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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辽末悲歌-第35章

小说: 辽末悲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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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不可会面。有的出主意,有刘大将军百万雄兵做后盾,可以以势压人。有的又言,千里做官为的是财,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当贿以财帛美人进行笼络。更有一个话不惊人语不休,竭力劝说:韩可孤积威深重,是刘伯爷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当乘着这个天赐的大好机缘,杀了他一了百了,永绝后患。甚至到最后竟慷慨激昂得拍起案几,力劝刘升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放虎归山,贻下终身恨事。

刘升出身镖行,投身营伍后因为战风彪悍累受韩可孤举荐提拔,才迅速的耀升起来。本来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什么准主意。此时听众说纷纭,更觉得心烦意乱,六神无主起来。如今虽说是仗着武力挟娘娘把持着朝纲,自觉身份地位在万万人之上,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唯独对韩可孤,仍然有发自肺腑的畏惧,这种感觉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无法克制剔除。多年来追随在身前马后,他太熟悉韩可孤的脾气秉性了,完全不同于那些只会在纸上谈兵的帮闲人。这个人平日对下属随和任意,总是一副蔼蔼可亲的模样,但每临大事,便严正起来,丁是丁,卯是卯,从不假私,说是獬豸性格,一点都不错。加上身世能力,所以深受朝廷器重、百官拥戴。若论刘升的真实想法,最赞同就是杀了韩可孤,一了百了,彻底断了自己在朝廷中的最后一点顾虑。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个头儿来,脑门子便不由自主的滋滋往外渗虚汗。韩可孤在他心中的积威太重了,使他难以承负。这种恐惧感让他倍觉羞愤,一股脑的迁怒到眼前这些食客幕僚头上,劈头盖脸的一顿挖苦谩骂。这群饭桶口不敢言,连滚带爬的回去了住所。

应对韩可孤的办法没有定下来,也就只好用上自己惯使不爽的手段。反正朝廷大权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不开朝、不露面,你韩可孤能奈我何!就是要拖得你耐心丧尽,自然就离去了。好一个无赖了得。

正文 第五十五节

更新时间:1…2 13:55:36 本章字数:2543

奉上敦请娘娘凤驾移跸的奏疏,韩可孤正在等候招开廷议的时间消息,蔡高岭那边派来的信使飞骑抵达。随声讨刘升的檄文,还附着蔡大人的亲笔密函,信中将韩可孤在隆圣这几日间家中发生的情况做了简要的汇报。着重禀明,檄文公告发布之后,四方响应,李长风等人更是奔走往来在大小军镇,号召起边戎将佐,共发勤王之师。这些把持一方的将军们早就对刘升挟娘娘把持朝政,凌驾在他们之上深怀不满愤恨之意。此时,见德高勋重的韩可孤号召一出,正中了下怀,顿时一呼百应。特别是奉旨外放,守着泽兴府的耶律宏光,本来就与刘升有旧隙,这次见他又要断了自己亲近皇后娘娘、可望封侯拜相的大好机遇,自然更加怒不可遏,已经提点精锐挥师而起,沿途大肆宣传刘升的种种恶行,率先“清君侧”而来了。信的最后又谈了他与李长风如何用计诓杀了刘升派去的那两名讨粮尉,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百姓对辽军的误解和仇视。

韩可孤抚信击节,欣喜而叹:

“高岭真将相才也!长风也配合得端是妙哉,此一计除劣将最是神来之笔。”

送信的吏子向他禀告,声讨檄文与勤王消息,已经按着蔡大人的吩咐,同期送达了刘升府上。

韩可孤着人带信差下去歇息,立刻唤过一名机灵的长随亲兵,即刻潜进行宫去见李福老太监,将这边的消息传递过去,以便给娘娘做参考,选择好时机将奏请移跸的奏折强行进入廷议程序。所幸那所临时行宫的位势狭促,方便内外信息的流通,又有李福的提前安排,所以只要行为得当,随时互通消息倒也不很困难。

这边,突然有守门吏报呈上来声讨自己的檄文和耶律宏光“清君侧”的人马已经进驻到了距离隆圣州百十里的麻城县,正在等候其它几路勤王之师汇合。不觉惊怖失色,事情发作的太突然,他懵懵懂懂心里没有半点的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知道现在治罪派到各处的细作探子与事无补,只能连夜召集幕僚们商量对策。这些智囊团的成员们自然又发一顿宏篇大论,有的说这是韩可孤行的敲山震虎之计,诣在吓唬刘爷,使得弃了虎踞朝廷,争霸天下的雄心;有的说这是虚张声势,韩可孤即使曾经有些威望,但在如今国事渐微,刘爷声势日隆之时,也打了折扣,诸多大镇岂能都听他的号令?………………如此种种,总之都是掩起耳朵偷铃铛,不肯面对现实,认为所有的信息都无非是韩可孤布的疑阵,故弄玄虚罢了。正嘈杂间,麻城的告急密信和被耶律洪光沿途打下的几个小城逃卒也接连而至。消息陆续得到了证实,刘升又听说蔡高岭杀了自己派去征饷的两名小尉,心中更加恐慌。他怕蔡高岭更甚过韩可孤。平日接触,韩可孤宽宥,有仁厚长者之风,蔡高岭却是以严厉著称,对自己从来不曾假以颜色,无论才智、胆识、决断、魄力都无法望其项背。再闻没有提前知会自已,皇后娘娘便从宫里颁出了懿旨,明日朝会廷议韩可孤大人奏请移跸的本章,更觉得六神无主。赶紧再号令众幕僚参详上意,商量对策。

一向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食客们,这回倒改了往日议事七嘴八舌互不相让的习惯,难得的众口一辞,同声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日到得金殿,见机行事。

遇事临机,见机而行,以不变应万变,正是应急决断的正经策略,可是计谋再妙,也要看是由何人施用。可怜刘升一介粗陋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本来就口笨腮拙,表达能力乏善可陈,再加上因理屈而更加词穷,又没办法让谋士陪伴到朝上随时帮衬,叫他如何能够见机而行事?真真难为苦了这位刘爷。原先恃仗着手中掌握的兵权武力,威压得同殿群臣不敢吱声,由着他自圆其说,胡作非为。可如今有了几位同样手掌重兵,实力不弱于他的勋镇悍将被韩可孤发动了起来,正在外虎视其行,执戈相待。刘升难免心惊肉跳,虽然跳出来说了几句狠话,也是色厉内荏。倒也不能算是墙倒众人推,刘升平日里的行为举措确实让人恨得牙根崩碎,王杰宇、耶律非铭等大臣一段时期以来敢怒不敢言,早憋屈的难受了,今日见有韩大人当了出头椽子,也都炸起熊心豹子胆,纷纷据理力争,当面顶撞。

刘升恼怒,可偏偏口不能达其意,瞥见韩可孤手中掌着那份声讨自己的檄文,更加心怯。头脑凌乱了,搜肠刮肚地强组织词汇想要说上几句场面话,却又语无伦次,空惹出一阵哄笑。

朝堂之上,本来喧嚣嬉笑是有损君臣礼仪,可娘娘也是被刘升欺负得久了,此刻觉得格外解气,便放任了。刘升词穷,待要撒出些泼,又怕众怒难犯,只能强忍着,把一张老脸憋得铁青。

韩可孤捧笏出班,大声奏道:

“启禀娘娘千岁,臣等择泽兴做为銮驾驻跸之地,乃是综详我朝兴盛之基,补益大辽气运所在,隆圣州实是伏蛙之井,不足纳娘娘万金之躯。”

朝臣们纷纷拜倒,表示对韩可孤的支持,齐敦请娘娘做出明断,娘娘与韩可孤早有默契,趁机询问刘升:

“刘卿有何异议,从速奏来。”

此时的刘升膛目结舌,只孤单地立在伏倒一地的群臣之中,悻悻然喘着粗气,全没了计较。

韩可孤趁热打铁,再起本奏,请准二皇子梁王殿下代娘娘劳师,慰抚各支勤王勋镇,表彰此番忠诚恤国的举动,宽勉他们致力中兴大业。

能得到皇上的宠信,坐在后宫之主的位置上许多年不倒,娘娘虽然心性软弱,但却不失灵俐,知道韩可孤此举的真正意图在于将梁王冠冕堂皇地荣送出朝廷,从根本上消弭刘升架空自己,拥立起一个傀儡新帝的阴谋。正中下怀,连忙准其所奏。随后,皇后娘娘令南院上都护韩可孤,内阁大臣耶律非铭妥善筹措,克日移驾泽兴府,并懿旨韩可孤协助吏部荐选忠直干练之能臣擢升入朝,以辅中枢。

另有朝官报奏了其它事体,娘娘或留中待批,或当廷复旨,如是种种,完事退朝。

堪堪两个时辰的朝廷议会,刘升恍如从天上直直跌落到了地面,失重感异常强烈。此次廷议,他成了最大也是唯一的输家,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铩羽而归。

正文 第五十六节

更新时间:1…2 13:55:37 本章字数:2509

众智囊从刘升怄着气摔盘子砸碗时断断续续说出的疯话里分析出些事情梗概,皆都相顾失色。

那位习惯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幕客摇晃着半秃的脑袋说:

“前日明公未听小可忠言,不肯痛下杀手。如今让那韩可孤反口咬了,气又有何用!”

“你他娘的说得轻巧!”刘升变颜变色,黑着脸咆哮:“他是南院大臣,朝廷重辅,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说杀便轻易杀了!”

幕客悻悻晒笑,冷声道:

“正因为他是朝廷重臣,又握着数万的兵权在手里,若是就这样放虎归了山,恰比楚霸王项羽在鸿门宴上以一时不忍,没能当机立断绝了后患,让汉高祖刘邦反过手来逼得投了乌江。一旦韩可孤出了隆圣,势必有诸镇兵马齐齐对付明公,这后果可是不堪想象哩。”

一番话,听得刘升脸色更晦暗了,身上发出了冷汗,心想:这个穷酸玩意儿平素说话冷言冷语的颇不招人待见,常常被同幕嘲讽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赵恬人物,没承想倒还有些胆量算计,幸亏自己没有惜那几粒粮食,将他轰出府去。忙换过一副嘴脸笑着问:

“说得是,说得是,是某一时心慈了。后事要如何,还请先生教我。”

从来没享受过刘升这般礼贤下士的待遇,幕客受宠若惊,拈着几根稀疏焦黄的须子,扫视着四周,笑道:

“各位有何高见,一并说出来供明公参详。”

本来就存着忌妒之心的一帮幕僚,齐齐背过脸去不看他,心中暗骂小人得志,瞧不起这一副刻薄尖酸的奴才相。

见众人无人搭话,幕僚自觉得意,作沉吟状默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学生认为,为今之计最好是设计将韩可孤拘糜于此。这样,明公上奉娘娘,下挟其臣,在朝廷上自然就增了话语权。树倒猢狲散,诸镇没了领头的,自然就一哄散了。即使他的一众部属欲抗争,也要投鼠忌器。”

“计当安出,请先生教我。”刘升追问。

“此事说难便难,说容易也是非常容易。明公请想,这隆圣州是谁人的地盘?还不是明公的天下么?正好便宜行事呢!”

刘升被这一日里的天翻地覆迷乱了心智,此时一被提醒,从浑噩里清醒了过来,哈哈大笑,真正转怒为喜,一迭声不停称赞好头脑。幕僚又道:“最把牢的还要派出一支队伍,昼夜监视韩可孤的动向,一旦脱逃,便就地斩了。只要不是死在城中,明公便脱了干系,既斩草除根,又瞒过了大家耳目,何乐而不为?”

这计中之计愈见阴险,不过深得刘升喜欢。他遂笑道:“此计甚妙,不过想韩可孤单骑势孤,难能逃出我的手心,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然。”僚客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凡事须考虑得周全,方能不失。这标人马不光要派,还须得是明公亲信之人,且不宜多,多则遭疑,行事又不可距城太近,免得风雨满城,惊动了娘娘与诸大臣。??????”

刘升暗赞僚客考虑得全面,遂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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