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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绽放的星星-第66章

小说: 绽放的星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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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走后,项毅又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才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刚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家里的,心想这肯定又是母亲催他回去“处理问题”,而那些所谓的问题肯定又是与何姗姗的冲突,他这些日子夹在她们中间已经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实在是受够了,便迟迟的不肯去接听了。但是,那铃声并不因此而停住,还是不知疲倦的、有些疯狂的响着,没有办法,他只好接了:

“喂!”

“项毅吗?”电话里果然是母亲,“你怎么不接电话?”

“哦,我刚好有点事。”

“现在你什么事都别做了!”母亲焦急地,“马上来颜伯伯家!”

“去颜伯伯家?”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做什么?”

“小国、小国……”母亲的声音颤抖了,“小国他出事了!”

“出事了?!”项毅惊得手机都差一点掉了。“出了什么事?”

“他————”母亲欲言又止,“你快来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项毅也顾不上多问了,忙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颜家。

一进颜家,项毅就感受到了一股凄凄惨惨的味道。屋里有很多的人,颜家的亲戚几乎全部都来了,他们或坐或站的,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却是相同的悲痛而沉重。他的父母也在,父亲和颜伯伯坐在沙发上无语地在抽着烟,母亲则拥着颜伯母的肩膀,不停地在替她擦在泪水。他们看到他,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是悲哀的摇着头。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让项毅都没有了提问的勇气,好不容易才问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颜伯母:“啊!我的小国啊……小国啊!我的小国啊……”

她翻来覆去地只说得出这几个词来,而且伴着浓重的哭泣声,项毅不仅没有听明白,心中反而更加的惶恐了。

“出了什么事?”他再问,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了。“是……颜立国吗?”

这话又引发了颜伯母的一阵号啕大哭,在场的其他几个女性亲属也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了。项毅被这种场面弄得手足无措,也更强烈地嗅到了不幸的味道。

还是做过法律工作的母亲要沉着一些,把他拉到阳台上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下午四点半左右,颜伯伯突然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是让他们去确认一些事情。他们莫名其妙地到了公安局,警察向他们询问了颜立国的一些外貌特征及让他们辨认了他的几样随身物品之后,接着就把他们带去了停尸房,让他们认尸。而他们看的正是颜立国的尸体!颜立国的尸体是上午被两个打鱼的农民在河里发现的,在他衣袋中带有身份证、驾驶执照等证件,便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家属,确认了身份。至于他的死亡原因,已经被确定是自杀,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因为有他亲笔书写的一张简单的遗书,言明他这纯是自杀行为,与任何人没有关联。

“自杀?!”项毅的头一下子像裂开了似的,“这不可能!”

母亲叹着气没有回答。

项毅不肯相信。“肯定是弄错了!”

“没有错。”母亲悲哀地摇头。“我也去看过了,的确是小国没有错。”

“我不相信!”项毅几乎在喊了,“颜立国绝不会自杀!他也不会死的!”

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你的不相信而有所改观。

在项毅看到颜立国的尸体的那一瞬间,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友已经不在这个事实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遗书

第七十八章遗书

躺在冰柜里的颜立国,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苍白混合着青紫的怪异颜色,而且浮肿得有些变形了,如果不是那眉眼间还能依稀辨认出他的一些本来的面目,项毅真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僵硬的躯体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颜立国。看着看着,他的头就晕沉沉的,胃就翻江倒海起来了,差一点就当场呕吐出来了。他虽然是做法律工作的,也接触过不少的案子,但这却是他平生第一次亲眼看到死尸,而且,躺在那里的还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他所受到的刺激之深实在是不能用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得了的。

因为颜立国在被发现之前已经在河里泡了好几天,尸体的情况不允许再拖下去了,何况他的死亡又并不涉及到其他的人或事,追悼会也就很快举行了。

追悼会那天,天气出奇的晴朗,可项毅的心情却分外的阴郁,而那些来吊唁的人更加深了他的这种感觉。来的人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亲戚或颜立国父母的同事和故旧,而颜立国本人那方面,除了项毅自始自终地守在那里和偶有一两个老同学来打了个照面以外,其他那些无论是他生意上客户,还是他平时常常在一起玩乐的朋友,竟然没有出现一个!就连郝大庆也不见踪影,仿佛颜立国这个人从来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孤家寡人似的。

本来,这世上的应酬就是具有现实目的的,没有了来往的价值也就懒得去费心了,何况颜立国已经是一个过世的人了,就更加没有了给面子的必要,身后事会是这样一个场面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个道理项毅也不是不明白,但想到颜立国生前是那样的呼朋唤友的热热闹闹,现在却是如此的冷冷清清,这样强烈的反差不能不让他心生酸楚而黯然泪下了。

直至追悼会结束,也没有看见陆丽。项毅心里的怀疑更加的深了,愈发的感到颜立国的自杀与陆丽是脱不了干系的,否则,以他们的关系而论,这种时候陆丽怎么会不出现呢?但是,就算是陆丽抛弃了颜立国吧,可依他风流倜傥的个性,顶多也就是郁闷几天便会另寻新欢去了,是不会弄到自杀这个地步的。那么,他应该还遭遇到了其他更为严重的事情,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呢?项毅想不通,心里的痛苦也就越来越深切了。

颜立国突然的自杀像一块大石头似的沉沉地压在项毅的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尤其,在寂静的深夜,他根本就无法入睡,眼前老是闪现着颜立国样子,脑子里总是在问着为什么……而这样的心情又无从宣泄,实在憋得难受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养老院去,对着何姗姗那个几近痴呆的父亲说上几句。他那位老丈人倒是一个绝好的听众,不管他说些什么或说多么长久都静静地听着,绝不会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现,当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安慰与开解了,项毅的心情非但不会有丝毫的轻松,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反而更酸涩了,但他不去找这样一个木乃伊似的听众又可以去找谁呢?环顾四周的正常人,他竟然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了,而他也并不想把自己真实的内心轻易展现给谁,除非那个人是宁可。但是,他是不能去打扰她的,而她也不一定还在这个城市了,或许,她已经漫步在千万里之外的莱茵河畔了吧?

宁可!宁可!这又是项毅心中无法释怀的一种痛!

就在他独自痛苦着的时候,何姗姗却仍然在给他增添着烦恼。

事情的起因是项毅向何姗姗提出因为颜立国刚刚过世就想把婚礼延缓一阵子,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她就炸了:

“项毅!你这是想逃跑吗?”

项毅解释:“颜立国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总不能只顾自己……”

何姗姗尖声打断了他:“他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情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

“那你要怎么着?何姗姗不依不饶地,”给他守孝三年吗?“

在一旁的舒红听不下去了。“姗姗,话可不能这么说,项毅和小国从小到大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突然出了这事,他当然没心情在这个时候办喜事了,想延后几天也是人之常情。”

“说得倒是容易!”何姗姗嗤之以鼻,“请贴都发出去了,酒席也定下了,怎么延后?”

“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嘛!”

“解释?怎么解释?说就因为他的朋友死了,我们就不应该结婚?”何姗姗冷笑。“真是滑稽可笑透顶了!”接着,她又是一通埋怨:“这个颜立国真是个扫帚星!寻死也不看个时候,自己死了不说,还来触我的霉头!”

这话让舒红生气了,也顾不上自己长辈的身份,针尖对麦芒的和她理论起来。

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个不休,项毅感到一种厌倦自心底升起,强烈得他再也不想说一个字、甚至不愿意再多呆一分钟了。于是,他连外套也顾不得拿就走出了家门。

一口气地,项毅就冲到了大街上,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才是,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一路上,那些匆匆而过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使这个世界显得那样的喧闹而繁华,项毅感受到却是无尽的寂静和空旷。在这种寂寞的感觉中,他似乎看到了颜立国临死的挣扎,听到了他的召唤:“来吧!来吧!何必要留恋这无聊又无奈的空虚人生呢?”是啊!时至今日,他的事业谈不上有什么成就、爱情也失去了、婚姻又分明是一个地狱……他的人生不是空虚的又是什么呢?“人生无趣”的念头在他的心里越来越强烈,开始主宰着他的整个意识了,恍恍惚惚间,他的脚步就脱离了人行道,站在了车行道上。

“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惊醒了他,紧接着就是一阵大骂:

“你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啊!”

项毅苦笑,他还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还真的就想一死了之了。

“你这种人!也不想想父母!”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想是为人父亲者,这话是有感而发的了。

汽车开走了,但他的话还在项毅的耳边萦绕着。他就不禁悚然而后怕了,颜立国父母那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模样犹在眼前,他又怎么能让自己的父母承受这样的痛苦呢?即便是人生再怎么的无趣、空虚,作为家里的独子,他也不应该有一丝一毫的轻生想法的了。

这样一想,项毅似乎振作了许多,把自己完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他成了事务所最忙碌的人,每天都要抢着做大量的、繁杂的工作,甚至常常忘了去吃饭,在办公室里逗留的时间也更长了,几乎都是不到深夜是不会离开的。这样近乎玩命般的工作方式令他的身体相当的受损,整个人不仅仅是看上去越来越苍白,而且还经常莫名其妙的头昏眼花,有好几次居然差一点昏厥了过去。但他并没有让自己歇息下来,他需要这样的感觉来麻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试图以此来暂时忘却失去朋友的痛苦。

故而,就在婚礼的前两天项毅依然在事务所里忙碌着,半点都不像是即将要结婚的人。

但结婚终究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大日子,他还是应该去准备准备的,总不成等到明天了才离开办公室去迎亲吧!于是,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整理好了手边的文件后就准备着离开了。

“项哥!”小王走了过来,“这是你的信。”

“信?”项毅有些奇怪了,自从他离开学校以后就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信件了,现在怎么会有人写信给他呢?

“是你的信没错。”小王一面把信递给他,一面打趣道:“你的脸色可真不怎么样,小心洞房花烛身体吃不消哦!”

项毅勉强笑了笑,就拿起信看了起来。只一眼,他就呆住了,因为信封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的、颜立国的笔迹!他立刻感觉到什么,一股可怕的寒意在心里掠过。怔了好半天,哆嗦着,他拆开了信封,抖开信纸看了起来:

“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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