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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仙渡-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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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篱皱眉去探他的额头,果见他额头发烫,看这模样是入内伤寒了。
  这种寒气入腑的事情最为危险,叶青篱见他一身湿衣,无奈只能去解他衣服。
  周三穿的是圆领对襟袍子,这种衣服着实有些难解,再加上他体形高大,衣服又已湿透,也就更加麻烦,叶青篱的手指在脖子下面奋斗了好一会,才终于将他外袍拉开,然后便去解他腰带。
  低着头,叶青篱伸手摸索周三腰带上的结扣。
  她对此人着实厌恶,这样动作的时候上身就是微微向后倾的。这样的姿势不免让她有些平衡不稳,正当她心里向着这样不行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人扯住!
  叶青篱大惊,正要挣脱,猛就对上了周三狰狞的一双眸子。
  电光火石之间,叶青篱甚至还来不及去怀疑这人怎么会醒来,整个身体忽然就被人揽住,然后周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着嗓子恶狠狠道:“好!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没错!你这娘们儿找死,今天爷成全你!”
  叶青篱奋力挣扎,曲起一条腿就要往上顶,周三的动作却很快,双腿一压一挤,又将她的双腿限制得不能动弹。
  然后便是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压下来,叶青篱的头一偏,那嘴就往下偏移,然后恶狠狠地印在她脖子上。这不是亲吻,这几乎就是嗤咬。周三就像一头野兽,疯狂地用嘴嗤咬叶青篱的脖子、肩膀。
  叶青篱紧抿着唇,感受到自己肩颈上流出的温热血液,反而不再挣动。
  她的双眼出奇冷静,目光深寒犹如隐藏在冰雪荒原上的雪狼,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周三的双目偶尔与她对上,两双同样异常的眼睛几乎就在空气中对撞出玄冰来。
  叶青篱看到周三双目尽赤,又见他呼吸发紧,唇上沾血,便恍然:“他这是潜能爆发了,怪不得忽然就清醒了过来。”这种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想周三的状态为何。
  周三的脑袋忽然一低,猛就张嘴咬向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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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回:出路
  叶青篱的心脏怦怦直跳,只感觉到周三低头的这个动作似乎是被无限拉长了。
  死亡将近的时候,慢远比快来的可怕。更何况,是这种屈辱的死法。
  砰砰!
  忽然间,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拍门声。这忽起的声音几乎与叶青篱心跳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片雷鸣般的声响在她耳边轰鸣。
   门外之人焦急大喊:“织晴!织晴!”
   然而即便是门外来人,在这一刻也救不了叶青篱。
   周三不受门外声音的分毫影响,那白森森的牙齿已是触到了叶青篱凌乱的衣衫。
   即便他这一口咬下不能致命,伤在胸口这种地方也足够让人比死还难受。
   叶青篱的眼睛大张,血液在体内奔流,几乎就要逆行。
  “织晴!晴儿……”
  门外焦急的声音恍惚在她耳边打了个转儿,又似乎从未出现过。
  叶青篱只觉得体内血行如炽,而体外空气冰凉。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袭上她心头,又一股惨烈到极点的怨愤和不甘铺天盖地地挤入她神魂当中!她用力挣动,即便四肢早就虚软,也努力地想要给周三哪怕一丁点反击。
  屈服?
  开玩笑!
  她一路走到今天,从来就没有屈服过,难道却要在这样的时刻,以如此难堪的姿态,屈服在一个凡人的疯狂中?
  身体里的血液逆行入她大脑,叶青篱只觉得全身触觉被无限放大。
  周三的牙齿碰在她柔软的胸口,他用力咬住那碍事的衣服,脑袋猛地一偏!
  刺啦——裂帛之声响起。
  叶青篱被他压在底下的身体全面紧绷,当脑中充血到一定程度,眼前的景象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红的光芒。泥丸宫中,她的元神猛烈跳动,双眼之外,她隐约看到了眼前的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开来,然后有一片迷乱景象投入她视线当中。
  那似乎是一片被快速掠过的丛林,丛林中有无数的妖兽或者潜行、或者厮杀。
  一页页画面在她眼前翻过,她看到顾砚手持短匕,好似矫健的猎豹一般在丛林中奔行,又看到被莽莽古木隔在另一边的陈容踏着忽隐忽现的步法同样在丛林中穿梭。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又仿佛是在隐隐对峙着。
  叶青篱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场景的忽然转换,猛就感觉到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疼,然后虚空中有一点微弱白光从莫名处电射着投入了她的元神当中!
  两相碰撞,叶青篱的元神海中只有涟漪轻轻泛起。
  然后她眼前的一切异象又全然如海潮般退散,周三的喘息声传入她耳中,房间里香炉的烟气传入她鼻中,甚至就连木门被人猛烈撞击而引起的震动,都从地上传递到了她全身触觉中。
  衣服被撕扯,周三的右手颤抖着握住了她左边肩膀,手上力气好似虎夹。
  叶青篱本已被他压制得脱力,在这一颗却隐隐感觉到自己元神的力量几欲挣脱这凡人躯壳!
  她的腰身猛然一挺,在元神的强大助力之下竟然一个翻身,反而将周三掀翻在地。
  “织晴!”门外之人听到室内人体落地的闷哼声,焦急得将门撞得震天响,听那声音,似是准备直接将门撞开。
  叶青篱顾不得肩颈处的伤口,也顾不得门外那人,一抢到先机就曲起膝盖重重撞到周三肚子上,狠狠压住他不让他反击。周三双眼犯赤,眼睛底下一圈青黑,双颊则全是不正常的潮红。他愤怒地盯着叶青篱,全身都是凶残的气息,仿佛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两人一上一下,位置颠倒,却又是同样的近身扭打。
  周三力气终究比叶青篱大得多,没几下叶青篱就有点压他不住的感觉。
  深提一口气,叶青篱一条腿曲起按在周三膝关节上,另一条腿仍是顶住他的肚子,双手趋前就狠狠去压他的脖颈。
  周三的双手乱挥,一对拳头好似沉重的小铁锤,一甩之下,一只拳头打在叶青篱肩上,另一只打在她腹部,几乎要将她打得当即就晕过去。叶青篱头晕脑胀,肩颈处的伤口在刚才的激烈扭打中又被撕裂得更开,鲜血染透了她上半身凌乱的衣衫,映衬得她整个人仿佛是沐浴在业火当中。
  砰!
  房门眼看就要被撞开,门外之人撕心裂肺地喊:“织晴!”
  更多的人被这声音惊醒,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快速向着这个房间接近。
  然而处在房门内的叶青篱却顾不得这些,她的力气早就被透支在极限边缘,周三又像发疯了一般,根本就不管外物,只想狠狠将她撕成碎片,拆吃入腹。
  忽然间周三的手在地上一撑,猛就借力一个翻滚,竟又把叶青篱压在了身下!
  这种时候,什么技巧、什么身份全都没有了用处,粗重的喘息声和浓浓的血腥味中,只余下两个人最原始的力量对撞,和犹如兽类的野性不屈。
  叶青篱的脚尖点在地上用力,想要借着腰肢的柔韧再度翻过身来。
  哪想这个时候的周三居然再度揪住了她的衣领,还没等她反击,刺啦一声就将她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衫彻底撕成了两半!贴身的小衣根本就遮不住那大片春光,殷红的血液映衬在叶青篱雪白的肌肤上,在灯光下隐隐放出犹如罂粟的迷蒙光彩。
  周三一直都处在疯狂中的神情猛然一滞,赤红的眼睛底下又显出一点惨绿的光芒来。他咽了口口水,喉咙里发出“荷荷”的粗重喘息。
  叶青篱的眼睛一眯,猛就趁着周三还没反应过来的空隙,大力将被压在他身下的右手抽出,狠狠插向他双眼!
  正在癫狂中的周三哪里能躲得过这讯若闪电的一击?
  他一仰头,还是被叶青篱的右手食中二指插进了眼睛当中。
  噗——仿佛是气泡破裂,两行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眼眶瞬间就流了下来。叶青篱的手趁势下滑,大拇指和食中二指呈鹰爪之状曲起,猛就捏在他咽喉之上。
  “啊!”周三的惨叫被叶青篱捏在喉咙中骤然截断,不一刻便成了一声微弱难明的呜咽。
  “砰——!”
  震动了许久的大门终于被撞开,一个人影仿若旋风般冲进屋子。
  叶青篱的手一松,周三那沉重的脑袋就直直地迎面向她磕来。
  此刻的叶青篱和周三全都倒在厢房里间的门边。叶青篱仰面躺着,耳边听到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压着周三已经没了声息的身体,她的脑袋刚刚尽力一偏,让过了周三直直磕来的大头,就听一人焦急道:“织晴,你怎么啦?”
  有阴影覆盖过来,叶青篱首先看到了一张从上而下逼近的年轻脸庞,然后又听这人急急慌慌地说:“你怎么会这样?这……这……”来人抓住周三的肩膀,先是用力将他往旁边一丢,紧接着就一把叶青篱从地上搂起来。
  他半跪在地上,一边抚着叶青篱靠在自己怀里,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堵她那流血不止的伤口。
  叶青篱脑中的晕眩之感越发强烈,不过也勉强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知道他正是今夜跟在张兆熙身后的那人。
  又听他哽咽:“都是我的错,晴儿你誓死保卫贞节,我却没有抢在那个周三面前将你带走,结果还你这样受伤,我……”他伸手连按,见按不住叶青篱肩膀上的伤口,又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叶青篱右侧肩颈处有两个大伤口,全是被周三咬的。幸亏人类的牙齿终究不如兽类锋利,这才没有生生撕去她脖子上的血肉。再加上她当时奋力躲避,让开了要害经脉,不然早就在刚才激烈的挣动中气血大亏而亡了。
  但支撑到现在,叶青篱身体的各方面已全都到了崩溃边缘。
  她却不敢放松,仍然强撑着问了一句:“他……他死了没有?”
  “什么?”张六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她身上的伤口,满眼都是惊慌心疼、自责愧疚。
  这时候,早先闻声而来的其他教坊中人也都到了门口。打头的是一个高壮汉子,看那装扮似是这教坊里的护院打手,他一见屋内情景就是一惊,也不及去问什么,一挥手就让身后一队同样打扮的灰衣大汉涌进了屋子,然后堵门的堵门,站位的站位。
  “周三爷?”打头那人先是奔向周三,扶起他就去探那鼻息,“死了!”
  他的手一抖,周三又被他扔到地上,然后他脸色一肃,不堪叶青篱却看向张六,沉声问道:“张六公子,你可有解释?”
  张六一见有人进来,脑袋也清醒了几分,他连忙就用自己宽大的袖子将叶青篱那几近半裸的上身遮住,然后反问:“解释什么?”
  来人才又将视线转向叶青篱,看她被张六抱在怀里包裹得严严实实,半露出来的那张脸上却是颜色惨白,而神情却是格外的平静淡漠,便又问:“织晴姑娘,你可有何解释?”
  他看到这女子长长的眼睫半垂,半明半暗的光影下,那几近水色的唇瓣中虚弱地吐出声音:“不必解释了。”
  叶青篱的回答很干脆,她甚至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眼前情形很明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她做了什么。所以,既然事已至此,那她也就不打算再胡乱狡辩了。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失控,并且将她推向了比先前更危险的境地,但她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怎么推脱,而是怎么应付后续事件。
  她在心里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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