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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婴儿王妃-第6章

小说: 婴儿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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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安兮若嗅着他怀里淡雅的清香,一如他人般的味道,给人安定的感觉,泪水如坏掉了的堤岸,止不住水的冲击,弯弯的眉轻轻皱着,似乎在隐忍什么,长长的睫毛低垂,缠绕着半缕忧伤,她明明砸到的是肩膀啊,为什么心还有疼些,疼得她忍耐不住,不敢在哥哥面前哭,所以只能在云哥哥面前哭起了鼻子。

“不疼,若若最勇敢。”白暮云只是抱着她,低低的重复着,温润的目光扫向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和煦若冬日的阳光,全是溺爱和心疼的温柔。

那一晚,南旭日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挥之不去的是眼前那一双比冰雪还要清透的眸。

那一晚,安兮若就在白暮云怀里沉沉睡去,由着白暮云看着她包扎好伤口,送她回去。

那一晚,南恨天烦躁地呆不下去,早早回府却发现安兮若还没有到,然后看着白暮云臂弯里睡着了的安兮若,清幽的月光下,她的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大小,还有白暮云冷淡的面容。

那一晚,白暮云看着怀里的安兮若,心从没有过的温柔,还有,陌生的悸动。

冥冥之中,有什么开始转动。




017学琴

午后的阳光,热泼泼地撒了一地,白暮云双腿交叠,靠着墙壁,抬眼看着青葱的树木,翠绿的蔓藤,遮盖,缠绕,摇动,低垂,细碎的阳光透过密实的枝叶落下,已经是星星点点的光斑了。

“云哥哥。”安兮若清脆的声音让他的唇角也跟着漾起了浅浅的笑意,他优雅地支起身子,自然而然地接过后面侍女抱着的琴,冲着安兮若点头:“若若,走吧,云哥哥送你去宁姨那里。”

“哥哥他……”安兮若雀跃的心情在看到他身后真的空无一人的时候,慢慢的沉入了谷底,她颤抖地问道,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影下深深的阴影。

“恩,老师让我们去练习射击,你也是知道的,云哥哥最讨厌弄得一身汗味了,所以,就来找你了啊,小丫头片子,你不愿意啊。”白暮云轻笑,握住她的手,专注地看着他,幽眸里好似有一泓春水轻轻荡漾。

“我当然愿意了,可是,云哥哥不怕老师责罚吗?”安兮若绷着的脸缓和了些,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道,她经常听见来府里找哥哥的那些玩伴们不止一次抱怨他们先生的铁血手腕,真叫人吃不消。

“当然怕了,所以啊,若若可要帮着云哥哥看路绕过熟人。”白暮云难得露出了惊弓之鸟的神情,笑着往安兮若身后藏着。

“那云哥哥,你可要藏好呢。”安兮若却是当了真,紧紧握着他的手,少女滑腻的掌心带着隐隐的汗意,却是暖暖的,一直,从交缠的十指间,传到了心底。

白暮云怔忪地看了下他们交缠的手,唇角的笑意如夜半渐次绽放的昙花,越发浓郁。他们这次去找的宁姨是之前红遍全国的乐师,曾在皇宫里,一曲惊人,只是,如今深居简出,独居在一个清雅的别院里,养养花花草草,自得其乐,这次安兮若要学琴,白暮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因着她和他们家有些渊源,所以才应承下来看看她的资质,只是,他看着身边沉静的若若,也觉得奇怪,以前谨王也曾请过人来教习安兮若琴棋书画,她却是一样都不喜欢,于是作罢,这次,她肩膀的伤一好,就缠着他要学习天下最好的琴艺,他开始没当真,等到若若连着几日都提及的时候,他也就上了心。

穿过了几条弄堂,宁姨的居所也就到了,也许是之前就知道他们要来,门口已经有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等在那里,看着他们来了,就浅笑着领他们进去。

这个院子虽然不大,却是极尽清幽,安兮若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青草如碧丝,和风绕柳,满枝的桃花和着淡淡的清香随风飘落,深深浅浅的红交织,涟漪生起,搅乱了一池春水。

“就是你要学琴。”亭子里,一个青衣女子正低头逗着池塘里的锦鲤,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宁姨,这就是若若。”白暮云行了个礼,偏头看着安兮若柔声道。

“是。”安兮若有些局促地应道,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粉色绣鞋的鞋尖。

“听暮云说你之前学过一点,那么,弹几句出来听吧。”青衣女子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慢慢的擦着手,淡淡的说道。

“别紧张,随意弹就可以。”白暮云替她把琴放好,柔声在她耳边说,他那清越动人的声音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安兮若的恐惧,她冲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纤纤十指放在了琴弦上,随着那白皙如葱的指尖划过,泠泠的琴音如山泉细石,涓涓而出,婉转成曲,等到她弹到忘了谱子的时候,琴音蓦然停下来,她有些忐忑地看着青衣女子沉静的面容,慢慢站了起来。

“你想跟我学琴,为什么?”青衣女子素雅如莲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她淡淡的开口问道。

“因为,”安兮若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进女子深沉如寒潭一般的黑眸,开口说道:“因为,云哥哥说你弹的琴很好。”

“你喜欢弹琴?”青衣女子继续问道,刚才明明是一曲轻快的曲子,却被她弹出了悱恻之音,这个女孩倒是有意思,眉梢微微敛了一下,如被风轻轻吹动的水面,轻微的涟漪过后,又是风平浪静。

“我要弹出最好听的琴音。”安兮若大声地说。




018学琴

“知道了。”是要弹出好听的琴,而不是喜欢弹琴,琴,以情而动人,既然不喜欢,又如何能最好听呢,眼前这个明明只有几岁的女孩,眉宇之间却有着隐隐的坚毅之色,这样的神色,她以前也曾经有过,如今回想起来,却是一阵恍惚,青衣女子随手接过从她面前飘落的桃花瓣,久久地凝视着掌心的嫣红,依旧是淡淡的神情,让人猜不透,安兮若看着白暮云,神情说不出的紧张,白暮云微微一笑,稍微安抚了她的情绪。

“我每日只有申时有空。”良久,她突然开口。
“啊?”安兮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明白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如花般绽放。

“谢谢宁姨。”白暮云也有些激动地道谢。

“谢谢宁姨。”安兮若软软的嗓音带着兴奋的味道,那圆圆的酒涡让她更是显得憨态可掬。

宁姨答应了,那么她就可以学到最好的琴音,哥哥是不是就会喜欢她了,走出宁姨的小巷时,她恍惚地想着,晶亮的眼眸像是黎明破晓前天际最亮的星子,只是,仔细看时,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她不喜欢弹琴,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可是却为了讨得哥哥的喜欢,强迫自己去学,以求换来哥哥的笑容,哥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她心中的一泓温泉,也许是在她初记事时,那凶巴巴的斥责就已经深深地映在了他的心底,就像是初生的小动物般脑中认定了第一个认识的人,陷阱也好,悬崖也罢,也只有跳了,回不了头。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卑微,卑微地只是想得到哥哥的笑而已。

“若若,怎么了?”感觉到身边的安兮若安静的有些过了,白暮云侧头,凝视着她柔和的侧脸,鼻翼上有长长睫毛灰色的剪影,眸光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忧郁,我见犹怜,心,猛地一疼,若若不快乐。

“如果若若不喜欢弹琴,我可以去和宁姨说的。”他以为若若是反悔了,柔声说道,那双眼眸像寒天里的一瓢月光,温柔如水。

“云哥哥不要去,若若只是,只是担心我学不好,若若可是要弹出最好的曲子。”安兮若急急抓住白暮云的手,生怕他真的回去说了,她支吾着,迅速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纯净的眼眸微带一丝水痕。

“傻若若,担心这么多干什么,既然宁姨都愿意收你为徒了,你一定可以弹出好琴的,不然,宁姨哪舍得子砸招牌啊。”白暮云敲了敲她的脑袋,失笑地说道,只是,那双眼眸,犹如两泓深不见底的幽潭,闪烁着智慧与洞悉一切的光芒,他在心底叹息,若若有心事了,属于她的小秘密,却是他不能进入的角落,思及此,一颗心仿佛被绑上了块大石头,让他沉重地喘不过气来,却只是笑着牵了她的手:“好了,云哥哥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糖炒栗子吧。”

“云哥哥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吗?还这么大力气,也不怕真把若若打傻了。”安兮若也不想让白暮云担心,展颜一笑,揉着脑袋瓜子,嘟着嘴抱怨。

“没关系。”白暮云也用轻笑掩盖住眉宇间的失落:“你本来就很傻。”

“云哥哥。”后面,是安兮若气急败坏的嗓音。




019宁姨(一)

019宁姨(一)
日子哗啦啦,如同洪水般奔腾而过了,转眼间,七八个年头就已经过去了,风轻柔地在花丛中回旋,缠绕着柔韧的柳条,带着阵阵清雅的香味,又是一年春好处。

幽深的庭院里,一缕空灵的琴音溢出,糅和了春天烂漫的花香,缓缓氤氲开来,一如夜半的轻云拢住明月,动听的不可思议,轻而易举就把人的魂魄勾住了,沉浸在曲调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安兮若就坐在亭子里,纤细的手指轻拨捻过,缠绵悱恻的音韵如山泉溪水,涓涓流出,琴声婉转,已是最醇厚的酒,让人不饮即醉。

“宁姨。”一曲末了,她深深吸了一口含着桃花香的空气,轻轻拂去发丝上沾着的花瓣,对着一边恍惚的宁姨唤到,宁姨听她弹琴的时候是极其认真的,因为她说了如果安兮若在她手下学不好,那她不如不教她得了,要教就要教出水平来,这么失神,还还是最近才开始出现的呢,就是那个神秘的男子出现之后。

这几年跟着宁姨学琴,宁姨也教会了她许多东西,甚至有的东西,和娘亲留给她的手札惊人的相像,有次她无意间对宁姨提起,宁姨也激动地看着那些手札,那双潋滟的眸子里慢慢浮起了一丝她看不懂的色彩:“这么说起来,宁姨和你娘亲还是老乡呢。”只是待她再追问的时候,宁姨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被她问得急了,也只是一句:“你娘和我都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终其一生,都无法回去的。”

“若若弹好了?”宁馨儿回过神来,温柔的笑容如同高山上冰雪消融,清浅透明,她的目光落在了安兮若身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孩,这些年一直伴在她身边,慢慢地褪去稚气,长成了温柔娴静的女子,洁白美好的如夏季盛放的茉莉花,只是,她低低地喟叹,本应该待字闺中的碧玉年华,却已经早早嫁人了。

若若喜欢她的夫君,谨小王爷,只是,嫁给爱的人,这究竟是幸,抑或是不幸呢。她想着他来见到安兮若时发出的感叹:“馨儿,果真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真的是秀外慧中啊。”只是,那小王爷,怕非她的良人,而若若太过聪明剔透,反而更是心伤呢。

“若若,你明天不用来了。”宁馨儿的眸子凝视着她,极幽深,极不舍,充满了浓浓的情绪,安兮若正觉得宁馨儿这样看着她很奇怪的时候,宁馨儿开口了。

“宁姨,你不要若若了,是不是若若弹得不好?”心,骤然一凉,心惊,失望,心痛……种种感觉覆盖了她的呼吸,话一开口,眼眶就已经红了。

“傻丫头,宁姨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宁姨要离开这里了。”宁馨儿摩挲着她的发丝,声音一瞬间灰暗喑哑起来,带着微小的哽咽,仿佛喊着无数的煎熬,苦苦憋着难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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