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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女户-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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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扑扑直跳,与小茶儿道:“可是做怪,如此这般。”

小茶儿与程智两口儿早知秀英安排,必是要做玉姐陪房去,自是一心向主,说与玉姐。玉姐从小便有主意,却叫小茶儿与朵儿两个出门买果子,每出,便做碎嘴样儿,叽叽喳喳,说些儿街头巷尾传闻。果然,便有那一等来问话的。朵儿固憨,小茶儿却机敏,一丝不透。那头程智却蹑其后,却是义安侯家来问。

玉姐暗暗纳罕:我家何曾与这些京城权贵人家有甚牵连来?忽地问道:“只问我爹来?”小茶儿道:“我听出来哩,虽是合家都要问几句,话头儿却落在官人头上哩。”玉姐眯起眼来,招招手儿:“你叫明智儿出去茶楼酒肆里打听一回,义安侯家有甚新闻,有甚仇家,有无走失人口。”

小茶儿应了。

玉姐却不等小茶儿来回话,巧的是秀英往申氏处去做媒,叫申氏留了用饭,要多问些事儿,晌午便不回来。玉姐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儿,端到书房去寻洪谦。洪谦深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理,且又在此时,便将下巴一扬,似笑非笑看着玉姐张罗:“看你那样儿,便是有话要说,说罢。”玉姐道:“爹,吃饭。”

洪谦一噎,失笑摇头:“也是,吃顿断头饭哩。”玉姐且抿嘴儿笑。洪谦略动几箸,问玉姐:“你不吃来?”玉姐道:“爹平日烦心事多哩,多用些儿,也好有力气。”洪谦叹口气,慢慢儿将菜吃尽,朵儿来收了杯盘,出去时将门儿反扣上了。

洪谦道:“我便知你是个仔细人。”玉姐道:“爹既吃饱了,便索性与我说了罢。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儿,近来总有人在咱家宅子外头晃哩,小茶儿与朵儿出去买果子,还叫人拦着问了。爹不过是个御史,又不是御史大夫,哪值人这般?必有个缘故儿。爹说与我,好过我外头听了,措手不及。且家里还有娘哩,爹不说与我,也要说与娘。”

洪谦道:“不过是京中谣传,说你爹与大理寺卿家走失的儿子生得像罢了。”玉姐吓了一跳,又咬着袖子看洪谦,洪谦道:“做甚怪模样儿?”玉姐笑个不迭,道:“可真是缘份了,来时船上便听着这人,竟与爹生得一般模样儿么?不知爹做无赖相时,是个甚模样儿?爹好早说与娘知,娘近来也得闲与些个官娘子一处坐哩,休叫那碎嘴的婆子说甚前头有个婢生子来。”

洪谦叫玉姐笑得一个哆嗦:“混说甚!你是我头个孩子,原道你懂事,好教导你兄弟,你倒学会这等言语来!仔细叫你娘打你。”玉姐道:“我就听爹这一句骂哩。”言毕,一拎天水碧色裙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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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秀英在郦玉堂分家得的宅子里,叫申氏与几个儿媳团团围住了,端的是礼遇非常。秀英头回做媒,实不知旁人做媒都是怎生说的,她将玉姐许与九哥时,听着消息便开心,早忘了当时情况、媒人说了甚了。

是以秀英递了帖儿到郦府里,次日到那家里去,申氏接了,虽不知她有甚事,依旧亲热非常。秀英入来,既不知如何转个话头儿,索性寒暄毕,便笑说:“我有一件好事要说与亲家,只未出阁的闺女不好听来。”

六姐、七姐虽不知何事,然知秀英向无恶意,便悄悄儿退了出去。诸媳未见婆母发话,都留了下来。

其时申氏正盘算着,太子之墓营建得差不多了,她与于太子的孝期已过,早待太子入土,便要与六哥迎娶孙氏。只因是宗室,眼下不好大张旗鼓准备,却聚了儿媳等人,先一处密密议着家下库里有多少、还缺甚物事等,又将六姐、七姐带在身边好学些事儿。闻说秀英到,手上事只好停下。

秀英见两个未出阁姐儿已走,便直与申氏道:“昨日我家里往苏先生那处去,原是为问问先生,京城哪处先生教得好,好与我金哥开蒙。不想苏家夫人拉着我,你猜怎地?”

申氏心头一紧,便问:“怎地?”

秀英道:“却是有件事儿,苏夫人因苏先生说府上风气好,他正有十五岁攻书的一个孙子尚未娶亲……”一语未毕,申氏不由:“啊!”地一声。秀英笑道:“是哩,是想问问六姐许了人家没有,若不曾许,倒想做亲来。”

申氏念一声佛,面上笑意压也压它不住。她几个儿媳妇便管秀英叫“婶子”,围簇着直说婶子是福星。申氏也喜不迭,笑道:“那回苏先生使他家儿孙来,我们家那个,送客走了便与我说苏家孩子如何如何好——这却不是缘分了?未知是哪一个哩?”

秀英便说:“是他第二个孙子,叫做苏平的。”

申氏道:“就是他!”秀英道:“亲家这便是允了?不须与亲家公说一声儿?六姐那里也好相看相看哩。”申氏道:“他那没一个不好的,苏家孩子,我真个想看上一看。咱六姐,也不好不叫那头夫人娘子不看。”秀英道:“那我便回个话儿了?”申氏道:“不急哩,咱好生说说话儿。”

说话间,五娘因是江州人,便满口婶子叫着,来央留。大娘去往厨下看饭食,三娘却往后头说与六姐、七姐,有客,两位姐儿且在后头吃,又笑与六姐说:“六姐恐好事近了,大造化哩。”但凡有人使这般口气说话,闺阁少女多半能猜着为何。六姐脸上一红:“三娘不是好人,打趣我。”三娘笑道:“不好便不好,六姐好了,我不好,也是情愿的。”六姐上来抱着她的胳膊直道不依。三娘却来陪六姐、七姐一道用饭。

那头秀英吃饭时,也看她家规矩,却是大娘几个儿媳眼着上了菜,与申氏布几筷子,申氏便叫她们都坐了,并不须时刻伺候,食并不语。暗道申氏厚道。

待饭毕,秀英叫申氏拦着,便将能说的都说尽了,又说苏平之母胡氏:“极干净温柔的一个人儿,眉梢眼角儿都透着和气。那样人家,说句不好听的,哪敢有不好的妇人呢?”申氏想,自家闺女也不是不识礼数没个心眼儿的,往那等书香人家里去,也是合意的。

待送走秀英,申氏往后看玉姐,越看越合意,玉姐羞不得,顾不得母亲,甩手寻七姐一道打双陆去了。晚间郦玉堂回来,看申氏笑吟吟的模样儿还奇怪:“你今日怎地笑得这般怪来?”申氏道:“还说我笑得怪,我倒要看你能笑成个甚模样儿。今儿洪家亲家母过来了。”说着便故意一顿。

郦玉堂道:“来便来,你接了便是,我何故要发笑?”

“来说亲的。”

郦玉堂道:“与六姐?”

申氏再不卖关子,直说:“要将苏先生第二个孙子说与六姐……”

郦玉堂欢喜得要疯了,居然一蹦三尺高:“我发达了!”申氏忙将他扯了下来:“瞧你!”郦玉堂口中念念有词:“好啊好啊,真是好啊!这是好亲事,应了,赶紧应了。我说与爹娘去。”

申氏扯住他:“日头偏西了,那府里也该关门了,你去打的甚门?庚帖未换的,倒显得女家轻狂了。显待事定得差不离了,再说去。哎,九哥这门亲事结得可真是有福气哩!他与九娘佛前结的缘。亲家母又与说了这一门好亲。”

郦玉堂咧开了嘴,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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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家欢喜,洪家夫妇却有些儿凝重。

洪谦既应了玉姐,亦觉此事与其叫秀英从旁人口里知晓了,不如打自家口中知道。便与秀英说,有人说他与大理寺卿家走失的儿子像来,不定会有人借此生出甚事端来,秀英若在外头听了不好的话,千万留意,不要冲动。

秀英脸上煞白问道:“甚叫不好的话?流言何须这般郑重说与我?你究竟姓个甚?”不等洪谦回话,又道,“那日在船上说的,那个叫做朱沛的,还前头有个婢子生了个儿子的?”

洪谦硬梆梆地道:“我只姓洪,是你官人,咱有一儿一女,我与旁人,并无瓜葛。你晓得这个便好。”

秀英将牙咬得咯咯响,眼儿直直望到洪谦眼底:“你与我赌个咒来。你总须与我说个实话,我好有个数儿,休教我这头攀高儿,你那头将梯儿撤了。却才你说只姓洪来,可要说实了。我便与你舍出脸来,也要护这家里停当。”

洪谦道:“我自有主意,你不须与人撕打。”

秀英冷笑道:“你懂甚?先头船上我说的、玉姐说的,你道是过耳秋风哩?女人嘴里最是狠毒,管你有影没影!若那家继母个贤良人儿又出头,死咬长你一辈儿,打杀你,她也止徒三年,何况骂几句儿?这合家上来还要脸不要了?玉姐往后在婆家如何立足?金哥怎能说得媳妇?”

洪谦道:“她是朱家人,我自姓洪,家下祖先你过年也拜来。”说完,便一撩衣摆,直个与她赌个誓。秀英听他说:“若姓朱来,管教身败名裂。”忍不得,吞声而泣。她与玉姐一般,心里也有计较,十余年夫妻、父女,略上上心,也知洪谦模样儿不大对了。他又是北地逃往江州的,平日里举止也与旁人不同。京城大街小巷恁熟,官话说得恁好。

秀英哭完,却将洪谦搂将起来:“狠心的贼,你吃了多少苦头儿?”

洪谦道:“我何曾吃过苦了?不早了,安歇罢。”

谁个也不曾说洪谦究竟是不是朱沛,此言却是不可宣诸口的。

两个一夜也不曾睡好,秀英起来又要与洪谦打点些银钱等,却是要送江州不第同乡返程。同科另一考中的授了一处远州里做个下县的县令,先回家报喜,搬取家眷赴任,也要回乡。洪谦去送一回。盛凯此番未中,洪谦也说他:“你还年轻,不要气馁,来年再战一回。”

盛凯低声应了,立誓下回入京,必要考个好名次。

洪谦回来一切照旧,该吃时吃、当睡时睡,仿佛不曾知晓外头有流言一般,秀英也稳重起来,又要与苏、郦两家说合,却是在自家使袁妈妈做好酒菜,道是江州风味,请苏夫人品尝。苏夫人来时,是苏平护送来,那头申氏也带着六姐、九哥来看亲家。两家打个照面儿,风评自不用说,一看人物,彼此满意,便有了八分了。其次便是寻官媒,写庚帖儿,又谢秀英等,端的是喜气。

家里头太平了,外头却又不太平。原本因科考而平息的流言,又兴起来。起因却是齐王家,齐王原是不信赵王命硬的,不料他的嫡长子骑马时摔断了脖子,不免疑神疑鬼起来。又有真一道人死死咬住他算的不曾错,死活不肯砸了招牌。齐王止此一子,为叫王妃生出嫡长子来,齐王前头连生了三个闺女,才硬生出这儿子来。伤心之意,无法言表。

淑妃唯此一孙,原知这赵王是要做冤死鬼的,哪料孙子死了,淑妃竟渐信了是赵王妨克的,宫中流言日盛。李才人不得已自缢,遗书为赵王辩白,似更应了赵王命硬之说。

正经读书人是不信的,太学生又联名上表,不料皇太后却突临官家面前。官家此生,最怕皇太后,真个“畏惧”,他原是先帝庶子,本想做个太平王爷,哪怕兄弟们一团混乱之后,皇太后亲将他送入东宫。又严加管教,官家年幼时,皇太后还做皇后,在宫中便极有威严。他初入东宫,略宠几个孺人宫女,皇太后说他不好沉缅女色,活鸠杀数人,官家自年轻时起,便怕她。凡事无论对错,皇太后脸一板,官家腿便有些儿颤——打小儿叫她吓着了。

皇太后突临面前:“怎地我看重谁,便要弄走谁么?官家好孝心!”官家便不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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