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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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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主管们受了老板的气就会找底下的人出气,一层挨着一层地迁怒,最后受苦受难的都是公司最基层的一部分人,跑断了腿也只是为了上司在老板面前好交待而已。

但凡作老板的都大抵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他们都会低估问题的难度,习惯以强硬的方式要求底下的人完成,哪怕几乎不可能也要让其可能发生,因为没有在现场体会那种真实的困境,而在高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苛求,只在乎看到某个结果而不会顾及过程中别人的付出。

这就是为何与开朗解意的许明轩相比,利哲刻板的形象会不讨员工爱戴的原因,然而不幸的是利哲压根不在乎这些,就算别人在他背后嫌弃再多也没用,他没有半点悔过的自责情绪才是重点,对于自己的态度他一向不理会别人的感受,这一点上他确实自我中心到了极点。

眼镜镜片上点点羽白,温哥华下了第一场初雪,利哲在衬衫外套了毛衣也依然感到一阵寒意,禁不住把外套上的拉链直拉到颈项的位置,随势瞄了瞄右腕间的劳士氏银表,心思不觉又飘到某个明显被他关心着却丝毫不领情的家伙。

早就在昨晚他就问了清楚约定的时间,一连发了几个短信轰炸温如予提醒着要注意这个提防那个,从温如予一个回覆也吝啬就知道他早就被烦得差点要关机。

正要到停车场取车开走,一辆在隔离车位停泊的艷红车辆忽然落了车窗,露出了一张明星般亮丽的娇艷容颜,在这样的天气下仍是一身单薄的露肩短裙,倘若利哲是一个绅士,那他想必会脱下外套给这位女士保保暖,可惜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也不会要求自己成为那样子。

「Issac,好久不见。」略尖的女音,是男人们公认撒娇得最好听的声嗓。

利哲只挑眉瞟了女人一眼,虽然对这张脸有印象却没有打招呼的兴致。从事珠宝代理的温哥华富商叶朗的掌上明珠叶黎黎,充其量只是一个曾经与他发生过一夜性关系的对象而已,说好了从此互不相干,纵然说起来有点无情,这一类人在他心中从来就占不到半个位置。

「我刚好被姐妹放了飞机呢,你今晚有空吗?」叶黎黎也很是直接,把久未见面的客套话都省了,开门见山地道出充满诱惑意味的邀请。这里的有空没空,意思很明显了,自然不是单纯的见面邀约,偏偏这种事在她口中象是问着早安一般随意。

因为知道对方是同一类型的人,叶黎黎倒是喜欢和这利少上床玩。

「我们不是翻脸了?」他还记得这女人大骂了他一通后走人的,说甚么他没风度,跟个女人也斤斤计较着一分两毫的租酒店钱,他当时就觉得好笑了,她又不是他的谁,凭甚么要他大方不计较?

「唉唷,堂堂利家二少爷别这么记仇嘛,都过多久了,还记着呢。大家就是出来玩玩,那么认真做甚么呢,你说是不是?反正你家里也没人,天气又这么冷,互相取个暖也好啊,二少不喜欢我去你家,像上次那样开个房做一晚也可以喔……」

「我没兴趣。」利哲说得冷淡,人已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坐进车子里。

「啧!跩甚么啊,装得一脸正经禁欲,还不是好色得很!今天不要就改日啊,装正经给谁看呢你……」女人的笑骂声在车门关上前响起,利哲面不改色地发动了车子,毫无被骂的自觉,轰的一声绝尘去了。

☆、029

利哲给温如予介绍的事务律师名叫高琛,是他在就读国外大学的前辈,在温哥华混得风生水起还开了自己的事务所,纵然并不见得与利哲有多少交情,充其量只算是旧识而已。

因着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温如予把电话切换为飞行模式,切断了外界的通讯,尤其是那个短信传不停的人。他就不懂了,这家伙的纠缠劲儿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哪里想得到竟是出自那样一个冷淡刻薄的男人身上,自己已经被磨得快没了脾气,越来越觉得自己对那个人的认知随着深入的相处而被彻底推翻。

「对不起,高律师您继续。」温如予将手机塞回裤袋,确保自己不会再被三不五地滋扰。

「虽然您是Issac介绍来的,但一切按公司的规矩来,可以吧?」高琛成熟的脸上噙着高度亲和的微笑,这样的男人或许谈不上帅气,只是社会的浸淫和磨练修饰了本人的气质,大概就是旁人说的属于成熟男性的自信,却又全然没有律师的架子,眼底闪动着兴味。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那好,我们回到案件上面。」闲话到此为止,高琛收起了玩味,打开会议桌上的资料夹,先是刚刚签订的聘用定金协议,然后是由祕书影印过来的身份证和结婚证书等文件,「因为是头一回见面,我想尽量了解您的情况,要记住我是您的代表律师,对我有所隐瞒对您的案件不会有任何帮助。就算是对您不利的事实,我也要知道才可以替您想出最佳的辩护证词,作为一个律师,我必须告诉你我最讨厌任何形式的惊喜。」

「我明白,您问吧。」

接下来便是一问一答式的对话,高琛由温如予的家庭背景、职业、孩子的出生到离婚的原由,甚至东窗事发那一日与利家二少殴打相识的过程都详细说了出来,温如予看见高琛眼里闪过兴味的笑,对这个反应他几乎要麻木了,幸好高琛毕竟是个专业的律师,即便听到了那么荒腔走板的故事走向,依然不动如山地做他的笔记,把每一桩大小事件清清楚楚标记了年月日,不管多微小的事也问了个彻底。

「……所以,杨小姐虽然向您求婚,她的父母却因为看不起您的家世而反对你们结婚,直到孩子的出生才有稍微改善了态度,而杨小姐在历时三年的婚姻期间,一直与您的关系不错,至少没有大争小吵,却在孩子出生后便越来越少回家,长时间待在外面,原因是甚么?」

「感情淡了吧,我们没有甚么争吵……抱歉让您听了笑话,反正我们之间很简单,只是她倦了这样的婚姻,我也不愿勉强。」

「她婚外情的对象,只有……利家那一位少爷?」高琛提及利哲时好笑地抖了嘴角,显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娱乐到了他的办公室生活。

「不知道。」温如予回得冷淡,显然不喜欢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有这个机会,您还会想和杨小姐维持这段婚姻吗?」

温如予一怔,这个问题他在杨漾提出离婚前想过不止一次,他的答案是不曾变过的愿意,可现在再度被问起,他却不知怎的不像从前笃定了,话语在半张的唇间脱口而出之前凝滞。他微微垂了眼,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开始改变了想法,竟也不再稀罕那个温暖不再的家。

「……不了。」他扯了扯唇,神情黯淡。

「基本上只要其中一方出轨,已属于无可挽救的婚姻,随时可以中止法律关系。假设您说的是真的,不论是财产纷争还是子女抚养,您在谈判里理应占着优势,不过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高琛陈述着基本想法,钢笔随着思考往笔记纸上敲出一点点墨迹,「法庭看的是一个全面的图画,除了父母双方的品行,还包括你们的年岁、经济能力、能拨出来照顾孩子的时间等等。一般情况下孩子的意愿相当被重视,不过您的孩子才两岁半自然没有发表意见的能力,可他自小与您相处时间较多,又是儿子理当与身为爸爸的您更亲近,这些都是您的优势,同样地您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时间也是一大困扰,这一部分以后我会与家庭法律顾问探讨……」

「我并不希望搞上法庭,难道不可以庭外调解吗?」

「当然可以,其实我也一向建议在上法庭前先进行调解,法官也鼓励这么做。当然,这要看对方的意愿,假如杨小姐不同意调解,我在这边说干了口水也没有用,调解的前提是双方要用高度的配合意向,否则就算杨小姐愿意调解,在过程中不合作的话,导致调解无限延长而无法结果,每个小时要算给调解员的费用说不定比上法庭对质更庞大,明白吗?」

温如予沉沉吐出一口气,内心有些浮躁,捞起桌上的咖啡连喝几口,然而宁神的功效并不会立刻发挥作用,无法舒缓半点胸口的郁闷。

「等会儿我会给杨小姐的代表律师去信,通知对方您已委托了我负责这个案件,之后我会向对方透露您的意思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再与您商量下一步的动向。杨小姐入禀后法院会颁一份暂判令,我估计小孩暂时会维持原状由妈妈照顾,毕竟你无法找人帮忙看小孩,是不是?在这期间您可以跟对方沟通与孩子见面的时候,若有任何不合理的拒绝您就告诉我,好吗?」

「嗯,麻烦您了。」温如予点点头,事到如今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尽管离婚事务实际上还未开始,他就已经感到一阵厌烦,要不是利哲那么热衷地帮他做这个做那个,他铁定没有如此多的心力处理这种小家子气的法律纠纷,何况他本来就没想要独占孩子的抚养权,就算离了婚孩子依然是他们的孩子,既然如此双方都有责任抚养,他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要复杂化?难道离了婚以后夫妻就连最基本的沟通能力都失去了吗?

婚是要离的,原本一个签名就能搞定的事,就这样放大到不得不委托代表律师的地步,温如予心中其实是咬牙切齿的。

「虽然听起来象是八卦,但我有必要知道以下问题的答案。」高琛一手合上文件夹,脸上的笑意味不明,算计似地玻Я瞬'眼,「你和Issac……现在是那种关系?」

「甚么叫那种关系?」温如予下意识皱了眉,还未完成明白过来心中就先有了警觉。

☆、030

「所以,不是吗?」高琛敛了笑,正经地解释道:「请您不要介意,因为如果你们是恋人关系,并不是我歧视甚么,而是对方会利用这一点打击您的立场,质疑您给孩子健康成长环境的能力,既然你们不是那就最好,我只是要向您确认一下。」

恋人……关系……

温如予脸上一僵,双颊莫名热了起来,在白晢的肤色上尤其显眼,眼底似有一丝惊怒,不高兴地道:「您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怎么不会?呵呵,您该不会不知道吧?」高琛象是了然似地挑了眉,漫不经心地道:「那家伙啊,男女通吃,有钱的富家公子在这方面总是有各种奇怪的需求,我看得多了,相比之下Issac还正常了呢。怎么了,看您这反应,您歧视双性恋?」

「不会……可我和他不是……别忘了他和杨漾怎么样了。」温如予尴尬极了,声音也显得有些僵硬,因为害怕被误会心头紧张得直跳,思绪一片混乱,霎时也说不出究竟是抗拒还是羞怒。

大概异性恋的人因为没有这些想法而不会揣度同性之间的情感,突然告诉他身边的人其实可能对同性产生爱情的感觉,就算或许不会对自己有别的意思,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别扭得紧。这时候他只恨不得自己从不知晓,那他就不会多了这一层莫名的异样感。

意识到自己想法变化的温如予在这些混乱不堪的感觉中又有一种自厌的情绪,因为他惊觉自己竟因为性向而轻易改变了对别人的观感,尤其这个人还对自己还算不错……脑袋匆匆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随即被自己明显是自作多情的结论吓得不敢想下去,暗暗骂了两句。

他不觉攥紧了拳头,无名指上的银戒恰巧反射出一道匆匆的眩光。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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