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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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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恰恰也正在书房等他,说得却不是什么家国大事从龙夺嫡,甚至连开口的机会也没给林崖,直接珍而重之的将一个方寸大小的红漆石榴纹的木盒交到了林崖手中,让他换身像样点的衣裳速去曾家聆听长辈训示。
  林崖一噎,到底是人大了胆子也大,依旧顶着林如海的目光慢条斯理的把关于当今那番话的疑惑问出了口,言辞间更隐晦的提醒老父亲要以正事为重。
  林如海直接嗤笑出声:“什么是正事?你快些娶妻成家就是现在第一等正事。好好的正事不好生去办,只会惦记些无用之事。”
  原来娶妻比皇位之争重要。林崖一阵无语,又不能忤逆犯上,说自己老子是胡说,只好强辩:“总要先派管事的先去曾家说一声,主人家有了空,我才好上门。”
  倒不是林崖不重视未来的妻子和岳家,但是稍加剖析朝局印证心中所想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林如海明明知道他从昨天就开始挂念此事,偏偏还要先撵他去曾家,摆明就是故意看他着急上火。
  可叹林崖精明一世也犯傻。林如海既然是故意为之,这会子他越不想走,林如海当然也就越不会松口了。他面上神情一丝不动,还是一贯的温文儒雅,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崖心底直翻白眼。
  “做什么要人先去掠阵?莫非是怕吃了闭门羹?原本就是低头娶妇,要是曾家真个为难你,那也是应有之义。这做人女婿的,面子算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是我林家子弟风范。”
  林如海说得理所当然,林崖忍了又忍,才没问林如海当年迎娶贾敏之时是不是也把素日挂的好好的斯文皮都扔了。自家这位老爷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自己是贾代善费尽心思虎口夺食抢回去的女婿,贾赦贾政又是那副德行,还有谁能难为了他?
  可惜辈分伦理坑儿子,林崖只能带着一肚子牢骚悻悻捧着红漆盒子带着人去了曾家。横竖那样要紧的大事,林如海迟早也要给他个准信儿。
  前脚刚把大儿子送去别人家里做不速之客,后脚在家里准备再把次子也拎到书房开导一二的林如海自己也有了一位令人颇感意外的客人:先生陈潇之母,陈老太太。
  陈潇之父陈侍郎当年也是才华横溢的一代俊彦,可惜去的委实太早,壮年暴毙,只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据说那时陈侍郎老母过世,陈侍郎就带着妻室回乡守孝。谁料想路上变故横生,陈侍郎还没有回到家乡去给亡母上一柱香,他自己就在归途中撒手西去。
  陈老太太亦是出身名门、幼承庭训,虽然娘家父兄有意劝她改嫁,她却十分忠贞节烈,誓死不从,独自将陈潇教养长大,堪称节妇典范。后来陈潇少年成名,父子皆为传胪、光耀门楣,当今也听说了陈老太太的贞烈,特赐贞节牌坊一座。若非陈潇突然起了左兴,坚决辞官不做离京远游,陈老太太必然比现在还要风光十分。
  林如海也曾经有过一段与寡母相依为命的日子,一直对陈老太太十分敬佩,只是陈潇昨日吃酒之前已经派人回家报了讯,林如海是亲眼所见,那这大清早的陈老太太上门,就显得十分奇怪。
  怔了一瞬,林如海只当陈老太太有什么要紧事要寻陈潇,一面叫人去见宿醉未醒的陈潇起来,一面理了理衣衫,亲自迎了出去,执晚辈礼将陈老太太恭恭敬敬迎到了上房。
  说起来陈老太太的年纪并不算很大,细算起来也就比林如海年长十岁有余,人看着却十分老态,倘若不知内情的人还会当陈老太太与贾母差不多年纪。身上衣裳簪环也十分朴素,只在脑后挽了个圆髻,上头插了根垂米珠的银钗,别说京中一般官宦人家的老人家,就连豪门大户里有体面的老嬷嬷都比这富贵些,令林如海心内十分纳罕,直觉此事蹊跷。
  陈潇还未到,林如海听了下人附耳回禀后也只好先招待一二。谁知陈老太太刚刚毫不推辞的在上首坐了,就一脸慈爱的看向对她十分恭谨客气的林如海:“当年我还在闺中时,曾有幸与林老夫人同桌宴饮,一别多年,如今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
  陈老太太的娘家与林老太太的娘家都是清流,两人确实是旧相识,只是她们先后丧父,各自在祖籍抚养幼子,已经是多年没有通过消息了,也从来没有见过林如海。
  想起亡母,林如海心中也颇有些感概世事无常,正要开口附和几句,不想这陈老太太却是不需要人接话的。她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林如海有说话的意思,直接就自己接了下去:“我养的儿子我知道,没有多少本事,幸而没有耽误了令郎,如今林大爷蟾宫折桂,我也就放心了。”
  这番话并不是特别妥当。陈老太太说陈潇没本事可以用谦逊来解释,原本父母提起自家孩子也多是自谦的,后面的几句就多少有些失了分寸。林如海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动,还是没有把这丝违和感放在心上。
  不提陈老太太辈分在这里摆着,只说她一个寡妇能撑住家业教养儿子成才,脾性稍微软弱些都撑不住,一辈子当家做主,当着后辈的面不看人脸色也是有的。
  虚虚客套两句,陈潇也匆匆赶了过来,林如海借势起身,大家见过礼后就打算指一事避开,也好让他们母子说话,谁知他才露出要走的意思,陈老太太就又把话转回到他身上。
  “林老爷请留步。方才咱们说到你也是有儿女的人了。这为人父母的,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儿女们考虑。”陈老太太笑了笑,瘦削的脸上因这一笑显得皱纹更多了些:“就算你以前有什么顾虑,如今林大爷都中了状元,前程似锦,林老爷也该续娶一房,相夫教子,才能阖家美满。”
  陈老太太自己说得高兴,陈潇在听到第一句时就有心拦住,手臂都抬起来了,一想起这是在林家,多少双眼睛看着,不禁又有些迟疑,而陈老太太也就趁着自己儿子和林如海都没反应的时候把话说了出来。
  林如海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意味深长的瞥了陈潇一眼。陈老太太这哪里是上门做客,分明是上赶着来结仇的。
  陈潇当然知道陈老太太这是胡乱插手别人家务事,也不用林如海开口,自己就拿话岔开,说是已经叨扰主人家太久,又旁敲侧击的点出林家这几日忙乱的很,劝陈老太太跟他一同回去。
  可惜陈老太太根本不听,反而更觉得自己有道理。
  “如果家中有个贤良主母,何至于如此手忙脚乱?林老爷确实该好生……”
  后面的话陈老太太没有说完,因为陈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母亲前儿不是说姨妈家今日要派人过来,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儿子侍奉您回去吧。”
  陈潇刚才没有把话挑明,陈老太太还可以装做不知道不明白,现在话都说成了这样,陈老太太面色一沉,还不等林如海来打个圆场,直接就拿帕子遮了脸,喊了起来:“可怜我一辈子没养个好儿子,忤逆犯上!这把年纪了,倒要我靠哪一个去!”
  真个儿是字字泣血,如果说最初陈老太太还是假哭干嚎,说到最后那眼泪也真的下来了,真真是闻者伤心,陈潇脸色也变了,什么都不必再说,直接跪下请罪。
  陈老太太却不肯就此干休,她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反而泪眼婆娑的扫了圈屋内众人。林如海这会子几乎已经确定陈潇母子之间绝对不简单,脸上只露出几分为难,连连劝陈老太太宽心,拿些虚话应付,就是不接她骂陈潇不孝的话茬儿。其余奴仆则恨不能自己根本不在这里,陈老太太眼风还没扫过去,就一个个低了头,浑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
  没人肯如她的意,陈老太太就继续说自己的,泪珠不停的滚,说起话来倒一点都不哽咽:“这样的逆子,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
  说着,她还真往旁边的柱子那里慢慢挪了一步,慌得林家几个下人哧溜一声冲过去把柱子挡在身后,陈潇低着头一言不发,只伸手把陈老太太双腿抱住,让她不能挪动分毫。
  陈老太太看陈潇竟然敢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行事不由分外恼怒,也不哭了,也不寻死了,一面大骂陈潇,说要去顺天府击鼓告他忤逆,一面狠命捶打陈潇的脊背。
  折腾了半晌,陈老太太似乎是打的手酸了骂的嗓子哑了,陈潇才黑着脸站起身,依旧半拽半抱着陈老太太不让她自由行动。
  “让林大人见笑了,家母身子不适,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赔礼。”
  说完微一颔首,陈潇就拽着陈老太太走了,林如海略一沉吟,给大管家何启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亲自跟了上去,直到看着陈潇与陈老太太一起在二门外上了马车,又严令所有见过陈老太太的下人闭紧嘴巴,否则全家发卖到盐场去,才转身回了书房。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林如海倒对陈潇为何将寡母抛在家中独自远行一事有了更多的猜测。如果只是不齿朝政败坏官场黑暗人伦颠倒,奉老母回乡也不是不可。可是看看今天陈老太太的作为,这样颠三倒四,换成林如海自己,也是恨不能与这种人划清界线的好。
  当母亲的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说到天边都占理。可是陈潇又没犯下大过错,不过是截断了陈老太太的话,陈老太太就在旁人家里教训陈潇,这就不单单是教训儿子了,同时也大大下了主人家的面子,换个气量浅些或者城府不够深的,直接翻脸赶人都有可能。林如海为官作宰这么多年,自认见过的人也不算少,但像陈老太太办事这样糊涂的,还真是第一回见。
  而且林如海现在真的有些怀疑陈老太太到底是不是陈潇之母。旁的不说,就看陈老太太今日的说话行事,就是对仇人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哪怕是方才在书房里伺候的下人在外头漏出个一星半点,以陈老太太那座当今钦赐的贞洁牌坊和年少守节的名声,陈潇的仕途就会毁个一干二净。
  不孝是大罪,何况是对守寡的老母不孝?革除功名都是轻的。一般做母亲的,哪怕儿子真的忤逆不孝,也绝对不会对外吐露一个字,无他,爱子而已。
  陈老太太的举止,委实太过奇怪。
  陈潇是林如海为儿女们请回来的先生,即便他平日为人无甚问题,林如海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仔细将自己知道的陈家旧事想了一遍,又将今日之事、陈家母子二人各自的情状回忆一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说陈老太太对陈潇,就是陈潇对着寡母,那也是尊敬而已,孺慕都谈不上。
  林如海正想着陈家之事,原本正应该代他仔细敲打一番可能听到陈家母子相争风声的下人们的何启突然匆匆进来。
  “老爷,曾大老爷的小厮刚刚来报信,说是曾大老爷已经在路上了,即时就到。”何启听说消息之后一路小跑过来,这会儿连汗都顾不上擦。今天也是邪门,一个一个的,都是突然造访,让人措手不及。
  曾大老爷突然登门?
  林如海一怔,不由反问:“崖哥儿进了曾家不曾?”何启的大孙子是林崖的随从之一,是以林如海有此一问。他之前忙着招待陈老太太,林崖已经是曾家的准女婿了,又刚刚给两家挣了脸面,论理该是曾家的上宾,他就没有过问。
  “这是自然。听回来报信的说,曾家老太太、太太们都对大爷赞不绝口,十分疼爱。”何启对曾大老爷突然过来也很是不解,明明大爷在曾家的举止言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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