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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偷恋师尊-第24章

小说: 偷恋师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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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剧烈的摇晃着,直直奔了一天一夜,身后的喊杀声时断时续,刀剑相克之声让人心惊胆寒,她却终于熬不住疲惫惊惧,不知何时竟昏睡过去。
  “杀!”
  忽而一声高喝把她惊醒,方才发现自己被段随风紧紧抱住,周身都被浓重的血腥气包围。
  只听见‘笃、笃’之声撞击着车厢,抱住她的身体却始终搂得死紧,她隐约听见段随风粗重的喘息声,似是隐忍着剧痛,她默然——殚煳十里的药性已经搅碎了他的脏腑了吧……
  他快死了么……
  她却是做的对了还是错了呢……
  她暗自咬紧牙关,‘不能说’、‘不能说’,仙女阿姨的话和那个残忍的梦境一同在脑海里回旋着,仿佛是一个硬块梗塞在喉间,不言不语。
  “青柠……青柠……你听清楚了……”低沉的声音幽幽的飘进她的耳鼓,一阵腥涩的气体扑上她的面庞,竟然是段随风醒了。
  她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点头,示意清醒,却听闻段随风的声音苦涩悠远,断断续续。
  “我塞进你怀里的那一本是紫衣谷的药经,你千万保存好了,切勿与外人提起……我虽恨你师父,却断不能看着紫衣秘籍就此毁在我们手里……
  如今我恐怕是活不成了,但求你能带着这半本药经回到紫衣谷,有朝一日与你卫叔叔的那半本毒谱合二为一,也了却了我唯一的心愿……”
  马车剧烈的上下颠簸,段随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也不再轻咳,只是双臂依旧紧紧的抱住她的周身,身体依旧温暖,偶尔车轮碾上大石,车身剧烈一震,便觉得脸上一阵腥涩的热流,猩红的血便从他口里无意识的流出……
  她依旧安静的躺着,平静的等待着,这个陌生而茫然的世界,将会在她眼前展开的下一幅画卷,会是什么样子……
  “恩公!恩公,您可安好?”
  策马狂奔了很久,她的身体已被颠簸的麻木无知觉时,忽然马车停了,厚重的黑绒布帘子掀开,一个彪形大汉跳进车厢,却突然一声大叫,便猛力拉开段随风的身体。
  尸体已经僵硬,背上插着一支长箭,正中心口。
  “恩公!恩公!小弟对不住你!恩公!”一个粗壮的汉子,便这样毫不顾忌的抱住段随风的尸身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这哭声带着沉重的痛楚,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一阵阵的酸楚,一阵阵的痛心。哭了很久,他身后的几个黑甲骑兵纷纷跳上马车将那汉子拉开。
  “主公,逝者已矣,还需将恩公的遗孤照料妥当才行。”
  霎时,所有的目光汇聚到了那个躺在马车内侧浑身是血的女孩身上,一双粗糙的大手把她抱出马车,抬眼,她看见了一双炽烈的眼眸。
  黑暗无声的弥散,他们在一片清冷潮湿的树林里安下营寨。河边的空地上,明黄色的大火窜起老高,潮湿的木柴烧的劈啪作响,烈火将灵魂送上天国,腐朽的躯体化作飞烟……
  段随风,竟然就这样死了……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段随风握着那盏花灯,笑着问她喜不喜欢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心和眼都已经疲倦而酸涩,那画面却依旧清晰。
  “丫头,喜欢这个月桂水晶灯?”
  “青柠,青柠,你可是相中了这一盏……”
  他的笑依旧温润如玉,散发着莹黄的光芒,忽而欺近了她耳边,轻声叮嘱,“可要千万保存好了这本药经,万万不可让外人知晓……定要把它送回紫衣谷……”
  怀里依旧鼓鼓囊囊,压的胸口温暖,她微张着双眼,不言不语,便任由那些粗壮的男人把自己放在马背上,日复一日的策马狂奔,直直跑了三天三夜,终于安顿在了一户民宅之中。
  “哎呦,看看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哪有这么照顾孩子的。”一个清朗的女声轻声斥责,转而她便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温暖的衣衫带了淡淡的脂粉香气,暗红色的粗布衣襟盈满了她的目光。那女人抱着她快步走进内堂,几个辗转,便把她带进了一间香气熏人的内室。
  “哎呦,看看我们的小美人都被脏成什么样儿了,快洗洗干净,让翠姨给你打扮漂亮。”
  那女人身形健硕,手脚麻利,半个时辰不到,便给她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衫,又把长发绾成髻,收拾停当,把她带进了偏厅。
  那两个粗壮的中年汉子正站在软榻旁,榻上摆了一张小圆桌,四色点心果蔬蜜饯各摆了几盘,为首的男子眼中有哀戚之色,却见了她忙扯出一张勉强的笑。
  “丫头饿了吧,来,多吃点,这几天赶路,苦了你了。”
  她真的有些饿了,便抓起点心糕饼塞了满口,吃相有些狼狈。那汉子挥手遣退了女仆和随从,屋子里剩下他们两人,寂静的只能听见她吃糕饼的声音。
  虽摆了两幅碗筷,那汉子却不动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空旷的窗棂,兀自沉思了许久,方才徐徐道来。
  “在下唐恩九,原本是怀安王手下的一名参将,恩公生前曾救过我全家七十九口的性命,恩深似海。
  害死恩公的人,正是当今怀安王。他心狠手辣,一心想要谋朝篡位,恩公一生为人磊落,不肯与他同流合污,是而让他起了杀心。
  丫头,你便只要记住,你的师父段随风是个磊落的汉子,他虽身死,却比起那些奸佞小人不知高洁多少倍……”
  那男人越说越悲愤,眼中隐现泪光,忽而转头,却看见一旁青柠吃的专心,心道她还毕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娃,哪里懂得国仇家恨忠君报国,只得沉声道:
  “这几日还没赶出怀安王的地界,我们行事都需小心,这行馆里的吃食粗糙,等到了中州便好了……”
  圆桌上放了两盅红豆汤,微微冒着热气,汉子端起一盅,略微沉吟,便要饮下,却忽然那圆桌一颤,正撞上他的手肘,一盅汤泼出来过半,沈青柠一阵剧咳,似是刚刚噎住了。
  汉子忙撂下汤盅,便轻抚她的背,“慢点吃,不急,慢点吃才好……”正自安抚,那木门执拗一声推开,一个家仆禀报,前院来了密函。
  “我去去就回,你慢些吃食,喝些汤水,莫不要在噎着了。”
  唐恩九匆匆离去,斗室之内又陷入沉寂。烛影跳动,昏黄的烛光映衬着那桌面上的一片汤渍,闪烁出诡异的青光。
  她轻轻的瞟了那青光一眼,便又低垂了长睫,慢慢的咬了一块糕饼,暗自叹息——
  却还是忍不住,说了……
  夜色渐深,女仆收拾了碗筷便在软榻上给她铺好了被褥,青柠坐在软榻里侧,安静的看着那烛影跳动,却了无睡意。
  长夜过半,窗外却忽然起了狂风,呼啸之声让人心寒。青柠抱紧了锦被蜷缩成一团,却还是忍不住背脊发寒,突然一阵疾风,那房门便被破开,红烛一晃而灭,霎时满室幽暗。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轻声道,“莫怕,卫叔叔带你回家来了。”
  卫叔叔……
  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逆转,一阵排山倒海的委屈便滚滚而来。
  “卫叔叔!”猛然扯开棉被,稚嫩的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欢快的呼唤里已经带了三分哭腔。
  多日来颠沛流离,人心叵测,险象环生,隐忍了多日的恐惧终于化作无尽的眼泪,发泄出来。
  “卫叔叔!卫叔叔你怎么现在才找来……卫叔叔……我……害怕……”
  便是平日里在紫衣谷的日子,她也不曾这般恣意的显现过自己的软弱,只是这些日子的危机重重早已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的承载,却只是凭着一股倔强咬牙忍住,此刻见了唯一真心信赖的人,便再难忍住。
  “青柠乖,卫叔叔知道你受苦了,咱们这便回紫衣谷……”他轻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哄劝,旋身一带,便抱着她踏出屋门,抬眼,却看见小院里火把通明,人声鼎沸。
  “你是何人,快快放下那女娃。”唐恩九帅先大喝一声,身后又有侍卫源源不断赶来,一时间刀剑出鞘,火把晃在明晃晃的刀锋上,杀意逼人。
  青柠被锦被包住压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也做不得声,心知卫锦冷血残忍的脾气,却着实不忍唐恩九死的不明不白。
  她伸手用力的挣了挣那锦被,却又立刻被卫锦拉的死紧,一双大手紧紧压住她脸上的锦被,只听见几声低沉的哀号声,一道热流便浸湿了眼前的锦被,腥涩的味道氤氲着飘进鼻尖,她的心一冷,竟然还是迟了。
  拢在身上的手臂微微收紧,卫锦便抱着她跳上马匹,飞奔而去。
  锦被将她的眼前挡得一片漆黑,脸颊上传来卫锦的心跳,平静安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刚刚杀死的不是数十条性命,而只是随性而至的一场游戏。
  而她呢?为什么她的心底却仿佛被掏出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吞没?她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在挣扎,在怒吼——唐恩九是无辜的,他本不该死
  而这个拥紧她的胸膛却是那么的平静清冷,平静清冷得似乎没有一丝人气……
  段随风,那个谜样的男子,用血肉之躯替她挡去刀剑,却最终化成了那河边的一缕青烟,便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唐恩九,一个直率得透明的正直之人,刀光剑影都过去了,只不过遇见了一个不懂怜惜性命的卫锦,便死的不明不白。
  若是她那天告诉了段随风灯里有毒,若是她刚刚便央求卫叔叔放过唐恩九,那是救了她性命的人,若是……
  只可惜人世间太多的若是、如果,却没有后悔药……
作者有话要说:口水的番外写完了,从这里开始回归正文了
啊呀呀,还抱着避雷针的筒子们可以回来了
这里是安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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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每日一求 鲜花和收藏就是我人生最大乐趣啊……
武才人越来越不淡定了。由于精神状态的确不适合在浮现在网络上
于是决定闭门思过冥想去了 留言回复的慢了 筒子们表拍我也表怨念我 吾亦是可怜人啊……呜呜


  假面
  卫锦不知何时停下了马,抱着他走进一间宅院,几个辗转,门轴轻响,一阵熏香扑面,便进了内宅。
  把她放上床榻,随手解开染血的锦被,便丢进了屋子里燃着正旺的火盆。卫锦俯身,一只大手便拨开她额上的发丝,“都憋出汗了,莫要着凉了才好。”
  他笑,一双黑琥珀般的眸子弯成新月,淡然舒展的眉,薄如山峰的鼻,总是微微扬起的唇角,笑容温暖的如同三月春风——
  这个笑容熟悉的让她有些害怕,身子忍不住微微向后一缩,却被他轻轻一按肩头,白皙修长的指轻轻一刮她的鼻头,浅笑,“怎的眼圈红得像兔子?哭了?”
  “你不该杀唐恩九……”
  “呵,你这丫头倒是好心……”他摇头,起身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碗茶,喝得文雅。
  房间霎时一片死寂,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她的沉重,他的静如死水。
  许久,他忽然回首,清浅的声线划破宁静,“你见过段随风了?”
  “恩。”
  她平静的看着他,低垂的长睫掩盖了眸光,安静的仿佛一尊玉石娃娃。“我见过段随风,他还把紫衣秘籍的上半本《药经》给了我。”
  “哦?如此甚好。”修长的指随意的摆弄着那珠帘上的流苏,忽而回首,眸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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