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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偷恋师尊-第26章

小说: 偷恋师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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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撩开纱帐,确切的看见了那锦被中苍白的面貌,他的眉峰终于微微一颤,似是心头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长出了一口气。
  一撩长袍坐上床头,白皙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如墨般的眸子闪动着灼灼的流光。忽然伸出臂将她从床上捞起,紧紧的抱在怀里。
  “青柠,卫叔叔接你回家来了。”他趴在她耳边如是说。
  他的胸口微凉,柔软干燥的粗布衣襟上,带着清冷的苦香,拥紧她的怀抱是那么紧,甚至带了微微的颤抖。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毒医,会害怕失去她么?
  眼眶微微湿热,滚烫的泪沾湿了他的襟口,她竟哭了。
  只觉得他缓慢的把自己抱在胸口,便听见他的心跳,不是心如擂鼓,却带了往日不曾有过的一丝颤抖,这拥抱,紧的不像他的任何一次拥抱,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都更真实温暖。
  她的卫叔叔……真的来了,寻遍了大江南北、万水千山,便真的在这样一个大雪夜,在这座荒山之上寻她来了……
  至少这世上,尚有一人,可以万里寻她,是可以付出一切,性命交付的——至亲之人,此生足矣。
  她好想抬起手,轻轻的拍拍他的手,安抚他的慌乱,却连最细的小指也难挑动,只是那么无力的任由他紧紧抱住,静静的平息心跳。
  许久,细致温凉的手将她轻轻拉开,
  灼灼的眼眸对上她那眷恋的目光,他忽而莹然淡笑,冰冷的手指搭住她的腕,低沉的声音安静的仿佛梦呓。
  “卫叔叔来带你回家了,你可高兴?”
  她安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白皙光洁的脸,挺立单薄的鼻,温润的眼眸,窗外的月光为他周身镀了一层莹白的光晕,纯净得如同是天上的谪仙。
  她是从不信仙佛神明的,而此时,她却忽然想,这世上也许有两个神,一个是仙女阿姨,一个就是卫锦。
  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她想,凝雪师父死后,这世上她便在没有亲人了,可是让她如段随风那般孑然一身,孤零零的生活,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的好。
  若是定要有一个亲人,那个人便是卫锦好了……
  *
  屋外飞雪漫天,卫锦用最厚的狐皮斗篷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他笑着说:“你尽管睡,等再睁开眼,我们就到家了。”
  沈青柠真的是有些倦了,便紧闭了双眼,却不知何时,忽然觉得身子猛然一震,惊醒了她那个荒诞迷蒙的梦境,从斗篷缝儿里看去,正瞧见近在咫尺的段随风那双妖异阴森的眼。
  “师兄,我们又见面了。”段随风妖娆魔魅的声音徐徐飘来。
  卫锦的胸膛一滞,沈青柠的鼻息里便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她感到温热的液体已经湿透了斗篷——便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直入卫锦的胸膛。
  “你还是一样卑鄙下作。”
  卫锦的声音沉闷,似是隐忍痛楚,沈青柠的心骤然狠狠纠结,却无力挪动半分。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的幸福,却又这样轻易的从指缝里溜走,那一刻,她第一次这样痛恨一个人——她竟然希望段随风去死。
  段随风一挥手,几个仆役冲上来把她和卫锦扔进一辆马车,便原路返回了那间她住了月余的山顶木屋。
  卫锦的胸口中了一剑,长剑贯胸而出,伤势极重,鲜红的血染透了整个马车,沈青柠伏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想要按住那汩汩流血的伤口,却怎样都是徒劳,唯有不尽的眼泪。
  其实,她宁可卫锦不回来,宁可自己带着对他的怨怼死去,也不愿如今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冰冷僵硬,却无计可施。
  一回到木屋,段随风便把两人安置在宅院的南北厢房。
  段随风看着塌上面白如纸的卫锦,背倚着墙壁,双臂环抱,他说,“师兄,你还怨恨我吧?”
  卫锦双目微翕,安静无声。
  段随风兀自等了许久,仿佛只是自说自话,却也并不在意。
  “师兄你莫怪我心狠,若是此时我落在你的手里,想必也不会比你痛快多少……若是不能一击得手,怕是我就要死在你手上了呢……”
  风雪交加,天色昏暗,纯白色的锦被,鲜红的血缓慢的溢出,浸湿了锦被,便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汇成一线,漾出一池。
  段随风就这样背倚着墙壁,缓慢的回忆着,唇角还挂着一丝追忆的微笑。
  *
  ——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站在我身边而已。
  恍惚中,段随风仿佛有回到了那个生涩倔强的年岁,双手紧紧扣在悬崖峭壁之上,半个身子悬空飘荡。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白皙的手按住岩壁,他用尽全力收紧手臂,便一毫厘、一寸寸的向上攀升着身体。
  慢慢地,当眼睛终于从悬崖上缓缓升起,便见眼前的白色长靴,白色袍角,仰头——对上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睛。
  卫锦肃立在悬崖之上,双臂环胸,极目远眺,淡淡的晨风轻扬起他额角的发丝,面容如玉雕冰凝,像极了画卷上的神仙。
  ——那天,他就这样大睁着双眼,悬挂在万张悬崖之上,竟然呆住了。
  日光变成一片迷茫的莹白,在那片莹白之后,他看见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白皙修长的手,微凉的掌心,就那么轻易的握住他的腕,一跃将他拉到身边。
  ——你就不怕我吧手松开?
  卫锦的声音带着夏日里诡异的阴寒,他唇角掠笑,却让人心底冰冷。
  他说:地卷双生,天地间只允许你我之中一人留存,你希望是谁?
  ——你希望是谁……
  段随风的唇角掠起一抹讽刺的笑。
  躬身靠近床边,修长的手解开卫锦的白袍,冰冷的掌心贴上他汩汩流血的伤口,猛然的刺痛让床上的身体微微一震,双目微睁,脸色阴寒。
  “你找不到了……我会带着它……一同下地狱。”
  断续的话从卫锦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让段随风脸色铁青,那张妖异的阴森的近乎狰狞,探在卫锦伤口的手骤然用力,五指深入肉里,卫锦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眼里的讥讽却愈加锐利。
  “你还在妄想什么呢?师弟,这么多年你都没让自己清醒过来吗……呵……”断续的笑声淹没在一阵剧咳之中,仿佛要震碎那瘦削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段随风紧蹙眉峰,脸色青黑的吓人,阴冷的眸子里猛然划出一缕杀意,掌心一推,震得卫锦眉峰紧蹙,到了掌风尽处,却终是一股温暖的内力沿着伤口的经络缓缓流泻。
  “地卷只有一卷,他的主人只能是我。”在没有得到地卷之前,你死也不可以。
  内力仿佛一股强劲的暖流,霎时融化了卫锦僵硬的经脉,血肉模糊的伤口竟泛出一层淡薄的蓝色辉光,氤氲缭绕流转不息,带着撕裂的皮肉缓缓生长延伸,终将那一道骇人的伤口化作不见……
  地卷悠然,主掌岐黄——这世上没有地卷救不了的人,端看是他想付出的代价是多少罢了……
  段随风的额头渗出一层浅薄的汗珠,内力流转带动了胸口的旧伤,忍不住掩口轻咳,却见了卫锦缓缓清明的眼眸。
  内力安静的流转循环,他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那熟悉的眉眼,仿佛又回到那不羁轻狂的年岁——
  ——
  ……不行了不行了……师兄你轻功好,我是断然追不上你了!
  浓翠的密林里,他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却死也不肯再走一步。卫锦跑在前头,转身不见了他的踪影,又折返回来,轻拍他的肩膀,笑得温暖。
  “想追上我?”他一把拉起弯腰喘息的段随风,拍拍他的背,“你内力运行太过急躁,反而步法凌乱,要静心宁气,运走自然……”
  他拉着他的手腕向前一步,“这次你便跟着我,保证能行。”
  卫锦转身提气一跃,衣袂轻扬,如丝的阳光洒落在他俊朗如玉的面上,那一瞬间段随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忘记了跳跃,竟看他看得呆了。
  他从来不知道,只是被师兄握着手腕,心底里就仿佛生出了无尽的力量,连一向笨拙的轻功,那一天竟然也那般自如。
  “想超过我吗?”
  卫锦忽然回头,清朗的声音淹没在如丝的晨风里,那清瘦俊朗的身影便忽然停掠树梢。
  段随风依旧沉浸在心底那股迷茫陌生的情愫里,目光便随着那一道明朗的面容上停掠呆滞,竟忘了脚步,忘了尚且置身于十余米高的树梢之上……
  那一天的回忆里,似乎只有卫锦那张干净的笑容。
  当他缓回神智,便已置身一片枯草杂叶中。
  眼前,卫锦正紧蹙眉峰教训他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碎碎念了许多,他却只注意到了两人彼时暧昧的姿态。
  从树顶坠落的刹那卫锦拉住了他,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只来得及护住两人安全,落地的姿态却是极其狼狈。
  那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接近,他趴在师兄的身上,看着他蹙眉微恼的样子,忽然轻垂了眼睫,便低低的吻上了他的唇。
  在这之前或在这之后的每一天,他从未想过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那段隐晦的爱恋。只是那一刻,他听见卫锦胸腔里与他一般急促的心跳,彼此呼唤,彼此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现在文进行到一半,架构才开渐渐清晰,可能真的处理的有些急躁了,谢谢wj童鞋的提示,吾研究一下列出来一个清晰的人物关系表——我杯具了,以前看金田一的时候才会列关系表思考案情,现在居然要给自己的武侠文列关系表,我果然是个大杯具……
六宗及其所继承的神卷、宗主(就是继承神卷,拥有神族之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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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一天用PPT做图。。。做出来依旧好丑。。。大家看懂内容为主吧。。。欢迎筒子们留言指正,吾退散了……
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
吾有腐了 吾又花痴了 吾又堕落了

一点点BL无伤大雅 上次写了个番外被嫌弃了 于是这次贴得分外忐忑
相信我吧,只有这一点点耽美了
后文我已经改没了,但是这点设计整体设计 所以没法改 
筒子们容忍一下吧
吾羞涩的飘走……
羞涩的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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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真诚呼唤:
求收藏 求鲜花~~~~~~~~~
赐予我力量吧 希瑞!


  双生地卷
  那一天的回忆,带着落叶的气息,便这样在他的脑海里肆意扩张,于是按住卫锦胸口的手忽然狠狠一震,方看清了眼前那带着冰冷敌意的面容。
  十年,岁月把当年那个清朗的少年变成了今日冷漠的青年,眉目轮廓褪去了稚嫩,俊美的仿若玉雕,唯独那一双眼,却怎样也掩藏不住苍凉和……仇恨。
  “救我吗?不怕我杀死你吗?”卫锦看着他,仿佛见了什么可笑之极的事情,大笑着,却猛然眼神一冷,便用尽全力揪紧段随风的衣领,白皙修长的手捏的青筋浮凸,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如此用力,竟把毫无准备的段随风勒的一阵窒息,用力挣脱了卫锦的手腕,退出三步,方才按着灼痛的脖颈一阵剧咳,转而却又笑得张狂。
  “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幼稚?”他缓缓靠近,直到两人鼻尖碰触鼻尖,眼睛对这眼睛,段随风忽然冰冷的笑了。
  “想杀我,随时欢迎。”
  冰冷的手探上卫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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