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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雪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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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王中山,又捧起《基度山伯爵》看起来。

  到了傍晚,正准备下楼去吃饭,忽听到门外有人吵嚷。开门来看,却是马卫国带着一位身段袅娜、脸面俏丽的姑娘站在对面贵宾房的门口。

  服务员已开了房门,委屈地嘟嚷说:“贵宾房总共就两间,现在只有这间是空房。”

  马卫国酒气冲天地骂道:“小###!我忌讳这间房。”

  当然,只有我最清楚他的忌讳,那天晚上他和白玉兰在这房间里正做得销魂蚀骨时,被我一枪打散了鸳鸯春梦,能不忌讳?

  只听马卫国又骂道:“妈个巴子,把对门的房间给我调换过来!”

  服务员说:“周老板已包定了那间房。在一楼开个房间吧?”

  马卫国骂道:“不行,一楼的烂脏房也是人住的?老子就要住贵宾房,骚包!”

  服务员正不知所措时,我压住怒火走过去,说:“马老兄,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干净的话,小心遭雷劈呀!”

  马卫国吃了一惊,见是我,便转怒为笑,说:“原来是周老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得罪。这位是林娜小姐,水灵灵的。”说着捏了一下林娜的下巴,林娜反感地扭开脸去。

  看林娜神情抑郁,目光怅惆,我说:“马老兄,来得正巧,我陪你去喝两盅。”

  马卫国拍拍肚皮,说:“我酒足饭饱。现在只想陪林娜小姐开开心。”

  我坚定地说:“马老兄,听我一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当心贵体。陪你去酒吧坐坐,我有话要说。”

  马卫国听了我软中带硬,柔中含刚的话语,明白我话中有话,迟疑片刻,他笑道:“也好,反正那骚货把我的兴趣全搅黄了,就陪你去喝几盅。”

  林娜一声不响地跟着我们下楼进了酒吧间。她要了一杯热牛奶,我和马卫国要了一瓶五粮液酒,又点了几道小炒。碰过一杯酒,又吃过菜后,我说:“马老兄,我经营药材多年,对于医道多少学了一点。看你形容,外强中干,怕早已是个空皮囊子了。”

  马卫国有些不悦,又不便发作,问:“这话怎么讲?”

  我说:“看你脸色蜡黄,肉虚水肿,定是精血不藏,肾气大亏呀!”

  马卫国想一想,说:“有些道理。依你看怎么着?”

  我说:“关键是你要懂得‘节欲’二字。人生七欲,与生俱来,存心放纵,欲壑难填,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喜、怒、哀、乐、爱、恶、欲,都要讲个节制。特别是性欲一关,古来多少食色之徒因荒淫无度而死。”

  马卫国转头问林娜:“你是学医出身,你说周老板的话有道理吗?”

  林娜又羞又恼,又惧他的淫威,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马卫国说:“我信奉这句话,人生苦短,不欢更何待?只为红颜死,做鬼也风流。”

  我讥诮道:“这是你的人生哲学?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种活法是饮鸩止渴,你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

  马卫国愠色道:“周老板,今天这场酒,我总觉得不对味儿。”

  我冷笑道:“是吗?这五粮液味道不正吗?不会是假酒吧?”

  马卫国把酒杯往茶几上一砸,恼怒道:“周老板,我向来好交豪爽朋友,看你一表人才,是条汉子,才有心和你结交。我们素来无怨无仇,你怎么话中带刺儿?”

  我不动声色,淡淡一笑说:“马老兄,急什么?苦口之药利于病,逆耳之言利于行嘛。我苦心婆心一番忠告,可不能不识好歹嘛。”

  马卫国按捺着性子,说:“好啦,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改日我回请周老板。”于是我们不欢而散。

  年初五我去土特产品收购站看看货备齐没有,张站长说采购员们还放着春节假,没有外出去收货,说再等十来天,过了元宵节再说。

  在返回旅社途中,遇着马卫红。看她一脸的愁云,我问怎么啦?她说心里烦透了。我问为什么?她说这几日韩玉印天天大醉,跑到她家里撒酒疯,父亲骂她,母亲劝她。今天一早嫂子又哭又闹要离婚,说她哥哥昨晚又是一夜不归,这不是乱上添乱吗?

  马卫红骂道:“韩玉印算什么?仗着他是我大舅的小孩,沾着亲,就这么上脸啦?我何时答应过非他不嫁?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一副白脸狐狸相,人不大却一肚子坏水。法律还禁止近亲结婚呢,何况我又没答应。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又问她哥嫂的事怎么解决的?她说:“没法解决。我嫂子提出来要离婚,我哥说,离就离,马涛留下,你一个人滚。我哥可真怪,说他无情却特疼爱小马涛。咋说也不肯让我嫂子带走。嫂子又牵挂着马涛,心头肉似的,忍着气又不离了。”

  我说:“你也该说说你哥哥,他太恶了。”

  马卫红说:“他的为人不但我知,全镇的人都知,有啥法?狗改不了吃屎,全家人谁不恨他骂他?可一个宝贝儿子,父母又舍不得下狠心整治。”

  我说:“你阿大身为一镇之长,应该懂得法律的严肃性。”

  马卫红说:“我也不知阿大是咋想的,这样包庇纵容他。”

  我问:“现在你准备去哪儿?”

  她说:“找我哥回家呗,谁知道他又躲在哪个小娼妇家去了。”

  我问:“要我陪你去吗?”

  她问:“不用了,你能去劝劝我嫂子吗?”

  我笑道:“可以,但我是劝散不劝合的。”

  马卫红瞪我一眼,嗔着说:“随你怎么劝。”

  我就向马卫红道别往马家里来。

  进了马家大院,只见王中岚独自在院子里铲积雪。

  我说:“嫂子,听马卫红说,昨晚马卫国又没回家睡,她让我来劝劝你。”说着便接过她手中的铁锹帮着铲雪。

  王中岚忧郁着脸,说:“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劝也没用。”

  我问:“你们确实不能重归于好了吗?”

  她说:“我们的感情早已破裂,只为着小涛让我左右为难!”

  我说:“既然感情破裂,确实不能破镜重圆,那你就应该痛下决心,斩断这烦恼!”

  她惊愕地看我一眼,慢慢又红了眼圈,说:“那小涛涛怎么办?他马家在法院有熟人,一定把马涛判给他的。”

  我说:“法院也是讲情讲理的。只要你把真实事情告诉法院,我相信法院会给你作主,还你公道的。”

  “你肯帮我吗?”

  我说:“我肯帮你,有空闲你去旅社找我,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整理写好材料替你送法院。”

  正说着,韩玉印大醉酪酊的跌撞进来。看他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更加苍白。他反应迟钝地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来,说:“你是……谁?噢,是周老板……你抢走了……卫红,我要跟你……决斗。”说着,去院墙边抓住一条木棍,摇摇晃晃举起来:“周……老板,我要……杀了你!”。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十三、折冲樽俎
当韩玉印举着木棍踉跄向我扑来时,我猛一闪开身,他扑空跌倒在雪堆里,然后他又哭又闹在雪地上爬滚。王中岚上前搀起他劝他,韩阿姨听到哭闹声也出来扶了他进屋,又是劝慰又是责备。我见这出戏实在无聊,便悄声退出马家,任由他们怎么闹法。

  这回我专程去镇卫生院找林娜,在护士值班室里遇着她当班。她见了我,神情木然地问:“找我什么事?”

  我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话,可以吗?”

  她便同另两位护士小姐招呼一声后,带我走进一间空病房,关了门。说:“那就说吧。”

  我说:“马卫国玩弄过许多女孩子,她们都象穿破的旧鞋子一样被扔掉。有个叫何西凤的女孩,被他强暴后不堪凌辱就自杀了。你听说过吗?”

  她说:“听说过。”

  我说:“既然你知道他的为人,为什么还和他来往?”

  林娜低眉沉默着,突然低声缀泣道:“不是我想跟他来往,是他总缠着我不放。去年夏天,他受枪伤在医院住了才半个月,就把我给毁了。我是他的护理护士,每次进他病房他总是动手动脚,说些下流话,我又总是避不开。有一晚我送药水进去,他就反锁了房门,把我抱住按倒在床上,强奸了……他从外地养伤回来,又来找我,我是他手中的小绵羊,任他宰割了。我真是想死死不成,想活又活不好……。”

  我问:“在岗日错你有其他亲人、朋友吗?”

  她抽泣道:“我家父母兄弟都在循化县,我前年才从卫校毕业分配来岗日错,孤身一人又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什么亲人和朋友。”

  我说:“你没想过要告他吗?”

  “想过,没有用。他马家的势力,在岗日错谁人不知?”

  我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她呜咽道:“能怎么办?到了这地步,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他让我没好日子过,我也要他没好日子过,我非要他死在我手里不可。”

  我说:“你可不能做违法的傻事。苍天有眼,恶有恶报。我也是受他迫害,我与他也有血海深仇,我来找你,就是想得到你的支持和帮助。”

  她问:“我一个孤身弱女子,能帮你什么?”

  我说:“把你的遭遇写成材料,我去州府法院告他,一定能判他重刑。”

  她说:“马家的关系网你清楚吗?万一告不倒,反而把我们都推进火坑。”

  我说:“我有信心。万一不成功,我有足够的资金让你离开岗日错,另谋生路。”

  她说:“我也不会离开岗日错,我要看着他死在我手里。”

  我再次告诫她:“千万不能动杀人的念头,这会毁了你一生的。”

  她说:“我也不会杀他的,我要他变成废人,生不如死。”

  我没理解她话中的确切含义,临别时又交待她尽快写好材料,去梅园旅社找我。

  元宵节这天,马卫红打来电话叫我去吃汤圆。我备了些糕点和酒便往马家去,屋里除了马家六口人,还有公安局宋立石局长,尕拉阿吾和韩玉印。

  马卫国见了我,旁敲侧击地说:“周老板,前些日子你请我了喝酒,我一直记着,过意不去。今天是阿大作东请你来,我算是借花献佛,回敬你几杯。”

  我明白他的用意,笑道:“我肯定奉陪到底,看谁先钻到桌子底下去装熊。”

  大家围聚圆桌先吃过汤圆,又上菜喝酒,马卫国一心冲着我来,碰了七八杯,想寻机挑衅我,韩玉印见状也合计着马卫国向我敬酒,想报他的一箭之仇。

  马卫国涨红着脸说:“没想到周老板生意做得好,酒也是海量,佩服。我奉告你一句,商场如战场,小心阴沟里翻船哟。”

  我说:“多谢你提醒,我会小心的。”

  马占芳骂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周老板是客人,怎么这样说话?我看你从外地养伤回来,又是旧病复发了。我看你在税务所里清闲腻了,满脑子又翻出什么花样?明天就调你去苏拉尔牧场放羊放牛去,看你改不改德性。”

  宋立石局长劝道:“马镇长,算啦,卫国也没说过头的话,酒场上年轻人不服输,有点火气也是常有的事。”马占芳也就作罢,喝了几杯闷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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