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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何以春宵日短-第46章

小说: 何以春宵日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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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教你的书,家里还有个三弟要你照顾哩,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何太急脸上委屈死了,往后躲不让羽林逮住,“你知道什么!你不留我就算了,总之我是不会再回家的了。”
  “你让我留你也可以,你说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找天去问你老子尺不凡吧!”一提及家里的事情何太急就失态了,拨起衣服真的匆匆就要离开。
  “喂!你别走啊!”尺羽林烂好人性格不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低落完,一碰上身边人的事情他又热乎气来了,追着何太急不放。
  “你别那么鸡婆,你料理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错了,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何太急一路走,羽林穷追不舍一路追。“你这小子别跑!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好了,当我怕你了。”何太急也知道羽林的性子,他不可能在精力和耐力上把羽林比下去,投降让步,“当我怕你了,早也是道歉晚也是道歉,我娘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我回去只有挨批的份。总之我答应你,等这儿的事情解决了,你就陪我回家向我娘请罪,这总可以了吧。”
  “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你说得真隐蔽。现在这事你还没管成我写封书信让你回去还可以,要是你真插一脚进来了,别说你回不了头连我也回不了头了还替你回去求情?求个屁!你别说,我这会儿绑也把你绑回去!”
  “一段日子不见,你咋真聪明起来了。”何太急阴谋败露,急躲。
  羽林还不是开玩笑,是真个动真格要把何太急绑回去,两个在王府里玩起捉迷藏来。如何太急所知论精力论耐力论胡搅蛮缠怎么会是羽林的对手,加上羽林一身好功夫三下连两下子就把他制伏了。“哎呀,大哥轻手点,要断了要断了。”
  “走!跟我回去!”羽林揪起何太急拖行,何太急正想要喊“救命”,哪知从东厢有人抢了他的对白,只听见一个凄厉明显挣扎着的男声,“救命啊!——”
  

第五十五章:一厢情愿 两虎相争
更新时间2008…5…2 14:41:51  字数:3600

 “救命啊——”又一声救命,羽林和何太急都是一怔。羽林一把揪起何太急,“你喊救命了?”
  “这么没出息的词我怎么会喊。”何太急尝试推开羽林的手可是根本扳不动。
  “那谁喊救命了?”羽林越听越不对头,那点儿脑浆在运转。这声音多熟悉,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是谁。
  何太急醒起来了,“噢,桃夫人和我一起来的,这叫声十之有九是她丈夫的。”
  我靠!羽林整个跳起,拖起何太急往东厢冲。拖得何太急哇哇大叫,“大哥,别揪衣领。透不过气来。”
  羽林十万火急冲过去,“救人要紧!”——原来救人是可以要兄弟的命的。
  尺家兄弟形状别扭地来到了东厢四只眼睛分明就见到那女魔头石浪蝶要谋杀亲夫把桃木矢的椅子往荷花池推。荷花池理论上不深要不了人命,可是对于瘸了腿的矢来说光是惊吓值就已经比得上火烧眼眉了,难怪吓得喊救命。
  眼见矢就要从椅子上滚下池子去,羽林一掌把何太急推了出去,“快去救人!”
  救人如救火,何太急也不管自己差点被羽林拍得也想喊救命奋不顾身从后面包抄。羽林直线冲去现场,双手一拖一隔把石浪蝶拉离她那可怜的丈夫还想把她晾起,一边制止一边大喊,“嫂子,嫂子,万事——”
  “走开!”羽林还没有把“万事好商量”说完,石浪蝶就发起她那怪劲,无意地一手肘捶得羽林口吐白沫,一挥拳打得羽林眼冒金星。
  “放开啊!”石浪蝶喊道,可是羽林已经一手掩脸一手抚腹还哪来第三只手拉住石浪蝶。而此时命悬一线的桃木矢支持不住了,身子前倾回不来一个不小心往池子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太急一手拉住矢的衣襟把他拉回然后以极速把轮椅推到目测的安全范围。
  见到矢真要掉下池子,石浪蝶心肝提到嗓子眼,还好见何太急把矢拉起来了,她这才把气焰收敛了些。可怜蹲在地上的羽林视线一清晰就见到自己手上红红的鲜血,竟被石浪蝶一拳打到鼻血不止,牙齿还得摸清楚看看全不全。
  突然来了人,按常理石浪蝶当然要看一看是谁,何太急就算了,这别头见到羽林居然叫道,“尺小羽?你鼻子怎么了?”
  何太急实在庆幸刚才拉石浪蝶的不是自己,不过他也没这胆,他拍拍矢的肩膀,万分同情道:“兄台,我十分明白你为什么要递休书的,不用怕,这有王法的,他刚才想谋杀亲夫,我和羽林都可以作证的。这种女人!休了她!”
  “何书呆!你说什么!”石浪蝶咬牙切齿地怒骂。
  何太急急往矢的轮椅后躲,“那你谋杀亲夫好了,休书也省了。”
  矢一时还说不出话,反正背项碰上椅背了,整个人才腾云驾雾般的一松,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了何太急的话,苦笑,“不是的,我认识蝶时,她不是这样子的。”
  “我怎么样子了!”石浪蝶跺脚,总算有点少女矫情的神态了,要不是领教过她那怪劲,还真会被她的花容月貌骗倒。石浪蝶抹眼泪了,看上去有点可怜,“你说啊!我怎么怎么样子了!”她继续摇头顿足手舞足蹈,活像受了什么委屈得不到申诉的小孩子,如玉削一样的手往矢凌厉一指,“你也不想想,想我认识你时你长得人又帅军阶又高,多少女孩子望着流口水啊,我当然迎你所好装大家闺秀了。现在你条件不如我了,还有什么资格休我!你说啊!你扪心自问,自从我过你家门家里粗活重活我都干了,我赡养你父母,供你弟弟读书!家里灯油火蜡杯汤酒水全是我一手操办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操过心!你现在居然说不要我了!什么你休我!我才要休了你!”石浪蝶越说越像个小孩子,把那封休书拿出来当众撕了个稀巴烂,把休书撕了还不解恨,“好你个桃木矢!我哥死了,你就欺负我了。我不管,我已经把你家的田全卖了,房子也烧了。你再敢说休我,看我杀了你全家然后我自杀!”
  实在很难想象一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子竟然可以在王府里泼妇骂街似地冲着自己丈夫嚷嚷说要杀人全家的。听得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羽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太急寒心得毛发直竖,心想要是自己是桃木矢真是自行了断算了。桃木矢倒镇定,轻声询问,“什么?你把家里的田卖了?把房子也烧了?”
  石浪蝶突然一阵心虚,大概是怕是会因为这个事坚决要休她,可是已经是事实了。“是。当然了,那时太气了,现在也很……气。”什么很生气呢?分明脸上根本就不是生气,泪水噼里啪啦地掉个一塌糊涂了。
  鳄鱼的眼泪啊,何太急第一反应。不过认真看了,发现石浪蝶已经换了个人般。
  “对不起。”矢推轮椅推到石浪蝶跟前,深情道,“对不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特别是在遇到问题时总会招来很多莫名其妙的托词来逃避问题,作出伤人的决定。见到石浪蝶的眼泪,矢深切地感到自己错了,他爱蝶,却以爱她保护她的名义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矢内疚了,他真的不该丢下蝶,在她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的情况下丢下她。“别哭了,是我错了。”
  石浪蝶扑到矢怀中开始放声痛哭起来,“呜——”
  矢把她搂紧,“你哥不在了你一定很难过吧,我还让你担上我家的担子,抱歉。”
  “这些都没关系。”石浪蝶头埋到矢怀中,双手紧紧地抓住矢的衣服,“只要你不要休我就好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我错了,我不抛弃你,你能休我,我不能休你。”矢安慰地抚石浪蝶,石浪蝶总算平静下来了,小猫一般地偎依着矢,不说话了。
  “哎——真是活着找罪受。”何太急摇头叹息走到羽林身边,“你还好吧。”
  羽林把盖着鼻子的衣袖摊出来,血红的一片,“你说呢?”
  “嗬,那你可没本事把我绑回家了。”何太急落井下石。
  “你这臭……”不得了血又开始流了,羽林急住口掩住伤口。何太急在一边幸灾乐祸,“这才是外伤,去看看大夫,可能还有内伤的。”
  羽林真有揍人的冲动,不过何太急已经取出一条手帕掩到羽林脸上,说道,“反正任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回家的了。你硬是要我回家的话我就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这何太急居然学石浪蝶以死相逼,羽林投降了,“那好,你留下来可以,听我的。哎哟,很痛啊。”
  “行了,我做事情怎么用得着你教。”何太急不以为然,骤然,直觉地抬起了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驻在了东厢门口。何太急眼一眯,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羽林顺着何太急的视线望去,一见到来人差点止住的鼻血又要喷上一喷。“醇——”
  醇一身白衣,头发没有绾,飘飘长发,道骨仙风地来到了池子边,可能因为大病初愈,也可能是羽林知道醇有心疾后的心理作用,醇一脸秀气,根本就不是那个驰骋沙场让人闻风丧胆的不动明王,倒像是个病怏怏的文弱公子。
  醇出现,羽林和矢的神经都习惯性地紧绷起来。何太急则是毫不避忌地端详起醇来,石浪蝶抬头见到醇,呆了,大概是被醇的秀气震撼到了。
  “明王。”矢低头行礼。
  经矢这样肯定,何太急行礼,“在下何太急,见过明王。”
  “民妇石浪蝶,见过明王。”石浪蝶行礼。
  按惯例何太急和石浪蝶都该给醇行跪礼的,何太急碍于身份,不愿意跪;而石浪蝶行走江湖一生只跪长辈不跪皇亲国戚。这可让羽林汗颜了,他立即转移醇的视线,不过也是出于对醇的关心,“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还得好好休息的。”
  “你认为你们这样子大吵大闹,我能好好休息吗?”醇损了羽林一句。羽林吐了吐舌头。
  醇一说话,气氛就微妙地变了,他一出现吸引的是人的视线,一说话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住了,事情开始以他为中心运转了。“桃夫人。”他轻唤。
  那不可一世的石浪蝶被勾了魂一般乖乖应道,“是。”
  “你是已故石将军的妹妹,你丈夫又因为我妹妹瘸了腿,在情在理我都应该负上安置你们的责任。这样吧,我府上正缺一个账房先生,相信桃将军绝对能胜任,你就带上一家老少从今驻在府里吧。那就不用再担心生计的问题了。”醇说道。
  醇这话说得石浪蝶心花怒放,“真的。”
  石浪蝶对醇千恩万谢,矢却清楚,一旦把家眷带进王府,他就在没有翻身反悔的机会了。
  “不知桃将军意下如何?”醇问道。这里面危险的意味,羽林、何太急都体会到了。
  “明王不嫌弃,桃某乐意之至。”矢答应道。
  醇浅浅一笑,吩咐:“夏青,马上去收拾几间上房好让桃将军随时安置家眷。”应付完石浪蝶,他眼睛瞄向何太急,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
  何太急与醇极其相似地浅浅一笑,“不知明王可曾到过陵浪县?”
  “没有。”
  “那我们不可能见过面。”
  “是吗?”醇注视着何太急,何太急浅笑着注视着醇。羽林心之洞洞,皱了眉头。矢也看出端倪了,这何太急在醇面前居然表现出两虎相争之势,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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