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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商海谍影-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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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乐呵呵地傻笑了;董淳洁压低声音威胁着:“装;别以为没证没据我就拿你没办法;小心点啊;小辫子揪我手里;等着我腾出手来收拾你。做人得知足;啊;就这样了。”

严肃;许是在掩饰心里的愧意;仇笛还在傻笑;笑得更厉害了。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董淳洁脸上挂不住了。

“呵呵;我最佩服您这种裆内领导了;办事不掏钱;还拿人小辫威胁;威胁完了还得做思想工作;坑了人;还得让人心服口服;感恩戴德。”仇笛笑着道。

越是这种刺激的话;越刺激不到老董;他不屑地嗤鼻道着:“功过好坏自有人评说;你说得管个屁用…切告诉你啊仇笛;不能白拿组织的钱;以后有事找你;敢再玩失踪;小心我抓你回来啊。”

老董背着手;留了个扣子;大摇大摆地走了;仇笛在背后嚷着:董局长;这钱我捐了还不行吗?

肯定别指望行了;老董脸上偷笑着;根本没搭理他;大摇大摆走了;和原先认识的董主任相比;那官派自然是十足了。

人嘛;总是复杂的;关系再亲近;那感情里总是不可避免地掺上点其他东西;仇笛拿着那张支票;沉甸甸的;好久才省过神来;慢慢地朝公园外走着;他知道;不管什么表达方式;老董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处在那种环境里的人;你真不能苛求他太多。

边走边想着;出门的时候;冷不丁被人拦住了;低头想事的仇笛给吓了一跳;抬头时;吓了第二跳;被戴兰君堵了个正着;她严肃地、目光里带着敌意地审视着仇笛;仇笛愕然间失声了;这相见的尴尬;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嗖……支票被抽走了;戴兰君看了看;又盯着仇笛;仇笛找着话题道着:“老董给的奖金。”

“那我呢?”戴兰君没头没脑问了句。

“你怎么了?”仇笛关切地问。

“你说我怎么了?成心躲着是不是?还换手机号?”戴兰君气愤的;差点要拎仇笛的领子了。

“我不想让你为难啊;你又有男朋友;又有身份;南疆那鸟不拉屎地方也就算了;真回到大帝都;我再死乞白脸追着你;你愿意啊?”仇笛道;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戴兰君的为难;浪漫一旦撞上现实的冰山;其结果都是一致的。

“我是有男朋友;比你高;比你白;比你帅……”戴兰群挑恤似的;支票扇着仇笛脸蛋斥着:“比有你出息……我就愿意;你也未必敢追啊……切装吧;活该你打光棍。”

啪唧把支票扔到了仇笛脸上;仇笛不迭地接着;愤然盯着她;戴兰君一身便装;长牛仔裤配着条纹衫;职业的缘故;让她横眉冷对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地飒爽;那么英姿逼人的;还真镇得住仇笛。

“故意刺激我是不是?”仇笛一秒钟反应过来了;受刺激了。

“刺激你啊怎么啦?不用躲啊;滚得远远的。”戴兰君撂了句;拂袖而去。

那身影标挺;那长发飘飘的;留给仇笛一个骄傲的背影;几步之后;仇笛一下子像刺激到肾上腺分秘过度;毫无征兆地飞奔上去;一把拉着戴兰君就走;他不理睬戴兰君的惊呼;直从路上拉到了公园里;戴兰群拼命地拽着;力气老大了;仇笛就近把她钉到了树下;靠着树;严肃地;越来越近地凑上来;两眼闪着淫光;戴兰君头一侧;严肃地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你自重。”

“那我还没女朋友呢;撬别人一个多有成就感。”

仇笛不容分说;两手一抱;捉住戴兰君挣扎的手;啊呜一口;狠狠地亲上去了;戴兰君挣扎着;反抗着;慢慢地挣扎和反抗渐渐弱了;她胳膊环绕着仇笛的脖子;开始激烈地回吻;开始旁无无人的激吻。

吻了很久;几乎在窒息中微微分开时;仇笛看看近在咫尺;满脸潮红的戴兰君;飒爽间带上了几分美艳;他轻声道着:“我明白了;你不是刺激我;你是很饥渴?”

“就怕你满足不了我?”戴兰君眼神迷离;微微瞥着。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仇笛一笑;两人像心有灵犀一样;重重的吻在一起;像溶化在一起一样;久久未离。

幽静的公园里;有一处绿树见证了这一对的甜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结伴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在继续着那份甜蜜…………

《第三卷终》

第140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金秋送爽,兰桂飘香,出京五环外,沿途已是树多人稀,满眼金黄。

开往豆各庄的511路公交,载着一车昏昏欲睡的旅客,这辆公交的终点站是第二监狱,车上的一半旅客是服刑人员的家属,大包小包背着、抱着,很多是送冬衣来了。

后排,仇笛、包小三、耿宝磊意外地出现在这个意外的环境里。

仇笛在看地图,即便京里厮混数年,没去过和不知道的地方还是很多,很多得靠地图解决方位问题,但特么郁闷的是,电子地图居然不提供第二监狱的方位,只能在普通地图册上找到日新月异的路,看了会,抬眼里,没想到这里还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啊。

山是垃圾山,水是臭水河,看到高墙大院的影子,就在山水夹恃的中间。

“环境越来越差了啊,我记得上学时候来京城,没这么恐怖啊!?”仇笛感慨了句。

“倒数二十年还青山绿水呢,你咋不多往前追忆追忆?”耿宝磊唱了句反调,包小三从前座回头要说话,耿宝磊一摁他脑袋打断道:“你就别说了,一看到垃圾堆,你就有家的感觉是不是?”

包小三皱了皱眉头,指着耿宝磊训着:“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哥很不爱听,再埋汰我小心我揍你啊。”

“威胁无效,我能威胁到你的地方更多,吃饭不叫你,喝酒不算你,泡吧不带你,瞅见漂亮妞也不介绍给你,哼!”耿宝磊双手叉胸前,直接排出了几条,果真是威胁性更大,包小三瞬间陪着笑脸,谄媚似地讨好着:别呀,一看咱俩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扔下我你忍心啊?

惯性的嘴官司加肉麻表白开始,仇笛抱之以一笑,就像大学寝室里那种无底线无节操的亲密关系,是单身吊丝们的唯一寄托。

归京月余,由夏入秋,许是都在不断成长的缘故,许是眼界在不断开阔的缘故,三人明显都无法满足曾经那种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生活赚来的小钱,当仇笛把心里那个组织一个“商谍联盟”的想法和两人讨论时,没想到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其实不难做出决定,毕竟已经尝到甜头了,就像大姑娘上床、登徒子嫖堂,食髓知味后再让他纯洁清高,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哎,仇笛。”耿宝磊慢慢侧过头,轻声把仇笛从沉思中唤过来了,小声问着:“这个人,你来看过他?”

“来过,和千娇一起来的,千娇的第一个老板,原鼎言商务调查的创始人,马树成,今年快奔四了。”仇笛道,耿宝磊听得此言,明显有点怀疑问:“成不,找个猥琐老男入伙?人还在监狱?”

“再有一个月,他就出狱了。”仇笛道。

“这种人,值得吗?”耿宝磊心疼道,据说仇笛在这个上面,已经砸了几千块钱了。

仇笛附耳小声说着马树成的案子,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因为侵犯个人信息问刑的人员,起因是接了一单债务调查的生意,为债权人准确、及时地找到了债务人以及隐匿财产,却不料变生肘腋,债务纠纷引发了凶杀案,非法拘禁加故意伤害,最终把提供消息的马树成牵涉进去了,以侵犯个人信息罪,被判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就是因为这个,鼎言垮掉了?”耿宝磊若有所思地问,商务调查这个雷区经历了警方的大整顿之后,整个行业十不存二,鼎言的倒闭正是两年多前大整顿时候的事,仇笛点点头道:“领头羊都被抓了,能不垮么?这个行业卖的是个人信誉,就哈曼,谢纪锋要出了事,用不了一星期,人就得跑完。”

“那你找他,意义何在?折了一次的人,在这行再立足不那么容易啊。”耿宝磊小声问。

“错,你应该换个角度看问题,最终定罪的就是这一桩事,你觉得他就这一桩事?没有其他问题?”仇笛道。

“懂了,嘴牢,是种优秀品质。”耿宝磊笑道。

“更优秀的是,他当庭认罪,主动赔偿了受害人家属四十万……其实如果判刑,附带民事赔偿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就不赔钱,他也就是判一年半。”仇笛道。

“耶,我明白了,你找了个脑瓜进水的!?”包小三愣愣地听着,插嘴道。

“宝磊,你觉得呢?”仇笛征询地问。

在对与错、在善与恶、在生存压力和生活尊严之间纠结了这么久,耿宝磊或许已经能够理解那种你无法评述对错的人生,他笑了笑道:“那这个人值得交,对自己做的事,有羞耻心、有愧疚感,进而敢作敢当,也是一种优秀品质。”

仇笛笑了,无言地揽着耿宝磊的肩膀,只有包小三嗤鼻不屑,一竖四根指头凛然道:“四十万?搁我们那儿能买一群媳妇,傻x!”

他愤然回头坐好,大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势,仇笛和耿宝磊笑笑,不和理想单纯的包小三同志争论这种严肃话题了。

车到站,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多半都是吃食,在狱外排队,和银行叫号差不多,轮到谁,谁才能进去,这种地方也是有潜规则的,而且仇笛应该已经走通了,联系到了一个电话,不多会,一位管教干部出来,招手让他们进去,直领着三人到第一层会客的地方等着。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啊,蓝白相间的狱服,清一水的;光溜干净的大秃瓢,清一色的,包小三忍不住笑了,耿宝磊碰碰他,示意这货安静,可怎么安静得下来,家属见服刑亲人,大部分表情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说着就号陶大哭。

“至于吗?这年头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容易么?”包小三不理解地看着,很感慨道。

仇笛气得回头了,警示着他:“一会儿闭上你的臭嘴啊,我可在这个上面花了不少钱,要因为你黄了,你说结果是什么?”

这种威胁最有效,包小三一捂嘴,暂停姿势,我不说可以,让我给你钱怎么可能?

等待了不长时间,管教带着人就来了,比较人性化,是开放式的,而且管教很照顾,给了他们一个靠墙角窗户的位置,带到面前时,管教站到了不远处等着。

初次见面,着实把耿宝磊和包小三雷了一家伙,坐在桌对面的马树成留着短发,很短,发色花白,人形削瘦、面色凄苦、额上皱纹几层,乍一看,怎么也像在旧社会被迫害了几十年的苦逼男,还是那种身心都被迫害的一类。

见面足足有一分多钟,仇笛和对座的马树成都一言未发,时间过了一半,仇笛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到桌边时,他才嗫喃地说了第一句话:“谢谢!”

“不客气。”仇笛笑了笑回道:“服刑就快结束了,您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如果让你进来,你会很紧张而且恐惧的。”马树成面无表情地道:“就像,在这儿住习惯后,又要出去一样。”

“据说这儿是所大学,能学到的东西很多?”仇笛笑着问。

“对,最起码你能学会,窥破别人的阴暗心理,比如,我们并无交情,你一共来了三次,而且往我服刑人员的账上留了五千块钱,我就看得出,你所图不轨。”马树成笑道,不过还不如不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一脸褶子,白森森的牙露着,像个巫汉。

“对,你都看穿了,就应该知道,也许我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朋友的。”仇笛道。

马树成微微一皱眉头道着:“这一行,朋友可都是用来出卖的,我们所做的事,言而总之就是两件:出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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