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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致命武器-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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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长沉重地点点头。

“中国会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周局长眨了眨眼,代替点头表示同意。

“国家没有了?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当然也没有了,”杨文峰嘴角突然浮出讥讽,“到时,我的王媛媛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杨文峰竟然在想这个!老人惊讶地睁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忘年交,他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急疯了。

没有,杨文峰其实清醒得很。一切都是个人私利,都是统治者当权者玩弄民意玩弄权术造成的,一切都是那些鱼肉人民的人觉得盘剥得还不够而无所不用其极引发的,去他妈的蛋!如果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那么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分裂吧,混乱吧,毁灭吧,到时至少我的王媛媛会被释放出来的。杨文峰突然闪过这样可怕的念头!

“王媛媛,王媛媛……”

周局长嘴里念着杨文峰情人的名字,表情有些异样,这让杨文峰又暗暗吃惊起来。

“王媛媛,王媛媛……”

老人不会像自己一样已经疯了吧,杨文峰想,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疯子会感觉到更加正常一些!

“王媛媛,王媛媛——中央情报局——王牌间谍——任务——获得‘致命武器’……美国还不知道‘致命武器’……美国国家利益——”

老人的眼睛已经飘忽到杨文峰看不到的地方,嘴巴却发出了更多不连贯的字词,这些不连贯的字词好像都是“王媛媛”引出的。

“文峰,帮我把枕头下面的手帕拿出来,好吗?”

老人的声音不大,眼睛里露出恳求和某种奇怪的暗示。杨文峰立即弯过腰,俯向老人,伸手到枕头下摸手帕。没有找到,老人不耐烦地说,过来一点,在另外一边。

他正在想是否要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找手帕,这时老人头稍微移动了一下,杨文峰只好再次把手伸过去,此时他的嘴巴几乎碰到老人的脸。

“文峰,就保持这个姿势,我有话说!”老人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子嗡嗡,但却让杨文峰浑身一抖。原来老人是故意让自己俯过身来,以便小声说话,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这个房间是否装了窃听器。

“我想到了阻止两岸利用盲流开战的办法了!”

杨文峰凝神静气,大气都不出,保持着那个浑身不舒服的姿势足足有十分钟,当周玉书老人上气不接下气、声音细小但却清楚地讲完他的办法后,浑身大汗淋淋的杨文峰虚脱得几乎要休克过去。 

致命武器 

第二十四章 十粒子弹 

他凝视着他:皮肤虽然被日晒雨淋而显得黝黑和粗燥,但却没法完全掩盖五官的英俊,抹上一层沧桑的眉眼之间不知不觉中透露出刚毅之气;头上的公安大盖帽上的国徽经过小心擦拭和打蜡,熠熠生光。他心里有些茫然,戴上有国徽标志的大盖帽是他从小的愿望,但自从第一次拿到大盖帽,他仔细抚摸过国徽之后,这么些年,竟然没有再去注意,以致自己的帽子上的国徽蒙上了一层尘锈。他凝视着镜子中的国徽,经过刚刚半个小时的擦拭和打蜡,竟然可以反照出吊灯的光芒。

这时他察觉刚刚钉上的肩章上的标志位置有异,于是在脑袋里竭力搜索厅长的形象,特别是他们肩膀上警徽的排列间距。然后,他把外套脱下来,小心取下警徽,再按照自己想起来的距离把它们重新钉上。再次穿上挂着三级警监警衔的制服后,梁科长再次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这个年纪能够穿上挂着三级警监的制服,至少应该是副局长或者副厅长。梁科长感到满意的同时,心里百感交集。如果能够照一张照片留影就好了,可是又一想,给谁看?自从当上公安后,几乎一次没有回过村子,假期不是加班,就是自己执行任务在外,又或者手头的案子到了关键时刻。唉,一晃十年了!

他强迫自己收回思绪,这两天已经够多愁善感的,再这样下去,会影响明天的计划。不行,必须收回思绪。

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睛,又把计划从头到尾默想了一遍,和前几次一样,这次也没有例外,想到最后他精神又集中到眼前的茶几上。茶几上摆放着一把黑黝黝的五四手枪和十粒黄灿灿的子弹。这把手枪和两个弹夹十粒子弹是他到刑警队后偷偷从黑枪市场上购买的。有一天,他的老领导在醉酒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保的诀窍,当时他很震惊,但后来在几次执行任务中险象环生,他才下决心去买了支黑枪。

老领导在酒醒后忘记了自己所言,而且也否认自己会教唆年轻人此类知法犯法的事,只是对小梁眨眨眼。但小梁就清楚记得领导的话:广东治安差,黑社会势力又猖獗,我们刑警队队员几乎每天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上班的。每次我看到“平平安安上班,安安全全回家”交通标语牌时就默默祈祷。广东地区每年都有好几位公安干警死于黑势力,至于受伤的每年不少于一百人次。但是更多的则是广大干警的家庭成员受到威胁以致伤害……为了自保,我们可以偷偷买一支手枪,以防万一今后在精神紧张时误杀手无寸铁的歹徒时使用。因为按照警察手册,只有在面对持枪的歹徒时才可以开枪射杀而不会受到任何追究和调查……可是每天在刀尖枪弹中生活的警察哪里能够每时每刻都做出清醒的判断?判断错误,如果你掏枪慢点,扣动扳机晚点的话,你失去的可能是自己或同伴的生命;可是开枪快了也有麻烦,全国每年都有七百多位警察因开枪打死没有武装的嫌疑犯而被免职甚至坐牢——有了这只黑市买来的枪,你就不用怕了。你可以在自己认为必要的情况下使用自己的警察配枪一枪打死嫌疑犯,特别是那些威胁你的家庭的歹徒,不要犹豫,不管他们是否身藏武器,一定要当场击毙他们,以免后患,然后只要在其他警察赶来之前,把你买的黑枪偷偷塞进歹徒的手里或者口袋里,当然如果有时间朝向你当时站的位置的背后放一枪的话就更好了。按照警察手则,击毙携带武器的歹徒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立功的……

那是梁科长第一次陡然感到法律和犯罪、执法和犯法之间竟然只有一步之遥,也是从那时起,梁科长慢慢“成熟”起来,开始不再以好人和坏人区别人类。当然也就是那时开始,他也不那么肯定自己是个好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五四式手枪,这些年每当执行任务时,他都偷偷把这支必要的时候可以救命可以脱罪的枪带上。当然一次也没有用上,唉,今后也不会用了。

摸枪的手有些颤抖。当他把眼睛转向散落在茶几上的十粒子弹时,他再次犹豫了,两天内,他已经看过这些子弹数十次,脑袋里却至少想过它们一百次,不,这还不够确切,应该说,脑袋里一直装着这十粒子弹。

现在是决定的时候了,明天一早,十粒子弹将一粒粒推进弹夹,弹夹将被装进五四手枪里,五四手枪里的子弹将会上膛,扳机将被扣动,弹头将会射出,鲜血将会从弹头射穿的洞口喷射而出……那将是人民警察的鲜血!

念头至此,浑身陡然大汗淋漓,眼角不知是汗还是泪,警察是不怕流血的,但警察流血是为了其他人不流血——这一刹那间,梁科长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决定。

他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小工具箱,取出小刀和起子,拿起茶几上一粒子弹,开始慢慢用小刀撬松弹头。小心地把弹头和弹壳分开,他倒出一半弹壳内的火药,然后把一快小橡皮塞在弹壳里,再把弹头小心地安上去……九粒子弹都被改装过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还有一粒没有改装,这粒会推进枪膛。

他和着警服躺在沙发上,这时想起了一个成语:枕戈待旦!是的,他睡不着,也不想睡,那就枕戈待旦吧。只有六个小时了——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理想,想起了村里的老人提到爱打抱不平的他都竖起大拇指的样子……他因那些向他竖起的大拇指而倍感骄傲,为他们奋斗,为他们而活着成为他的理想,后来成为他的职责。他原以为等他真正成为一名人民的警察后,会有更多父老乡亲向他竖起大拇指,他错了。后来,他再也没有看到那样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大拇指。

还有五个小时,他看了看墙上那不紧不慢的钟。

他想起了父母,想起来自己当警察后前两年不但没有向家里寄钱,而且还向父母开口要了一些,心里有些惭愧。后来他也慢慢学会在工作中捞取一些外快,反正代表法律尊严的大盖帽都这样做,当时也就心安理得。现在想起来,就更加惭愧……

墙上的挂钟忽然“滴答”“滴答”急促地走着,好像赶路似的。

今天下午已经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寄给了父母,按照自己的警察工资,吃饭买汽水喝还勉强够,哪里能有这20万人民币的积蓄?希望父母得到这笔钱后不要良心不安。他知道,目前广东公安厅的干警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捞取数十倍于工资的“外快”,那些厅长们更是离谱,估计每一个的积蓄都超过一千万人民币。他们把赃款部分存在海外,又以工作之便办理假的身份证,用假身份证把另外部分钱存在国内银行。他对此清清楚楚,其实大家都清楚,只是不说而已。何况有些人也羡慕他们,盼望自己有机会等肩膀上的警衔增加后也能踏上他们的脚印。至于自己也无能为力,当所有有权利的人都贪污腐败的时候,你什么也不能干。如果他不是遇到周玉书的话,他现在还会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国家还没有灭亡!

还有两小时,墙上的钟仿佛走累了似的——

他想起了李副厅长,那位部署他跟踪周局长的李副厅长,他看着自己的表情是奇怪的。自己跟踪周局长搞砸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白云山,公安厅的领导已经不再信任他。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信任过自己。在这些部门干,没有靠山,没有投靠某位领导的话,是没有任何前途的。梁科长原以为靠努力工作就可以出人头地,他错了。如果自己的领导是周局长,那又会如何呢?想起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垂死的老人,他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温暖。

五点钟,只剩一个小时了,黎明就要再次回到这个被黑暗笼罩了一晚上的世界,天已经开始泛出蒙蒙的亮光。

王媛媛,自己心中的女神,自己梦中的恋人!这个也可能是广州地区唯一的干净的有名的漂亮女人,竟然是中央情报局的间谍!这些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这些天他也试着去思考,然而不思考还好,越想却越糊涂。于是他不再想,他信任周局长……

离六点只有十五分钟……

今天他要去劫狱,把王媛媛从拘留所救出来!

六点整,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装上弹夹,先把那粒没有改装的子弹推进枪膛,然后再把弹夹插上,然后,洗刷、梳头、带上大盖帽,端正警容,对着镜子中那位不但没有倦容反而英姿飒爽的人民警察肃然起敬地行了个军礼,最后扫视了一眼整整齐齐的房间,挺起腰板,走了出去,他把门轻轻带上,想了一下,并没有锁。

警车已经擦洗得干干净净,他开门,坐进去,轻轻转动钥匙,引擎开始转动,轻轻松开刹车,小车无声无息地滑出公安厅刑警队宿舍,梁科长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警车进入六点十五分的广州市,显得无限的冷清和寂寞。梁科长边开边哼着他喜欢的那首让无数警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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