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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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鹏端坐不动，阴冷的目光直视前方，响亮地回答：“没有！”
海航二师，汪伟的战友们这些天来都夜不能寐。段宇和赵辉一闭眼，就看见汪伟一身戎装大步流星地走来，一睁又什么都没有；雷明怎么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汪伟的头脑是那样精明，飞行技术是那样的精湛，为人是那样的善良，性格是那样的豁达，歌声是那样的美妙动听……怎么会突然离开我们远去？
截至１８日１８时，海军共出动舰艇１１３艘次，飞机１１５架次；交通部、广东和海南省共出动救生船、渔政船、渔船和其他机动船只１０００多艘次。军民共出动搜寻人员１０余万人次，在８。３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反复搜寻，包括其中的岛礁和沙洲，并在２００多公里的海岸线上拉网式搜索，但终一无所获。
汪伟已无生还可能，中央军委决定放弃搜索。同时签署命令授予汪伟“海空卫士”荣誉称号，向全军发出向汪伟同志学习的号召。４月２０日上午，北京。中央各级领导同志亲切会见了“海空卫士”汪伟的妻子和他的父母，追授汪伟一级英模奖章。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届摄影艺术奖》评选在京揭晓，汪伟牺牲前拍摄的《空中加油》经评委们一致推举，荣获全军摄影最高奖。
几乎同时，ＥＰ３二十四名机组人员，经过协商后，由专机送返关岛，再飞往Ｍ国。到达Ｍ国本土后，他们同样受到了英雄般接待。五角大楼因ＥＰ３成功迫降，而授予全体机组人员“空军英雄奖章”，授予指挥官沙恩“杰出飞行勋章”。
东西方文明造就了两名不同的英雄！
当晚，军委就“远洋工程”下马问题召开了第二次特别会议。
也许是汪伟无畏的鲜血、也是Ｍ国人骨子里的霸权，或者是中国海军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让主持会议的军委张司令员不禁暗暗想到：海洋，这个孕育生命的地方，这个生机盎然的地方，为什么总对中国人无情？为什么一想起她，就想起中国的苦难？莫非她也学会欺软怕硬？
会上，张司令员缓缓讲道：“同志们啊，今天谈论的是‘远洋工程’、我们的航空母舰，但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说些别的。这次‘撞机事件’后，我总在想，为什么蓝色的海洋总给我们带来流血牺牲、带来屈辱和苦难。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我们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去征服海洋，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海洋不仅不能造福人民，反而会成帝国主义、霸权主义侵略扩张的通道和门户。有了强大的海上力量，海洋就可以成为陆地的屏障，富饶的海洋资源才可以成为造福民族的宝库。”
张司令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国是一个濒临海洋的大国，如果没有足够的海上力量捍卫他的海洋权益，就无法长期保持其大国、强国的地位；一个企望和平发展的民族，一旦忽视了国防力量的重要性，就经不起战争的筛选，整个民族的悲剧就不可避免！只有建立一支强大的、令敌人畏惧的海上力量，我们才能形成‘不战可屈人之兵’的威慑力，才能有效的保障国家建设。航空母舰是否要建，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的中国，急需一支强大、能形成威慑力的海上力量，保卫我们的海疆！”
听了张司令员这番话，再回想Ｍ国在“撞机事件”所表现出的霸权，终于让军委的各位首长痛下决心，要把“远洋工程”中国的航空母舰进行到底。在会上，委员们全票通过对“远洋工程”追加经费。同时指示各科研单位，研发速度必须加快。
中央军委更将工作重点转移到海军，提出：“海军建设，刻不容缓！”
根据军委指示，试飞院加快了歼十的试飞进程，各个环节又像流水线一般，运转起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晴空湛蓝无比，像被水洗刷过，没有一丝云影，深邃而透明。两架歼十以飓风的速度飞过所有障碍，在拉烟层留下了两条白色平行线。今天的科目：颤振！
“天光一号到达指定控域，完毕。”
“天光二号到达指定空域，完毕。”
这些天来，汪伟牺牲的消息令高鹏很不平静，许多往事常再现眼前，就像昨天刚发生似的。悲痛、难过，但没再流泪，他知道，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军人的生命就已经献给了祖国，在关键时刻，每一名军人都会挺身而出，慷慨而平静地奉献自己的一切。动员大会上高鹏发了言，大道理他也懂，但就是不想在后方默默无闻，心里充满了对荣誉地渴望。现在，只有回到海航，那里才有光荣与梦想，那里才有轰轰烈烈，那里才能让自已带上英雄的光环。
一心想尽快结束试飞，殊不知，眼前的危机就像一个蒙面大盗埋伏在阴暗处，冲他诡秘地窃笑，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颤振试飞，开始！”塔台下达了指令。
“明白！”
陈成和高鹏点燃加力，歼十尾部瞬间喷出着锥形的火舌，随着“轰”地一声音爆，战机就像战马被人突然抽了一鞭，旋风一般飞驰而去。
塔台，气氛严肃而紧张，技术人员严密监控着各项仪器。
“天光，缓慢加速。”
“明白。”
陈成的动作小心而谨慎，像精准的数字信号一样细腻；高鹏却呼地把油门节流阀推到了最前，两架飞机一下拉开了距离。各项仪表表明，超过音速两倍，接近设计极限。这时，可怕的‘颤振’来了。飞机震动起来，越来越强烈，蒙皮在超音速气流作用下，像旗帜随风飘扬时波动，眼前的一切都在抖动，很难看清仪表数据。
“天光，汇报情况。”
“一号正常，完毕。”陈成回答。
“二号正常。完毕。”高鹏感到明显振动异常，身体随着飞机颤抖不停，就像得了急性虐疾一样。同时舱内压力也在成倍增长，像一座五指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浑身紧绷起肌肉，可心里在想：试飞不能失败，必须通过，通过了我就可以回海航了……咬着牙坚持不报！
歼十达到了设计极限“音速２．３倍”，塔台里一片欢呼、相互庆祝，团长也兴奋地命令：“天光你们到达了设计极限，减速返航！”
“明白。”
陈成取消加力，飞机像温柔的天使，平稳减速。但高鹏没有应答，也没有减速，反而飞机像神志不清一般，继续加速。
此刻，危机像一群得到适宜土壤的瘟疫菌苗，蔓延扩散。塔台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大家刚刚松缓的气氛，又一次紧张到极点。团长连连呼叫：“天光二号，减速！减速！回答我！”
陈成也发现了不对劲：“天光二号，减速！高鹏，减速！”
高鹏没有回答，歼十达到音速２．５倍，飞机出现热障！
热障是在飞机高速飞行时，飞机表面与空气产生磨擦，使空气产生阻滞和压缩，飞机速度大为降低，动能转化为热能，机体温度急剧升高，使金属结构的强度大大降低，甚至导致油箱中的油发生沸腾！
尽管，高空空气稀薄，歼十涂有一层散热力强的特别涂料，但不端上升的高温仍使机身表面逐级呈红铜色，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火龙在疾驰。机体抖动强烈，完全超过设计极限，就像一名士兵闯入了不明雷场，危险性的爆发会在随时发生。更糟糕的是，高鹏在压力作用下，产生了幻觉，认为自已在减速，而手却在向前推。
歼十不可思议的达到了音速２．６倍，飞机各部位的承受力以几何级数倍增，像越绷越紧的琴弦，随时会在一指轻弹之下而崩溃！“砰！”舱盖飞了出去，弹射座椅燃起了火焰，自动自救系统把高鹏弹向了空中。均衡被打破了，飞机随即解体！就像一张完整的拼图被凌空打散，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在火光与爆炸声中，四散纷飞！
飞行员在高速中弹射出去，犹如以１００公里的时速撞向一面水泥墙。高鹏感到身体就像碎裂一般，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伞在３０００米时自动打开。
“抢救高鹏，快！”随着塔台一声令下，地面的观测站警铃四起，急救车辆在定位系统的引导下呼啸着驶向跳伞区域……
陈成风一般冲进医院，追着医生急切地问：“医生，医生，高鹏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以后还能飞吗？”
医生没当回事边走边说：“高鹏只不过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他的身体状况挺好的。至于还能不能飞，那就要看他愿不愿意了。”
站在高鹏病房的门口。陈成端详着面色惨白仍在昏迷的高鹏，含着泪轻声骂道：“你这个冒失鬼！飞机有问题为什么不报告？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好友吗？真想揍你一顿！”
第二天，陈成拎着水果又走进了病房，见高鹏垂头搭脑地坐在床上，眼静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吧？”
“喔，你来了。”高鹏漠然地转过头从床头柜中取出两张纸，递到陈成面前：“这是我写的检查，你帮我代交了吧。”
陈成把检查放在一边，面含笑容：“用什么检查？总设计师说了，歼十能达到音速２．６倍，不可思议！这次的数据太珍贵了，对下一代战机研制很有帮助！”
高鹏抬起眼皮，撩了陈成一眼，扯出一个极为僵硬地笑，沮丧道：“你又在安慰我。”
陈成的脸上仍带着笑意：“我可没安慰你，不过上会你可把我骗了，我看《战争论》了。克劳塞维茨说的是：一次丑陋的胜利好过无数次美丽的失败！”
高鹏低下头，“哼”地露出一丝苦笑。短短几天工夫，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仿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
这个时候，北京。法庭上，双方律师一番唇枪舌剑，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几天前，孙盈盈在###的大学同学胡冰、张明磊等人的帮助下，先以流氓案件向警方报警，杀杀约翰的锐气，再向中级人民法院以“流氓罪”和“违反劳动法”为由，正式起诉约翰和Ｍ国公司。然而，公司里的同事竟没有人愿意为孙盈盈作证，法院判孙盈盈败诉。孙盈盈当庭表示不服，随即向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该案重审。
今天，重要证人公司的网管张千福为孙盈盈出庭作证，将那一天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讲出，局势有了扭转。但约翰那边也做了充分准备，证人是一个接一个。
休庭的时候，约翰向律师咨询：“这回我们会不会赢？”
“维持原判应该会有六、七成把握！”律师的话，让约翰又露出了那傲慢的笑，蔑视着对面的孙盈盈。
十分钟后，法庭再次开庭。全体起立，最后的宣判到了。法官庄严地说：“我现在宣判……”
约翰眼前一亮。
孙盈盈心中一紧。
法官看了一眼原告和被告双方，“驳回原中级人民法院的原判，改判：Ｍ国公民约翰犯流氓罪，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服刑期满后限一个星期内离境，十年内不得重返中国；Ｍ国公司及约翰向孙盈盈赔偿精神损失费２６万元；赔偿毁约金１．５万元（三个月工资）。宣判完毕，此判决为最终判决！”
这一刻，孙盈盈高兴地叫了起来，胡冰、张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