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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香第三部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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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管他这么多。 
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最后说,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活着诚然是好,不过死亡也并不可怖。 
我甚至睁大了眼睛,想着要张开双臂,迎接那永恒的终点到来。 
一切走到这里,我已经疲倦。 
会呕血而死?多好,这死法一听就浪漫哀美,人家杜鹃鸟就是吐血死的,人家寒霜枫叶也是秋染血色的。 
吐血对海棠,都能写进诗里了。 
我翻翻手里的册子,现在我的精神好的很,每次吐血过后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精神奕奕,体力充沛。我集中精力把该办的事情都集中到这时候办。 

夏天到了,可我不觉得热,手脚都凉浸浸的。 
龙成天留在我身畔的时间越来越长,宫中一派平静下掩盖着不平静的暗波,惶恐的人有,蠢动不安的也有,观望猜测的占大半。 

孟觉坐在榻边,给我念诗解闷。我懒洋洋躺着。这几天喝的汤药换了味道,有三天没见红,身上没劲,精神不佳,这不吐血还不如吐血来得舒服呢。 
这叫什么事儿,我知道喝酒的上瘾,抽大烟的上瘾,倒不知道这个吐血还有上瘾的。 
难不成吐习惯了,猛一不吐还不适应么? 
“你根本没有在听。”他合上书。 
我眼也不睁:“我听着呢。” 
他的声音有些焦燥,就算是念诗时,平和爽朗中还是有点火气,不能真的让人平心静气。 
“那你说我都念了什么?” 
我嘴角略略弯起:“这个谁记得住。啊,是了,昨天杨简说,活捉到好几个魔教中人,或许能问出苏教主的下落。” 
一句话比胶贴还管用得多,孟觉立刻不出声儿了。 
我笑眯眯的翻个身,撑着枕在他腿上:“小孟觉,你怎么谢我?” 
他脸上有点可疑的泛红:“你,你要什么谢礼?我可没钱。” 
“嗳,谁要钱了?钱我多的是,八辈子也花不完。”我笑得邪气:“这么漂亮的小脸儿,不知道底下身子长什么样儿?” 
他吓得一退八丈远,都快退到门外了:“哎,你,你自重啊。” 
我无赖的摇摇头:“我很轻的,重不起来,没办法。” 
他脸上通上,一甩袖子走了。 

我伏在榻边掩住口。 
呜……真准时。 
刚才觉得胸口那种闷寒劲儿又起来了,赶紧努力把孟觉气走。 
袖子上一片红渍。 
好象血量有增加啊。 
嗯,新发现。 
弄脏的袍子脱下来,小陈拿了去,一声不响。 

龙成天中午过来了一趟,把我抱起来仔细看了一回:“今天怎么样?” 
我很配合:“挺好的。” 
他皱皱眉头:“真的?” 
我说:“自然。” 

其实他心中恐怕是明白的,我骗不过他。 
不过粉饰太平总也不错,难道要坐对愁眉迎风洒清泪才好吗? 

文艺一点说,龙成天有深情,也有身不由已。我有负疚,也有情不自禁。 
坦诚一点说,我对他有用处,他对我可有可无,所以我的态度显得比他悠闲消极,而且有点有恃无恐。反正先爱上的,爱的深的,总是要吃亏的。 
笨蛋才要去付出真心。 
我的真心,早被一个人拿走了,没得剩下。 
我的真心应该是只给了一个人的,却不知道今天的局面,究竟该怎么办。 
这一切错乱的源头在哪里已经不可寻找。 

龙成天发现我一直在隐瞒他的实际病情,大怒,又给太医们吃排头,差点没把暴君昏君必说的一句话带出来“治不好他杀你全家”,这话恐怕是所有太医御医郎中的恶梦。 
你看,药医不死病,哪能对大夫们这么恶声恶气。 

后来开始喝一种味道酸中带甘的汤药,暖洋洋的倒不难喝,不过喝完药后也的确改善状况。但是喝了十来天后好象药效没一开始那么强了,一大口药喝下去,接着一道血箭就喷出来了。 
不夸张,把桌巾床巾衣裳都渍了。 
这一次我觉得小陈掩盖工作做的很好,但等龙成天怒气冲冲把罪证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实在是很想叹息,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人生自古谁无死,何况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有几个安享天年的人? 

孟觉依然每在必来,龙成天一走他就来,龙成天一来他就走,两个人象在演走马灯。龙成天看到他脸色总不好,但也不至于对他怎么过份。我现在觉得自己当真很应该早点死,留在世上除了当累赘当祸害再客串下蓝颜祸水,没别的大贡献了。 
我死了龙成天可以再立个漂亮听话的皇后,比如孟觉他们一起进宫的,小美男有好几个。可以放开手清治下后宫,我曾经想彻底翻一回,但是一来心软二来手软,三来没那么大雄心,所以没翻。或者,再选秀,过一下洞房夜夜换新娘的开心日子。 
总之,都比现在好。 

一开始我觉得孟觉那番叶血威胁论实在不怎么可信,现在已经改观了。 
因为我的吐血渐渐止住,但是经脉里的阴寒越来越重了。龙成天夜夜抱着我入睡,用阳刚的内力为我行功,但犹如饮鸠止渴一般,阴寒一时之间可以遏制,过后的反扑却愈发猛烈。 

每夜蜷在他怀抱里,听着他沈稳的心跳,想着就这么一睡不起,也不是件坏事。 
夏天已至,因为我的精神不好,所以连带着宣德宫附近的蝉也都遭殃,一群太监成天拿着长竿在太阳底下转悠,以保证我听不见扰人的蝉鸣。 
这就是权势,看不到,听不到,但却无处不在。 
我伸个懒腰,一早觉得精神很好。 
喝了药,把签好的贴子送出去。这些日子已经逐渐将手中的权利放了出去,商行和户部的牵系越来越淡薄了,矿业盐业冶金这些东西商行不再介入,全力转向发展钱庄和民间商会。 
商会和朝廷扯上关系主要是因为我,而现在分离也是因为我。 
龙成天坐在宽长的暖玉榻上看他的折子,我懒懒的躺在一边,指指葡萄,随即剥皮去了籽,象水晶醴酪一样的葡萄果肉被银勺托上来。 
龙成天歪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不太好,也许最近的事务太多,也许是为我的身体担心。 
其实不必。 
无论是否担心,一切终究以注定的步调缓缓行进,越来越近。 
“等忙过了这段,我们去北宁的行宫住两个月,消夏乘凉,好吗?” 
他的态度不象一开始那样焦燥,语气越来越和气温柔。我不是笨人,他也不是。 
这只说明,我的身体越来越孱弱不堪了。 
皮肤依旧细滑,但已经失却了原来的红润和光泽,象一张惨白的笺纸,抬起头迎着光,已经可见稀疏的脉络,似断似续,有如游丝。 

挥一挥手,所有人都悄然无声退了下去。 
他轻轻抱着我,象环抱着一个易碎的美梦,轻柔的声音在室内低徊:“累了么?” 
我摇摇头。 
他的动作缓慢轻柔,带着不会让人错认的小心和疼惜。我抿着嘴笑,手也潜进他的衣衫里。天气炎热,身上都只有单衫,扯开系带就可以看到他光滑的皮肤,手指灵巧又慵懒的拂来拂去,想象自己在一片温柔的水波里寻找游鱼。 

“你喜欢那个孟侍书的话,我找他来陪你说话。” 
我摇摇头。 
躺在他的怀中,手指绕着一缕不知道是谁的黑发。 
欢娱的温度慢慢褪去,我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他明显是不畅快的。 
压抑着自己让我登上快乐。 
一个帝王,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没有。 

“苏远生如果寻不到,不妨……”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想找他来替我治伤,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才找他──有什么消息么?” 
“最后有人在梅岭那里看到过他,现在正在找。” 
我点点头。 
想不到孟觉所说的衰弱来的这么快。 
“小竟。” 
我没有说话,他也并不是想要我做什么回答。 
龙成天把半褪的衣衫扯过来盖住肩上的两瓣啮痕,淡淡的玫红交迭在紧致的肩膀上,显得异常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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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砖雨尽情下吧。。。。我知道会挨揍的。。。。 


可是,挨揍我也要重写。。。。。 


冷香20 
更新时间: 11/14 2006 
抬起眼来看他,他已经披好了衣服,重新拿起刚才那张没看完的折子继续看。 
外面的风带着一蓬潮湿的热意扑进窗子,他的半边脸显得柔和而静寂。很少看到这样的他,我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眼睛疲倦酸痛,才闭上眼,躺回靠枕上休息。 
屋里的熏香又换了个味道,很快熏染弥漫,冲淡了情欲的残味。 

似醒非醒,半梦半迷,听到他隐约的声音:“若是先遇到我……你会不会……” 
我迷迷蒙蒙,答应了一个字:“……会。” 
说完那个字之后清醒了许多,想了想,他说的似乎是“来世若是先遇到我,你会不会……” 
现在已经在想来世? 
来世虚无缥缈,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方向,无处可找,无迹可寻。 
今生呢?我的今生,是不是已经该到此为止了? 

大概他也是这样想的,已经纠缠太久,现在结束也并不觉得太遗憾。 

我松松的吁气…… 
我很想,再见他一次…… 
只要看一眼就好。 

龙成天是不是很爱我,我说不好。应该是有的。但是有多深,却真的说不出来了。 
他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也并不排斥有他陪伴。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即使有,他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了解我。我这个人懒散成性,即使被迫周旋于诡诈阴险的环境里,但只要一有机会,还是会恢复懒散散的本性。 

我想孟觉说的对,我大概只是在拖时候,就是不知道确定能拖到什么时候。 
再问他时他却不说了,就算我装腔作势说不再替他寻找苏远生,他也不说这件事。 
他有一次真的生气了:“你老打听这个做什么?难道你知道能拖到哪一天死,然后数着剩下的日子过活,很开心么?” 
我敲敲头:“知道了,心里有数一点。” 
他似乎是想冲我瞪眼,然后又泄了气:“你这人……我算看透了。就算大限在明天,你今天恐怕还要喝茶午睡吃点心吧?” 
我想了想,补充说:“不,我想我会把我想见人找来见一见。” 
孟觉一直是很爱笑很阳光的,忽然说:“相见争如不见。” 
我一惊,以为他尽知我的事。但是看他神色有些黯然,情由心生,色为之沮。 
却原来是说他自己么? 

他和我怎么同呢?苏远生对他如此长情,只恨我不能让人四处张扬着说出实情,不然苏远生怕不早已经来了。 
而我呢?我想见的人,也明明并不难找,可是我却根本连找都不能找。 
是,孟觉说的对,相见争如不见。 
何必非要效仿有情人,临去前必要话别相见? 

从前听人说情人之间象是在放风筝一样。或许我和他之间也曾经是这样的情形,但现在他早已乘风远去,游戏青云。我徒留原地,手里握着断线的空把手,怀念过去的时光。 

只要他过得好,我何必要见他呢? 
喝一口茶,觉得很苦。明明是很淡的新茶,尝着却觉得从舌根一直苦到心底。 
说易行难,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想他的事,甚至连明宇二字都不要想起才好。可是理智是一回事,心底的想往,又怎么能掐得灭。 

孟觉却有点不安,好象觉得话说重了一样,跟我杂七杂八扯了好多闲话,最后说:“那……个,你别介意,我话说得也不全对。” 
我笑笑:“没什么,你说的很对,我已经不想了。” 
他好奇起来,拉住我手问:“你……想和那人说什么?” 
我愣了下。 
说什么? 
我,要和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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