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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一帘妖梦-第78章

小说: 一帘妖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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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源,做树妖族新的少主。我后来寻你不到,便日日夜夜守着这东西,在这里等你或是你娘来寻我。眼下可好了,你受了这精元以后,体内的树妖族的妖力便可以释放出来了,从此后普天下的树妖植物,一切有根有须的物事都要听命于少主你了。”

桃儿说完,拉了木芫清的手,与她面对面坐好,双手互抵,凝神聚气。只见一团绿气由桃儿心口而生,顺势而上,到了两臂处又分作两路,从桃儿的两臂度到木芫清臂上,重又汇成一股没入木芫清心口不见。

“姨娘,这绿气便是血婆罗树妖之源么?”度完,木芫清低头看看自己心口,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之处。“嗯。”桃儿虚弱地点点头,强撑着将使用血婆罗树妖之源的种种法门及注意事项细细将给木芫清知道了。她说了这些话,眉间痛色更浓,却恐自己时间不多来不及将话讲完,不肯住口,一个劲的叮嘱道,“孩子,往后你若见了身着黄白绿蓝四种颜色的老头一齐出现,便用树妖之源打开他们的封印。他们是我族中负责祭祀护法的长老,一起守护着七星玉子棋,将它藏的甚是妥贴。当初他们受命藏好七星玉子棋后,便由你娘用树妖之源的力量封印了他们的记忆,别说那些觊觎宝贝的人找不到,就是四大长老也忘却了藏宝的地方。日后你要勤加修炼,本事高了以后,恢复了四位长老的记忆,启出七星玉子棋,若是上天怜悯我族,让你得晓了七星玉子棋的秘密,那咱们一族的大仇便指日可报了。”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九十八、人妖殊途

桃儿喘了两口气,又说道:“孩子,还有一事你需知道。照咱们树妖族的规矩,你既是要继位的少主,便应袭了你娘的姓,姓温。你娘原给你起了名字的,叫做茹儿,你叫温茹。只是咱们大仇未报,你也不便暴露了你的身份,这个名字,你暗暗牢记在心头就可,对别人还要叫做木芫清。待有一日寻到了族人下落,恢复了我树妖一族的旧日雄风,那时再唤回你的本名,也好叫歹人们知道,苍天有眼,保佑我树妖族大难得脱,永世不灭!”

说完,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澎湃,“扑”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的木芫清和她的衣服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殷红。

“姨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木芫清傻了似的拼命地去擦桃儿身上的血,却惹得她又连连喷出了好几

“莫怕,莫怕。”桃儿口里还流着血,却弯了嘴角,平静地说道,“姨娘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这是时候到了,要离开你了。方才跟你说过了,这血婆罗树妖之源只有你们血婆罗树妖树妖可以修得,姨娘守了它这么多年,修为早已经被它反噬了个干净,只是等不见你们,恐怕辜负了你娘的嘱托,这才苦苦强撑着罢了。现在姨娘心愿已了,这世间再没有什么可以叫我挂怀的了,可以放心走了。”

“不,不,姨娘。咱们才刚,刚见着面,还要一起去寻我爹娘。姨娘,姨娘你不能……”木芫清泣不成声,一面呼喊着。一面越发着急地去抹桃儿嘴边的鲜血。

“傻孩子,老天能让姨娘再见到你,已是待我不薄。这世上又有谁不会死呢?”桃儿摇摇头,笑着安慰木芫清道。“莫哭,莫哭,你哭成这样,姨娘走也走得不放心啊。

桃儿说完,手捂着胸口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忽然抿嘴一笑,眉间挂了喜色说道:“茹儿,姨娘的桃花障里,除了你,还困住了一个人呢。瞧他满脸焦虑,不慌着找出路,却在一遍一遍喊着你的名字,很是在乎你呢,应该就是新姑爷吧。往后有他护着你。姨娘也能安心了。”

木芫清本来哭着,听桃儿提到楚炎,心中一暖。脸色微红着答道:“姨娘,他叫楚炎。是个很好的人。”

“什么?他叫楚炎?”桃儿听了楚炎地名字。…脸色大变。“真的么茹儿,他是楚家的后生?是这玉苍山竹秀峰上住地楚家?”

木芫清没留意到桃儿的脸色。兀自答道:“是呀姨娘。他家就住在这峰上。这阵子以来我也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刚才听他娘说了,说了后山上地情景,又提及他家老祖宗的遗训,说要他们楚家子孙世世代代悉心照料着姨娘你,心里觉得好奇才赶过来的。没想到竟能和姨娘意外相逢。姨娘,咱们离得这么近,我却不知道,如是早知道的话,早知道的话……”

“茹儿,那个楚炎,你很喜欢他么?”

“我……”木芫清一怔,脸上愈发红了,神色扭捏着,却毫不犹豫,一字一句答道,“是地,姨娘,我很喜欢楚炎。”

桃儿听她坦言自己心中所爱,脸上掠过一丝忧色,张了张嘴,又止住了,神色疲惫地叹道:“你这孩子,不但长相和你娘一样,心性也是一分不差,都是一旦认准了的便再不动摇,任是谁也劝不动的。姨娘和他们楚家先祖也算是颇有渊源,当年搭救姨娘的就是他们楚家的人。你先出去,姨娘要亲口问问那小子,听他亲口许了愿才能放

说着不等木芫清反应,伸手猛推了她一把。

木芫清不曾妨备,脚下打了一个踉跄,待站稳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桃花障之外,眼前红扑扑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听不见。

她心中忐忑不安,既喜且悲。喜的是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将来寻到了父母一家团圆共享天伦之乐,悲的是桃儿姨娘心力憔悴,不知道还能捱到几时,加上不知道桃儿究竟要和楚炎说些什么会不会把自己刚才的表白也同他说了呢?

木芫清心中思绪万千,久久平静不下来,也没注意到红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淡去,楚炎正低着头神色莫辨地朝她走来。

待得走近了,木芫清听见了脚步声,忙抬起了头,却看见满树地桃花随风飘零,舞得漫天漫野都是伤心欲绝的桃红色。

一个不祥的念头顿时闪过木芫清地脑海,她心里大骇,紧盯着楚炎,颤抖着声音问道:“楚炎,姨,姨娘她……”

楚炎黯然地点了点头,用动作证实了木芫清可怕的猜想:“灯枯油尽,回天乏力……”

灯枯油尽,回天乏力!这八个字犹如一击重锤砸在木芫清身上。她膝盖一软,眼瞅着支持不住就要摔倒。

楚炎忙伸手将她扶住,却待木芫清站稳后,抽了手出来,耷拉着脸站在原地,既不动作,也不言语。

“楚炎,我心里难受得紧,一口气堵在胸口哭不出来。”木芫清手捂着胸口,脸上神色痛苦异常,

楚炎依然不说话,沉默了好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脸色更是不同以往,夹杂着些许疏远和悲伤,很是艰难地开了口:“木姑娘,人死如灯灭,你要节哀顺便。还有,还有,我想了想,觉得,觉得,我们,还是分开地好。“楚炎?”木芫清不相信自己地耳朵,心想这一定是听错了,又或者是情绪太激动了,以致出现了幻觉。想来真是可笑,楚炎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木姑娘,我以为,人妖殊途,原是不可强求缘分的。你对我地情,我只能心领了。咱们,咱们从此后,从此后,只当作未曾相识过,也不要,也不要再见了吧!”楚炎阴沉着脸,定定地说完,别过身子,迈开大步向来路行去。

木芫清犹自不信,固执地以为这依然是自己的幻觉,直到眼睁睁看着楚炎的身影在山道上越行越远,头一次也没回过,走的甚是决绝,这才猛然惊觉,这里,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炎他,他不要我了么?她大惊失色,六神无主。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是这样!一直以来他不是都默默地守在我身边,即使我辜负了他的心意,也不曾放弃过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随和地应声好陪着我疯,为什么这个时候却不要我了?

“清儿,这世间有众多的女子,可是如你这样表情丰富不加掩饰的,我却只曾遇见过你一个。”

“清儿呵清儿,这是真的么?我这是在做梦么?”

“以后每年下了雪我都给你堆雪人雪狮雪象,堆到你烦为止。”“只要你在我怀里偎着,这辈子我便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清儿,我爱你。”

昔日说过的情话还在耳边回响,为什么快乐却如此短暂?他的怀抱曾经是那么温暖,为什么说的话却是这样冰冷?那没头没脑的一句人妖殊途算是什么意思!他在乎吗?在乎我是妖的身份?不不不,他说过他不在乎的,他从来就没在乎过!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人妖殊途,人妖殊途……”木芫清心神大乱,脑海中一片空白,嘴里叨念着楚炎留下的话,懵懵懂懂地迈开双腿,也不知该去向何方。

先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又承担了寻找全族的使命,再骤逢姨娘的逝世,最后又加上心爱之人的背叛,变故好似惊涛骇浪般一波一波地向她袭来,一波还为退尽一波又已到来。她就像是颠簸在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只小小木筏,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来来去去全由不得她,而她没有机会抵抗,没有机会挣扎,只能承受,只能继续随波逐流下去。

也不知道这样子走了多久,脚下忽然没了路。木芫清抬头呆呆地向前看去,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一处房舍跟前。那房舍残垣断壁,杂草蛛网到处都是,看起来很是破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有人吗?有人吗?”木芫清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傻愣愣地一笑,“嘿嘿,没人么?都走了么?姨娘走了,楚炎也走了,都不要我了,哈哈,哈哈,都不要我了。”

傻笑着跨进门去,却不妨房里还有两人。

其中一个人敞开腿坐在地上,身子斜靠着灰扑扑的墙壁,怀中还抱着另一个人,满嘴都是血色。

那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紧闭着双眼,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的很是剧烈,脖颈处正往下淌着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晕成一朵一朵红色的小花,情景很是瑰异魅惑。

听到脚步声响起,坐着的那人惊觉之下猛然抬头,身子一动,杀意顿现,却在看到木芫清的那一刹那生生止住,错愕道:“是你,芫清。”

木芫清循声看去,傻呵呵的一笑,招呼道:“萝卜,御汜,你们……”一语说完,心中气血翻涌不止,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完)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九十九、又见南宫

木芫清又梦见了那对男女。这次她却不能处身梦外了。梦中的女子,一会儿还是那个笑魇如花的阿参,一会儿却成了木芫清自己。两个人做着连续的事,感受着一样的心情,便如一人一般。

梦里那个男子的脸也在不停地变化,一会儿幻化成了寒洛,冷冰冰地说道:“芫清,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妹妹。”一会儿又变成了楚炎,痛苦而又坚决地说:“木姑娘,人妖殊途,我们还是再不要见了的好。一会儿又回到了男子原来的脸,淡淡地说着:“参商永隔,相见无期。”

阿参变了脸色,惨白着脸颤声问道:“明商,你,你不愿娶我了么?”忽而又疯了似的,扬起手中的短剑向那男子心口狠狠刺去。男子措手不及,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胸前一股热血激射而出,满目都是刺眼的鲜红。

一时握剑的人又变成了木芫清。她双手粘血,紧紧地握着那把滴血的短剑,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男子胸口淌着热血,紧盯着木芫清喃喃着:“阿参,你真的恨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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