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挑战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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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已经向他敞开的情感激流,再扶他向那任由他顺势排山倒海的激流直下,他也绝不敢,就算他的身体敢如此,情感敢如此,他所恪守的道德良知底线也不敢。也许换成另外一个人还差不多,他如果突破了苏醒梦这个美好情感的精神底线,无疑等于破坏了他为自己编织的憧憬之梦。
如果是对于追求的事业或奋斗的理想而言,他似乎会义无反顾,但对于他所珍爱的美好情感,他游东方会掂量着而绝不会放纵,因为形同枷锁般的婚姻,已经使他的情感逐渐成熟起来,人也变得愈来愈成型,只是还没有机会来光顾他而已。放纵自己的情感,那在他看来,无疑是呈一时情感意义上的匹夫之勇,话再说回来,苏醒梦对于他,那是任何意义上的情感都无法代替的,虽然当时他还不能懂得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在欲超越却不敢超越的情感激流浅滩上,让自己的情感与她的情感相互煎熬着,而在冥冥之中,主宰人生全部情感的历史老人终将公正地告诉人们,恰恰是这煎熬着的情感,比任何情感都重要,因为她是可以使你在无形中完成人生超越,进入未知理想境界的无形美妙而充满无形痛苦与快乐的源泉。
在那样的场景下,我们的主人公与他的梦想之恋,并没有发生令世俗望梅止渴而不及的艳情故事,如期光顾的水色天光,和曾经抚慰过两颗涌动青春激情、至真情感的季节之风,可以为他们做那个曾经激励、抚慰过他们美妙春情的证明。
虽然他们第一次短暂相遇,只能相互用难言之隐,传递各自心中积蓄已久的难言心绪,至此,就算不是他想和她约会,她也要想和他约会了。
正像他与她约会,是因为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感,把他憋得行将崩溃,行将丧失精神支柱,而试图通过向他的精神初恋,最好倾诉对象的心灵倾诉,找回那似乎已经开始疏远他的东西,又似乎像是想以此留住什么。
她则是想通过向他喷**神郁闷,呼唤回来他们曾几何时相互拥有的,起始于他们共同精神山坳——向远方、向未来,寄予的,如同山涧纯净山泉般沁人心脾的精神之爱——和对于未来之梦的共同精诚寄托。
他因为心不甘,无从将他的不甘之心向谁诉说,所以才想和她约会,她知道了他是出于无奈,对于他的不甘之心既然已经心领神会,而又不迎合他的约会,那在她看来是一种莫大的残忍。久而久之,在她迎合他的约会下,他的心不甘变得更加情不愿,更加的心不甘情不愿,化作只有与她约会才是他之所想、所愿,而这一切,都是以她的主动迎合为先决条件的。有了她的迎合,他与她的约会自然变得更加大胆,更加将他心中的委屈向她倾诉个没完没了,这也便有了他们之间没完没了的约会。
对于苏醒梦来说,就算是为此而牺牲生命她都在所不惜,就别说牺牲她宝贵的贞操了。对于游东方来说,他可以接受、吸收她的深情抚慰,却偏偏不能接受她愿意奉献的贞操。她既然能将那莫明的情感和理解都献给他,这也恰恰构成他不能要她贞操的理由,反而将她的贞操看得比自己的激情更宝贵。他之所以把她的贞操看得比自己的激情更宝贵,是因为他觉得与她相比,他已经丧失了贞操。对于一个已经丧失了贞操的男人来说,就不该再去占有或索取一个如此多情;如此甘愿将自己宝贵贞操奉献与你的女子的贞操,那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无疑是比莫大的耻辱更耻辱无比的莫大罪恶,必然会受到比莫大的罪恶更莫大的惩罚。
他虽然年龄很小,但和她比却算是过来人,比她更知道贞操对于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所以才有了她就是将贞操奉献给他,他也不取的场景,因为那在他看来既是不道德的,也极为荒唐。哦,本来已经通晓男女云雨之情的她人小丈夫,为了自己已经尝到;尤其是在没尝之前还觉得神秘,尝到后虽说不是没什么意思,也不过就是一时冲动的快感而已,何况为了一时的冲动和快感,已经让他背起了沉重而无名的精神枷锁,再去为了另一时的冲动和快感而再去留下不可预知的精神痛苦,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女子,在这样的一个,把青春激情,美妙憧憬,都献给他的柔情似水女子身上索取她那仅仅剩下但还是甘愿奉献给他的贞操,万一给她带来精神烦恼,为自己再去平添人格缺憾,何以再谈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呢。
他似乎知道,她奉献给他的东西之所以堪称宝贵就在于那是无形的,他一直都想对她有所回杂志,既然对她没有任何回杂志,只有索取,至少是精神意义上的索取,这在他的心里不免总是打个结,这个结打得愈紧,导致他对她的感情愈深。这便决定了,只要是她能给他以精神慰藉,他便无不在日里、夜里、梦里,都陶醉在充满受宠若惊的时光里。
为此,她却显得有些不解,自从她在怀春时节美妙梦境伴随下,在身体内奔涌出女孩子特有的不可遏止的第一缕春潮后,就把在梦幻中经历并认为属于自己最宝贵,可以发酵酿造属于进入青春期女性最真实情感的一切,都托付给梦中的他了。
对于她如此的奉献,他却抱之以不取的态度,那在她看来,无疑是对他内心情感的强暴,之所以说他对于她欲将贞操奉献的情感持不取态度,是对她情感的强暴,那是因为,在她看来,蔑视他人的真实情感的真诚奉献,就等于是对他人情感的强暴。
她已经在无数的梦里,把她一切真实情感都义无反顾地倾泻给他了。
虽然他生活窘迫,但他的心灵充溢着诗意。
她正是被他那充溢着诗意的心灵和情感吸引、牵动得身不由己地想和他约会。
能够与他偷偷约会,就好比与向上、进取偷偷约会。
虽然前程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那么朦胧,她只有通过他向她表述,那对于前程充满诗意的憧憬和美不胜收的朦胧表述,才是她最需要的精神养料,仿佛如果没有他们相互陶醉于为之憧憬的精神世界,也便没有他们的约会。
不管是在山坡上还是田间小径,他们相互总像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他对于理想、前程那使她动情的憧憬似乎每天都在深深地感染她,而隔一段时间,随着这种感染浓度的上升,便会在她憧憬理想的内心世界滋生出对于生活追求的新感悟,加深她对理想、未来的无形信念,和在有形中树立起她的愈发坚定而踏实的对于前途与进取的信心。这种美妙的情感不仅一直与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精神生活相拥相伴,而且也一直影响着游东方对于梦想的追逐。
苏醒梦甚至也是在青春初潮最美好的梦境过后,就已经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他的追求、梦想成功或失败,不管他游东方还是游西方,她都要一直与他心灵相通,而义无反顾地畅游于他们共同憧憬的理想的大路和远方。
岁月在他们情感历程中遗留或无法抹去的印痕也证明了,这不但是游东方多彩人生的痛苦与快乐相伴随的莫大造化,也是苏醒梦平淡人生的充满情感伤怀的造化幸福。
在那个不管是情欲的冲动还是情感的冲动都被“阳光雨露”一股脑占有、强暴的年代,不管是情欲的冲动还是情感的冲动,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难得的特权,像他这个层面上的人,根本又没有被赋予情感情欲意义或单纯情欲意义上的“通奸准入证”,量他生出十个八个情感情欲或与情欲情感相伴生的通奸的胆量,也不见得敢将情欲的情感冲动的最有效途径——通奸的心理活动付诸实施。
除了持“特许通行证”并从上到下通吃者,就算是稍有“通奸特权”阶层人士,在因为情欲而为通奸冲动时,也还得偷偷地进行,一旦露了马脚,从上到下,每天像大小便一样,正式和非正式会议,往往最需要诸如此类,聊以打发无聊人们无聊猎奇心理的调料,以此来充斥众人在精神障碍作用下的心理无聊,即便不如此,舆论的力量,吐沫星子也可以随时把你放翻。
只要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就算不是都曾亲历过,至少也能从渐渐模糊不清的记忆字典里翻腾出若干条,拿来供时下长舌男女相互传递以视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调侃笑料。哪像现在,婚姻一旦出现问题,红杏出墙,简直比吃豆腐来得还容易。
那时的青年男女,有谁能来点精神恋爱已经是很出格了,而没有前瞻思想的人,也根本就不可能唱出与当时的主旋律相反的调子。因为每天横穿街巷,搞得仿佛连大姑娘小媳妇用来遮掩隐私的旮旯胡同,都被一个调子的专门用来清洗人们灵魂深处不健康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主旋律给翻个底朝天,哪里还敢奢求属于个人隐私的什么真爱、真情,什么志同道合的非主流情感得以释放的独立遐想空间。
就算是在心底仰慕此形态者,也只能是以自我意识拿自我精神蠢蠢欲动罢了。若敢于为此而堂堂正正者,除非你纯心想以灾难为邻,死心塌地与被排除在所谓百分之九十五以外的时代落伍者为伴。
游东方之所以能够演奏出这段堪称风流潇洒的精神之恋,在情感问题上弄出此类事端,似乎像是他似乎天生就是具有超越自我,超越生活常规思想的人?不然,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想头儿呢。
他之所以能有如是想头儿,也说明他这时的日子已经开始有所好转,不仅只是想往简单的生计,而是有了可以超越生计本身的自我思想,开始在他心灵土壤慢慢播种,虽然当时的心灵土壤还很贫瘠。
如果没有他那总是想往播种的情感与理想的苏萌播种耕耘浇灌,期待明天收获精神意志的潜在成长,致使智慧矿藏欲蕴藏欲丰富,欲积淀欲膨胀,欲膨胀得再也容不下被心灵深处那用来导引智慧之源,喷射美妙情感与智慧双重奏鸣的情感的岩浆迸发,和那由美妙青春苏萌和美好情感做底蕴的智慧升腾,他的理想、未来,也便不会飞向那收获预期希望的远方吧。
在那个知识分子遭遇空前打压,文化遭遇空前劫难的年代,他除了在当时条件极为落后的山区小学、中学接受了似是而非的启蒙教育,完全是靠自身的求知天赋,秉承好学品性而为后天成长打下了超越许多同龄人的文化基础。尤其是在小学和初中时打下的良好学习基础,对于他后天的成长进步至关重要。
基于他有过公社革委会和县革委会学生代表的经历,和在此期间与众不同的表现,他在当地很快就成了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尽管受到所谓有识之士赏识;但因为他出身微贱,赏识只能归于赏识,“官本位体制”的因素,地域环境的因素等诸多因素,都制约了他个性的张扬,不仅是因为他生长在那样一块鸟儿都为之厌倦得有些无奈,但又无法超越的只盛产石头的土地上,其家庭生活条件就算与贫穷的人们相比也还是要贫穷很多,这也便导致他很难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像许多当时参与运动的人一样,运动过后,还是哪来回哪去,何况他当时不管是在公社也好,县上也罢,虽然当过所谓的委员但最多只能属于学生代表身份,因为年龄太小而不能像有些参加过当时运动的群众代表那样,可以有机会得到应有的重用,另外,能够在运动高峰期退出来,也算成全了他,不然,他很有可能成为当年清理“三种人”时,有历史记录可考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