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一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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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死的二哥直接辞官远走，各处经商，很少回京。
汪凝菡控制着情绪，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不会让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变成如上辈子一般的行尸走肉。
汪二哥背后已经染上熊熊烈火眼见得就要烧到宁王府去了。
将军爹看不下去自己养的儿子被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媳妇牵着鼻子走不悦道：“我汪家男人顶天立地，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的控制不住情绪。”
说的正气盎然，铁骨铮铮。
☆、第 16 章
“咳。”夫人娘不轻不重的干咳一声，搭都没搭理自家男人。
可就是这一声几乎可以忽视的声音，令向来惧内的将军爹直接话锋一转。
汪大将军表情没变，语气没变，可就是嘴里吐出来的字变了。
“当然了，娶回家的媳妇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说完讨好的看了一眼夫人，看到媳妇面色和缓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只是嘴忍不住又犯贱：“你就算再心疼人家姑娘也要娶回来才行啊。”
汪凝菡笑吟吟的看着娘亲扭着将军爹的耳朵。恩，这感觉才对嘛！自己就是个妻管严，儿子当然随爹了。
将军夫人教育完丈夫才看向小儿子“你确定喜欢人家姑娘？”语气严肃，表情认真的问道。
汪二哥同样严肃认真的点头“是的，娘，我喜欢她。”
“既然如此那明天准备准备让人去提亲。”交代一句就拽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回自己院子了。显然的，还要接着给将军上‘府中一切都得听夫人的’这堂课。
大哥大嫂也回院子休息了。
汪大哥走之前留给汪小妹一个多费心的眼神，生生的止住了汪凝菡想开溜的脚步。
汪二哥还在傻眼中，这咋就这么容易就要提亲了？
汪凝菡无奈，起身走到某个没长脑子的二货身边坐下，拽了拽他让他回神，然后一脸无奈的给他讲起来。
“你以为爹刚刚插的什么嘴？娘对宁王一家没好感，你想娶人家姑娘自然难。爹就暗中帮了你一把，把娘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顺便提醒娘，宁王府固然千错万错可宁王嫡女没错，反而是受害者。”
端起茶杯喝了口，接着道：“娘头脑清明，一向开明。一经提醒自然知道自己迁怒了，而你既然看上人家姑娘，她自然不会反对。”至于这么快提亲恐怕是怕宁王把长女送进宫做渣皇帝千千万万后宫中的一个。
当然，这个不需要告诉二哥。
将军府一向习惯随军般的速度。
提亲，对八字，交换信物，定大婚日子，一气哼成。
就差彩礼和嫁妆了。
刚睡完午觉娘就让人来传她。
收拾一番去将军府主院，才发觉大嫂也来了，由身边的丫鬟扶着的妇人走的很缓慢，快步上前扶住万樱的另一只胳膊。
“大哥也太不负责任了，你这都快要生了，他不陪着你去哪了？”边责备着汪大哥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万樱。
万樱替自家男人开脱道：“你大哥他已经够贴心了，这不是临近过年事多么，回来这么长时间就今天出去一天还被你逮到了。”这倒不是假话，自家男人对自己的爱护程度可不知道羡煞了京中多少女子。
两人进屋就看到一向处事果断的将军夫人深深皱起的眉。
“娘，你这是咋了？”汪凝菡问道。
汪夫人听见声音才发现女儿媳妇来了，示意她俩坐，让丫鬟上点心茶，随后只留下身边随身的嬷嬷，其余人都吩咐退下。
☆、第 17 章
这才开口“我正在合计你二哥的彩礼，让你俩来参谋参谋彩礼可不妥？”说着示意嬷嬷把自己面前的单子递给她俩。
汪凝菡和万樱凑在一起看，单子上除了应该有的还加上了一大批珍贵的古玩稀有品，庄子铺子更是不少。
这彩礼可谓是够重够有面子。
万樱摇头表示没有不妥，这彩礼虽然多，可比得当年送给她的轻上一筹，可见婆婆是在乎着她的脸面。
汪凝菡不乐意了，拿着单子直接开言道：“娘，该有的给就行了，别的就不用加了，宁王庶王妃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给了也白给，还不如留下来给二哥院子做私房呢。免得这些稀有物落在不相干的人手上。”
何况“给这么多宁王庶王妃也不见得会给多少嫁妆，还会当我们是冤大头，不值当。”
汪夫人无奈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就怕你二嫂多心。”
“这个娘不用担心。”万樱接过话道：“二弟妹儿媳在闺中曾见过，随了已逝宁王妃的性子，绝不是个多心小气之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另外给了。
正如闺女所说的，这些好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不如给小儿子攒私房。
日子过得很快，眼瞅着离着大年也就几天的时间了。
汪凝菡让人把荷心走前做好的衣服拿出来，打量了由两个丫鬟撑起来的宫服几眼，不得不说，做的真不错。
全套的冬季宫装，最新的花样，里边一件西瓜红和白色的撞色拖尾裙，样式简单却给人喜庆的感觉。
外罩一件雪狐披风，边角镶着火狐滚边，下摆绣着朵朵繁琐镶金线的梅花，红黄白三色梅花，在下摆处好似活了般的争奇斗艳着。
起身让丫头们伺候着自己穿上，今个儿晚上大年夜，宫中大摆宴席，凡皇亲国戚和二品以上文武大臣，均有资格携嫡妻，嫡子，嫡女，进殿参加盛宴。
二品以下大臣，则在初一得带着妻子儿女在殿外磕头拜年。
汪凝菡从小到大都是有资格进殿参宴的贵女。
一辆简单华丽的马车行驶在京中的主道上，三位汪家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在马车两侧，车夫挺着腰板赶着车。
一辆从岔路口驶来的马车被车夫眼疾手快的拉住，恭敬地低头送着那辆有着将军府标识的马车过去，这才敢轻挥马鞭驱使着马儿。
路上皆是如此。
畅通无阻的到达宫门前，汪凝菡先扶着娘亲下车。
然后小心的扶着万樱，大哥早已在车下等着。
直到两个有人扶的幸福女人下去，汪凝菡才斜斜的瞥了一眼自家没眼色的二哥，眼中满是威胁，敢不扶我就让你娶不到媳妇。
汪二哥屈服在妹妹的淫…威下了，轻手轻脚扶下穿着精美宫装的少女。
宫门外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拜着年说着吉祥话，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不长眼的惹事端，毕竟传到皇上耳中惹得他不快就不美了。
☆、第 18 章
汪凝菡和万樱也凑在自己相熟的贵女堆儿里，你夸我的珠钗精美，我夸你的服饰贵气。对于这样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话，汪凝菡表示她玩的最顺手了，毕竟上辈子在宫中这些费口水又没用的话一直是后妃之间说的最多的。
宫门在戌时之前打开，一顶顶软轿排排站，迎接着这些贵女贵妇人。
身为皇后母亲的丞相夫人自然由第一个上轿，随后是势力占朝堂半边天的将军夫人，紧随着各个闲散王爷的王妃上轿，最后是其余大臣夫人。
贵女这边一样的程序，即使是有名分的郡主也不敢越了汪凝菡，汪凝菡客气两句就上了属于自己的轿子。
这就是地位。
毕竟轿子没规定该谁先上，而一向没实权的诸王府在皇后母家面前注定要矮上一个头。将军府虽然后宫中没人，但从古至今手握兵权之人就是帝王也要让三分。
这也是为什么武将素来没传几代就会被找罪证斩杀。
就如同她上辈子，汪将军一生铁骨铮铮，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更对得起龙椅之上的人，一生中没犯任何大罪，渣皇帝无法，只得从她这里入手。
自己一时不察倒了霉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连累忠心耿耿的将军爹。
皇后可怜？她又好到哪里去。
轿子稳急了，专业训练出来的轿夫，跟将军府上由家丁兼职的没法比。
汪凝菡端坐着，心中很平和，入得这宫中一言一行均得注意，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所以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大兴朝极为开放，对男女大防看的不重，所以皇家宴席也没分开来坐，每位官员带着自己的嫡亲坐在一处，隔上一段在坐上另一位官员一家。大殿的中间搭了个大台子，会有专业的舞姬戏子表演歌舞。
汪凝菡喝着没滋味的茶，看了看上首那座金灿灿宽大的椅子，椅子上垫着软垫，却没有靠背，皇上只能挺直腰板坐，稍微靠一靠非得出丑不可。
所以说，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还没感叹完，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是渣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文书的声音，虽然年轻了些，但自己听了十来年还是能听出来的。规规矩矩的起身，礼仪周到的下跪，随着众人的声音高呼万岁。
垂着头抬了抬眼，正好看到一双明黄的靴子从眼前经过，几息之间，上首就传来叫起声，呼啦啦所有人整齐划一的起身。
帝王说着场面话，无非就是大年夜不分君臣天下同乐这些的。
下面的人当然都不会当真。
传召了歌舞。
汪凝菡筷子不紧不慢的夹着面前的菜，不论谁看着都会想一句此女礼仪周到识大体，真不愧是名家贵女。
只有汪凝菡自己知道，别看面前的菜没少多少，可这十几道菜，每一道只要夹上两筷子就能让她吃个半饱了。
菜吃的差不多了，台子上也没了震耳的歌声，只留下个个穿着精美的舞姬伴着丝丝丝竹声跳着舞蹈。
☆、第 19 章
这时候就是喝酒的时辰了，各个官员刚开始只是轮流敬帝王，随后便是同僚之间不管关系好不好，来！走一杯。
大兴朝女子是可以饮酒的，汪凝菡身份摆在哪呢，万樱怀着身孕没人会去劝酒，同辈中一股脑的都到汪凝菡这来了。
上首的帝王看似随意的看着底下的热闹，可只有历洛决自己知道，打进得大殿起视线落在那个少女身上就没移开过。
明明不是让人过目难忘的容颜，稚嫩的脸庞还带着婴儿肥，全身上下恐怕只有那一身镇定，从容，不紧不慢的气质能让人印象深刻了。
可历洛决知道，自己忘不了的是这个人，这个自己本该忌惮，算计的人。
这个… 自己一直记得的女孩…
上次从皇家别苑回宫当晚梦中全是少女，俏皮的，可爱的，妩媚的，诱惑的，第二天一早更是被裤子里冰凉的液体冷醒。
那时候只想着忘掉，忘掉这一切连带着刚刚发芽的情愫，他一直以为自己忘得很成功，可明显得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午夜的钟声响起，帝王携臣子出殿观望迎接新的一年的烟火。
历洛决回头，正好看到在明明灭灭的光下那一张婴儿肥的少女脸上带着不知事的笑容，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美好，就像能淡化一切的污秽，如记忆力一般。
如果…在这无趣的宫中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着或许也是好的，至少能有一处净土。
大年夜过去，伴随着众位大臣回府的是赏赐的旨意和七天的年假。
汪凝菡坐在马车里打着瞌睡，真是有够折腾的，还是品级不高的大臣好啊，只需要在明天早晨给皇上磕头拜年就好。
哪像她们，好好的年还要小心这，算计那。
自己今天晚上表现的还行，整晚上都把自己装成个不知事的少女，只是也不知道给没给渣皇帝留下印象。
要知道以自己上辈子的了解，渣皇帝可就爱这幅调调。
却不知道，历洛决只是爱她这幅样子。
汪二哥骑在马上有些失神，刚刚整场宴席他的目光都在未婚妻身上，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