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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蝶恋花+人生若只相见初-第4章

小说: 蝶恋花+人生若只相见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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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梨衣放下茶杯,她目光平静如水,将一段尘封多年的宫廷秘史娓娓道来:“十九年前……今上正值盛年,少年得意、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举凡财富、权力、美酒、佳人,这世上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然后他碰到了我娘,一个江湖女子,出身草莽,身份微贱,但却美貌。我爹一见惊艳,也就简单地爱上了……”她缓缓地笑了笑,“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娘虽身家不清,难登大雅之堂,但经人阻挠了一番,反倒激得皇上对一干元老非卿不可的叛逆反抗。他毕竟是天子,是这大宋天下的主人,所以虽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开母亲的身份,但最后两人终是在了一起……”她睫毛微微颤动,“到后来,我娘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好,没几年便过身了……父皇心中思念母亲,又怕我受人欺负,就封了公主,以便让我自保。” 
这是个很美的故事。徽宗或许不是个好皇帝,却会是个好情人、好父亲——只是,这跟顾惜朝所说的造反一事有何联系?越梨衣会选择在此刻揭开往事必然有她的理由……戚少商闭目冥思片刻,沉沉说道:“你母亲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越梨衣一拍手,笑道:“你说得不错!我娘叫做越离歌,在苗疆长大,但是她本不姓越,而是姓李,木子李。她也不是简单的江湖人——她是南唐后人。” 
赫连春水一惊一奇,“南唐后人?李后主都死了好几百年了,她是从哪来里得南唐后人?” 
顾惜朝轻笑道:“君死将犹在。当年南唐灭国,有一部残病旧部带着家眷分批逃到了大理,在当地扎根驻足、休养生息……当时太宗太祖为攻打北汉倾尽国力,况且云南一带尚属化外之地,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小撮闹不起来的亡国乱将。”他唇角一勾,温和的笑意转为不屑地嘲讽,“这么多年过去,说他们还惦念国恨我不信,但是问鼎天下的野心,从来没有枭雄缺过。几百年来这原本的几千人诞下了多少后代,又在暗中作了多少部署,你想得出来吗?” 
当然想不出来。二人一起摇头。就连赫连春水也开始发现,事情似乎要变得不那么好玩了。 
顾惜朝看着窗外的阴郁天色,轻轻松松地道:“要调兵遣将,就要有虎符——当初的南唐旧臣为了防止后代为了一己私心忘记复国之念,特别将虎符分成两半,分别交给两个大家掌管,彼此互相牵制监视。其中一半就在当今的南唐之主李南空手中——此人蛰伏多年,手下能人辈出,他自己又是雄才大略,心比天高,兼又是一代宗师,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当世罕有人敌。李南空如若狠下心来,和辽金等国里外夹击联手攻宋,敌明我暗,有谁防得住?” 
越梨衣挽了挽散落的长发,她接过顾惜朝让两人内心骇然的内容,低低地道:“而另一半的虎符就在我娘手中。当年她为了刺探军情、联络下属来到开封,却不料巧遇微服出巡的皇上……等她知道皇上的真实身份,却已经泥足深陷,无法不爱了——一面是故国,一面是爱人,她哪一边都不想背叛,却又哪一边都背叛,心中自是凄苦难言,最终落得个郁郁寡欢,无疾而终……”她挽好头发,以指拂面,低声道:“娘死后,那一半虎符传到我手里。此时大宋基危,腹背受敌,命在旦夕,时不我待。李南空处心积虑,怎能容忍有兵不得发的尴尬?于是他就按照娘失踪的线索,寻了我来,要挟我交出虎符住他成事,不然……”她咬了咬唇,“我不管我身上是不是流着一半南唐的血,我也不管父皇是否真的纵情声色荒淫无忌枉为国君——我只知道他是我爹,他是真的很爱我,我不想看他有事。” 
她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完,在场之人除去早已知悉的顾惜朝无不都是脸色大变!赫连春水身为世家公子贵胄子弟,戚少商又经历过“逆水寒”这一段公案,两人对此事也都算是耳熟能详,比平常人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事涉及皇室私事,一旦外泄,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他们这些知情人统统要死!更何况这之间还牵连到南唐余孽,一不小心就是战乱四起纷争不断,大宋就算侥幸获胜,也必定元气大伤——难怪无情会如此慎重对待,甚至不惜和顾惜朝合作,只不过,却不知那个夜惊寒又处在什么位置,居然如此被人看重?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她刚才说过的话一一地分析道:“以你所说,你必是不愿交出虎符,那李南空也必是不肯善罢甘休,所以一定会威胁诱惑于你,你至今安然无事,想必也早有所防范?——你刚才提起傅宗书,那么李南空在三年前就应该已经找上了你,只是你没有答应,而他又没有得手,所以才让傅宗书功败垂成、饮恨而亡?”他越说越惊,索性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地说:“几日前六扇门就接到你要来的消息,叫我们严加保护,想是那李南空下了最后通牒,让你不得不求助于外人?六扇门内严阵以待,李南空的探子不可能听不到风吹草动,而你却不设防地待在这里,无情显然也知晓详情,难道你们是将六扇门当成诱饵转移他们的视线——声、东、击、西?!” 
“戚少商不愧是戚少商,你果然是我的——知、音。”顾惜朝淡淡一笑,默认。 
赫连春水晃晃头,不甘心地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 
“赫连将军手握大军,要一举铲除叛兵,还要借他之力不可。”顾惜朝一摊手,有些许幸灾乐祸的笑道:“我当日也是被无情骗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拉下了水,不管都不行。” 
屋子里气氛有点僵,也有点沉重。 
屋外这时突然传来“扣、扣”的敲门声。赫连春水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来人是个女子,她一身红衣如火,风姿卓绝,文采精华,端的是一位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代佳人。 
息红泪。 
赫连春水一呆,又惊又喜地道:“红泪?你怎么来了?” 
息红泪走进屋里,她看了看满心喜悦的赫连春水,又看了看一脸僵硬的戚少商,“我来……找人。他们说我要找的人在这,所以我来了。” 
戚少商眉头一蹙,欲言又止,“红泪……你……” 
顾惜朝霍然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下。” 
他面色不善说走就走,一别头,便从戚少商身边飞快地掠过,施施然地出了门。 
戚少商似是有些无奈,他也起身,准备跟着顾惜朝出去。 
赫连春水凉凉地问了一句:“顾惜朝出去就出去,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戚少商头也不回地道:“你放心他?我可不。顾惜朝为人阴晴不定难以揣测,做事不分对错黑白全凭一己喜恶,我不盯着他,难保他会干出什么临阵倒戈祸害无穷的事来。” 
他说着,也如影随形地跟着走了。 
赫连春水缩缩脖子,嘀咕道:“你担心人家就直说呗,非要找什么借口理由,真不坦白……”他一回头,正巧看见身边息红泪困惑的眼色,暗叫一声不妙,四目相对无眼,一时间两人都呆愣当场。 
感情啊……越梨衣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心思万千。她喜欢顾惜朝,从三年前雪地中她救了伤重濒死的他、那人拉着她的袖子喃喃地说“晚晴”时就开始喜欢——可他不喜欢她,她又能怎么样?她出现得太迟了,顾惜朝的心已经为傅晚晴死了大半,就算他还会动心,爱上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她……越梨衣暗自摇了摇头,把客厅留给久别重逢的息红泪与赫连春水,拿着喝了一半的茶杯,进了里屋去。 

月上中庭。 
月华如练,月色如银。林风万语,穿林过隙。 
惜晴小居后面的树林内,顾惜朝青衣如柳,衣袖飘拂,徐徐而立。 
夜风微拂,发丝轻舞。戚少商静静地跟着他缓慢绵长的脚步,也不说话。他们都很满意这种安静无声而又充满默契的氛围,很温馨,很惬意,仿佛两个人之间原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而只是两个闻弦知雅意、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知音了。 
一只白鹰在空中饶了几圈,飞落到顾惜朝的肩头。顾惜朝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绑在猎鹰的脚上。 
戚少商一动不动,没有阻拦。 
顾惜朝嘉奖地拍了拍这只羽毛丰满的的雄鹰的翅膀,让它飞走了。 
“这是你养的鹰?训练得很好。”戚少商在他身后慢慢地说。 
顾惜朝没有回头,幽幽地道:“渔家之人养鹰,常常卡住鱼鹰的食道,在捕食之前只喂一半的食物,让它们在饥饿的狩猎后活生生地吐出到嘴的鱼虾,只能捉不能吃……草原之人训鹰,则会先反复折断雏鹰的羽翼,消磨它们的野性,这样一来,无论以后鹰飞得多高多远,都不敢离开它的主人。”顾惜朝颓然而叹道:“曾经,我也是一只鹰。” 
他是在说关于傅宗书的事吗?戚少商小心翼翼地看了顾惜朝一阵,轻声安慰他道:“那都已经过去了。” 
顾惜朝冷笑一声,“过去了?”他转过身,深深地看着戚少商的眼睛,“我忘不掉,你呢?你敢说一切已经过去——你敢说你已经做到不再恨我?” 
戚少商凝思良久,过了一会他叹息着道:“我做不到。” 
顾惜朝默然,“忘记……果然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他旋身背对着戚少商,轻轻地说。 
戚少商沉默了一刻,忽然问道:“有些事我一直想问你——在授命追杀我之前,你对于逆水寒的真相知道多少?” 
顾惜朝点头,“不多,但还算知道一点。”他剑眉一扬,锐气一显,戚少商看看他,觉得顾惜朝这样剑拔弩张狂傲犀利的样子特别好看。“你以为……他为何肯把晚晴嫁给我?” 
戚少商恍然道:“你威胁他?” 
顾惜朝又点了点头,承认道:“是。我威胁他。” 
戚少商但觉隐隐有怒气上涨,冷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死不悔改助纣为虐,帮助傅宗书毁灭证据叛乱造反?” 
顾惜朝好希奇地反问道:“戚少商你问得还真奇怪。傅宗书是晚晴的父亲、我的岳父,我不帮着他,难道还要帮着你大义灭亲把实事揭穿,好让他被皇帝株连九族,把自己和晚晴的性命一起断送了不成?” 
是啊……我是谁而他又是谁,顾惜朝有什么理由为了所谓的一夜知音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锦绣将来?戚少商火气消了大半,冷冷一叹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我只想知道,你对顾夫人——是不是真心的?” 
顾惜朝轻轻一笑,笑得甜蜜又多情,他用一种很缥缈的语气温柔地说道:“我爱她,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晚晴——为了她我可以去死。” 
他说得那么深情缱绻,是令人感到如果不信他仿佛他就会碎掉一样的柔软,戚少商听了却只觉心中烦闷郁结,不耐地开口打断他道:“你不要把晚晴当借口——你说你爱她胜于性命,可你却把你的一切都用来追逐名利——为了权利,你的朋友、知音、弟子、爱人都可以被你牺牲!傅晚晴为了你她不惜一死,你却懦弱得做不到不惜一切去爱她——你连你的妻子都欺骗利用,又有什么资格谈爱她?!”戚少商扳过顾惜朝想要逃避的脸,不留情面地怒喝道:“你爱了却只要索取,不敢付出——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冷血薄情的人!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感情你很辛苦,说你很委屈——你做的一切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野心你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傅晚晴——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她!” 
顾惜朝脸色惨白如纸,他挥开戚少商的手,嗓音飘忽暗哑地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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