一架直升飞机!”

“是的,先生,所以我把放大的照片拿来得晚了些。我自作主张让R科分析了这些照片。”

“我想这是我们陆军的一架警卫巡逻飞机。”

“不,先生。”

普雷夫洛夫的眉毛杨了起来:“你说它是属于那条美国船的?”

“他们是这样猜测的,先生。”马加宁又把两张照片放在普雷夫洛夫面沉  “他们检查了早些时候另一个侦察卫星拍的照片。你一比较就能看出了,这架直升飞机的航线是从新地岛飞向初试号。他们判断它的高度是十英尺,速度低于每小时十五海里。”

“明显是想逃避我们的警卫雷达。”普雷夫洛夫说。

“要不要通知我们在美国的人呢?”马加宁问道。

“不,还不必通知。在没有确定美国人的意图之前,我不愿意让他们有暴露的危险。”

他整理好照片,整齐地放进文件夹,接着就看看他的阿米加手表。“我刚来得及在看芭蕾舞之前吃一顿清淡的晚饭。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上尉?”

“只有关于洛拉莱急流考察队的一个文件。据最近的报告,美国深海潜水艇在达喀尔海岸附近水下一万五千英尺。”

普雷夫洛夫站起身,拿起文化夹在腋下。“我有机会的时候会研究的。也许那根本和海军保卫部门没有关系。不过还是得好好的看一下。让美国人去想出一些希奇古怪的计划好了。”

第五章

“该死,该死,真正该死!”达纳骂道,“看看我的眼角边的皱纹。”她坐在梳妆台前,沮丧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庞:“老年是麻风病的一种形式,这句话是谁说的?”

西格兰姆走到她的背后,抓住她的头发,吻吻她露出的柔软的脖子。“上一次生日你刚满三十一岁,你已经争着想当这个月的老年公民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为他少有的亲热样子而感到茫然:“你运气好,男人没有这种问题。”

“男人也一样年老,眼角有皱纹。女人怎么认为我们是不会有皱纹的呢?”

“不同的地方是你们不在乎。”

“我们更容易接受必不可免的事情,”他微笑着说,“说到必不可免的事情,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个孩子?”

“你这个杂种!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种想法,是不是?”她把刷头发的刷子扔到梳妆台上,使整齐地放着的好多化妆品瓶子倒在玻璃板上,“这件事我们都说了一千遍了:我决不愿意有怀孕这样的倒霉事情。我决不愿意一天十次在抽水马桶里洗倒霉的脏尿布。让别人为地球繁殖人口去吧。我可不愿象什么该死的阿米巴那样去繁殖。”

“这都不是真正的理由。你自已也不会真正相信这些理由的。”

她转身向着他,没有回答。

“一个孩子能够救我们,达纳。”他温和地说。

她低下头,用两手托着:“我不肯放弃我的事业,就象你不肯抛弃你的珍爱的计划一样。”

他拍拍她的柔软的金黄色头发,凝视着她在镜子里的人像:“你的爸爸是个酒鬼,你在十岁的时候,他就抛弃了家庭。你的妈妈在酒吧间工作,带男人回家,额外挣一点钱。你和你的哥哥过着狗一样的生活,直到你们俩都大了,可以离开你们叫作家的那个垃圾箱。他成了令人讨厌的废物,抢劫酒店和加油站,干了一件小小的好事,被抓住定了谋杀罪,在圣昆廷终身监禁。你自己从社会底层努力向上,一天工作十八小时,念完了大学和研究院,上帝知道,我为你感到骄傲。是的,你的童年糟糕透了,达纳,你怕有孩子是因为你的回忆在作怪。你一定得明白,将来再不会有你的那种恶梦,你不能否定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出生的机会。”

那堵石墙依然没有一点裂缝。达纳摆脱开他的手,生气地拔着她的眉毛。讨论已经结束,她断然不再理睬他,就象他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不见似的。

西格兰姆洗完淋浴出来的时候,达纳正站在壁橱的穿衣镜前,她象个设计师第一次看自己已完成的一件作品似的,挑剔地看着自己的身形。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衣服,紧裹着她的身躯,衣服长达足踝。领子是低低的,露出一部分胸膛。

“你最好还是快一些,”她随口说道,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不曾争论过,“我们可不能让总统等着。”

“有二百多个人要到那里去,谁也不会因为我们去晚了,就在出席登记表上我们的名字下面画—颗黑星。”

“我不管。”她呀着嘴说,“我们并不是一个星期的每天晚上都接到请柬,去参加白宫的酒会。我至少要准时到达,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西格兰姆叹口气,勉强对付地照例打好领结,笨手笨脚地用一只手装好袖口上的链扣。穿上整整齐齐的衣服去参加正式的酒会是他嫌恶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人家心情舒畅地去参加华盛顿的社会集会呢?对达纳来说,这也许是令她兴奋的大事,但对他来说只感到心里难受。

他擦好皮鞋,梳好头发,就走进起居室。达纳正坐在长沙发上看报告,她的公文包打了开来放在咖啡桌上。她是那么全神贯注,以致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并没有抬起头来。

“我准备好了。”

“一会儿就来,”她喃喃地说,“能不能请你把披肩拿给我?”

“现在正是仲夏时节。你干吗要围着皮披肩流汗?”

她摘下看书戴的玳瑁边眼镜,说:“我想我们俩中间,总得有个人显得有点气派,不是吗?”

他走进门厅,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第一次铃声响到一半,就传来梅尔·唐纳的说话声。

“唐纳。”

“还没有什么消息?”西格兰姆问。

“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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