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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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能怠慢,赶紧穿戴整齐了开门。
阿瑶笑吟吟的问候了,又连说了几声‘累死了’然后指着脚下的一个大纸箱说:“延年今天有点事儿,所以托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其他的太重,我搬不了,等以后延年空了让他自己给你送过来吧。”
吴放歌连忙道谢,只是房间里既没椅子也没板凳的也不好往屋里让,好在阿瑶也没有想进来的意思,匆匆寒暄几句就告辞走了。
阿瑶一走,吴放歌打开纸箱,却现里面是小半箱的旧衣服,不禁冷笑道:“靠,真把我当民工啦。”转念一想又笑着说:“吴放歌啊,吴放歌,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个民工吗?”
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了,把纸箱子搬进屋,往墙角一放,再也不理睬。
由于中途被人打扰,再睡质量就不好了,可是为了晚上能有精力干活儿,还是强迫着自己睡,但是一过了中午实在不行了,只好起来做饭吃,然后在水管那洗衣服。水冰渗渗的扎的手疼,这让他又怀念起重生前最喜欢的那台全自动洗衣机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阿梅穿着工作服带着灰桶、墙梯和一个女孩子来了,那女孩个子和阿梅差不多高,身体健硕,一头的头尤其的好,乌黑油亮,但说起长相就不敢恭维了,细眉小眼大脸盘,两颊还不适时宜地有着两团腮红。阿梅介绍说她叫朱雨露,是来帮忙的。
朱雨露看上去很害羞,介绍的时候喊了一声“吴哥”就红着脸低下了头,而吴放歌逃跑的心都有了,所说以貌取人不足取,要看人的内在美,可是如果有机会,内在外在一起美又有什么不好呢?长的不够漂亮,又没看习惯,当然会先失一分。
人家好心好意地来帮忙拾掇房子,吴放歌当然也不能闲着,阿梅找了个时候悄悄地问他:“喂,咋样?”
吴放歌装糊涂说:“啥咋样?”
阿梅一皱眉头说:“还有啥?雨露呗。”
吴放歌才恍然大悟地说:“不过啊,挺好的,能干,勤快。”
阿梅一听喜笑颜开,说:“行,我找个时候就和她说。”
吴放歌又装糊涂:“说啥?”
阿梅不解:“说你中意她呗,你刚才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吴放歌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就真得配个丑姑娘了,于是就说:“我是说她能干,可没哪方面的意思啊。”
阿梅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儿,我昨天回去一说,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又不认识你,就主动来忙你弄房子……”
吴放歌赶紧解释说:“阿梅,这弄房子和谈恋爱可是两回事儿啊。”
阿梅说:“放歌,你可有点伤人啊,说实话,是不是嫌人家长的不好看?其实这才耐看嘛,再说了漂亮有什么用?阿竹阿松都漂亮,可你看那俩个哪个敢娶回家嘛。”
吴放歌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看哈……我现在……实在是无意恋爱结婚啥的,男子汉大丈夫事业为先嘛。”
阿梅说:“可人家女孩子都来了,你怎么说?”
吴放歌心里叫屈:又不是我叫她来的,这就是阿梅为了报复昨晚自己的无礼而下的套儿啊。想着,小心翼翼地说:“恋爱呢,是不想了,不过多交个朋友,有来有往,相互有个照应是可以的。”
阿梅见吴放歌退了一步,也不好在说什么,就说:“这还差不多,其实只要你多和她交往一些时间,自然就知道她的好了。”她说完,停顿了一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掠过一层红霞,又把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对吴放歌说:“可是,你要是不想要人家,就别轻易欺负人家啊。这女孩儿脸皮薄。”
吴放歌一听,就知道阿梅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了,马上点头答应。
晚饭的时候,吴放歌邀请两个女孩吃饭,阿梅笑着说:“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是穷帮穷,实在不行你去街口那,给我们一人下碗面就好了。”于是吴放歌去街口下了三大碗宽面条儿,三人热热乎乎的吃了,又干了几个小时,阿梅和朱雨露收拾东西回去了,吴放歌照旧送到路口有路灯的地方。阿梅特地嘱咐,新刷的房子有味道,实在不行就另找地方将就几天吧。吴放歌点头答应,回去后又休息了几个两三个小时,才去菜场上班。
自此之后,每天阿梅和朱雨露忙完了自己的活儿,或早或晚就来吴放歌这儿帮忙,房东见有人来侍弄他的房子,怕出事儿,还专门跑过来看,结果却现和阿梅是认识的,两下打了个哈哈,结果还是各干各的事。不过有时候每晚完工之后,阿梅会借故早走,单独留下朱雨露和吴放歌两人,一周后房子弄好了,阿梅干脆就再也不露面了。虽说是好心撮合,且经过几天的接触,吴放歌也确实现朱雨露是个心肠好又勤快的姑娘,只可惜他两世为人,莺歌燕舞的见的太多,对朱雨露这种女孩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弄得在一起说话也不是,不说话晾着人家也不合适,最后干脆借口每晚要看点书,写点文章为由,自顾看书码字消遣,可朱雨露似乎毫不在意,非但如此,反而抽空找了几块木板木条子,帮吴放歌钉了一个小书桌,那样式和后来流行的床上笔记本电脑桌到有几分神似,这下子不管怎么说,吴放歌不再用自己的双腿加木板当写字台了。于是在那段时间的房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温馨的场景:在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一盆炭火烧的红红的,地铺上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一张小桌上或是凝神看书,或者奋笔疾书,而一旁一个温柔的丑女孩,手捧一杯热茶,是那么深情,那么深情地看着自己的情郎。
“天啦!救命啦。”吴放歌的心在呐喊,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个痴情的丑女孩,如果朱雨露是后来的芙蓉凤姐一类的女人到也好办了,可偏偏又是个温柔善良的丫头,真是造化弄人,又如何忍心伤害呀。
如果照这种情况下一直展下去,日久生情,那么重生后的吴放歌娶上一个善良的丑女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毕竟人最终还是要讲感情的,可是不久后的一天,一个救星从天而降……或者说是个扫把星。
第九章蝴蝶效应
即使是世界级的专家,恐怕也没有吴放歌这样的,切身体验到‘蝴蝶效应’的可怕之处,重生的只是他一个人,可周边又有多少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啊。以前他是非常憎恨姜道富这个人的,可是当看到姜道富在火车上的落魄样子时,心中又多有不忍。如果说姜道富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的话,那么陆昊呢?卫艳呢?那些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啊,如果没有自己的重生,他们也许还幸福地生活着,可现在,他们都已经化成了戍卫南疆的一钵红土,或许……或许……脑中已经有了太多的不确定的或许了。
退役返乡,本以为已经摆脱了蝴蝶效应的追捕,可是不行,不想走回原来的老路,就必须有所改变,可改变又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命运,而且离自己越亲近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大,作为自己的朋友,或许像赵延年和阿瑶那样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朱雨露,这个在前世里未曾见过的,善良的丑女孩,每晚都要陪他书写作到十一二点,甚至有两回直至午夜他去菜场上班,不过两人一直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一是吴放歌嫌咯牙,二是也不忍心。但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在离上次同学聚会的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朱雨露像平时一样地捧着热茶看着吴放歌看一本自考书,看着,看着,真是越看越爱,这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儿啊,人长的英俊,又是战斗英雄,家境也不错,父亲还是大学教授呢,还经常在本地的电视台里露面儿,虽然也常常的感到有些自卑,可要是真的能嫁这么一个人,可真是前世修来的啊。而且虽然他打过仗,可说话总是那么不温不火的,待人和气,对自己也极尽温柔,就是……就是……还没有情侣之间该有的那些事儿,想着想着,朱雨露已经自己红了脸。
吴放歌看着书,忽然觉得一侧脸庞火辣辣的一样,扭头一看,朱雨露脸上飞着红霞,一双眼睛都快冒出火了,就笑着问:“看什么?没见过啊。”
朱雨露自知失态,便低头说:“才没看……”
吴放歌伸了个懒腰说:“哎呀,累了,歇会儿。”
朱雨露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上说:“是该歇歇了,你每天都这样,多费脑子啊。”
“这里啊。”吴放歌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是越用越灵的。”
朱雨露说:“我就不行,可是我爸硬逼着我完了初中……”
吴放歌一听,觉得诧异:“逼着你?记得你是农村招工来的吧,记得农村就算是书,也是紧着男孩子。”
朱雨露说:“我是独女,而且我们家虽然在农村却不是农民,我们家祖传的是木匠。”
吴放歌拍了拍朱雨露给他钉的小桌笑道:“嗯不错,不愧是家传,手艺挺好的。”
朱雨露含羞一笑说:“我爸那才叫手艺好呢,只是现在都没人订家具了,都商场买了,我爸说让我多点书,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不需要手艺人了吗?可是我笨,不进去,我爸没办法,托关系让我进建筑公司,说是让我见见世面。”
吴放歌听完,叹道:“你父亲……是个人物呢,真想找机会见见啊。”话一出口就现说错话了,可是往回收也来不及了。
朱雨露听了眼睛一亮,想当然地会错了意,当即惊喜地说:“真的?!”
吴放歌顿时哑然,自作孽,不可活啊,楞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说:“是想见一下,可是不是那个……”
可话还没说完,朱雨露早就“哥”地叫了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去了,果真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女孩子,只管把头往里面拱,身子却僵直着不知所措,不过她力气似乎比阿梅的还大,两手抱紧了,吴放歌轻轻往外推又哪里推得动?
在这一瞬间,时间彷佛是凝固了,对于朱雨露来说恨不得此刻永恒,可对于吴放歌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了。
“雨露雨露?”吴放歌唤着,想扳回局势。
“嗯?”朱雨露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吴放歌咽了一口拉的自己嗓子眼儿生疼的口说:“雨露,其实我有话要跟你说……”
“嘘……”朱雨露抬头用手轻轻盖在吴放歌的嘴唇上,温柔地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什么都明白。”那说话的腔调,活生生就是港台三流爱情连续剧里学来的,看来这丫头书不行,学电视剧倒是蛮在行的,唯一的问题是她把电视剧里的东西都当成了真的,看着自己的爱情也如同电视剧里一样的展,更是心中暗喜。
吴放歌的心中出哀鸣,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稍有动作,那么从未经人事的朱雨露必定会向一滩软泥一样的瘫倒,任自己摆布,可是他能这样吗?他敢这样吗?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可真是既对不起自己的胃,也对不起她的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咣咣咣的响起了敲门声,吴放歌借机把朱雨露往外一推,而朱雨露也像踩到了炭火一般的跳了开去,满脸涨的通红。
其实吴放歌早就听到了外面又脚步声,只是没想到会是来敲自己门的,毕竟整栋小楼都是出租房,早出晚归和晚出早归的人多的很,所以也并没有在意。
“放歌!开门啊。”随着咣咣咣的敲门声,外面有人喊道。
“阿竹?”吴放歌觉得诧异,这么晚了她又来干嘛?
带着疑惑开了门,冷风夹着酒气,外带一个像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