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入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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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后仕途上的兴旺发达和事业的成败。回忆起儿时的傻妞儿和妻子多年共度艰难的日子，霍司业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傻，他痛恨自己办事的倔强和死心眼儿，而没有傻妞儿那种遇事不惊和随机应变的气概，也没有妻子那种宽容和忍让。虽然有着老谋深算的计谋和坚忍不拔的毅力，但光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他要汲取他们所有的优点和长处，并把他们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他要走两条不同的“夫人”路线，像县里某些领导那样，使自己在今后的“仕途上”有“长足的成效”。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小看女人的作用，女人的力量往往是无穷无尽的。傻妞儿也在抚摸着霍司业，霍司业乌鸡似的脸儿，像“包公”可是没有“包卿”的气质，更像老戏《十五惯》里的娄阿鼠。搓板似的肋骨，几乎看不出他的胸脯在哪里。黑而瘦的身子骨儿是那么的单薄，也许是多年基础工作的劳累造成的，也许那么多的锦旗和奖杯是靠牺牲体力换来的。手指被烟卷熏的黑黄，表明霍司业善于思考和经常熬夜的习惯。可是，傻妞儿也没有想到，霍司业这么单薄的体质而床上的功夫是那么的了得！傻妞儿对霍司业有了新的认识，不像起初那样觉得霍司业有那么多的神秘，她对霍司业的整体认识是比较客观的，对她和他的交往是很满意的。傻妞儿觉得霍司业在处理床上那些事时的表现，和他处理日常事务一样，区别的是“轻重缓急”和“点面结合”，涵盖了那么多的“智谋”和“技巧”。傻妞儿想：“假如委任他一项重要职务，他一定干的更好！绝不会辜负自己的希望。至于他的体质，会和他的思想一样，只要渗入更多的营养，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男人！”。傻妞儿想起那些和她“交过手”的男人们，他们个个“仪表堂堂”和“体魄健壮”，他们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们是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是“纸扎的人儿”。与霍司业比起来，那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差距太悬殊了。想到这里，傻妞儿感到霍司业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突然巍峨起来，是那么的巍巍壮观和奇特，而成天围绕在她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们，是那么的渺小和可卑。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太阳和月亮总是交替地出现在世界的东方和西方。傻妞儿有些睡意似乎又睡不着，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霍司业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芡起身子，仔细地端详着傻妞儿的脸，是同那些漂亮女人们一样的脸儿。可是，霍司业除了享尽她的无限柔情和欣赏她的美丽以外，他和她对他的感受一样，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他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却又无法向她问个究竟。傻妞儿明白霍司业的疑虑，她沁着眼泪而又兴奋地向他讲述了她的过去和现在。傻妞儿头上笼罩着绚丽的光环，当伯牙和子期逝去千年后的今天，在茫茫人海中，傻妞儿即使有最美好的故事又有谁来聆听她的述说呢？今天不同，一个与她有着同样渴望和目标的人，在焦急的等待着她传奇式的叙述，期望从她的故事里汲取有用的养分，来补充自己那先天的不足和后天的欠缺。这个人就是霍司业，一个在农村操刀握柄多年且无升迁的小人物。
晨曦的光，像多彩的丝线，编织着新的一天。傻妞儿接到市里通知，今天上午有一个重要会议让她参加。会上有关领导还要听取她的汇报。一大早儿，傻妞儿让秘书安排了霍司业的饮食起居，她不让霍司业走，她要和霍司业好好聊聊，谈谈难忘的过去和共同的未来。霍司业打算留几天，他要通过与傻妞儿的接触，好好反思自己的过去。傻妞儿被秘书接走了，霍司业望着空荡荡的小楼，里面出来富丽堂皇，什么也没有。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没有晨曦照耀的田野，没有熟悉的相亲们。保姆送来早餐，霍司业没有吃。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傻妞儿的归来和她那动人的故事，还有她那背后默默的柔情……。
〔待续〕若愚文稿
依松看云起 席地养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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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九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九章〕若愚文稿
风和日丽的城市象一个臃肿的胖姑娘，头上插满了不谐调的鲜花。林立的高楼大厦下面是模样相同的店铺，相同的招牌和相同的商品。大小不一的商家门前摆满了各种小吃和兜售小商品的摊贩，几个拾荒且脏兮兮的老人，拿着破袋子在人群中转来转去，眼睛盯着每一个将要丢掉废物的人。手里拿着罚单的人也在盯着过来过去的人群。叫卖声，喊声，骂声，流行歌曲声和汽车喇叭声连成一片。这里没有宁静和恬淡，只有交易和艰难生活的人，当然也有逍遥自在的有钱人。宝马车载着霍司业和傻妞儿穿过喧嚣的闹市，驶过很长的林荫路，停在了一个摆满鲜花的公园门口，傻妞儿提携着霍司业下了车，霍司业观望着宝马停下的去处。 只见简洁宽大的大门顶上挂着‘人民公园’四个汤金大字。傻妞儿是第一次来，霍司业不可能来过，这种人人都可以来的休闲场所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奢侈了，因为他们每天都被没完没了的琐事纏绕着，更因为他们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因而也不会轻意地来到这个太无事可做的场所了。而今天对霍司业和傻妞儿来说，这里是最合适不过了，她们可以象普通人那样享受阳光给他们带来的温暖，以及鲜花草地给他们带来的自如和平静。霍司业和傻妞儿来到一个仿古凉厅中，双双依偎在一起，坐在一个长条石凳上。微风吹过他们的脸颊，清凉的石凳泄走他们多日的疲劳和心中的焦虑。这对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伴侣，尽情地享受着花园里枚瑰的罄香，心和手都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傻妞儿先向霍司业透露了头天市委重要会议的内容。她告诉霍司业他已被组织选中，他将但任他那个县的纪律检察委员会的书记，不日，红头文件就会发到县里。霍司业知道在这里面傻妞儿起到关键作用，当然于自己的努力和组织的信任分不开，霍司业何等聪明的人，这点猫腻还弄不明白，在省委党校学习时，他就预感自己的红运将即时到来。他感到自己这个“燕雀的鸿鹄之志”已初露端倪。之后，傻妞儿向霍司业倾述了自己的过去和经历。傻妞儿大名叫甄思思，同僚儿叫她思思局长。她和霍司业一样，出身在流壶河畔那个破旧而古老的村庄，与霍司业比起来，她的家是殷实和美满的。爹叫甄林，是头脑圆滑而又勤劳的农民，他在自家田地里耕作的闲暇之余或者在冬天的农闲季节，就挑着担子做一点小买卖，曾经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几次割掉，然后又几次地“长”了出来。在那个人人都穷的露着“屁股”的年代，她的爹靠勤劳和省吃俭用，在霍司业他们家的对门儿盖起了宽敞明亮的大院儿，当然也成了十里八乡闻名的“人物儿”，因此她的爹曾遭到多少次的批斗，然后又接受劳动改造。其实甄思思的爹每天都在“改造”自己，不然，他家的大房子又从何而来。头顶上“那块乌云”散去后，甄思思她爹的“资本主义尾巴”长的更结实了，而且还有了新的花样儿。他把家乡自个儿吃的农家饭菜，稍加“改进”后就把它推到省城人们的餐桌上，不下几年，甄思思的爹就是几个万元户的集合了。这时，娘成了老板娘儿，甄思思理所当然地成了城里人，当然也进了城里的学堂，尽管她们要比城里的孩子多掏出几倍的学费，还要受到城里孩子们的欺辱和白眼。她们躲去了农村貧穷的环境，却又排在了城市阶层的最后边。当霍司业当上乡长衣锦还乡的那一天，他怎麽能不看到紧锁的大门和满目的蒿草，而感到人去楼空的遗憾和淡淡的酸楚呢。在这个自食其力的小商人家出身而成长起来的甄思思，从小养成了颇会算计的性格和本能。而她“察言观色”又“会见风使舵”的手腕儿是她的爹娘远远不及的。每当客人走进她们的餐馆时，甄思思一眼就能看出进来的人的肚子里能放几碗干饭和喝什麽样档次的酒水了，她会让他们感到来时如家归，去时如远行。当衣衫滥偻的庄稼人走进她们的饭馆时，甄思思就会象对待亲人一样吩附下面的厨师，给他们做好可口的饭菜，而并不多收他们的钱，因为她知道他们的钱来的太不容易了。由此，甄思思落下济贫救困的美名，当伙计装上最后一块门板时，甄思思又在昏暗的灯下伏案苦读了。当老太太们扭秧歌的清晨，她已刚放下书包在打扫教室的卫生。她的事迹传遍学校和她所在的班级，这个当时还貌不出众的傻乎乎的农家小丫头，已经让学校的师生门刮目相看了。她不仅聪颖过人，学习成绩更是名列前茅，到初三时，她已是全市的十佳少年之一，受到了当时市长的亲切接见。他的照片也挂在了学校门口的群贤榜上，受到同学老师以及来到这里的家长们的观瞻和称羡。可以说，特殊的环境，锤炼了甄思思的成长和性格的形成。在那个“貧富有别而相差无几”和“改革开放”的初年，人们那种经历了“思想混乱”和“贫困煎熬”后的“疯狂”深深印在甄思思的脑海里，父母那种经历“日夜操劳和终年奋斗”后，才“略慰饥寒”的境况，严重的地刺痛甄思思的心灵。以至于后来的“社会*”，使甄思思看尽“世情冷暖和人面高低”。她不得不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审视她面对的一切，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游离于现今社会的汪洋大海之中、
甄思思记得。 三年后，她以优异的成绩和市长的亲自推鉴，考入省立第一师范学院。当她戴着博士的黑色方巾，手里攥着毕业论文时，已经出落成一个“风姿倬妖”的漂亮女人了。知识，学历和靓丽的脸蛋无疑都是她走向社会和进入仕途的“资本”和“筹码”。她在梦里想象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和充满阳光的前程。记得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她接到市人事局的电话，让她立马到黑鸦庄乡政府报到，她不知道她将要去的地方是全市最貧穷的所在，心里荡漾着“将军出征”的昂扬，当得知这个“穷乡僻壤”是个连乌鸦都没有落脚点的地界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感到自己心中想象的光环顿时成了空空的黑洞，让她的头脑阵阵地发晕和刺疼。可是，初生的“牛犊”还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只好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当她手里拿着人事局的一纸调令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局长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讲了一通大道理后，又讲了一些对刚参加工作的人的一些要求，最后神秘地对她说，她的前途很远大，“市领导”对她很“重视”而她给“市领导”的“印象很好”，诸如此类。甄思思感到老局长的话里有话，可是她无法辩白清楚。又觉得那个地方象“火热”的“熔炉”，是她“百炼成钢”的“砧台”，那里的“穷山恶水”象“未垦的处女地”，在等待她这个“美丽的使者”去播下“绿色”的“种子”。开始得知自己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她感到十几年的寒窗有点不值得，远大的抱负将付之东流。象苍蝇碰玻璃，有光明没前途。当听了老局长的最后几句话后，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位“贵人”在“扶住”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