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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权御江山-第22章

小说: 权御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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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无中生有。

冷无欢似是察觉到了莫非有所起疑,阴鸷的双眼透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

杀意!

莫非看着他渗人的笑容,脊背突然一阵寒冷。

难道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动手?还是准备下黑手?莫非心思翻转之间,眼角的余光处看到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与自己身体极不相称的微微扭曲了一下。细细看去,又似中间有一把剑横在地上。

冷无欢也发现了地上影子的诡异之处,忌惮的将拳头紧紧捏起。思量片刻后,皱了皱眉,甩袖离去。

见冷无欢黑着脸转身离去,原先幸灾乐祸准备看热闹的学子也四散而去。医科的学子顿时涌上来,团团凑近莫非,带着热忱和崇敬的湛湛目光看着莫非。

李青青偷偷觑了一眼面色淡然、古井不波的莫非,咧着嘴甜腻腻的笑着:“先生,原来你的文采这么好?”

“青青,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小爷早就知道了,小爷作为莫非的兄弟……,嗷——,爹,撒手。疼疼疼!爹,你撒手。”张京墨见大家这么崇拜的看着莫非,本想上去吹嘘一番,哪知话刚开口,自己的耳朵就被张太乙揪住了。

莫非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去上课。”

***********************

余小花和郑独是不一样的人。

余小花是个武夫,性子很冷,喜欢喝最劣的酒,吃最粗糙的饭,过最糟糕的生活。

郑独是个文士,性子很傲,喜欢喝最好的酒,吃最精细的饭,趟最舒服的大床。

但余小花和郑独也是一样的人,他们一样的爱孤独、一样的爱烈酒,一样不喜与人交往,一样有一些臭脾气。臭脾气对臭脾气,反而一拍即合,成了彼此的至交好友。

此时,在庭院的阁楼,临窗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桌子。桌上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一左一右放着两壶酒,一壶精致小巧,一壶破烂不堪。

“你啊……,这么做,不怕那小子怪你?”右边的余小花稀稀拉拉头发趴在精瘦的额头上,小意的嗞溜了一口杯中酒,放下誊抄着《天净沙?秋思》的信纸,斟酌着桌上的棋盘。

郑独捏着棋子,在披着的浓郁长发下,眼皮子抬起,白了一眼对面的余小花,老神在在道:“怪我?哼!没气死我就好了。要不是今早特意去看了报名的册子,我还不知道他没有报名。本来以为他只是个有才的,……嘿嘿,看了先生来信附上的《天净沙?秋思》。我才知道这小子竟是有大才的。

不过嘛……做了医科的夫子。真是可惜!不然说不得我得把他抢过来。现在也好,他不报名,我就偷偷的给他报了。这些年轻人现在不懂,以后啊,他总有感谢我的时候。”

说罢,郑独瞅了一眼对面认真沉思的余小花,问道:“欸?余老头,你见过那小子,说说,来,说说……,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余小花指间黑子“啪”落在棋盘,头也不抬。细细思量了一番,想起当日学堂见到莫非的情形。轻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淡薄的心性。……生平仅见。不过……,你今天这招阴损了点。他这人看似淡薄,但绝非逆来顺受之人。那马文飞得罪了他,差点被打个半死,呵呵……,可见,此人做事极为决绝果断。怕不是个畏畏缩缩的。”

郑独瞪了一眼余小花,翘着胡子半含讥讽半含恼怒道:“呸!冷家那小子就是个蠢货,偏偏还眼高于顶。我不过就是拿两首诗刺激刺激他,就这么按耐不住。比他家那两个年轻人,蠢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说着“嘿嘿”一笑,喜滋滋的看着余小花:“不过莫非那小子真是不错,是真不错。不是个畏畏缩缩的才好,最好这次能狠狠的给长安那两家书院一巴掌。等天下文会,也让秦、汉两国瞧瞧我们大唐的才子。”

沧海书院在大唐虽是第一书院,但十一年前夺嫡之争,满朝文武以及书院上下,有大批才华出众的人牵连受害,使得大唐文道遭受重创。中间呈现出的断层现象,更使之后文道发展一蹶不振。

若非有四大儒贤排名第二的叶公书老先生一人支撑,只怕沧海书院早就失去了中州四大书院的名头。可即便如此,在这两届天下文会,大唐年轻才子连连失利,对于大唐文道信心,更是一种打击。

郑独往年参加文会,没少遭受到来自秦、汉两国文人的轻视和嘲讽。心中早就狠狠的憋了一口恶气,现今看到莫非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辈,顿时恢复了几分信心。暗自思量:也许大唐这次可以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第三十六章 吃烧烤咯

万象更新的春天,日头正足,莫非沐浴着融融春光,惫懒的躺在摇椅上。里屋的丫丫正一边做着烧烤,一边哼唱着他教的流行歌曲——《渡情》,浅浅深深的音调,传进了他的耳朵。

此时,莫非在院中一副悠游自得的样子,张太乙领携张京墨、李青青站在院外正踟蹰不前。

李青青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一页书’三个大字,担忧道:“我们冒昧来访,夫子会不会介意?”

张京墨倚在一边,瞧着门板两旁写着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突然觉得有些刺眼,心里愤愤嘀咕道:这个也是他写的罢!哎……,早知道就不胡乱猜测了。还好自个脸皮够厚,咳咳……

一旁的张太乙抚了抚胡子,眯眼笑道:“夫子待人向来宽厚,嗯……,我们只要礼貌点,就可以了。一会儿你们两个老老实实跟在我的身后,不许妄言,让我过去敲门。这样……。”

“吱——”

张太乙话未说完,门应声而开,他错愕的看着张京墨一副欠揍的表情走进院中。气不打一处来,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一页书在苍竹院的角落里,并不显眼。自从莫非住进来后,院内除了郑独偶尔过来蹭饭,鲜少有人上门。今天见门被推开,莫非诧异的转头,“咯吱咯吱!”摇椅晃动,他立马矫正姿势,压住破椅子的声音。

莫非看着门口站着的张京墨三人,随意道:“奥……是你们啊,进来吧。”

张太乙在张京墨身后不断剜眼,但张京墨浑然不觉,一马当先的走进去,坐在莫非旁边的石凳上。

三人进了院,张京墨笑眯眯的像个牵牛花,热络道:“欸?莫……呃!夫子,你可知道近日书院之中一直在传你的名字?”

莫非虽然鲜少出门,但也不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知道张京墨所说何事。

大唐文会将近,书院内汗漫之游,倏然而聚的临时性诗会愈发的多了起来。才子佳人见面,讨论的无非就是诗啊词啊一类的。而作为之前让长安四公子之一冷无欢认输的《行路难》,自然就会被人提及。

《行路难》充满了乐观豪迈的气概,也有浪漫主义的情调。在悲沉中又见洒脱,执着深沉,感情激荡。尤其最后一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立意深远,又积极向上,契合了沧海书院中沧海二字,极为迎合院内师生的心意。

因此,在这两天,莫非的名字和《行路难》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一阵轰动。

多数学子对他医术如何尚且不知,但因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夫子,想来自有过人之处。抛开医术,书院内最八卦的便是他的文采,那日的事情,经过有心人的渲染以及添油加醋的描述后,莫非无形中就被传成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不过,有人吹捧自然也有人置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横空出世,猛然就成了才高八斗的才子,这事怎么看都有些吊诡。况且那日作诗,莫非拿到题目后不假思索就挥笔而下,很显然……这是提前有所准备啊!

“夫子,你把往年文会的题看了吗?”

莫非看着李青青笑嘻嘻的坐在石凳上,纳闷的摇了摇头道:“没有看,我为什么要看?”

李青青一时惊愕,心道:虽然夫子是很有才,但是也太过狂妄了吧。想着,她还是好意提醒道:“夫子,大唐文会马上开始了,紧接着就是天下文会。若是你不看看以前的题目,很难知道出题人意向的……”

莫非知道他们误以为自己要参加天下文会,摇头笑了笑,道:“我没打算参加文会。”

“什么?”张京墨和张太乙目瞪口呆的看着莫非,结巴道:“你……你不打算参加大唐文会?”

“恩。”

听莫非说完,他们三人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天下文会每届只有一百五十个名额,所选之人都是中州文道翘楚,有多少文人才子为了这个名额争的头破血流。可夫子倒好,一副不屑的样子。

虽然你很有才,可也太过狂妄了吧?

“为什么?你要知道参加大唐文会夺得前五十名就可以参加天下文会,若是拿了天下文会的榜首,你……你就会受万人敬仰。就像叶公书老先生,可以开书院、做帝师……”

张京墨唾沫横飞的样子直像天桥底下说书的张大爷。大有我若出手,定当诗压群雄,比肩儒贤,我们高山流水觅知音,笑傲江湖话文坛之势。只可惜,空有壮志雄心,胸无半点墨水!他吐了一口浊气,重重的叹气。

此时,丫丫从里屋款款走出,手中端着一个长方形的架子,架子上摆着些蔬菜,里边烧着火。她将架子放在坑坑洼洼的石桌上,然后坐在莫非旁边的石凳上。

“这是什么?”

莫非笑了笑,看着疑惑的张京墨,将身子撑起来,一边和丫丫娴熟的摆弄着蔬菜,一边道:“这是烧烤架。可以做吃的。呐……就是这样。”

“烧烤架?”张京墨脸上疑惑着,嘴上嘟囔着,手却直接上去拿了一串蔬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撇嘴道:“这也就那样啊,不是很好吃。”

莫非直直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道:“你拿的那菜还没放调料,当然不好吃。”

说着他将石桌上几个调料瓶拿了起来,朝着烧烤架上的蔬菜洒去。过了不大一会儿,阵阵香味从烧烤架上缭绕而起,扑向鼻息。

李青青闻着诱人的香味,皱着鼻子道:“夫子,这是你发明的?”

莫非淡淡的点点头,漫不经心道:“算是吧。”

张太乙见李青青和张京墨三言两语就被绕开了话,重重的咳了一声,斟酌再三后,言笑晏晏的看向莫非:“夫子,这天下文会……”

“我给他报了名。”

一语未落,就听门口有人朗声接话。

毕竟事情值得高兴,郑独显得很为得意,意气风发大踏步向院内走去。

郑独一本正经的看着莫非道:“前两****去校对报名册子,看没有你的名字,就随手添了上去。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莫非一愣,倒是没想到郑独会帮自己报名。

第三十七章 忧伤的烧烤架

这顿饭全程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由于对面坐了个侃然正色的郑独。李青青三人就像耗子吃猫屎——悄悄的,自始至终连头都不抬,只知埋在烧烤架上胡吃海喝。白菜、韭菜、花菜……,尝了个遍,没见一丁点肉,这才纳闷的问:“怎么都是蔬菜?没肉吗?”

郑独叨叨了半天,见有人插话,把眼一瞪,当下小情绪就上来了。

夫子说话,你们学生还敢插嘴,有没有礼貌?

旋即眼睛滴溜溜一转,暗自思量着,好像这小子做饭是没放过肉,一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这样,怎么回事?在礼貌和美食的权衡下,他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美食。

忍不住开腔嚷道:“你小子,忒是小气,我吃了这么多次了,怎么顿顿没有肉?这几天我可是为了给你报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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