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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师爷入仕-第60章

小说: 师爷入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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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袖手旁观或者静观其变,任其泛滥和蔓延。即使侵犯了他们集体和个人的利益,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不敢反抗,以免遭到血腥报复和灭顶之灾。至于这些犯罪分子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他们盼望着能够早日有人把他们绳之以法,以平民愤。天理和公理都是如此。可是,李副组长也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李副组长也出生和成长在一个类似此地的一个小村庄,他也在贫穷和艰难中走过他的童年岁月。初中还没毕业,他死了双亲。当时任乡长的老书记苟育德是他的远房舅舅,见他聪明沉稳,突发恻隐之心,就把他安置在自己把持的小乡里当了一名半脱产干部。他孤僻的性格和固执的秉性很不受老书记苟育德的喜欢。他初入机关,不光干,而且看,凭着自己的勤奋和默默的工作,先从乡里又到县里,从县里又到市里,从市里又到省里,他和他所走过机关的任何领导,没有任何亲密的友情,却有着某种胶粘的默契。在省委秘书处干了三年后,他被安排到省纪检委当了一名副书记,又先后到省委党校和省警官学校学习镀金,现在已经是“双料本科大学生”和省委后备干部,并且输入国家计算机里的人才库。他庆幸自己是一个可怜的幸运儿,他坎坷人生而青云直上,他感谢的是苍天和大地,他和任何人没有感情,也没有任何“滴水之恩”值得报答。他和他见到的所有的官员一样,只对“钱”和“权”有着特殊的情感和眷恋,甚至对自己的妻女冷漠异常和相隔甚远。他的出生和阅历使他养成一种纵向思维的习惯。李副组长仔细分析了王五魁的犯罪特征,这是一名出色刑侦人员最先需要了解的基本常识。李副组长正是这样出色的办案专家。他认为:“王五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和他有着一个纵向的利益链条分不开的。”。事实也是这样,王五魁在省市县的政府部门都有他的幕后支撑着。在国家煤炭和计划审批部门也有他的特殊关系户。李副组长知道:“这一切都是权钱交易的结果!”。不然,一个深山里的普通山民怎么会和政府大员纠葛在一起呢?李副组长和霍师爷一样,也有着一双深邃和阴沉的眼睛,什麽事情也瞒不过他洞察一切的目光和敏锐的头脑。他嘲笑各级政府和部门那些大员“养虎遗患”和“引火烧身”,以至于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副组长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盘踞在一个十分重要的位子上,不仅那些被关进监狱和正在审查的犯罪嫌疑人有求于他,那些“吃了油糕又沾了油手”的各种官员也有求于他。中国古代那些“隔岸观火”和“渔翁收利”的故事就要在他的身上重演。可是,春风得意的李副组长并没有“得意忘形”,他太理解中国官场上扑朔离迷的复杂性和盘根错节的隐蔽性。他还没有进一步弄清楚到底谁和谁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和他们之间的利益结合点究竟在哪里。当李副组长把这一切都弄明白的那一刻,才是决定王五魁等人今后命运的时候。随着案情的进一步明了,一副“利益关系图”和“官场现形图”也会在李副组长的头脑里进一步清晰起来。可是。李副组长也明白,凭他现在的能量他也不可能把省市那几个大员怎么样,他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那几颗大树倒下,他和他手下的狐猴就会散去。“利益,都是利益!”,李副组长这样想。做纪检工作的人都会平衡纵横向的各种关系。他在这方面的“修养和道行”虽然没有霍师爷深,他的地位和官职却比霍师爷大。这正是狡猾的李副组长的聪明所在。李副组长琢磨着:“王五魁必定要作为替罪羊为自己的行为,也为他的‘支撑者’或者‘幕后者’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他的后台却继续安然在类似此地的大厦里,依然过着他们平静和恬淡的生活,闲暇之余他们会象鲨鱼那样,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潜入海底!”。

  神州第一大酒店也有脊背。他的脊背就是设在十九楼的大餐厅。张代书记每天都要在这里接待他的“食客”。当崔宏星和刘民被捕入狱后,他被组织上从偏远的山区小乡直接提升为“代书记”,那个小山乡以出产山珍闻名。张代书记下意识地感到他的使命就是接待客人。因为他多年来不管见到谁,都会“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是是是,好好好”,当地老百姓都叫他“张老好”。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和“两办”的主任,乃至各相关科局的头头都被逮捕入狱,或者“审查”和“传唤”,全县所有的煤矿全部停产,县里基本陷入瘫痪状态。张代书记临危受命,光杆一人,只好把涂小萌提升为“两办”主任,张代书记把县里的工作委托给涂小萌,自己就像“孟尝君”那样,专职接待他的百十名“食客”了。县财政的账上只有很少的钱了,崔宏星和刘民为了尽快平息两个矿难带来的不利影响,早就把县财政的钱挥霍殆尽,这些钱都花在到县里调查案情、新闻采访、安顿死难人员家属和前来闹事的人们的各种开支,还有县里往来客人的吃住喝费用,包括县里各种陪同和服务人员的消费。财政局预算股的工作人员说,几千万花掉了,县里已经仨月没开支了。张代书记紧缩眉头,没有一点办法。他不敢向上面伸手要钱,只好像“蚧蛤蟆支桌腿”那样,硬支撑着。今天一大早儿,张代书记就来到大厦,早晨办案人员吃的是牛奶、糕点、火腿和当地各种小吃,但是,大家很不满意,说县里刁难专案组。中午到了,餐厅里早早摆好美味佳肴,有当地的山鸡、山蘑、狍子、野狼、毒蛇,还有专门从外地采购的各种美味,有、东海蛰、鱼、虾,有南海岛礁的燕窝海米,有山东海湾带鱼海带,有天津海河的肥蟹对虾,有河北白洋淀的嫩藕和大鲤鱼,有秦淮河里的黄鳝飞鸭和绍兴的老酒米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食客们落座,大家的脸上堆满笑容,张代书记也笑了。李副组长坐在主位上,张代书记也落座陪客。稍停,李副组长站起来,挥挥手,人们哑悄无声。他清清嗓子说:“今天吃的不好,大家担待。但是,我们不是为吃而来的,我们是为办案而来的。是为伸张正义而来的。连日来,大家辛苦了。我们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案情基本搞清。传唤了几百名证人和知情人,取得大量犯罪证据。八十多名犯罪嫌疑人已经锒铛入狱。稳定了社会秩序和生产秩序。巩固了改革成果。”。李副组长的讲话,句句是卯儿,字字是丁儿。食客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李副组长接着大声吼叫:“你们是国家的精英,是民族的骨干。什么叫精英?精英就是英雄里的精华!什么叫骨干?骨干就是骨头里的主干!”。李副组长没词了,面庞是冷峻而严肃的。他坐下说:“大家吃好喝好。但是,不能过量。”。张代书记不住地点头哈腰,附和着说:“吃好,喝好。没事,没事。好好好,是是是。”。只听见嘴巴的吧叽声和碰杯声。中午餐厅里的灯光没有亮,李副组长的油头闪着点点的光芒。

  夜深了。神州第一大酒店灯火辉煌,里里外外没有行走的人。空旷的广场里驶进一辆车子。不是黑色的轿车,而是武装押运的囚车。王五魁身戴镣铐,被两名武装警察推下车,“哗啦,哗啦”的镣铐声划破夜空,群星眨着眼睛,向王五魁微笑着。消瘦而憔悴的王五魁感慨万千,面对昔日这个自己常来常往的大厦,一种陌生和凄凉之感涌上心头。“黄鹤一去不复返,千年万载空悠悠”,肚里没有一个字的王五魁,记不住诗的原句,胡嚼了两句。借以抚慰自己的空虚和无耐。“人犯王法身无主”,这是王五魁此时深刻的体验。王五魁看不到大厦里的热闹和繁华,辉煌的霓虹灯似乎也没有早前的明亮和耀眼。他感到这里的气氛比他所在的监狱还要冷清和神秘。他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在哪里,他只知道武装警察把他从监狱里提出来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沿路都是群山峻岭和渐渐黑下来的夜幕,在弯曲的山路上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他们才赶到这个他曾经挎着小娜日夜出入的场所。电梯像承载李副组长那样,同样把王五魁送到3001房间。李副组长早就等候在那里,只是那个留着玫瑰色长发的年青女子他没有见过。李副组长已经提审他六次了,他和李副组长已经有了一个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到了解,由了解到默契,又由默契到相知的过程。王五魁坐在沙发里,李副组长不能给他打开镣铐,因为那样做有失法律的尊严,也是法律所不能容许的。两名武装警察站在王五魁两边,不知道是保卫王五魁,还是怕王五魁跑掉,也许是为了保证李副组长的人生安全,也许是法律程序的需要。李副组长喊了一声王五魁,他把“五”字拉的很长,王五魁知道他已经收到玉娥送给他的五十万礼金。稍停,李副组长说:“你的案情已经明了。最少是死刑。”。王五魁心里想:“最多也是死刑了!”。李副组长问:“法律对你公正不公正?”,王五魁干脆地回答:“公正。”。李副组长拿出一摞证据材料,递给王五魁,让他在看看,王五魁看完后说:“都是事实。”,然后在认罪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玫瑰女子收起。她的眼睛和王五魁的眼睛对视的那一刻,王五魁认出她来,她就是冯姓副省长的女儿。玫瑰女子撩撩长发,也认出他来,眼前这个罪犯不就是经常到她家的熟客吗?玫瑰女子大吃一惊,李副组长踱着步,那步子就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她的心头。她担心王五魁把她的父亲咬出来,焦虑和急躁一时涌上脑门。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王五魁。她为帮不上王五魁的忙着急。玫瑰女子的焦虑早就被李副组长看着眼里。他虽然不知道内里具体的猫腻,但是,他知道王五魁和她的父亲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联系。不然,她为什么那麽焦灼和不安呢?狡猾的李副组长背对着他们说:“县里为了挖出井下的尸体,已经花掉几百万。到如今一根头发也没有挖出来。”,敏捷的王五魁明白了,一片指甲也没有,怎么能说他草菅人命和故意杀人呢?李副组长是在向他暗示,没有关键证据,他是死不了的。玫瑰女子也感到,李副组长给王五魁送了一个大大的人情。一个悬着的心落下来。她知道王五魁只要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是不会出卖她的父亲的。她也明白,李副组长也在暗暗保护她的父亲。王五魁知道:“金钱又一次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了他!”。他感谢苍天送给他的那场倾盆大雨和酷似地狱的深井……。

  〔待续〕若愚文稿 2010…02 。。

师爷入仕〔第五十八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五十八章〕若愚文稿

  城隍庙修葺工程竣工。几个月来,霍师爷做为矿难的副组长兼联络员,为搞清矿难的来龙去脉和取得重要证据已经精疲力竭。霍师爷和街衢里的三岁幼童一样,对矿难了如指掌,心若明镜,因为案件在当地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早已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就像和尚头上虱子一样,那是明摆着的。可是,他在取得关键证据方面没有突破性进展。凭着霍师爷的经验,他知道凡是打家劫舍和挖墙盗洞的人都有一定的智商,那些官商、官匪勾结在一起“杀人越货”的人,除了有高智商外,还必须具备心狠手辣的蛇蝎心肠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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