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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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好啊,你快说怎么样做。’李耳听了,极为高兴,正要说话,家父却把脸一沉,怒道:‘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当今天下众多高人尚破不得这宁枯峰,尔等乃娃娃之身,以岂能破得了。道长今儿个是捧你们弟兄两个,你们却当做真事,实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我与你师祖在此,岂有你们两个娃娃说话的份儿,还不速速回房修炼?’”
“我弟兄两个被家父如此一翻责骂,本是兴高彩烈之极的,就如被兜头浇了一头冷水,心儿立时冷将下来。我与兄长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的转身便走。谁知此时李耳急了:‘且慢,且慢,大师休要生气,两位小施主也休要走,且听李耳几句,若是说的不对,再走不迟。’我两与兄长停了步子,只管看家父,家父见李耳如此,无奈的道:‘既是如此,你两个且再听一听道长如何言语,再走不迟。’有了家父的话,我弟兄两个这才回转,却压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开心。”
“李耳道:‘李耳不才,说这两位小施主是为破宁枯峰而生,自不是虚言。一者二位小施主生于宁枯国,长于宁枯国,这便是缘分之一;二者,二位菩萨皆曾身列宁枯国王位,宁枯国中之人莫不是尔等的臣民,一国之君,不思为国做事,不思除得妖孽,只图偷闲享乐,又岂是人君之道?三者二位小施主皆不能安安顺顺的做了一国之君,还不是拜那邬家六怪所赐?就凭着这个,难道还不足以令两位小施主全身而战么?四者,六怪本是要与前天庭做对,似是无意之中盘距了宁枯峰诸峰,可是暗中却含着一个天理循环之意,无意之中把二位小施主自国王之位上赶了下来,若是按着你们佛家之论,这本就是个因果之根,就因有了这翻因,才有二位小施主除去六怪这般果,如此看来,我们这些人物今儿个所做之事,只怕全是为你们两个个所做,我们只怕全是陪衬;五者,二位小施主,你们名讳之中偏有迎日迎月之字,这又为了何?岂不正是为了迎接宁枯峰上的小日月,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事,全为二位小施主赶上了?六者,两位大师且想一想,侯雪凌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她那一手天极冰之术,说句真心话,李耳实是无能破它,当时二位大师也曾出手,可曾见有何奇效?阿弥陀佛诸人也曾出手,又可曾见得奇效?可是这位小施主却能全身而退,不但全身而退,却又破了天极冰……还有,李耳适才为火所困,也是小施主之物扑得那火,这又当何解。不瞒二位大师,芭蕉扇乃李耳至宝,轻易不曾示人,哪曾想到一出手便为怪火所烧,当时二位也俱都在场,那金光怪异之极,火也怪异之极。想我李耳这一件宝贝,休说是寻常之火,纵是三昧真火也烧它不得,可是竟被宁枯峰这怪火烧得三个窟窿,日后纵是用千年时光只怕也难以修补,说来实是惭愧之极。可是这般怪火,这位小施主一出手便灭了,这是何等怪异之事啊?这,这,这……还不足以证明这二位小施主就是这六怪的克星么?’”
“那李耳一气道来,直听得家父与祖师面面相觑,以我想来,这最后一点最具杀伤力,让师祖与家父心动的,只怕也只此一条。李耳道:‘二位大师若还不信,且请看清楚了。’李耳说着双手在胸前圆转盘旋数周,只见他手中发出红灿灿的光来,直把我祖孙四个盘绕其中,口中念念有词。蓦然间,李耳喝一声:‘现身!’陡的室内光华暴现,瞬时,我看到我自己被两团气息缠绕,这两团气息就如两条小龙在我周身盘旋环绕,不歇不停,初一看到此景,我当时实是害怕之极。一抬头,只见兄长身上也是这般,他那一团气息,比我尤自强烈。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再看家父和师祖,他们两个身上也有两团气息,只是却是薄薄一层,氤氲绕于身,就如两层淡淡的云,一在内一在外,且流动缓缓。我弟兄两个气息若是比作滔滔江河,他们两个气息也只能算作潺潺细流;我弟兄两个气息若是比作雷声滚动,他两个也只能算作是轻哥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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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惊疑之际,李耳又是一声:‘咄!’随着这声喝,适才种种迹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梦幻一般。李耳道:‘二位大师,适才之气便是人身阴阳二气。各位可还有何疑虑?’家父与祖师这才信了,不住的叹道:‘想不到,想不到。’李耳道:‘二位大师,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还以为李耳所言皆是虚妄之语。这二位小施主周身阴阳气流实是匪夷所思,这般情形,就是李耳也是无法得解,本是修佛之身却又集如引阴阳之气于一身,看来,二位小施主是走错了门……或者……或者……’说到此处,李耳竟然吞吞吐吐起来。”
“家父追问了一句:‘或者又怎样,道长但请直说便了。’李耳道:‘按说,人身阴阳之气本不当如此,以二位小施主年龄,纵是激发体内潜有的气质,也不当此,想来是另有奇遇,说不定二位早已为人所选定,要来淌一淌这宁枯峰奇异之局……”
“这时家兄突的插话道:‘道长,前两年我曾于山中得遇一个老者,那时我初次离家,他曾言我骨质奇佳,日后定做得大事,看他打扮也是一身道家装束,清瘦却又矍铄,我那时又饥又渴,他给了我两个果子,一红一紫,样子颇为怪异。那时饥不择食,拿在手中便吃,入口甘甜。正要拜谢,那老者却走得远了,我喊着追着,却怎么也追不上。这一追起来才发觉自己步若流云,身轻体健。可是无论我走的多快,那老者却总在头里,最后终是不见。自此再不见此老者,我在山中寻找老者所给的果子,也是找不到……我听得大哥如此一说,当真是骇得不得了,大哥所说之事竟如同我此前所遇一般,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件事我当时始终藏在心里。我那时也是困顿不堪,疲惫之极,受此大德,当时我就想了,此后重做国王之时定要寻得此老者,让他享尽人间富贵荣华,可笑我那时还梦想得能重做国王……”
“我正胡思乱想之时,只得李耳惊道:‘你果与我道家有些缘份,那老者究竟是何等人物?李耳为何不知,我道家竟有如此高人?竟能用得两枚果子便改变人身阴阳二气,不可思议,以李耳之能绝难办到,这老者……这老者……究竟是何等人物?我道家竟有如此人物?不过,不过……也难说的很,这阴阳二气也未必便能说是那二果所为……’李耳正自惊叹之时,家父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父子两个所见怕是同一个人了……’听得家父如此一言,我等皆又是吃了一惊,只听得家父道:‘当年我身为国王之时,也曾流连于宁枯峰诸峰之间,也遇得一个老者,也是一身道家装束,清瘦精健,一见难忘,攀谈之下,只觉此老谈吐颇是不俗。有意无意之中他道此峰药物奇多,当多识,他日必有大用。经他点拨,我便识得几味药材。此后我数次上山寻他,却绝不见踪迹。可是自此,我便与药结下不解之缘,此后又得遇我这位恩师,方才弃国出家,不过此翻际遇,终不能令人释怀。看来我与迎日与这老者缘份不浅哪。只是迎月便没有此般福气了。’”
“我听家父如此一说,急辩道:‘不对,那老者我也见了。’这才把当年经过一一说过。净天师祖道:‘看来道长说得有理之极,此前既有此翻因,或者当有另一翻果,你父子三个皆曾身为此中一国之主,原要你三个来了结此翻恩怨也说不定。’李耳听得师祖如此一说,也忙道:‘正是,正是。’净天师祖道:‘既是如此,你父子三个也休再推托,便听李道长差遣便是。’李耳忙道:‘差遣不敢当,若是有用的着的时候但请出手相助。’家父道:‘道长言重了,这个无妨,若是何时用得我父子,但请开口,绝不推辞。’李耳道:‘如此甚好,且听贫道信息。’言罢告辞。”
“李耳果真言出有信,第二日他便召集开庭诸神,一是诉诸众人自己无德无能,绝不做天庭之主;二是诉诸众人,虽则自己无意玉帝之位,但而今下界六怪作乱,自己定不袖手旁观,必尽自己所能,哪个若是有本理除了六怪,天庭自当他做,李耳绝不食言等等言语。李耳此语一出,众人自是议论纷纷。李耳又言自那日起便不再执掌天庭之事,由弟子张初九携同众人共担除妖大任。李耳如此做法,自是让张初九诚惶诚恐,不知道他的这个师父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忙的推辞一翻。李耳却道你若是不想执掌天庭便让别人来坐好了,这样你我师徒两个便就此云游天下,不管天庭之事。李耳如此一说,张初九与众天神方知李耳之语果是发自肺腑。”
“此时天庭之上,自是张初九还算得上是名望较高,且与众天神相处日久,众天神见李耳实意退出,自是拥了张初九执掌天庭。张初九谦逊之下也即允了,却不诏示天下,当即与众人合议如何除去六怪。一提除去六怪之事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本来见张初九执掌天庭之时还有的一丝开心和喜悦,登时化作乌有。众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实是一些儿招法也没有。李耳在一边见了,情知众神委实不是捧自己的场,实是六怪太过厉害,根本容不得别人近身,便以歌声杀人,说是杀人于无形一点儿也不为过。”
“张初九见众人无语,也是急不可奈。不过此时,家兄却说了一句话,方让此僵局得以破解……”
悟空笑道:“宁枯诸峰之事,你弟兄本是主角,此事本当你弟兄出手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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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月道:“斗战胜佛,也不能这般说,我弟兄两个也算不得主角,只是这一句话人人都想得的,却不是人人都有胆量说了的。”
悟空怪道:“这等怪了,既是人人说的,可为何就无人愿说?日光佛,你当时可说了一句什么话?”却转头来问曲迎日。
曲迎日忙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给张初九提个醒,问他为何不去请那个侯雪凌,她不是曾说过她有法除得六怪么。仅此一句而已。”
悟空道:“别人果然提不得。张初九初掌天庭,众神本就是他手下之将,没有此等胆识。李耳是他师父,又与侯雪凌与了一翻芥蒂,自是不便说出。也只你弟兄是局外之人,不受天庭管辖,且年纪尚幼,说得,说得。”悟空连连点头。
曲迎月道:“此话说是说得,饶是如此,也弄得个张初九红头酱面,面上很不好看。这男女之事,此时提将出来,可是个阴盛阳衰之局,且张初九与侯雪凌中间倒底有何曲折也不为人知,而此时张初九又身为天庭之主,家兄提出此等事来,真可谓让他又羞又气。是以家兄甫一提出此翻言语,整个大殿之上当真是鸦鹊无声,气氛实是尴尬之极。”
“张初九踌躇了良久方道:‘既是如此,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哪个愿意去昆仑山走上一遭?’张初九连问三遍,可是大殿之上哪个敢接这活儿?休说别的,昆仑如此之大,且又如此之远,费些时日到了也还罢了,就是到了又到哪里去这样一个女子,有这女子心狠手辣,众人可都曾见识过,就以家兄来说,他那时如此小的年龄,那女子一出手也还是最厉害的天极冰,谁知她还有何等歹毒的功夫,若是一言不合被她给害了,那时死的不明不白,实是有些冤了。且这侯雪凌喜欢的可是你张初九,也是你张