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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越姬-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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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这里,心神微定,便又微微侧过头寻思着:也不知这里的男人,会不会得到一个女人就不放手了?应该不会吧?

她一边寻思,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光是想想,小脸便开始发热,发热,越来越 热,而心口也开始砰砰乱跳。

渐渐的,卫洛发现车厢内的空气越来越凝滞,渐渐的,她感觉到泾 陵公子的气息又浓烈了,变得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卫洛低着头,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在心头唾弃着自己。

泾陵公子半倚着榻,冷冷地盯着卫洛。渐渐的,他在她小脸上发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侧过头,静静地瞅着她,发现她的小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连耳尖也开始红透。

看着看着,他的怒火,渐渐一丝一缕地抽去,化在空气中了。他突然对眼前这小儿恼不起来了。

慢慢的,他上身微倾,再次向卫洛靠近。

卫洛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息在逼近,当下心 头大乱。她红着小脸,急急地向后一退,却发现自己早就抵在车壁上, 根本退不了。

强行按下跳到嗓子上的心脏,卫洛咬了咬牙,这一咬,她用上了三分力,令得嘴唇处好生疼痛。

这种疼,令得她心跳平缓了少许。

而这时,一只大手伸出,准确地握上了她的下巴。

然后,这大手一抬,令得卫洛不得不仰脸看向他。

泾陵公子如子夜般深黑的双眼,此时有了些好奇。他盯着卫洛,低 声笑道:“小儿何羞至此?”

他说话之际,吐出的温热气息暖暖地扑在她的脸上,钻进她的鼻间 ,与她的鼻息相缠,渗入她的心脏,令得她的心跳又是不稳。

卫洛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长长的睫毛,悄眼睨向泾陵公子,在对上 他的眼眸之时,她迅速地低下头来,嘟了嘟嘴,喃喃说道:“车内太热 。”

泾陵公子哈哈一笑,哧道:“小儿又出狡言。”

他清朗的笑声传到外面,令得一直剑拔弩张地盯着马车的众人面面 相觑。他们慢慢地把手从剑鞘上放下。有两个人到中年,头发花白的贤 士头一伸问道:“何人在内?”

一剑客叉手回道:“卫洛。”

两贤士一怔,若有所思地缩回了头。

也不知为什么,本来气恼得无以复加的泾陵公子,现在心情大好。 他愉悦地看着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的卫洛,不解地想道:世间怎会有小儿这般的人?狡黠至此,羞涩至此?

在泾陵公子的记忆中,他还真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卫洛这么容易害羞 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处子还是童男,或他后宫姬妾,在他面前有 恐慌,有惊慌,有期待,有爱恋,可是,就没有一人会如此羞涩。压根就不会如卫洛这般,羞怯乃是常态。

泾陵公子右手抬着卫洛的下巴,食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低低地 笑着,磁性的声音在车内回荡,“方才还言辞咄咄,令人大恨。怎地此刻如此之羞。”

其实,卫洛在他的面前,一直都容易害羞,可泾陵公子仿佛直到这 一刻,才从她的羞涩中感觉到了愉悦,也才好奇的,完全的正视她的羞涩。

卫洛听到他话中的嘲弄,那按在胸口的小手重重压了压,想把这臊 意压下去。可是,她本来便对他有情,满脑子又想着今天晚上要抵足共榻的事,这羞意哪里能轻易压下?

深吸了一口满含泾陵的气息的空气,卫洛扇了扇长长的睫毛,抬眼 瞅向他,声音怯怯地,略带惊异地说道:“公子不恼卫洛了?”

她说到这里,微一用力,下巴甩开他的手。

卫洛向侧边退出一步,向他一跪,行了一礼后,她昂起头来,以一 种欣喜的,快乐至极的声音急急地说道:“公子大度,能忍卫洛之狂。 卫洛谢公子不罪之恩。”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后退去,右手也拉向那车帘,大眼眨巴着, 小脸上尽是有点慌乱的谄笑,“公子既已不恼,何不放卫洛下车?这车内太热,卫洛欲于驭夫旁凉上一凉。”

她乱七八糟地说到这里,见泾陵公子静静地盯着自己,双眸幽深, 面无表情,不由又干巴巴的讨好的一笑。

这时,她的手已把车帘拉开了一角,一股凉风拂面而来,扫去了车内大半的臊气。

被凉风一吹后,卫洛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一清,只见她双眼一清, 本来谄媚的,紧张的,羞涩的表情,在瞬间一扫,变得正经严肃。

突然间,卫洛头一昂,双眼炯炯地盯向泾陵公子,大义凛然,声音 朗朗地说道:“卫洛谢公子垂爱!然,卫洛得先父教诲,不敢再为弄臣 之事。公子欲与卫洛抵足共眠。公子虽无邪念。然,卫洛恐本心不净, 反对公子生出色欲之念。因此,请公子收回其言。”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清朗中正。恩,就是清朗中正过了份,马车虽 然在疾驰中,她的声音却顺着夜风飘了出去,灌入了前后左右的贤士剑 客们的耳中。

卫洛说完后,双手一叉,头一昂,眨巴着杏眼,极具正气地看着泾 陵公子,等着他的回答。

第120章 手段

卫洛眨巴眨巴眼睛,泾陵公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去。

卫洛的话已传到外面,不知不觉中,外面的说话声议论声都安静下来。

泾陵公子冷冷地盯着她,冷冷地盯着。

卫洛已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堂堂公子,难道还真强求?

当下,他眉眼一敛,俊脸阴沉,低声喝道:“出去!”

……“然。”

卫洛的声音有点颤,这么得罪他,她有点后怕。可是,她不能真的 就这样给他暖了被,睡了啊。她不行,她真的不行,她虽然想着开放些 ,可是,她的脑子刚转向那情景,她就紧张,她就害怕,她就不安。

她不能,她喜欢这个男人,光是靠近他她便失控,她不能让他得了 她。他得了她,他自是无事人一样,她呢,她能不能放开,能不能真不 在乎?她不知道,她不敢冒这个险。无论如何,她的人生要由自己把握 ,不被情欲主宰,不能失去控制。

卫洛掀开车帘,跟马夫说了一声后,马车便缓缓停下。卫洛纵身跳 下,来到后面贤士们的马车前,坐在了驭夫之侧。

马车缓缓驶动。

晚风徐徐吹来。

这时的晚风,吹到脸上已臊意渐消,凉意大生。卫洛抬头望着天空 中闪亮的群星,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半晌,她才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管如何,今天她赢了! 现在她不再是奴,也不会给泾陵公子暖被。她今天晚上还可以安眠。

马车‘支格支格’地滚动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很刺耳。

不一会,马车便驶入了泾陵公子府。

恢复了愉快心情的卫洛,高高兴兴,屁颠颠地抱着自己的一些物事 ,回到了原来的居处。现在,她又是贤士了,在泾陵府的贤士,可以不 穿麻衣的,因此,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麻衣脱下,这麻衣太硬太 粗,刺得肌肤又痒又疼。她换上一身由厚锦织成的贤士裳服。

黑暗中,她拿出木剑,开始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房中黑沉沉的,只 有星光透过纱窗洒入淡淡的光芒。

饶是如此,卫洛也闭上了双眼。她开始用耳朵来倾听,来感受。她 聆听着风的呼吸,感受着树叶的拂动,虫的爬行。

渐渐的,远处传来的笙乐,府中偶尔的人声,院外剑客们的脚步声 ,隔壁所睡之人的呼吸,她都已听不到了。她只能听到飘然而来的风, 它无迹可寻,无处不在却温和之极。

卫洛缓缓站了起来,她闭着双眼,手中木剑轻轻挥出。这一下动作 ,轻飘舒缓,若进若退,若疾若缓。

此时的卫洛,应和着风声,木剑轻挥。每一下挥出,便如风之疾进 ,每一下转折,又如风之无常,每一下回退,便如风之暂息。

这时刻,天地是安静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外面的风 声,还有手中的木剑。

随着时间流逝,卫洛胸腹处热烘烘的,暖洋洋的,舒服之极,通泰 之至。这种仿佛回到母体的感觉,令得她烦恼尽去,所有隐藏的不安和 恐慌都已消失,所有的不甘和爱恋也已不在。在的,只有她的剑!

这一晚,卫洛一直练到鸡鸣时才稍作休息。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弄了一点井水,她开始清洗起来。

泾陵公子知道她是女儿身后,最大的好处便是,他允许她独自住一 偏远的房间。有了独自的空间,她便可以洗澡,可以安睡。

清洗完后,卫洛大步向泾陵公子的书房走去。

昨天,她得以恢复她的贤士身份,然而,泾陵公子并没有给她安排 什么事务,她得去找他。

这里的消息,是传的最快的,前几天对她虎视眈眈,还没有来得及 伸手的人,此时又恭敬了,见到她走过时,又得微笑以对。

卫洛来到书房外。

泾陵公子正在与食客议事,卫洛瞅了一下,里面的食客一二等的都 有。再一瞅,这些食客都是平素以狡而不正出名的。卫洛歪着头想了想 ,觉得自己也是个狡而不正的人。于是,她便悄然提步而上,来到众食 客身后,在最后面的榻几上跪坐下。

泾陵公子跪坐在榻上,他脸带温和的笑容,徐徐说道:“秦太子索归一事,诸位如何看来?”

一个高瘦的食客站了起来,双手一叉,向泾陵公子朗声说道:“秦 乃强邻,上次他虽算计于我,然则,现在楚国势大,秦与晋合力方能抗 之。不如公子送他归国,他日太子衍继位,秦晋也可联手相抗强楚。”

泾陵公子闻言沉吟起来。

这时,另一个长相端正,脸孔白皙的食客站了起来,他叉手大声说 道:“太子衍之所以为质,乃因公子之故。如此大恨,怎能一朝得消? 他若归国,必深恨公子。依我之见,不若斩之!”

这人声音沉沉,语气中杀气毕露。卫洛向他看了一眼,暗暗忖道: 这人看起来斯文,杀气居然这么重。

这两食客所说的话,各有各的道理,意思却完全相反。泾陵公子眼 一转,看向一个消瘦如柴的老头。

这老头脸孔枯瘦,配上那一身显得无比单薄的青袍,再配上他头上 高高的竹冠,其形状不知为啥,竟让卫洛想到了枯竹。这人就是一根枯竹。

泾陵公子看向那老头,恭敬地问道:“南公以为如何?”

南公伸手抚了抚下巴上的两三根稀疏的胡须,皱眉说道:“以臣之见。此事当观秦。”

“哦?”

泾陵公子双手扶膝,身子前倾,一脸期待地等着他说下去。

南公向他叉手一礼,说道:“若秦侯中意之公子强过太子衍,那太子衍可归也。若秦侯身边尽酒色之子,可宰也!”

“善!”

泾陵公子双手一合,大声赞叹了一句后。朗朗地说道:“南公之意 ,正是我意。如今秦侯病重,所余四子,除少子和太子衍外,二子勇, 三子仁,皆得民心。太子衍虽有小才,然其性疏懒,实不堪也。我欲归之。”

他说到这里,众食客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泾陵公子轻轻一笑,抬眉说道:“然,秦人为他刺杀于我, 此事不能善罢。我欲令他当众监刑,亲斩众人方放他归国。”

众食客都是一怔。不过一转眼,便有人明白过来了,那南公枯瘦的 脸上笑容满溢,连声赞美道:“善!大善!如此一来,太子衍失人心矣 。既失人心,便不足为惧。他太子名份犹在,公子略一助力,便可使他登秦侯之位。如此之人为秦侯,秦不足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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