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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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笑着问:“艳姐,你半夜不睡觉,干啥呢?”
卫艳把台灯往自己那边扳了扳,才说:“吵醒你啦。”
吴放歌说:“没有,想上个厕所而已。你干嘛呢?”
卫艳见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忙用手捂了自己写的东西说:“不准看,我写信呢。”
“我才不看呢。”吴放歌笑着,蹬上裤子,出去去厕所。小县城的招待所条件差,整层楼只有公厕。出门的时候遇到值班小妹,小妹板着脸,嘴里嘟囔了一声,扭过头去。虽然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是从口型猜出应该说的是‘骗子!’
吴放歌没空解释,也不敢解释,不然又得花时间哄里头那个,于是他匆匆上了厕所,又迅地溜回到房里。
卫艳已经写好了信,正在封口,吴放歌顺势从背后抱住她说:“亲爱的我回来了。”
卫艳敲他的手说:“放开,谁是你亲爱的。”
吴放歌说:“打死我就放开,打不死我就不放开。”
卫艳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任他轻薄,事实上她还是很沉迷这种感觉的。
吴放歌看见自己下午买的那本婚纱杂志也摆在桌上,就笑着问:“啊,你都看了?说说,喜欢哪种?以后咱们结婚的时候就穿哪种。”
卫艳说:“哪种也不喜欢。”
吴放歌挂着她的鼻子说:“说谎哦,没有女人不喜欢婚纱的。而且你上次结婚的时候是穿军装的吧,正好咱们这次可以补回来。”
卫艳道:“你这个小粘人精,你怎么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吴放歌把杂志挪到她面前说:“我就知道了,你挑挑吧。”
卫艳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便翻了翻,可翻过几页就上心了,指着一个说:“我喜欢这个,就是露的有点多……合适不?”
吴放歌说:“这款啊,确实很适合你哦,只不过这款婚纱不能穿文胸的,你不太习惯吧。”
卫艳脸一红说:“还有这样的啊,那不行了,万一走着走着掉下来怎么办呐。”
吴放歌笑着把手往她衬衣里一探说:“掉下来就直接进洞房啊,反正早晚都是要脱的……”
卫艳已被吴放歌开到了极致,只这么一伸手就让她呼吸急促起来,但是她坚定地按住吴放歌的手说:“不行了,你已经要了很多次了,不怕身体垮掉啊。”
吴放歌说:“垮掉就垮掉,垮在自家老婆身上,那才是正理呀。”
卫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怕可我怕啊……我已经有点疼了……”
吴放歌听了,这才咬着她的耳朵说:“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心疼老婆也是男人的正理。”
卫艳笑了,甜甜的,也悄悄对吴放歌说:“我也奇怪啊,结过婚的女人,还有都生过,居然也会疼呢。”
吴放歌坏笑道:“那是因为你太久没有,而我又过于勇猛……”
“不要脸!”卫艳又打了他几下,然后才说:“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前面去呢。”
“嗯,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吴放歌去公共洗漱间洗脸刷牙,碰到何建一帮人。何建故作惊奇地盯着吴放歌说:“大家看呐,一夜不见,咱们放歌好像憔悴了很多哟,这咋搞的?”
大家伙儿一起起哄:“那是他和卫姐开了一家米线店!”
吴放歌赶紧笑着说:“好了好了,怎么开我玩笑都无所谓,怎么也得给卫姐留点面子吧。”
何建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当着她的面儿,我们绝不这么说。”
“对!我们绝不说!”众口一词,信誓旦旦,但是吴放歌还是觉得这帮家伙压根儿靠不住。
早饭后,大家都回到了小前指,后勤处王处长早准备好了车辆,准备送卫艳何建等人返回前线,见到吴放歌就笑着说:“放歌,正找你呢。我们准备了一批补给物资,还有你们缝纫组赶出的一批携行具,都装车了,警通连也派一个班,侦察营留守处也派几个人押运,都说好了,你带侦察营这边几个人,警通连那边出一个排长,你们都听他指挥。”
吴放歌一听喜出望外,这不是又可以和卫艳相处一段时间了?正高兴着,王处长又压低声音对他说:“嗯,你呀,注意收敛一些,毕竟前面很复杂,不是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会对你的这种事情这么宽容的。”
吴放歌一愣,旋而就明白了,别的不说,就这两天自己确实有些招摇了,毕竟军队和地方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于是就对王处长说:“嗯,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艳听说吴放歌也要去前线,心里也禁不住美滋滋的,只是上车的时候,她又坐了副驾,把吴放歌扔进了卡车车厢。
车队一行三辆卡车,半小时后就出了。
第四十九章陪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与卫艳和好如初,让吴放歌的心情越开朗。虽然还不知道二十年后再遇到林婷时该如何处理那一段感情,但是自己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人生道路无疑了,至于能不能再和林婷相聚还是个未知。虽然这算是一种侥幸的心理状态,同时也是一种理性的分析。
重生的人往往是孤独的,前世的朋友未必就是你这一世的朋友,你的亲人与你的亲密程度也不过是血缘上的关系,精神上的牵绊却扭曲了,难怪传说人死了要和孟婆汤,现在想想也不误道理。
“现在有了卫艳,或许这就是这一生的宿命,一个新的开始。”吴放歌这么想着。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体味到了情人、妻子、姐姐甚至母亲般的温柔,她还是自己的保护神,时刻维护着自己。虽然这个女人离过婚,有过孩子,还大他好几岁,可对于拥有二十年后意识形态的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只是有一点他暗暗觉得好笑:自己怎么总是和年龄差别沾上关系?前世林婷小自己十五六岁,这一世卫艳又大他七八岁,如此算来,这算不算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现在心情极好的吴放歌,抱着枪坐在卡车车厢里,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卡车的颠簸,迎面吹来的清凉空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如果路况好,从小前指到一线,至多也就一小时左右的车程,但是今天路况不太好,大家又不着急赶路,所以开的慢了些,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临设检查站,带队的人居然是疯子,老朋友见面,免不得寒暄几句,何建打趣道:“设检查站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们队长怎么没来?他哪儿去了?”
疯子白了站在后面的吴放歌一眼说:“又病啦,让卫生员给拿药呢,说是旧伤复……”
何建笑道:“真是懒驴上磨!平时牛皮哄哄的,一到关键时刻就耸。哎……咋又设站?小鬼子又动了?”
疯子说:“嗯,你们才走,前面的哨所就说又摸进来一股……那什么,你们干脆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到时候一起回去吧。”
何建就去和警通连的那个排长和卫艳商量了一下,大家一合计,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干脆就停了车,除了负责警戒的,其余人都下车活动活动腿脚,只是这里已经临近一线,随意走都被禁止了,想走远一点方便都得三人以上,而且必须带枪。
何建人粗,忽然笑这对吴放歌说:“哎,我忽然想起一个谜语来,撒尿带枪,打一地名。”
吴放歌还没回答,疯子就冷冷地说:“你这二百年就有了,宝鸡呗。”
何建哈哈大笑:“你真聪明,还有拉屎带枪就是保定了。”
吴放歌也笑道:“你这谜语搁二十年后就叫三俗。”
后面卫艳跟上了一句:“现在也够俗的。”
谈笑间时间过的很快,半个小时一晃而过,疯子指挥手下兄弟们收拾路障,分乘一辆敞篷吉普和一辆卡车,加上何建车队的三辆卡车,一行五辆车,再度出了。和上次略微不同的是,这次上车时卫艳没坐副驾,而是悄悄的爬上了吴放歌乘坐的那辆卡车,开始还隔了两个人,后来不知咋的,就和他挨在一起了。
“小白杨!唱一个吧!”警通连有的兄弟是第一次上一线去,因此很是亢奋,越往前走,就越高兴,于是就有兄弟提议道。
小白杨是警通连的一个新兵,父母都是中学音乐教师,从小受熏陶,在新兵连上凭借一‘小白杨’赢得满堂彩,自那以后,小白杨便代替了他的本名,留了下来。
“咳咳!”小白杨生性活泼,立刻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手扶着车顶的篷布栏,以保持身体的平衡,然后清清嗓子唱道:“一棵呀小白杨……”
才唱了一句,众人便哄了起来:“都八百年了,你还是这一,换个!换个!”
小白杨为难地说:“可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呀。”
何建也说:“那不行!你不能就这一歌糊弄我们一辈子呀。”
小白杨就说:“那好,我再换一个吧。”然后想了想,又结结巴巴地唱道:“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没唱完又是一阵嘘声:“《战旗报》和《军报》都说了,不要给前线送催泪弹,你怎么还唱着丧气歌儿。”
小白杨苦着脸说:“那……那唱啥呀。”
何建坏笑了一下,转头对吴放歌说:“要不,吴老兵给新同志做个示范。”
吴放歌笑道:“你这家伙,怎么又绕到我这儿来了?要玩你自己玩,别扯上我。”
何建立刻使上了部队拉歌的手段,对着车内兄弟大喊道:“同志们,大家说吴老兵的歌声妙不妙?”
兄弟们也跟着起哄,齐声喊:“妙!”
何建又喊:“那让他给咱们唱一个要不要?”
兄弟们齐声喊:“要。”
何建又喊:“那咱们给呱唧呱唧。”
兄弟们一听,立刻按着节奏鼓起掌来,掌声结束又喊:“快!快!快!”
吴放歌骂道:“何建,你咋把连队拉歌那一套都弄到我身上来了?再说了,我又没在你们面前唱过歌,你怎么知道我妙还是不妙?”
何建说:“从你的名字啊,你不是叫放歌嘛,既然都能放,自然也能唱。”
吴放歌说:“你这不是强盗逻辑嘛,合着叫什么就擅长什么呀。”
何建威胁说:“你唱不唱,你不唱,我又让大家拉你。”说完他就唱了起来:“吴老兵那个嚯嘿来一个那么嚯嘿你的那歌声……”
吴放歌跳起来把他的嘴给捂着了说:“行了行了,你嘴下留情吧,我唱还不行吗?”
“来!大家鼓掌啊。”何建带头鼓起掌来。
吴放歌环顾了一下车厢里的兄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卫艳身上,卫艳微笑着,鼓励地看着他。
他清清嗓子:“我实在不怎么会唱歌,就唱一老歌吧,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愿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缤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
没有脚步也听不到歌声……
在那一片宽广无垠的原野上
只有一串脚印孤零零。
……
(歌词不再写了,以免有充字数灌水之嫌)
一曲歌唱完,四下一片寂静,吴放歌再度坐下的时候,忽觉肩膀一沉,原来是卫艳的头珍到了他的肩上,顿感温馨。
‘啪啪啪’先是一个人,然后是所有的兄弟都鼓起掌来。这到不是吴放歌的歌声有多么的美妙,而是他选择的歌曲和当下的场景实在是太贴切了,以至于引起了所有兄弟们的共鸣。
“呵呵,瞧你们腻歪的,惹得咱都想恋爱了……话说通讯站的那个女兵菲豆儿,每次见着咱都咧嘴笑,是不是也对咱有意思啊。”何建笑着说。
“你呀,少臭美了!她上次对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