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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晋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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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挠头道:“在下说的都是谬论,我自己的理解,并不强求别人接受。”

众人见他被王太守一语击破,窘态毕露都哈哈大笑。一场论辩告一段落;众人对于韩暮又高看了一眼。

丫头仆役们送上来点心干果。众人都谈笑风生,早把昨晚太守府进贼人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玉润小姐看父亲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多亏这韩暮,小小年纪偏又是怪论迭出,把个王太守哄的开心畅怀。

众人的话题又转到端午赛龙舟之事上去。玉润小姐心里早就有很多问题趁此机会便问了出来。

“韩世兄,那日龙舟竞赛,韩家怎么如此轻松的就赢了第一呢?要知道宋黄两家可是这几年垄断了第一的,他们的龙舟队实力超卓,能告诉玉润你是如何做到的么?”

韩暮笑道:“玉润小姐,我说给他们偷偷下了泻药你满意么?”

众人哄堂大笑。玉润小姐脸上绯红,咬牙道:“马掌订钉能做出来,下泻药有何不可?”

众人又是大笑,这次轮到韩暮尴尬了。韩暮干咳一声道:“泻药自然可以下,但是我韩暮要修身,所以这事不能做了。至于如何赢我倒是可以和小姐说说,毕竟这也不算什么机密。”

众人都静听韩暮说下去。

“首先,龙舟赛比的是速度,划船的节奏,耐力,爆发力,以及影响速度的因素都要考虑进去。”韩暮拿起茶杯喝了口道:“我所做的只是减少这些不利于速度的因素而已。”

“可否详细说明一下呢?”一位叫张潜的幕僚问道。

“自然可以,首先我做的便是挑选划浆手,我所选的都是我家砍柴烧炭的青壮年,成日上山下谷,背柴担碳,这些人看似瘦弱其实灵活有力。按我的话来说骨头缝里都是肌肉。再训练他们跟随节奏这便比别家五大三粗个个精壮的划手有用多了;而且整个龙舟上的载重也变少了许多,便于加速和操控。”

“那他们穿的衣服是否也是其中一环呢?”玉润小姐问道。

“当然,他们全部穿的是紧身牛皮衣,头戴瓜皮帽,划船的时候猫腰而单膝跪地,全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减少阻力。试想,一个竖拿着门板人和一个将门板横拿的人同时顶风而行,谁会更轻松呢?结论不言自明。”

“然则,龙首的木罩,和你自己穿的奇怪的衣服都是这个道理了?”玉润小姐道。

韩暮暗自赞叹她观察入微不由得对王小姐挑起大指。“小姐真是观察细致。都是为了减少阻力。另外小舟两侧我还安装了稳定的侧板,浸没在水下,这次小姐没看到了吧。龙舟加速时会因为轻巧而来回摇摆,安装侧板之后平稳许多,便于操控了。”

众人一番赞叹,小小赛龙舟之事硬是被韩暮弄出了这么多花样,这少年还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还有就是策略问题,天时地利大家都一样,那么人和说的就是这些准备和策略。我家开始时候并不争先,只是跟随者别家不掉队即可,为的是合理分配体力,并保持给领先的人家压力。这样他们便为了争先而不吝体力,而我们到冲刺时便能快速超越了。”

众人啧啧称奇,王太守叹道:“英雄出少年啊,你能考虑到如此细致,进而又谋略得当,真是个人才啊。”韩庸韩暮父子一番谦虚。

“那么,你家丫鬟上舟击鼓可有什么讲究呢?”玉润小姐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众人都看着韩暮,等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这个……”韩暮有些难以回答。

“怎么,难道这只是韩世兄一时兴起?”玉润小姐不放弃。

韩暮把心一横道:“好吧,说便说,这是从心理层面考虑的,叶儿是个漂亮的女子,在我们府里是众仆役争相讨好的对象,她在龙舟上击鼓,大家的表现欲望自然强烈,对整体士气有莫大的好处。”

众人愕然,继而相顾大笑,这个下流胚子,还会用美人计。玉润轻啐一口,脸上也隐隐透出笑意。

韩暮还在嘴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众人爆笑。笑声过后不得不佩服他心思缜密,运筹得当了。

王太守捻须微笑道:“这便是贤侄格物致知的最好诠释了。”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轻轻招呼韩庸韩暮父子道:“请到内堂叙话。”

三人告罪,一起望内堂行去,厅内众人笑语沸腾,对刚才韩暮的一番话议论不休。

第十五章花样年华(一)

内堂小案边,三人团团而坐。王太守从案几上拿起一张信笺给韩庸父子过目;但见上面列举着十多个名字。韩暮对这些名字不熟悉,但是韩庸却是个个认识。

名单上都是吴兴当地士族大家的子弟;其中有吴兴第一巨富宋家的二公子宋云;黄家独子黄自琅;候家少爷侯德荣……当然也包括韩家少爷韩暮的名字。但凡是当地能排上号士族大家的男丁俱名列其中。

每个名字的后面都用浓墨标记着:中、中平、中上、等等的的字样;唯独韩暮的名字后面是空白。

韩庸看着王太守道:“大人,莫非是夏推之事?”

“正是”王太守道:“吏部谢大中正早前发函来咬我上报这夏推的名单,唯有令公子之考评本官迟迟未能定夺。但今日我便给他评了吧。”

言罢提笔蘸墨在韩暮的名字后面的空白地写下“上上”二字。顿了顿又加上了几个字:“俊秀端方,美玉待琢。”韩庸一看受宠若惊,忙拉了韩暮行大礼叩拜感谢。

韩暮一头雾水的在韩庸的拉扯下行礼,起身后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父亲的衣袖轻声问道:“什么事夏推啊?”

王献之和韩庸二人顿时一愣,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家伙居然不知道“夏推”为何物?

“那个……我失忆了嘛,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韩暮挠头道。

王献之瞪了他一眼道:“夏推之事乃朝廷大事,是我大晋朝选拔良材的唯一途径;各地的中正官对当地的少年才俊进行品德才学的考评并将结果汇总至吏部进行综合考评;再根据考评的结果给予定级。今后朝廷授官职补差缺德时候便是根据这最终的级别。不知贤侄可听明白了?。

太守大人有些气恼;本来他爱惜韩暮是个人才,今后必有一番前途,故而当着韩家父子的面进行考评;行事中就有拉拢修好之意。却不料想这韩暮连夏推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一番作秀的心血几乎白费,当真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完全的浪费感情。

韩暮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原来这晋朝的官是这么来的。如此一来中正官的评语便可间接的左右一个人仕途的发展,这岂不是滋生腐败的温床么?

忽然又想起一事忙问道:“这名单,上怎地只有这么寥寥几人?难道我吴兴的少年便只有这几个么?”

王太守再瞪他一眼道:“你道这夏推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么?这名单上的是我吴兴城豪门大户的子弟,便是稍微家世浅薄一些都没有推举的资格。”

韩暮心道:越是家世巨大越是有当官的资格,这个破制度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这是混蛋到顶。嘴上却笑道:“小侄明白了。谢大人指点。”

王太守面色稍和道:“谢倒是不必,若我没看走眼的话,你倒是当得起这评语。”

韩暮又道:“小侄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大人,若我只想在吴兴做个逍遥自在的清闲之人,这夏推推上去之后,朝廷要我去当官,我可以不去么?”

“什么?”王太守和韩庸老爷异口同声的惊道。居然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气的两位手指韩暮都说不出话来。

韩暮心道:咋反应这么大呢?我想当个地主老爷有什么错啊?

韩庸怒斥道:“混账东西,这话要是再说一次我便叫人掌你的嘴。”韩庸心里这个气啊,韩家三代单传,虽说家财巨富,产业兴盛。但是真正能称得上光耀门楣的还是做官。好不容易道韩暮这里有光耀门楣的机会,这小子居然只想在家当少爷。

那王太守也是干瞪着韩暮说不出话来。韩暮一见事情要闹大,忙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嘛,又没说不去。”

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自己怎么也不想去官场上趟浑水。自己是历史老师,历史上历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流血冲突还少么?

王献之一时失态,此时已经调整过来。对韩暮道:“贤侄特立独行出老夫意料之外,但身怀报国之才而不致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赋予的才能么?好在你尚未行成人之礼,夏推之事之事暂且评定品级,至于授官职之事还早的很,此事以后再说吧。这名单我还是照样报上去。”

韩庸韩暮父子点头称是。

此间事了,三人出了内室;韩庸见夜色已深便告辞回府,临行之际,玉润小姐走近韩暮道:“五月十八日的芍药诗会,想请公子参加;不知公子肯赏光么?”

韩暮一听“诗会”二字便头皮发麻,冲口便想拒绝。但是看到王小姐期盼的眼光又不忍拒绝,便道:“在下诗文水平低下,我去凑凑热闹可以,但作诗我却不会。”

“来了再说吧。”王小姐一笑,福了一福转身回房。

韩暮从晴儿口里得知所谓的“芍药诗会”是太守千金王玉润小姐发起的一个月度聚会,每月十八日吴兴的世家子弟小姐便聚会赏花吟诗,名字是以时令盛开的鲜花命名。譬如一月的便称为“梅花诗会”六月的便称“荷花诗会”等等。

以韩暮看来,这完全是这帮公子少爷小姐吃饱了没事干;但在吴兴城的士族文人眼里,这个诗会恰恰是风雅之极。够资格受到邀请的都兴高采烈。像韩暮这等以前只会欺压横行的小恶棍根本没有受到邀请的资格。此次受到会主玉润小姐的邀请,也同时标志着一件事:韩暮成功的转型了。

在诗会前的日子里,韩暮又不甘寂寞搞了很多小花样。

韩暮在自家的大院子里叫人用光滑的青石板铺了一块大大的平地,然后便献宝似得拿出一双花两天时间用小叶檀制作的轮滑鞋登在脚上,飞速的在青石板上滑行起来。时而金鸡独立,时而跳跃旋转。

四个丫头羡慕的要死,一致要求每人要一双;韩暮拗不过只好每人做一双。在摔得人仰马翻满身青紫之后,四个丫头终于学会了。于是每日傍晚时分几个翩翩如花蝶的身影便在韩家的大院里起舞了。再后来韩七等几个男仆看的眼红,偷偷的仿制了几双,于是在韩七技痒不堪在南街上滑了几个来回之后。不几日便全城流行了。

其他如牛仔帽,西服领带等物也在韩家少爷逛街时被发现,帅气拉风的造型和新奇怪异的服饰又成为吴兴城的一大谈资。

吴兴城的东西南北,犄角旮旯从此不再寂寞,只因有了这个叫人捉摸不透,花样百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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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花样年华(二)

暮春时节,天气渐渐的热起来,衣衫渐薄。街头上的人群变得越来越活跃。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哪怕是长得歪瓜裂枣一般的摸样,也在这春光雨露的滋润下顶起了绿幽幽的树冠;风吹过也显得姿态万千,惹人怜爱。

五月里,历来正是农人播种希望的季节,也是城里公子小姐们展示华服和风姿的季节;只是今年情况变得有些奇怪。原本那些爱在街头穿着簇新的春装遛马闲逛的公子哥儿们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帮脚踩滑轮戴着翘边牛仔帽来回穿梭的十来岁的少年们。

晋朝民众的接受能力确实强悍,仅仅几天便从鄙夷和指指点点变成了微笑面对和习以为常。很快这一切演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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